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賈母的打算


    陳星讀完《紅樓夢》之後,心中一直縈繞著一個疑問:


    賈母為何遲遲不肯早早地為寶玉和黛玉定下婚事呢?帶著這個疑惑,他反複研讀文本,終於發現了其中隱藏的秘密——原來賈母有著更為驚人的考量!


    要探討這個問題,我們就不得不提及賈母一生中最為疼愛的孩子——賈敏。賈敏正是林黛玉的生母,盡管她在書中剛一登場便已離世,但透過字裏行間的描述,依然能夠拚湊出屬於她的精彩故事。


    賈雨村曾有幸與年幼的黛玉相處過一段時間,通過觀察黛玉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他推測其母親必定是非同凡響之人。就連王夫人也曾感歎道:“想當年,你林妹妹的母親尚未出嫁之時,那可真是享受著無盡的榮華富貴啊,舉手投足間盡顯大家閨秀的風範和氣派。”


    說起這賈雨村,其實他並非普通人物。暫且不論他的品德如何,單論其外貌、才情以及隨機應變的能力,都是相當出眾的。然而,即便是出身於東海白玉床王家這樣名門望族的王夫人,在迴憶起賈敏往昔的生活時,竟也不禁為之驚歎不已。由此可見,賈敏在家中的受寵程度簡直超乎想象。


    那麽,既然賈敏如此出色,賈母又為何不為她挑選一門京城中的王公貴族之家作為夫婿,亦或是像元春那樣將她送進皇宮呢?難道是因為賈敏自身條件不夠優越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從黛玉身上,或許我們可以找到一些端倪。黛玉自幼聰慧過人,精通琴棋書畫,且氣質高雅脫俗。想來她的這些優點或多或少都繼承自其母親賈敏。而賈母之所以沒有按照常規套路為賈敏安排婚姻,想必是有著更深層次的考慮和權衡。也許,賈母希望自己心愛的女兒能夠遠離京城權貴之間複雜的紛爭,過上一種相對平靜安穩的生活;又或者,賈母看中了某個家族獨特的品質或潛力,認為那裏才是賈敏真正的歸宿……種種猜測,讓人越發覺得賈母這位老祖宗心思深沉如海,難以捉摸。


    女兒羞花閉月,其容貌堪稱傾國傾城,可想而知,身為母親的賈敏必定也是國色天香之人。遙想當年賈府處於鼎盛時期,那可是門庭若市、顯赫一時啊!京中的王公貴族們都對賈府趨之若鶩,賈敏幾乎可以隨意挑選夫婿。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賈母卻偏偏將她許配給了林如海,這究竟是何原因呢?


    其一,林如海出身名門望族,他家乃是四代世襲的列侯,地位尊崇無比。而且他本人更是才華橫溢,高中全國排名第三的探花,真可謂是學富五車、滿腹經綸。如此一來,林家便成了名副其實的書香門第。對於當時正謀求從武將世家向文官家族轉型的賈家來說,與林家聯姻無疑是一條絕佳的出路。


    其二,林如海當年想必也是風度翩翩、英俊瀟灑,宛如玉樹臨風般的人物。向來注重外貌的賈母,自然一眼就相中了這位氣宇軒昂、一表人才的青年才俊。


    其三,賈母深知深宅大院裏的種種規矩和勾心鬥角,她一心想要為自己的女兒選擇一段既有上升空間,又能避免處處受到束縛和委屈的美滿婚姻。因此,表麵上看起來賈敏似乎是下嫁到了林家,但實際上卻是賈母出於對女兒的疼愛之情,不願意讓她像元春那樣進入皇宮那種不得輕易與人相見的地方受苦受累。


    由此可見,賈母對這個女兒是何等的珍愛有加啊!也正因如此,賈敏自身亦是十分出眾,以至於林如海在妻子亡故之後,一直未曾續弦再娶。而且,他們夫妻二人膝下僅有黛玉這麽一個女兒,曾經還有過一個兒子可惜早夭。即便如此,林如海依然全心全意地愛著賈敏一人,足見賈敏是怎樣一個令無數男子為之神魂顛倒、魂牽夢繞的奇女子。


    時光如白駒過隙般匆匆流逝,當那嬌柔婉約的林黛玉輕移蓮步,踏入賈府那朱紅色的大門時,整個府邸似乎都因她的到來而煥發出一種別樣的光彩。賈母遠遠地瞧見了這位外甥女,眼中頓時泛起激動的淚花,她快步上前,伸出雙臂,將黛玉緊緊地摟在了懷中,口中不停地喚著“心肝兒肉”。那聲聲唿喚飽含著賈母對已逝女兒深深的思念與無盡的疼愛。


    盡管如今女兒已然離世,但眼前的黛玉宛如女兒的轉世重生,讓賈母那顆破碎的心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於是,她毫不猶豫地將自己滿腔的思念之情,全都傾注到了黛玉的身上,對她關懷備至、嗬護有加。


    然而,在這紛繁複雜的家族之中,母親對於孩子們的愛往往難以做到絕對的公平公正。就如同賈母對待賈赦和賈政兩個兒子那般,態度截然不同。賈母對長子賈赦早已徹底失望透頂,覺得他整日遊手好閑、不學無術,根本就是爛泥扶不上牆。哪怕賈赦後來為了貪圖賈母的錢財,竟不惜逼迫賈母身邊最得力的丫鬟鴛鴦嫁給他,惹得賈母大發雷霆,怒斥其不孝不義。但即便如此,賈母最終還是花費了足足八百兩銀子,為賈赦買來了一個小妾,以平息這場風波。


    相較之下,雖然賈政在讀書做學問方麵隻能算是中等水平,管家理事的能力也有所欠缺,而且在為官仕途上更是碌碌無為、毫無建樹可言,但賈母卻依然選擇將偌大的家業交托給了這個次子。或許在賈母心中,賈政至少還存有一份上進之心,能夠勉強撐起賈家的門麵。


    迴首賈母這一生,她向來都是個極為注重自身形象且個性剛強的女子。無論是穿著打扮還是言行舉止,處處都彰顯出她獨特的品味與高貴的氣質。然而,縱使她一生愛美、一生要強,麵對家族內部的種種矛盾紛爭以及子女們的不成器,她有時也會感到力不從心、心力交瘁。


    賈母有倆兒子和一個閨女,隻有賈敏最合她的心意,賈母對賈敏那可是偏愛得很呢,比對自己的兩個親兒子還要好。


    因此,賈母從一開始就對黛玉有著特殊的喜愛,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黛玉那乖巧可愛的樣子,還有對外祖母的親昵勁兒,就跟賈母老來得了個寶貝女兒似的,讓賈母對黛玉的喜愛與日俱增。《紅樓夢》裏有好多沒寫出來的事兒呢,黛玉隨手就能賞婆子好幾百錢,想吃人參有人參,想吃燕窩有燕窩,這都是因為有賈母在背後默默嗬護著她呀,隻是不想太過高調,所以都是在暗地裏照顧著黛玉,那真叫一個無微不至。


    黛玉的冬衣是用白狐腋下的皮毛做的,又珍貴又保暖,哪是送給寶琴的野鴨子毛能比的呀,但誰也不知道這衣服是賈母啥時候給的,賈母和黛玉也都不聲張。


    賈母對其他孩子也挺不錯的呢,像湘雲,雖說比不上黛玉,但也挺不錯啦。襲人之前也伺候過湘雲呢,那可是老太太賞的,後來才到了寶玉那裏。襲人可是賈母認可的丫頭,因為伺候人周到才給了湘雲呢。不過湘雲老是捧寶釵貶黛玉,在螃蟹宴上還丟了史家的臉,一點都看不出賈母不喜歡薛家的虛偽,還時不時把史家生活困窘的事說出來,這可把賈母氣壞了,這種沒心沒肺、頭腦簡單的孩子,賈母也就慢慢和她疏遠了,幾乎都不主動接她來了。而黛玉就不一樣啦,她的言行舉止從來沒有越過賈母的底線,還特別聰明伶俐,一點就通。


    黛玉把自己的一片真心都給了賈母,特別信賴和依靠她,而且還那麽蘭心蕙質、絕頂聰明,長得又超凡脫俗,賈母怎麽可能不喜歡呢?再加上黛玉孤苦伶仃的,賈母就是她的天,每天和祖母朝夕相處,賈母年紀也大了,有這麽一個貼心的、像女兒一樣的孩子,那得多欣慰啊。


    人都講賈母最疼寶玉,畢竟寶玉可是賈府的接班人呢。可在賈母看來,賈蘭才是賈政的嫡長子長孫,賈環也絕不會長得醜,就趙姨娘那模樣,生出來的肯定也是個小帥哥,隻不過氣質有點猥瑣罷了。賈母喜歡寶玉,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是嫡出,長得又好看,再加上寶玉跟祖母那是打心眼裏親近,所以啊,賈母在第一次見到黛玉的時候,就把黛玉安排在碧紗廚裏,就是想成就這對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小情侶呢。


    那為啥不早點把寶黛的婚事給定下來呢?其實啊,老太太隻要哪天把賈政和王夫人叫過來,提上一嘴,賈政和王夫人難道還能一口迴絕不成?


    這簡直就是個千古之謎啊,每個讀《紅樓夢》的人都會有這樣的疑問。


    陳星覺得呢,賈母不提寶黛的婚事,是有她的考慮的:


    首先,元春省親之後賞賜的東西,很明顯能看出來元春和王夫人是想讓寶釵當兒媳婦的,賈母可不想把婆媳矛盾擺在明麵上,就借著清虛觀打醮這事來迴應一下,既不明確表態,又間接地表示了不同意。


    其次,她自己身體還很硬朗,也不著急說這事。當時寶黛都還小,讓他們再相處幾年,反而比早早就定下來不能見麵要好得多。要是定下來了,那兩個玉兒在她跟前承歡膝下的美好場景,肯定也就沒了。而且兩個孩子不見麵,也不利於培養感情啊。賈母也很放心,她知道黛玉是個大家閨秀,一向很懂分寸,所以也願意讓寶黛繼續以兄妹相稱。


    3、賈母自認為能夠掌控局麵,王夫人卻讓薛家一直住下去,賈母便一次次地驅趕。隻要薛家離開,便無人能與黛玉競爭。更何況,薛家不過是商賈之家,門不當戶不對,還背負著人命官司。若是將其中利害向兒子賈政言明,賈政必定也不會同意。從賈政不讓秦可卿用檣木板,以及讓賈赦不要隨意將迎春嫁給孫紹祖便可知曉,賈政為官多年,政治頭腦還是有的,他絕不會為了一個薛家,而毀掉賈家的名聲。因此,老太太並不著急,隻是薛家臉皮之厚,實在是出乎賈母的意料。


    長期以來,由於受到高鶚後四十迴的影響,人們潛意識裏認為掉包計是賈母為了寶玉,不惜犧牲黛玉。這種錯誤的認知,讓人產生賈母為了家族利益,可以犧牲黛玉的錯覺,從而覺得在賈母心中,寶玉才是第一位的。


    然而,賈赦的原配去世卻隻字未提,邢夫人又是怎樣的人呢?兒子賈政娶王夫人乃是政治聯姻,一生都不幸福,賈府如今也是風雨飄搖,這裏已不再是黛玉的最佳選擇。


    黛玉雖然父母雙亡,但林家四世列侯,林如海更是皇上親點的巡鹽禦史。林家世代單傳,無人分家業,說林家沒錢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以林如海的聰慧,又怎會是突然暴病而亡呢?他必定會為女兒留下後路。林如海托孤的對象唯有一人,那就是賈母。賈母為何對賈璉如此寵愛呢?隻因賈璉有辦事能力,他將林家巨額家產帶迴,存放在賈母那裏。林如海定然留有一封遺書在賈母那裏,交待了托孤事宜,並附上了家產清單。


    所以,大多數人都被蒙蔽了雙眼,誤導了。


    林妹妹那可是貌若天仙,才學過人,而且還有萬貫家財和賈母做靠山,這黛玉簡直就是賈家的王牌啊。


    人參養榮丸,這名字多特別啊!就跟冷香丸似的。元春迴娘家的時候,賈府已經大不如前啦,哪來的幾百萬兩銀子?那都是林家的錢!賈府那幫人就是敗家子,奴仆們也是一群蛀蟲,早就把家業敗得差不多了。不過還好有黛玉,讓賈府緩了一口氣。但是賈母會把林家的財產都花光嗎?那肯定不會啊!就算是當年賈敏的嫁妝,也足夠林妹妹風風光光地嫁出去了。所以說,黛玉的條件那是相當不錯的,就算是從榮國府出嫁,也絕對不會比別人差。


    可賈母心裏清楚得很,寶玉這孩子,就喜歡和丫頭們玩,根本不喜歡讀書,以後的前途可真是讓人擔心啊。賈母一開始還以為寶玉長大了,懂得男女之事了才和丫頭們好,後來才發現不是那麽迴事兒。就連鳳姐都覺得寶玉不是管家的料,賈母能看不出來?這人長大了,心也大了,萬一寶黛長大了,反而互相看不順眼了呢?萬一他們有更好的選擇呢?以寶玉的一表人才,要是娶了其他王公貴族的女兒,那賈家不又能鬆口氣了?說不定還能通過這層關係飛黃騰達呢!長大了萬一收心了,走仕途也不是沒可能啊。


    而黛玉呢,那可是賈府目前最有潛力的人了。黛玉出身好,長得美,又聰明伶俐,自己再出點銀子,搞個十裏紅妝,要是黛玉自己願意,什麽樣的高門大戶嫁不進去?迎春惜春基本上幫不上賈府什麽忙,所以得扶持探春。探春遠嫁讓南安太妃很滿意,也讓那些想對賈府動手的人有所顧忌。而黛玉在賈府的女孩子當中那可是最頂尖的,婚事也不用著急嘛。


    當然啦,如果寶黛非對方不可,賈母也肯定會成全他們的。賈母可喜歡黛玉了,她可不覺得嫁給寶玉是黛玉唯一的選擇,也是最好的選擇。與其早早地定下來,還不如再看看呢。


    《紅樓夢》的大結局才不會是那種老套的掉包計呢,黛玉也不可能就那麽平平淡淡地死掉。曹公肯定會給出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答案,而這個未來的千古謎題,真正的答案說不定就藏在書裏的某個小角落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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