“阿福。”張然招了招手叫道。


    “張哥,你有什麽事。”阿福困困盹盹的走了過來,說道。


    “你們賭了一夜。”張然說道。


    “大嫂子要賭,我們不敢不從啊。”阿福委屈的說道。


    阿福賭了一夜,現在困死了,好想去睡覺。


    張然沒有再問了,而是說道:“給我上一隻燒雞,一盤東坡肉,一盤小白菜,和一碗米飯。”


    張然從小就喜歡吃米飯,所以在酒樓買的時候買的一桶,隻是雖然飯很多,但是買的菜卻很少,畢竟書中的格子就這麽多,一個格子隻能放一盤菜,而且這幾天全部吃的書中存放的飯菜,已經吃了三分之一了,張然可不想再吃了,再吃下去都吃完了。


    這一片地域荒蕪,走很長時間才會見到一處人家,書中的飯菜張然要留著,所以張然要吃和平飯店中的飯菜,自從看到邵小曼那奢華的飯菜後,張然就有這種想法了。


    不過張然叫飯菜的時候都說出了名字,都是在邵小曼桌子上看到過的,和平飯店能做。


    阿福沒有遲疑,去廚房,讓廚師給張然做飯菜去了。


    張然看向邵小曼,就當看戲了。


    “喂,喂,喂,你是個瞎子,睡什麽睡啊。”邵小曼向著趴在桌子上的瞎子說道。


    “大嫂子,我們真的支持不住了,晚上再玩吧,現在我好想睡一覺。”瞎子說道。


    “是啊,是啊。”周圍的人紛紛的同意瞎子的話說道。


    “輸錢的是我啊。”邵小曼拍著桌子說道:“好吧,我欠你們的錢就算了。”


    本來爬在桌子上快要睡著的眾人,紛紛的擺擺手說道:“不行,不行。”


    邵小曼說道:“不行就繼續下啊。”說的時候,拿起兩個碗,把三個色子扔到裏麵,兩個碗扣到一起,拿著碗搖起了色子。


    搖完了色子,把碗放到桌子上,這時發現碗震動了起來,還有桌子上的杯子、小筒等等都震動了起來。


    殺人王正在睡覺,在震動的那刻,馬上從床上起來了,打開窗戶向外麵看去,隻見幾百號騎著馬的馬賊,向著這裏狂奔而來。


    殺人王來到了樓下,手指指向了正在賭的邵小曼,質問的說道:“不要給我耍花樣,你告訴我你來之前幹過什麽。”


    邵小曼呐呐的說道:“用剪刀捅了那個小混混的屁股兩下。”


    在邵小曼進入殺人王房間還包的時候,就說過了,他是捅了一個小混混的屁股,逃到和平飯店的。


    “小混混。”殺人王怒道。


    殺人王已經猜到了外麵來的馬賊是衝著邵小曼來的,殺了小混混能引來這麽多的人,怎麽可能是小混混。


    瞬間殺人王身上的殺氣四溢,被殺氣一衝,嚇的邵小曼大叫了一下。


    “他也有四五個手下跟著他啊。”邵小曼說道。


    “你給我出來。”殺人王抓向邵小曼的衣服,拽著邵小曼向著飯店外麵走去,來到了門口接待的大廳裏,把邵小曼甩到了地上。


    張然看到這種情景,知道飯菜暫時上不來了,隨即也跟著眾人來到了大廳裏,看向外麵。


    當看到這些馬賊的時候,張然被震住了,不是被馬賊給震住了,而是被馬賊手中拿著槍給震住了。


    在前世劇情中馬賊有槍還可以理解,畢竟那是民國,可是現在可是大明,馬賊有槍就不可思議了。


    張然知道明朝已經有了槍,但是在馬賊手中就有些不對了,而且麵前的馬賊人人手中都有一把槍,雖然隻是早期的火統,但是很強了。


    據張然所知,現在大明,槍並沒有流行開來,隻有少部分人在用。


    已有的,隻有京城禁衛軍中三大營之一的神機營才會使用槍,是專門掌管火器的特殊部隊,可是麵前的馬賊的火統是從哪裏弄來的。


    怪不得知道殺人王很強,也敢來和平飯店,是手裏有火統不怕。


    而此時外麵的馬賊已經來到了和平飯店的門外了。


    邵小曼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殺人王的麵前:“原來你以為他們是衝著我來的,我才沒有這麽大的本事。”


    這時外麵馬賊中傳來聲音:“邵小曼,你殺了我們的二當家,快給我滾出來。”


    “誰是邵小曼呐。”邵小曼說道:“是誰殺了人家的二當家,出來承認啊。”


    外麵的馬賊說道:“穿紅色裙子的那個。”


    邵小曼看向麵前的一個房客,這個房客是個漂亮的女人,也穿著紅色的裙子,說道:“穿紅色裙子的那個是你吧。”說著抓向這個房客的衣服。


    房客嚇的慌張的連忙解釋道:“不是我……不關我的事。”


    殺人王打斷邵小曼抓向房客的手,看向邵小曼:“真的不是來找你的。”


    邵小曼認真的說道:“當然不是了。”


    殺人王說道:“不是我跟你姓。”說著就推著邵小曼的身子,打開門,把邵小曼推向了外麵,推倒在了地上。


    “就是她。”有馬賊說道。


    看到麵前幾百個馬賊,邵小曼連忙站起身子,打開門,迴到了大廳裏,爬到地上,爬到了殺人王麵前,抓著殺人王的衣服,說道:“我是曾經捅過木頭馬車上的那個人,但是我隻是在他的屁股上捅了兩下,當時他還追了我好遠呢。”


    在外麵的馬賊中,有一個木頭馬車上放著一個死人,很明顯是馬戝的二當家,帶著屍體來報仇來了。


    邵小曼哭著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死掉。”


    殺人王甩掉了邵小曼抓著他衣服的手,然後走出了和平飯店,向著馬賊走去。


    看到殺人王走來,馬賊舉起了手中的火統,火統衝著殺人王。


    “你就是殺人王?”騎在馬上的一個馬賊說道。


    殺人王看向騎著馬的馬賊,頓時馬躁動不安了起來,好一會才平靜了下來。


    “你飯店的臭婊子,殺了我二當家的,最好把她交出來。”


    殺人王並沒有理會,而是向著木頭馬車走去,來到木頭馬車前,看起了屍體。


    “那個臭婊子先用剪刀捅他,然後搶了他的火統,打了七槍。”一個馬賊說道。


    “還偷了我們架勢堂的三十根金條。”又一個馬賊說道。


    架勢堂就是這幫馬賊的幫派名字。


    殺人王看完了屍體,說道:“我不管那女的是不是真的殺了你們二當家,我既然掛了和平飯店的招牌,就不希望有人走過這招牌,到我飯店鬧事。”


    然後看著躺在馬車上的屍體說道:“尊重一下死者,帶他迴去,讓他入土為安吧。”然後殺人王轉過身向著和平飯店走迴去。


    “你真以為插把刀,就人也要,金也要,讓我們都怕你,我們也是殺人王嘛,你殺過多少人這麽拽,我們大當家殺的人不比你少。”一個馬賊說道。


    殺人王迴過身看向馬賊中的大當家,大當家說道:“我殺人和你一件事不同,我殺人每個人都親眼見過,你不把女人和那些金子交出來,我就自己進來拿,我看你有什麽本事殺光我架勢堂。”


    殺人王說道:“你非要這麽故意鬧事的話,我也沒有辦法,我不能先殺一人給你看,但隻要人進入了和平飯店,我一定要保他的平安,如果你還要玩的話,我奉陪。”說完殺人王再次走迴了和平飯店。


    這時一個馬賊忍不住了,騎著馬揮舞著手中刀,殺向殺人王。


    可是在這時,大當家手中的刀出了鞘,雖然隻出了半個刀身,然後又插進鞘中了,但是騎著馬殺向殺人王的馬賊,死了,屍體從馬上掉了下來。


    張然看到這一幕眼睛一縮,這大當家的武力好強,隻出了半刀,就把五六米之外的馬賊殺死了,這刀法恐怖,怪不得能與殺人王爭鋒的人物。


    張然想著如果我對上大當家的會怎麽樣,然後腦中模擬著各種情景,沉思了起來。


    大當家說道:“如果我殺不了那女人,我砍了架勢堂的旗子。”


    和平飯店的人都看呆了,畢竟他們所在的十年裏,那些追殺他們的人看到他們逃到和平飯店就不再出手了,即使出手,殺人王也幾招就解決了,看不出什麽。


    可是現在殺人王


    麵對無數馬賊如無人之境。


    真是霸氣。


    不愧是殺人王。


    殺人王迴到和平飯店,邵小曼說道:“你打算什麽時候送我走啊。”


    殺人王邊向著樓上走去,邊說道:“我現在一腳就送你出去,查查她去了什麽地方,看看她有沒有藏了人家的金子。”


    邵小曼說道:“我要是有金子,用不著來求你了。”


    狗婆說道:“大嫂子,你也真是的,怎麽和外麵那些男人弄成這個樣子。”


    邵小曼說道:“這十年來,我單身一個女人……”


    殺人王本來已經走到了二樓上,聽到邵小曼的話,又迴到了樓梯上,打斷了邵小曼的話,說道:“你還說你是我的女人。”


    瞎子說道:“她不是大嫂子,她不是你等了十年的女人。”


    殺人王說道:“我什麽女人也沒等,以後誰敢冒充誰是我的女人,把她扔出去。”說完就迴去了。


    狗公說道:“他不是大嫂子。”


    狗公和狗婆是一對夫妻,生下了狗子,狗子就是小男孩,也是和平飯店中唯一的孩子。


    聽到邵小曼不是殺人王的女人,所有人都憤怒了,紛紛的打向了邵小曼。


    打完了邵小曼,和平飯店中的所有人都備戰了起來,把窗戶都關上了,然後把刀劍拿出來,拿著布沾著油擦了起來,很久不用,都不怎麽好用了,擦油會好用起來。


    此時邵小曼給奀妹洗著腳,奀妹伸腳一踢邵小曼,把邵小曼踢倒在地上,邊說道:“給我滾開點,給我去擦地。”


    邵小曼搬著洗腳水離開。


    “擦完地,去洗茅廁。”阿福說道。


    “還得洗碗呢。”狗公說道。


    “快去煮飯。”狗婆說道。


    “煮完飯還得煮湯。”阿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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