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著靈泉水的補充,之前連番的法術施展及法器的操控也數次透支了他的丹田,好在並未造成什麽不可逆的損傷,一來還是多虧靈泉水超強的靈氣補充效率,二來他煉化的多是世界珠內的濃鬱靈氣,體內的法力質量比外界的修士高出不少,所以他施法的速度與威力都大上三分。


    此刻在世界珠內,濃鬱的靈氣流遍全身,薑塵此時感覺好極了,體內傷勢隨著靈氣的補充也已好上了一些,不過受到那龍卷風及最後蒼虎化為老虎的那兩擊重創,手臂近乎扭曲,若不是薑塵及時服用了療傷丹藥,隻怕手臂已經報廢了。


    翻了翻儲物袋,發現之前購買的療傷丹藥已經耗盡,此時已經沒有可以用來療傷的丹藥,薑塵隻得比照著煉丹大全,在世界珠內找了一株可以用來治療斷骨內傷的藥材,不過由於藥材的年份已經達到了千年,薑塵不敢大意,隻各摘下來一小瓣,放在嘴裏咀嚼吞服,這種原始的治療方法無法發揮靈藥的藥性,所以很少有人會如此糟蹋靈藥。


    不過這對薑塵來說並不重要,隻要能夠快速恢複傷勢,這些藥材遍地都是,他用著並無一絲心疼,即便此時的他隻是吞服了一小瓣靈藥,可千年的藥性豈是作假的,藥材入腹之後,化為龐大的藥力,流走全身,薑塵身上瞬間全身發紅,這是體內積攢藥力過大的原因,看著自己被蒼虎長刀所傷的刀痕隨著藥力的散發,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痊愈。


    而雙手臂骨也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快速痊愈,若是被外界的煉丹師知道自己這麽糟蹋千年靈藥,隻怕會手指著他罵上個幾天幾夜,世界珠內瞬間過了三天三夜,薑塵臉上的紅暈此時還在,看來是藥力還未完全消耗盡,隻見他雙掌凝聚胸前,開始運功化解藥力,皮膚上的疤痕早已經脫落,不留一絲痕跡,良久之後,伴隨著他吐出一口濁氣,藥力才完全散去。


    快速換了一身灰袍,此時的薑塵看著並無一絲異樣,如同沒有受過傷一般,眼神還透露出精光,感慨道:“千年靈藥不愧是可遇不可求之物,僅僅這麽一瓣,就可快速使我從重傷的狀態恢複如初,難怪在天玄界會屢屢引來爭搶,不過吞服靈藥來治療的過程實在痛苦,還是煉製成丹藥好!”


    經過這次戰鬥,他明白了療傷丹藥的重要性,以後一定要預備足夠的療傷丹藥,這對他而言並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隻要有丹方,他完全可以短時間之內煉製出足夠的丹藥,再加上之前憑借數量眾多的符咒,斬殺了氣血境的蒼虎,讓他嚐到了憑借數量取勝的甜頭,這一次他要繼續補充更多的符咒和丹藥。


    在此之前,他拿出了從幾人身上搜來的儲物袋,那幾個煉體境身上倒是沒有什麽東西,除了些藥劑和一些靈石以外,三人的儲物袋裏都有一本名為《破法刀》的功法,看起來都是拓印本,這不禁讓薑塵想起了之前追擊他的那隊騎兵隊長,最後破去他法術的便是一招破法刀氣,莫不就是此功法,看來這些人定是大商軍中之人無疑了,不過桑城已經投靠了大商,為何大漢等人亮出背景這些人也要趕盡殺絕呢!


    個中緣由薑塵實在猜不透,將蒼虎的儲物袋中的東西統統倒出來之後,令薑塵也大為失望,想不到一個堂堂氣血境的武者竟然會這麽窮,除了兩件中品法器,一把小錘模樣,還有一個是一根繩子,燦金色模樣,不過品質都不高,除了這些就隻有千枚靈石,這樣的身家,讓薑塵難以相信這是一個氣血境武者的身家。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能夠突破到氣血境花費的代價必然不小,這蒼虎看起來應該是剛剛突破不久,耗費了所有身家換取突破所需的東西也屬正常,隻是薑塵一直以來覺得比他修為高的人儲物袋的家底應該比他厚實,這是他一貫的錯覺,若不是他背靠世界珠,普通武者想要掙一百靈石都是不容易的事,更不用說像他那樣的幾千靈石隨便進賬更沒有幾個。


    隨後拿出那個年輕人的儲物袋,這是他一直好奇的事情,大商軍中的人花費這麽大的代價,出動一個氣血境後期,兩個氣血境初期截殺城主府的人,隻是為了搶奪一件東西,也不知是何等東西能夠讓其大費周章。


    薑塵翻找著年輕人的儲物袋,隻見其中有著一些華麗的錦服,上品法器都有三件,不過看其光芒慘淡,薑塵猜測應該是逃亡之時傷到了法器的本源,已經不能再用了,除此之外,還有一堆藥劑和幾張符咒,起碼價值一兩千靈石,加上一旁的四五千枚靈石令薑塵為之一喜,看來這年輕人身為城主府的公子,身家比起那蒼虎而言,可謂是豐厚多了,最讓薑塵開心的乃是那幾張符咒之中還有一張乃是之前年輕人所使用的小挪移符,可以無視任何封鎖直接將人傳送到十裏開外,不知為何他並未繼續使用而是被蒼虎等人追上了,薑塵沒有深思,將此符鄭重地收進了自己的儲物袋中。


    將這些東西統統收進了自己的儲物袋中,不能用的東西薑塵則一一銷毀了,最後,他拿起了一塊似木似金的令牌,拿在手上的重量非常的輕,看不出具體是何材質,薑塵反複地翻轉打量了片刻。


    隻見令牌呈長方形的形狀,約莫有薑塵半隻手臂般長短,其上刻畫著密密麻麻的符文,令牌的頂部,還刻畫的有兩頭鬼怪的形狀,一隻手持棍棒,眼瞪如銅陵,另外一隻血盆大口猙獰異常,薑塵僅僅一眼看去,竟讓他神魂產生驚悸的感覺,隨後快速將令牌拿開,不敢再看此牌上的鬼怪圖案,除了古怪的圖案之外,令牌中間似乎有三個像文字一樣的符號,不過薑塵並不知道這文字代表了什麽意思。


    他隨他的師傅遊曆了很多地方,就連老道士教給了他很多國家的文字,不過卻沒有任何一種形狀和令牌之上的文字相像,薑塵隻覺得這三個像文字一樣的符號充滿了神秘感,似乎是上古之物,包括令牌之上刻畫的鬼怪圖案,都令他覺得不凡,他並未在任何典籍以及老道士教給他的東西裏見過這等鬼怪,不由得對這令牌充滿了好奇。


    不過對神秘物事的敬畏之心讓他沒有貿然對令牌如何,畢竟那兩頭鬼怪圖案他僅僅看一眼就讓神魂承受不住,在未了解此物之前,他並不敢隨意滴血認主,而是拿出一個木盒,將令牌裝了進去,在木盒之上施法做了個印記,防止此令牌有什麽異動自己可以第一時間察覺。


    城主府派出眾多高手假扮凡人商隊悄悄護送此物,那為首的大漢自作聰明覺得修武山脈之內隱蔽,不走大路反而走小路,暴露了行蹤,葬送了一幹人等性命,不過也可能是黑衣人等早早地就清楚城主府護送此物,就連路線圖都一清二楚,若是這樣的話這群人未免能力過大了,連城主府這麽秘密的行動都知道,說不定在城主府裏都有他們隱藏的人。


    雖然這一切都是薑塵的猜測,但根據自己所聽到的蛛絲馬跡都感覺到了雙方在醞釀著什麽,此時互相之間的瓜葛不僅包括了城主府、大商軍隊,還有遠在千裏的祈王山,之前聽聞祈王山武者相助大商破掉了稷王城的護城大陣,那麽祈王山與大商應當站在一條線才對,但城主府已然投靠大商,難道是祈王山瞞著大商悄悄行動想要在城主府手中搶奪此物。


    這樣一來,好像能夠解釋得通了,看來自己手中的鬼怪令牌蘊含著什麽秘密,能夠讓這麽多勢力參與進來,薑塵再次拿出令牌,又仔細觀察了一遍,看著沒有什麽異樣,重新放了迴去,這一次他並沒有將令牌放迴到儲物袋中,而是將令牌放在了世界珠內。


    有了世界珠的隔絕,應該不會有人能夠發現此令牌的蹤跡,他知曉世間有法力高強之人能夠施展種種奇異手段能夠追蹤到自己想要追蹤的東西,雖然薑塵沒有見過這等手段,不過他可不敢冒險,若被祈王山或者城主府的強者追蹤到了令牌的氣息,保不準手起刀落拿下自己,這讓他不敢將令牌放在自己的儲物袋裏。


    收拾好一切,薑塵準備前往坊市購買一些材料和丹方用於補充自己的消耗。


    從世界珠內出來以後,薑塵掃視了一番洞府之內,並無什麽異樣,世界珠伴隨著薑塵煉化,已經遁入他的識海之中,令他感到神奇的是,貌似這類奇特靈物都具備了隨意占用別人識海的能力,世界珠如此,之前的薪火前輩也是如此,難道占據在別人識海是他們這類靈物的天性嗎。


    薑塵並不清楚,畢竟他之前被薪火前輩占據過一次,這次的世界珠也是如此,他也已經習慣了,感受著世界珠安靜地躺在他的識海之中,他心靈也放心不少,起碼這樣比起以實物展現在自己身上的好,這乃是他最大的底牌,是萬萬不能暴露的存在。


    沒再想太多,薑塵快速地前往了坊市,想要盡快將所需的東西置辦齊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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