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棕渝把我叫到一個陰暗處,我以為她要把我揍一頓,有點開心。她支支吾吾地說:“言世,其實,其實我們,就快上高三了,我們,應該以學習為主,應該………”我聽著本應該在那些囉嗦的老師口中說出的話竟然會在一位美女的口裏說出,有點吃驚。我打斷她說:“我明白了,你就是不想和我在一起,對不對?”“我是不想再談戀愛了。”“哦,完全明白。”我說,“那,我們以後就做普通朋友?”“嗯,其實我挺想你做我的哥哥的。”“還是免了吧,我對什麽結義金蘭沒有興趣。”我說。“那隨你,”她說,“還有一件事,我的一個姐妹想讓你幫她補習數學。”“數學?”我嚇了一跳,“我數學這麽爛,敢幫別人補?”“你數學還爛?比我好幾十倍呢。”“你不會是想把我賣給你那個姐妹吧。”“你想得美呢,”她打趣道,“就你這副尊容,送人還不要呢。”“哦,她是誰?”“16班的,陸沚。”她以為我不認識,用手指了指。我說:“哪個沚?廁紙嗎?”“喂,不用這樣踩人吧。”“好,不踩,她數學很差的嗎?”“嗯,考試時最高的分數是三十。”“哦,比校長還爛,好,我教她。”我這人最喜歡助人為樂的了,尤其是美女。 迴到教室,我把這件事告訴jeavi,他說:“好啊,讓我幫她補,很便宜,一個鍾頭二十元塊。”棕渝告訴他,你還不如去搶。早在先前,我們就已經就陸沚是不是一個美女展開過激烈的討論,我和棕渝都認為她是美女,jeavi卻露出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好像他見過的美女真的比我們吃的鹽還多。我很老實地對棕渝說:“其實她長得還不錯,就是青春痘多了點。”棕渝說:“她哪有青春痘。”我反問她:“那她臉上紅紅的是什麽?”“哦,”她說:“那是毛孔罷了。”我聽了大吃一驚,世上竟會有那麽大的毛孔,如果出汗豈不是像花灑那樣往外噴?
今天晚上,我這位未過門的學生拿了瓶“露露”賄賂我,說是學費,很奇怪,由於學校的電都被校長用在他那架空調上了,我們這裏電壓不夠,在朦朧的燈光下,我看不到她臉上的一點瑕疵,竟然出奇的美。說實話,我最討厭喝“露露”的了,但這是別人送的,而且是美女,不要不但心裏過不去,且也是對不起美女的一番苦心。由於我倆不是很熟悉,僅僅是透過棕渝見過幾次麵,說過幾次話而已。我和不熟悉的美女一起一般都會走純情路線,這次也不例外。我說:“其實你不用這麽破費。”然後說那些老得掉牙的客套話,什麽“教你學其實也是等於我自己重新學了一遍,對我也有好處”。她倒是毫不客氣,說:“當然了,如果不是我叫你,你可能把以前的東西都還給老師了呢。”我連聲說是。後來我問她為什麽要取這個名字,草花頭那個“芷”不是挺好,她說她五行缺水。又是這些東西,我一下子想到了那三把火,說:“其實哪有什麽缺不缺的,我現在最缺的就是money。”她說:“你可以去搶銀行啊。”我說我曾經有這個打算,隻不過現在到年齡了,抓起來要判刑,劃不來。我問他她什麽時候開始補,她說不用這麽急,先把明天的考試應付過去,然後一聲“拜拜”走人,走的時候我竟有點舍不得,真是奇怪。
定下來之後,接著就是地方問題了。我說去她家,順便參觀一下,她說她家幹什麽都合適,就是不合適學習。我問她你家是幹什麽的,她說是開賭場。果然是幹什麽都合適就是不合適學習,她歪著腦袋說不如去你家,我慌亂之中也說不合適,她又問我怎樣不合適,我想既然她家開賭場這麽厲害,我不能輸給她,就說,我家開屠宰場。她哈哈大笑,說你夠秤了。一陣沉思之後她說不如來學校,我大吃一驚,好不容易脫離了學校的魔爪,又要自投羅網?但實在找不到地方,最可恨的是這個地方竟然連個公園都沒有,我想帶她去荷塘補,但那裏又曬又不方便。我想了一下,說,好吧,來就來。
我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解決了,接下來我們就可以過浪漫二人世界了。但學校真他媽的壞,竟然說怕有人在放假時迴學校偷東西,要全麵封鎖學校。媽的裏麵除了幾張破凳子破桌子還有什麽,當柴燒還嫌不夠好呢。她又走來問我應該怎麽辦,我本著對美女負責的態度,對她堅定地說,來我家吧。她瞪大兩眼說,你家不是……屠宰場嗎?說完還忍不住地笑。你家才是屠宰場呢,我說,有誰在家裏殺豬的,隻不過我家隻有我一個人在家。我停了停,看看她,希望她能明白。一個人,她說,不是挺好嗎,好,就去你家。她這樣說,我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到時候發生什麽事可怪不得我了。我又開始幻想有什麽事發生了。
這次的考試和上次差不多,隻不過複評的人都蒸發了,終於得以安靜下來。我很不幸,在考試時感冒,從小到大,我還未試過不感冒考試的感覺是怎樣的,感冒就像最鍾睞我的朋友,每次考試,他都迴陪伴在我身旁, 比牛郎織女相會還準時,我都習慣了。
我討厭感冒去看醫生,如果不是由流鼻涕到頭痛又遇上考試的話,我決不會去看醫生。因為我媽說我以後應該做個醫生,這樣可以收很多紅包,我認為不做醫生也可以收很多紅包。
為了應付這次考試,我不得不走去看病,但我不會去醫院,我聞不得那些藥味!那些態度極其惡劣的的護士看起來會把你吃掉。我決定去診所,因為我認為診所開診所那些人不算是醫生。
那是一間夫妻店,老公看病,妻子抓藥。不知為什麽他們談起了這次的高考。那個老板顯得很大義凜然,說這次考試最差的就是西城一中了,比xx學校還差,說得咬牙切齒,好像和西城有什麽深仇大恨似的。對於他的說話,我是舉雙手雙腳讚成的,西城真的很差,差到娘胎裏麵了,差得像閹菜一樣。我好像遇到了知音,特感動!
原來不是所有的醫生都是那麽討厭的。
開頭考的語文和數學倒沒什麽,到考英語的時候,學校的音箱比慈禧太後還老,發出的聲音比周傑倫唱的歌詞還難聽懂,用喇叭吼都比它強。聽力砸了,其他的都沒心情考,而且那些雞腸字看得我頭暈眼花,越看越生氣,想中國人真是吃飽了撐著,自己本國的語言還未學好,走去學人家的,難怪會人才外流。
雖然我不喜歡考試,但考到憤怒的這還是第一次。考完後,我什麽心情也沒有,直接走迴家。俗話說:禍不單行。整天在學校門口站的那條狗又來找我麻煩,要我出示通行證。我耐著性子,掏給他看。他好像看到了一張人民幣,馬上搶過去。我沒心情跟他玩,說:“還給我。”沒想到他還人模狗樣地說你有什麽去去政教處說。我一改以往那嘻嘻哈哈的風格,因為我真的沒有心情,我說:“喂,不要這麽囂張好不好,還給我。”他倒來性子了,說:“就是不給你,怎樣,有什麽自己去政教處說。”我用手指指著他說:“你死定了。”我這不是嚇唬他,雖然我平時好像有點柔弱,但我的家族背景不是講笑的,我爸爸當年就是在黑道上混的,後來不知出了什麽事,隻知道一個老大模樣的人對我媽媽說:“大嫂,將來有什麽困難盡管說,能幫的我一定幫。”當時就像是電視上演的那樣,但我媽不想再和他們扯上關係,這些年來都沒有要求過他們什麽,反而是他們這幾年想幫我們都被我媽拒絕了。雖然我不敢真的把他殺死,但讓他們把他弄得下半輩子不得好過還是易如反掌,而且不帶一點責任,反正西城這個地方本來就是亂,殺人不用償命是常有的事。在我迴家的途中,我又有點想通了,何必為了一個破通行證把這件事鬧大,反正那東西有沒有都還是一樣,迴到家,我的氣就消了,想人靚仔就是沒辦法,連一條狗都要問我拿相片留念。
中午來到學校,準備下一場考試,在經過校門口時,發現那校警已經失蹤了,他不會是被我嚇著了走去躲吧,真是好笑,自己沒本事就不要狐假虎威,須知這個地方可是臥虎藏龍,先前就有一個校警,好惹不惹竟然惹上了校董的兒子,那校董兒子給校長一撥電話,他就屁顛屁顛地滾過來了,一看到這種情況,校長二話沒說,馬上把他解雇了,還賠著笑臉說不好意思,以後不會了。這次他碰到我這麽低調的人,也算他走運了,如果換了別人,他可真的要到閻王爺那裏報到了。
本來我以為這件事就這麽完了,反正也沒什麽人知道。但那校警真的不是好歹,竟然把這件事告訴了我們那的層長,說我威脅他。今晚,層長把我叫到了辦公室,說我為什麽要威脅他,我糾正他說:“我那不是威脅他,實話跟你說,我真的可以悄無聲息地幹掉他,隻不過我不想為了一件小事鬧出人命。”我看著他的眼睛說,從他的眼睛中我看出了恐慌。他結結巴巴地說:“啊,這……這的確隻是一件小事,不……不用這樣做。”我說:“我知道,所以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嗯,那……那就好。”事後,他讓我寫份檢討書,我想由於我的成績很好,再加上他對我的印象還不錯,寫就寫吧,免得他沒得交差。迴到教室,我剛開始寫,jeavi就湊過來,我告訴他這是怎麽迴事。他聽後很氣憤,說要幫我出氣。我說算了,又不是很大的事,寫份檢討書給他算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檢討書
今天中午,我那樣做是對校警的極度不禮貌,我當時很氣憤,對校警說了一些恐嚇的話。事後,我覺得自己做得對校警有點過分,他為了我們學校的秩序,鞠躬盡瘁,對每個學生檢查,過不去的學生懷恨在心,都想對他報複。我以為這事不會發生在我身上,沒想到還是發生了。
校警,對不起,我不應該那樣做。我一時衝動,冒犯了你,不應該那麽大聲說話。我想我真的該死,校警做得很好。
言世
x年x月x日
jeavi搶過來一看,說:“你真的認錯?這可不像你。”我對他說:“你說有可能嗎?”然後“刷刷”幾筆,就成了:
檢討書
今天中午,我那樣做是對,校警的極度不禮貌,我當時很氣憤,對校警說了一些恐嚇的話。事後,我覺得自己做得對,校警有點過分,他為了我們學校的秩序,鞠躬盡瘁,對每個學生檢查、過不去,學生懷恨在心,都想對他報複。我以為這事不會發生在我身上,沒想到還是發生了。
校警對不起我,不應該那樣做。我一時衝動,冒犯了,你不應該那麽大聲說話。我想我真的該,死校警做得很好。
言世
x年x月x日“你小子壞啊。”他說,你這可稱得上是檢討書中的經典了。“祝我好運吧。”我又重新抄了一遍,看看棕渝,昂首挺胸向辦公室走去。這裏不知什麽時候又多了很多人,好像是從地獄冒上來似的。級長、我們班的班主任、還有一些聽見放假就很興奮因為可以去撈外快的老師。我把檢討書拿給層長的時候,一大堆老師為上來湊熱鬧,班主任也圍上來,我沒管他,他算老幾!層長恭恭敬敬地把檢討書地給級長,他瞟了一眼,說:“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我就跟他說了,我盡量把自己裝得像一個好學生,加上我現在感冒,聲音有點……倒真的像是活在良心的譴責之中。聽完後,他說:“嗯,這就是你不對了,你不應該那樣嘛,校警為了我們學校的秩序,新勤勞動,而你們總是不能理解他們,天天與他們作對,這樣他們是很難做的嘛。”我唯唯諾諾,說:“是,是。”他拿起我的檢討書,說:“你這篇東西這麽短,一看就知道是認識得不深刻。”“真的嗎?”我說,突然想到jeavi那份“深刻”的檢討,有點好笑。我戰戰兢兢地說:“我從小到大還未寫過檢討呢,我不會寫,真的,我不騙你。”我用特可憐的眼光看著他,希望他不知道複評那件事。他好像也動了惻隱之心,說:“哦,原來是這樣,本來如果你能克製自己的感情就不用寫了,你知道你說的那些話足夠令你退學的嗎?”“哦,真的?”看著他說得這麽嚴重,我也故意裝得的確很嚴重。看來層長沒有把我剛才說的話告訴他,也罷,低調點。我說:“我不知道,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可憐巴巴地望著他,這招在犯錯誤的學生中真是屢試不爽,每次都說,每次都犯。他看在我是好學生的份上,將來這間學校的升學率還要靠我,說:“這次就原諒你了,記住下次要克製自己的感情了。”我想他這話的意思是下次校警還會繼續沒收我的通行證。我繼續賣口乖,說:“我知錯了,迴到家就感到有點後悔,要不要我去跟他道個歉?”“看見他你就跟他說聲吧,這次是你不對。”“嗯,我會的了,沒什麽事我先迴去複習了。”“嗯,迴去吧。”我馬上溜出來,我還聽到級長對辦公室裏的那些老師說:“這孩子不錯,知錯肯改。”
迴到教室,jeavi直往我身上摸,說是幫我找傷口。我對他說:“辦公室那幫人簡直是客氣到極點,堪稱教育界的典範,要是個個老師都像他那樣該多好。”jeavi不以為然地說:“那是因為你的成績好罷了,要是一個成績差的人在那裏,不被五馬分屍才怪呢。”這時我才感受到了好學生的好處,不論你犯什麽錯,都可以被赦免!但那校警我不會原諒他,敢真的走去告密,他一定不得好過。jeavi說他可以幫我,把他炒了。我說不用,我決定用自己的力量,我想到了越王勾踐的臥薪嚐膽,我不相信我做不到。校警,等著,十年之內,我一定會整死你。我,言世,今天發誓,一定不會讓你好過,一定。我從來沒發過這麽大火,也沒有這麽大決心去報複一個人。他竟敢惹上我了,不是好歹!
我想到了我說的那句話,還去不去道歉。我想,去,為什麽不起去,讓他得意一下,看他下半輩子怎樣過。本來我想明天給他道歉,沒想到今晚下自修是就見到他了。我想他們可能是串通好了,在我說出那句話後,那條狗馬上撥通了層長的電話,說我威脅他,要層長給他作主,然後自己就走去躲了。在層長擺平之後,又給他打電話,告訴他可以來了,結果他今晚真的來了,沒想到中國移動竟然幫了他們大忙。我想如果我不道歉,他一定又會走去投訴,到時候我就有點麻煩了。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走過去,說:“校警,對不起,今天我說的那些話希望你能原諒。”他竟然隻是點點頭,一句話都沒說,旁邊一個老師說:“這就對嘛,道歉要有誠心。”我表麵說是,但心裏在想,你算老幾,你知道個屁。
他們以為這事就這樣完了,我還不肯呢,我已經把這事記在心底裏了,無法忘懷,比別人欠我的錢還記得緊。我不會用我家族的力量去對付他,我要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憑我言世,到將來我出人頭地之時,也是他校警下半輩子不得好過之時,到那時,這間學校也要垮掉,我言世說到做到,你們等著瞧。
接下來的幾科考試我都受到了影響,無心考試。考完最後一科,我垂頭喪氣地走出試室。被棕渝拖去幫她那些姐妹們作苦力,大包小包的往肩上馱。
迴到家已經累壞了,倒床就睡。一點也不像是放假。
陸沚說要過了生日再來我家補課。我隨她便,隻要她來就好了,反正這個暑假我也是超無聊。這幾天除了吃飯睡覺外,就是玩電腦了。供電局那些敗類們大概平時放的電太多了,現在竟然搶我們的電,搞得我的電腦竟然有時無法啟動。
這幾天真是悶極了,現在反而有點懷念上課的時光了。那時可以天天看見棕渝,現在我好像對棕渝不那麽牽掛了,在無聊的時候也很少想到她,我想我應該不會這麽快就變心吧,畢竟當時說得那麽煽情。反而是騰冰打電話來,我嚇了一跳。支支啊啊不知說什麽,她倒挺隨和,談了一些她那裏的情況,問我有沒有新的女朋友,我說正在努力中,她哈哈地笑說祝我早日革命勝利。我問她和那個龍夔怎樣了,她說沒怎樣,現在還不錯。又說我們雖然不是情侶了,但還可以做朋友,我支支啊啊說好,然後不痛不癢地問了幾句,就掛掉了。唉,說說容易,做起來卻很難。
在中學時代究竟有沒有完美的愛情,我不得而知。很多中學情侶都是因為一點小小得誤會才分手的,雖然他們已經對彼此沒了興趣。我所知道的最長的一對是從小學開始,一直到高二。不過小學時應該還不懂得愛,應該是胡亂來的。我覺得那男的真是慘,除了自己的女朋友,不敢在去親密別的女孩。而我們單身貴族就不同了,想看哪個女孩就看哪個,閑著無事調戲一下也可。這一點是已有女友的男人所無法相比的。可盡管如此,我還是想找個女友來管住自己,男人就是賤,明知單身有很多好處,還是挖空心思想要找個女人管住自己。
某日,我和jeavi和棕渝趴在學校陽台上交心。說著說著說到了將來的伴侶問題。jeavi說美女雖好,但終究不敢帶迴家,太沒安全感。我說美女其實是一件雕刻精美的藝術品,供人欣賞,想買她迴家,可以,但要付出代價。棕渝為自己打抱不平,說那美女不是都嫁不出了。我說美女最適合的就是做情人,當你工作很累的時候,可以到情人那裏賞心悅目一下。jeavi說做情人除了要美之外,最重要的一點是她必須是不孕不育患者。我們聽了哈哈大笑,虧他想得出。他一本正經地說,當然了,如果她懷孕那就麻煩了,到時候就不單是後宮失火了。我笑著說那你可以帶安全套啊。棕渝好像對這些問題說不出口,隻是一個勁地笑。jeavi說,你想想在一個名牌皮包裏塞個安全套是怎樣的。我們都笑歪了,連聲說有道理。
除了情人,我們還談了將來的生活。棕渝大叫一聲,我連明天的早餐都還未解決呢,哪有功夫想到那麽遠。jeavi說他以後想做一個企業家,一個全球都出名的企業家,然後把天安門廣場買下來,用來養豬!我們又被逗樂了,說,好,我支持你。我說我這人很容易滿足,隻要將來有份工作,讓我不愁吃不愁穿,想花錢就馬上有得花,想要什麽就有什麽就行了。他們都驚唿,你可能想做黑社會老大!我轉過頭問棕渝,你呢,你打算將來怎麽辦。她還在腦海裏拚命掙紮,想自己究竟想幹什麽。jeavi歪了她一眼,說,我知道了,她想出嫁。她馬上錘了他一拳。
唉,如今已經物是人非了,放了假,我們都很難得再聚一下,沒機會,也懶。jeavi去了夏令營,真不知他想什麽,花幾百塊去活受罪。早知讓他給錢我,我幫他訓得了。棕渝說要跟羊脂球去旅遊,去海邊遊泳,希望她們迴來後不會變成包公再世。他們都有節目,唯獨我一個人窩在家裏,跟陸沚過浪漫的二人世界。教她數學我沒什麽把握,希望她數學超爛,否則成了她教我那就慘了。
陸沚這天過生日,我給她過電話,但都是占線。想不到她人際關係這麽好,看來接電話都要把她接瘋了,後來又試了幾次,還是不能成功,索性不打了,反正她又不是我什麽人。我想我應不應該買點禮物送給她,畢竟是我的學生,但我這人天生奇懶,連家門口都不願挪一步,我想反正她又不會現在來我家,還是算了。我給她做了張電子賀卡,但沒有發送給她,那張賀卡做得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自己看了都會發惡夢。
當我心灰意冷時,她卻打了個電話來,說她前幾天跟棕渝去遊泳了。我“哦”的一聲,不知她和我說這些幹什麽。她說她今天生日,我說我知道,她調皮地問我有什麽表示,我說沒有。她說,那你還不跟我說聲生日快樂。我說,哦,生日快樂。說實話我對過生日並不感興趣,我們出生那天讓我們的媽媽受盡折磨,而現在我們卻要慶祝這天,隻想著自己的快樂,忽略了我們的母親,我承認我不算是一個孝子,但我都會想這些,怎麽她們就想不到呢。
我們又隨便地聊了幾句,她說她現在很忙,馬上掛了。
我還以為她過了生日就會來這裏補習,但她說由於看世界杯決賽熬夜了,晚上沒睡好,今天要接著睡。我說那你是要請假了?她嘿嘿地說是。我有點失望,說隨你便,我這間學校很隨便,可來可不來。又是沒聊幾句,她說要睡覺了,我又把電話掛斷。
我是很喜歡足球的,特別世界杯這樣的足球盛事。但我不能忍受三更半夜爬起床看,即使那是決賽。因為那些強隊對抗我看了無數次了,想都想得出他們會踢成怎樣。決賽隻不過是名字比較響罷了,跟平時的踢法無異,反正第二天可以看重播。
這次的決賽是意大利和法國,自從英格蘭陣亡後,我改為支持法國。意大利怎樣看怎樣不順。當我正在津津有味地看著這場比賽時,陸沚給我打電話,除了請假還告訴我法國輸了。我再三告誡她不要告訴我,讓我有個盼望,但她封不住自己的口,還是說出了,搞得我都不想再看下去了。我真是倒黴,支持哪對哪對死,早知就支持意大利了。當我看見法國的球員們走上領獎台時,沒有一個人高興得起來,大力神杯就在旁邊,但自己連摸一下的資格都沒有。雖然是全世界第二,但世界杯的強者隻有一個,就是捧起大力神杯的那隊。我替法國隊惋惜,替齊達內惋惜,想不到最後一場球賽竟然以被紅牌罰下而告終。
而他們旁邊,也就是意大利隊,他們捧起了大力神杯,盡情狂歡。我也有點替他們高興,辛苦了這麽久,總算得到了迴報。看著大力神杯,我深有感觸,足球是強者玩的遊戲,到最後的勝利者隻有一個,每一個熱愛足球的人,沒有在最高級的賽事中展現自己的精湛技藝,那他不算踢過球。我也替中國的足球感到惋惜,盡管我們這裏比較黑暗,但畢竟我是在這裏出生的,畢竟這是我的故鄉,我也想中國隊有朝一日能捧起大力神杯。
今天晚上,我這位未過門的學生拿了瓶“露露”賄賂我,說是學費,很奇怪,由於學校的電都被校長用在他那架空調上了,我們這裏電壓不夠,在朦朧的燈光下,我看不到她臉上的一點瑕疵,竟然出奇的美。說實話,我最討厭喝“露露”的了,但這是別人送的,而且是美女,不要不但心裏過不去,且也是對不起美女的一番苦心。由於我倆不是很熟悉,僅僅是透過棕渝見過幾次麵,說過幾次話而已。我和不熟悉的美女一起一般都會走純情路線,這次也不例外。我說:“其實你不用這麽破費。”然後說那些老得掉牙的客套話,什麽“教你學其實也是等於我自己重新學了一遍,對我也有好處”。她倒是毫不客氣,說:“當然了,如果不是我叫你,你可能把以前的東西都還給老師了呢。”我連聲說是。後來我問她為什麽要取這個名字,草花頭那個“芷”不是挺好,她說她五行缺水。又是這些東西,我一下子想到了那三把火,說:“其實哪有什麽缺不缺的,我現在最缺的就是money。”她說:“你可以去搶銀行啊。”我說我曾經有這個打算,隻不過現在到年齡了,抓起來要判刑,劃不來。我問他她什麽時候開始補,她說不用這麽急,先把明天的考試應付過去,然後一聲“拜拜”走人,走的時候我竟有點舍不得,真是奇怪。
定下來之後,接著就是地方問題了。我說去她家,順便參觀一下,她說她家幹什麽都合適,就是不合適學習。我問她你家是幹什麽的,她說是開賭場。果然是幹什麽都合適就是不合適學習,她歪著腦袋說不如去你家,我慌亂之中也說不合適,她又問我怎樣不合適,我想既然她家開賭場這麽厲害,我不能輸給她,就說,我家開屠宰場。她哈哈大笑,說你夠秤了。一陣沉思之後她說不如來學校,我大吃一驚,好不容易脫離了學校的魔爪,又要自投羅網?但實在找不到地方,最可恨的是這個地方竟然連個公園都沒有,我想帶她去荷塘補,但那裏又曬又不方便。我想了一下,說,好吧,來就來。
我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解決了,接下來我們就可以過浪漫二人世界了。但學校真他媽的壞,竟然說怕有人在放假時迴學校偷東西,要全麵封鎖學校。媽的裏麵除了幾張破凳子破桌子還有什麽,當柴燒還嫌不夠好呢。她又走來問我應該怎麽辦,我本著對美女負責的態度,對她堅定地說,來我家吧。她瞪大兩眼說,你家不是……屠宰場嗎?說完還忍不住地笑。你家才是屠宰場呢,我說,有誰在家裏殺豬的,隻不過我家隻有我一個人在家。我停了停,看看她,希望她能明白。一個人,她說,不是挺好嗎,好,就去你家。她這樣說,我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到時候發生什麽事可怪不得我了。我又開始幻想有什麽事發生了。
這次的考試和上次差不多,隻不過複評的人都蒸發了,終於得以安靜下來。我很不幸,在考試時感冒,從小到大,我還未試過不感冒考試的感覺是怎樣的,感冒就像最鍾睞我的朋友,每次考試,他都迴陪伴在我身旁, 比牛郎織女相會還準時,我都習慣了。
我討厭感冒去看醫生,如果不是由流鼻涕到頭痛又遇上考試的話,我決不會去看醫生。因為我媽說我以後應該做個醫生,這樣可以收很多紅包,我認為不做醫生也可以收很多紅包。
為了應付這次考試,我不得不走去看病,但我不會去醫院,我聞不得那些藥味!那些態度極其惡劣的的護士看起來會把你吃掉。我決定去診所,因為我認為診所開診所那些人不算是醫生。
那是一間夫妻店,老公看病,妻子抓藥。不知為什麽他們談起了這次的高考。那個老板顯得很大義凜然,說這次考試最差的就是西城一中了,比xx學校還差,說得咬牙切齒,好像和西城有什麽深仇大恨似的。對於他的說話,我是舉雙手雙腳讚成的,西城真的很差,差到娘胎裏麵了,差得像閹菜一樣。我好像遇到了知音,特感動!
原來不是所有的醫生都是那麽討厭的。
開頭考的語文和數學倒沒什麽,到考英語的時候,學校的音箱比慈禧太後還老,發出的聲音比周傑倫唱的歌詞還難聽懂,用喇叭吼都比它強。聽力砸了,其他的都沒心情考,而且那些雞腸字看得我頭暈眼花,越看越生氣,想中國人真是吃飽了撐著,自己本國的語言還未學好,走去學人家的,難怪會人才外流。
雖然我不喜歡考試,但考到憤怒的這還是第一次。考完後,我什麽心情也沒有,直接走迴家。俗話說:禍不單行。整天在學校門口站的那條狗又來找我麻煩,要我出示通行證。我耐著性子,掏給他看。他好像看到了一張人民幣,馬上搶過去。我沒心情跟他玩,說:“還給我。”沒想到他還人模狗樣地說你有什麽去去政教處說。我一改以往那嘻嘻哈哈的風格,因為我真的沒有心情,我說:“喂,不要這麽囂張好不好,還給我。”他倒來性子了,說:“就是不給你,怎樣,有什麽自己去政教處說。”我用手指指著他說:“你死定了。”我這不是嚇唬他,雖然我平時好像有點柔弱,但我的家族背景不是講笑的,我爸爸當年就是在黑道上混的,後來不知出了什麽事,隻知道一個老大模樣的人對我媽媽說:“大嫂,將來有什麽困難盡管說,能幫的我一定幫。”當時就像是電視上演的那樣,但我媽不想再和他們扯上關係,這些年來都沒有要求過他們什麽,反而是他們這幾年想幫我們都被我媽拒絕了。雖然我不敢真的把他殺死,但讓他們把他弄得下半輩子不得好過還是易如反掌,而且不帶一點責任,反正西城這個地方本來就是亂,殺人不用償命是常有的事。在我迴家的途中,我又有點想通了,何必為了一個破通行證把這件事鬧大,反正那東西有沒有都還是一樣,迴到家,我的氣就消了,想人靚仔就是沒辦法,連一條狗都要問我拿相片留念。
中午來到學校,準備下一場考試,在經過校門口時,發現那校警已經失蹤了,他不會是被我嚇著了走去躲吧,真是好笑,自己沒本事就不要狐假虎威,須知這個地方可是臥虎藏龍,先前就有一個校警,好惹不惹竟然惹上了校董的兒子,那校董兒子給校長一撥電話,他就屁顛屁顛地滾過來了,一看到這種情況,校長二話沒說,馬上把他解雇了,還賠著笑臉說不好意思,以後不會了。這次他碰到我這麽低調的人,也算他走運了,如果換了別人,他可真的要到閻王爺那裏報到了。
本來我以為這件事就這麽完了,反正也沒什麽人知道。但那校警真的不是好歹,竟然把這件事告訴了我們那的層長,說我威脅他。今晚,層長把我叫到了辦公室,說我為什麽要威脅他,我糾正他說:“我那不是威脅他,實話跟你說,我真的可以悄無聲息地幹掉他,隻不過我不想為了一件小事鬧出人命。”我看著他的眼睛說,從他的眼睛中我看出了恐慌。他結結巴巴地說:“啊,這……這的確隻是一件小事,不……不用這樣做。”我說:“我知道,所以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嗯,那……那就好。”事後,他讓我寫份檢討書,我想由於我的成績很好,再加上他對我的印象還不錯,寫就寫吧,免得他沒得交差。迴到教室,我剛開始寫,jeavi就湊過來,我告訴他這是怎麽迴事。他聽後很氣憤,說要幫我出氣。我說算了,又不是很大的事,寫份檢討書給他算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檢討書
今天中午,我那樣做是對校警的極度不禮貌,我當時很氣憤,對校警說了一些恐嚇的話。事後,我覺得自己做得對校警有點過分,他為了我們學校的秩序,鞠躬盡瘁,對每個學生檢查,過不去的學生懷恨在心,都想對他報複。我以為這事不會發生在我身上,沒想到還是發生了。
校警,對不起,我不應該那樣做。我一時衝動,冒犯了你,不應該那麽大聲說話。我想我真的該死,校警做得很好。
言世
x年x月x日
jeavi搶過來一看,說:“你真的認錯?這可不像你。”我對他說:“你說有可能嗎?”然後“刷刷”幾筆,就成了:
檢討書
今天中午,我那樣做是對,校警的極度不禮貌,我當時很氣憤,對校警說了一些恐嚇的話。事後,我覺得自己做得對,校警有點過分,他為了我們學校的秩序,鞠躬盡瘁,對每個學生檢查、過不去,學生懷恨在心,都想對他報複。我以為這事不會發生在我身上,沒想到還是發生了。
校警對不起我,不應該那樣做。我一時衝動,冒犯了,你不應該那麽大聲說話。我想我真的該,死校警做得很好。
言世
x年x月x日“你小子壞啊。”他說,你這可稱得上是檢討書中的經典了。“祝我好運吧。”我又重新抄了一遍,看看棕渝,昂首挺胸向辦公室走去。這裏不知什麽時候又多了很多人,好像是從地獄冒上來似的。級長、我們班的班主任、還有一些聽見放假就很興奮因為可以去撈外快的老師。我把檢討書拿給層長的時候,一大堆老師為上來湊熱鬧,班主任也圍上來,我沒管他,他算老幾!層長恭恭敬敬地把檢討書地給級長,他瞟了一眼,說:“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我就跟他說了,我盡量把自己裝得像一個好學生,加上我現在感冒,聲音有點……倒真的像是活在良心的譴責之中。聽完後,他說:“嗯,這就是你不對了,你不應該那樣嘛,校警為了我們學校的秩序,新勤勞動,而你們總是不能理解他們,天天與他們作對,這樣他們是很難做的嘛。”我唯唯諾諾,說:“是,是。”他拿起我的檢討書,說:“你這篇東西這麽短,一看就知道是認識得不深刻。”“真的嗎?”我說,突然想到jeavi那份“深刻”的檢討,有點好笑。我戰戰兢兢地說:“我從小到大還未寫過檢討呢,我不會寫,真的,我不騙你。”我用特可憐的眼光看著他,希望他不知道複評那件事。他好像也動了惻隱之心,說:“哦,原來是這樣,本來如果你能克製自己的感情就不用寫了,你知道你說的那些話足夠令你退學的嗎?”“哦,真的?”看著他說得這麽嚴重,我也故意裝得的確很嚴重。看來層長沒有把我剛才說的話告訴他,也罷,低調點。我說:“我不知道,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可憐巴巴地望著他,這招在犯錯誤的學生中真是屢試不爽,每次都說,每次都犯。他看在我是好學生的份上,將來這間學校的升學率還要靠我,說:“這次就原諒你了,記住下次要克製自己的感情了。”我想他這話的意思是下次校警還會繼續沒收我的通行證。我繼續賣口乖,說:“我知錯了,迴到家就感到有點後悔,要不要我去跟他道個歉?”“看見他你就跟他說聲吧,這次是你不對。”“嗯,我會的了,沒什麽事我先迴去複習了。”“嗯,迴去吧。”我馬上溜出來,我還聽到級長對辦公室裏的那些老師說:“這孩子不錯,知錯肯改。”
迴到教室,jeavi直往我身上摸,說是幫我找傷口。我對他說:“辦公室那幫人簡直是客氣到極點,堪稱教育界的典範,要是個個老師都像他那樣該多好。”jeavi不以為然地說:“那是因為你的成績好罷了,要是一個成績差的人在那裏,不被五馬分屍才怪呢。”這時我才感受到了好學生的好處,不論你犯什麽錯,都可以被赦免!但那校警我不會原諒他,敢真的走去告密,他一定不得好過。jeavi說他可以幫我,把他炒了。我說不用,我決定用自己的力量,我想到了越王勾踐的臥薪嚐膽,我不相信我做不到。校警,等著,十年之內,我一定會整死你。我,言世,今天發誓,一定不會讓你好過,一定。我從來沒發過這麽大火,也沒有這麽大決心去報複一個人。他竟敢惹上我了,不是好歹!
我想到了我說的那句話,還去不去道歉。我想,去,為什麽不起去,讓他得意一下,看他下半輩子怎樣過。本來我想明天給他道歉,沒想到今晚下自修是就見到他了。我想他們可能是串通好了,在我說出那句話後,那條狗馬上撥通了層長的電話,說我威脅他,要層長給他作主,然後自己就走去躲了。在層長擺平之後,又給他打電話,告訴他可以來了,結果他今晚真的來了,沒想到中國移動竟然幫了他們大忙。我想如果我不道歉,他一定又會走去投訴,到時候我就有點麻煩了。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走過去,說:“校警,對不起,今天我說的那些話希望你能原諒。”他竟然隻是點點頭,一句話都沒說,旁邊一個老師說:“這就對嘛,道歉要有誠心。”我表麵說是,但心裏在想,你算老幾,你知道個屁。
他們以為這事就這樣完了,我還不肯呢,我已經把這事記在心底裏了,無法忘懷,比別人欠我的錢還記得緊。我不會用我家族的力量去對付他,我要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憑我言世,到將來我出人頭地之時,也是他校警下半輩子不得好過之時,到那時,這間學校也要垮掉,我言世說到做到,你們等著瞧。
接下來的幾科考試我都受到了影響,無心考試。考完最後一科,我垂頭喪氣地走出試室。被棕渝拖去幫她那些姐妹們作苦力,大包小包的往肩上馱。
迴到家已經累壞了,倒床就睡。一點也不像是放假。
陸沚說要過了生日再來我家補課。我隨她便,隻要她來就好了,反正這個暑假我也是超無聊。這幾天除了吃飯睡覺外,就是玩電腦了。供電局那些敗類們大概平時放的電太多了,現在竟然搶我們的電,搞得我的電腦竟然有時無法啟動。
這幾天真是悶極了,現在反而有點懷念上課的時光了。那時可以天天看見棕渝,現在我好像對棕渝不那麽牽掛了,在無聊的時候也很少想到她,我想我應該不會這麽快就變心吧,畢竟當時說得那麽煽情。反而是騰冰打電話來,我嚇了一跳。支支啊啊不知說什麽,她倒挺隨和,談了一些她那裏的情況,問我有沒有新的女朋友,我說正在努力中,她哈哈地笑說祝我早日革命勝利。我問她和那個龍夔怎樣了,她說沒怎樣,現在還不錯。又說我們雖然不是情侶了,但還可以做朋友,我支支啊啊說好,然後不痛不癢地問了幾句,就掛掉了。唉,說說容易,做起來卻很難。
在中學時代究竟有沒有完美的愛情,我不得而知。很多中學情侶都是因為一點小小得誤會才分手的,雖然他們已經對彼此沒了興趣。我所知道的最長的一對是從小學開始,一直到高二。不過小學時應該還不懂得愛,應該是胡亂來的。我覺得那男的真是慘,除了自己的女朋友,不敢在去親密別的女孩。而我們單身貴族就不同了,想看哪個女孩就看哪個,閑著無事調戲一下也可。這一點是已有女友的男人所無法相比的。可盡管如此,我還是想找個女友來管住自己,男人就是賤,明知單身有很多好處,還是挖空心思想要找個女人管住自己。
某日,我和jeavi和棕渝趴在學校陽台上交心。說著說著說到了將來的伴侶問題。jeavi說美女雖好,但終究不敢帶迴家,太沒安全感。我說美女其實是一件雕刻精美的藝術品,供人欣賞,想買她迴家,可以,但要付出代價。棕渝為自己打抱不平,說那美女不是都嫁不出了。我說美女最適合的就是做情人,當你工作很累的時候,可以到情人那裏賞心悅目一下。jeavi說做情人除了要美之外,最重要的一點是她必須是不孕不育患者。我們聽了哈哈大笑,虧他想得出。他一本正經地說,當然了,如果她懷孕那就麻煩了,到時候就不單是後宮失火了。我笑著說那你可以帶安全套啊。棕渝好像對這些問題說不出口,隻是一個勁地笑。jeavi說,你想想在一個名牌皮包裏塞個安全套是怎樣的。我們都笑歪了,連聲說有道理。
除了情人,我們還談了將來的生活。棕渝大叫一聲,我連明天的早餐都還未解決呢,哪有功夫想到那麽遠。jeavi說他以後想做一個企業家,一個全球都出名的企業家,然後把天安門廣場買下來,用來養豬!我們又被逗樂了,說,好,我支持你。我說我這人很容易滿足,隻要將來有份工作,讓我不愁吃不愁穿,想花錢就馬上有得花,想要什麽就有什麽就行了。他們都驚唿,你可能想做黑社會老大!我轉過頭問棕渝,你呢,你打算將來怎麽辦。她還在腦海裏拚命掙紮,想自己究竟想幹什麽。jeavi歪了她一眼,說,我知道了,她想出嫁。她馬上錘了他一拳。
唉,如今已經物是人非了,放了假,我們都很難得再聚一下,沒機會,也懶。jeavi去了夏令營,真不知他想什麽,花幾百塊去活受罪。早知讓他給錢我,我幫他訓得了。棕渝說要跟羊脂球去旅遊,去海邊遊泳,希望她們迴來後不會變成包公再世。他們都有節目,唯獨我一個人窩在家裏,跟陸沚過浪漫的二人世界。教她數學我沒什麽把握,希望她數學超爛,否則成了她教我那就慘了。
陸沚這天過生日,我給她過電話,但都是占線。想不到她人際關係這麽好,看來接電話都要把她接瘋了,後來又試了幾次,還是不能成功,索性不打了,反正她又不是我什麽人。我想我應不應該買點禮物送給她,畢竟是我的學生,但我這人天生奇懶,連家門口都不願挪一步,我想反正她又不會現在來我家,還是算了。我給她做了張電子賀卡,但沒有發送給她,那張賀卡做得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自己看了都會發惡夢。
當我心灰意冷時,她卻打了個電話來,說她前幾天跟棕渝去遊泳了。我“哦”的一聲,不知她和我說這些幹什麽。她說她今天生日,我說我知道,她調皮地問我有什麽表示,我說沒有。她說,那你還不跟我說聲生日快樂。我說,哦,生日快樂。說實話我對過生日並不感興趣,我們出生那天讓我們的媽媽受盡折磨,而現在我們卻要慶祝這天,隻想著自己的快樂,忽略了我們的母親,我承認我不算是一個孝子,但我都會想這些,怎麽她們就想不到呢。
我們又隨便地聊了幾句,她說她現在很忙,馬上掛了。
我還以為她過了生日就會來這裏補習,但她說由於看世界杯決賽熬夜了,晚上沒睡好,今天要接著睡。我說那你是要請假了?她嘿嘿地說是。我有點失望,說隨你便,我這間學校很隨便,可來可不來。又是沒聊幾句,她說要睡覺了,我又把電話掛斷。
我是很喜歡足球的,特別世界杯這樣的足球盛事。但我不能忍受三更半夜爬起床看,即使那是決賽。因為那些強隊對抗我看了無數次了,想都想得出他們會踢成怎樣。決賽隻不過是名字比較響罷了,跟平時的踢法無異,反正第二天可以看重播。
這次的決賽是意大利和法國,自從英格蘭陣亡後,我改為支持法國。意大利怎樣看怎樣不順。當我正在津津有味地看著這場比賽時,陸沚給我打電話,除了請假還告訴我法國輸了。我再三告誡她不要告訴我,讓我有個盼望,但她封不住自己的口,還是說出了,搞得我都不想再看下去了。我真是倒黴,支持哪對哪對死,早知就支持意大利了。當我看見法國的球員們走上領獎台時,沒有一個人高興得起來,大力神杯就在旁邊,但自己連摸一下的資格都沒有。雖然是全世界第二,但世界杯的強者隻有一個,就是捧起大力神杯的那隊。我替法國隊惋惜,替齊達內惋惜,想不到最後一場球賽竟然以被紅牌罰下而告終。
而他們旁邊,也就是意大利隊,他們捧起了大力神杯,盡情狂歡。我也有點替他們高興,辛苦了這麽久,總算得到了迴報。看著大力神杯,我深有感觸,足球是強者玩的遊戲,到最後的勝利者隻有一個,每一個熱愛足球的人,沒有在最高級的賽事中展現自己的精湛技藝,那他不算踢過球。我也替中國的足球感到惋惜,盡管我們這裏比較黑暗,但畢竟我是在這裏出生的,畢竟這是我的故鄉,我也想中國隊有朝一日能捧起大力神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