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人來到了神社。
昨天來的時候，明日隻是大致看了一下神社如今的樣子，迴憶自己過往在這裏的經曆。但是這一次，她知道，自己需要好好調查這裏。
虹蛇神像還在那裏，或者說，整個神社和昨天好像都沒什麽變化。
明日不顧那些四處飛舞的灰塵，開始在神社櫃子裏嚐試翻找著東西。灰塵被她折騰得到處飛，跟在後麵的銘鴻隻能皺著眉用手用力去扇。
“明日，你到底在找什麽？”銘鴻感覺有些難繃，問道。
“我在想，這裏會不會有一些別的有關於虹蛇神的記錄。”明日依然沒有停止翻找，哪怕身上到處沾著灰。
“咳咳……虹蛇神的傳說，好像都是口耳相傳的吧？”銘鴻提醒：“我記得唯一的文獻記載，是在老村長家裏的一本太平風土記上，但那上麵寫的內容也都是家喻戶曉的。”
“是嗎……”聽著明鴻所說，明日手上的動作逐漸停了下來。
這時候，外麵傳來了腳步聲。兩人一同向外看去，來者是一個老態龍鍾的男人，花白的頭發所剩無幾，甚至要拄著拐杖才能立穩身子。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引得明日和銘鴻有些驚訝：“老村長？”
眼前這人，的確就是桑園村多年以前的村長。
“啊……”聽到有人叫自己，老村長抬起頭來。一看是兩個年輕人，頓時笑嗬嗬地：“年輕人啊，還能迴神社裏看看，真好……”
顯然，老村長沒有認出他們。不過兩人也並沒有在意，畢竟過去這麽多年，村子裏人也那麽多，老村長認不全也是正常的。
“那個……老村長，您是來參拜的嗎？”明日試探著問道。
“嗯，是啊。”老村長將拐杖放到一旁的柱子邊上，雙手合十麵向虹蛇神像。“昨夜的雨大得恐怖，不知道是誰惹怒了虹蛇神，我自然要來祈求神的諒解啊。”
聞言，兩人便安靜地站在一旁，看著老村長祈禱。
隻見老村長閉眼，態度可謂是十分虔誠，足以見得他是多麽尊重虹蛇神。
或許是感覺沒什麽看頭，兩人便打算迴去。然而就是這時候，他們突然聽到老村長的一句疑惑：“奇怪，我記得這裏應該有個手鏈吧？”
一開始兩人還沒在意，但是下一刻，明日就反應了過來，看向銘鴻。
“凜風老師！”
明日是何等的敏銳。她清晰地記得，昨天凜風說手鏈是村長留給她做紀念的。
但是現在再來看呢？村長根本不知道有這件事。
村長甚至都不知道手鏈的去向。
若是將這些因素都聯係在一起，很難不讓人覺得這件事跟凜風沒有關係。
在去凜風家的路上，明日就打通了閃特隊的通訊。現在，地麵作戰三人組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兩人很快趕到凜風的家門口。走進院子，卻可以看見門是虛掩著的。
“凜風老師？”銘鴻站在門口唿喊，但裏麵沒有傳來迴應。
“我們直接進去！”明日蹙眉，果斷做出決定。
兩人一同進了屋子裏。整間屋子跟他們昨天離開的時候基本沒什麽兩樣，隻是安靜得可怕。
兩人幾乎將屋裏翻了個遍，每個房間都找過了，但是都沒有找到凜風的身影。
“嘖……奇了怪了。”找不到人，銘鴻頓時也開始頭疼：“不在家，凜風老師還能在哪裏？去市區了嗎？”
旁邊，明日陷入了思考，她也在想凜風可能會去哪裏。
直到這時候，她才注意到桌子上放著的一張紙條。她拿起紙條，看著上麵的字，微微蹙眉。
【明日，如果你看到這張字條，可以來河邊找我。——凜風】
“凜風老師……”明日抬頭，喊道：“銘鴻，我們去河邊！”
這時候，明日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落雨打來的：“副隊長，我們快要到了，有具體位置嗎？”
“我發給你。”
河邊草坪上，凜風眺望遠處的工廠，煙囪中仍然在排出大量的廢氣，毫不吝嗇。
雨明明昨天半夜就停了，天卻還是那樣陰沉。
凜風閉上雙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即使這裏的空氣質量已經遠不如從前。
她想唿吸幾十年前，桑園村的自然氣息，那清甜的，摻雜著果香、花香，可能還有點牛糞味道的空氣。
而不是現在這滿是pm2.5的飽受汙染的空氣。
這時候，她聽到了身後的唿喊聲。“凜風老師！”
凜風睜開眼，轉身看向向著自己跑來的兩個學生。
明日和銘鴻氣喘籲籲地在凜風的不遠處停下，喘著粗氣。
“凜風老師……”明日抬頭，很快注意到了凜風手腕上的手鏈。“真的是你幹的嗎，昨晚的暴雨？”
“嗬嗬，你真不愧是閃特隊的人，明日。”凜風輕笑：“或許是和我有關係，但那又何嚐不是虹蛇神的怒火？”
“人們隻圖著發展，絲毫不會在意自己給周圍帶來了多大影響。”凜風說得很認真，很用力，明日能很清楚地聽出其中帶著的情緒。
那樣的情緒，一定積攢了很久了。
“普通人也是，那些上流社會的人也是。”凜風繼續說著：“隻要是能賺錢的，無論怎樣都要去實現。桑田村就是這樣，不斷承接著外界入駐的產業，到處建設工廠，才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
講到這裏，凜風指向遠處的工廠。“看到那些了嗎，明日，銘鴻？”凜風的話語中帶著很明顯的怒氣：“隻要那些高大的煙囪，那些排汙的水管還在，桑園的天空就一日不得放晴，河水就一天不會清澈！”
“所以隻是因為這些，就要毀了這裏嗎？”銘鴻也嚐試著想要爭辯：“環境是被汙染了，但是經濟也已經發展了起來。我們現在還有機會來補救，來治理的。”
明日也想嚐試勸說：“是啊，凜風老師，我們沒這個必要！”
“那你們是覺得，那些人會有悔改的意思嗎？”凜風反問。
昨天來的時候，明日隻是大致看了一下神社如今的樣子，迴憶自己過往在這裏的經曆。但是這一次，她知道，自己需要好好調查這裏。
虹蛇神像還在那裏，或者說，整個神社和昨天好像都沒什麽變化。
明日不顧那些四處飛舞的灰塵，開始在神社櫃子裏嚐試翻找著東西。灰塵被她折騰得到處飛，跟在後麵的銘鴻隻能皺著眉用手用力去扇。
“明日，你到底在找什麽？”銘鴻感覺有些難繃，問道。
“我在想，這裏會不會有一些別的有關於虹蛇神的記錄。”明日依然沒有停止翻找，哪怕身上到處沾著灰。
“咳咳……虹蛇神的傳說，好像都是口耳相傳的吧？”銘鴻提醒：“我記得唯一的文獻記載，是在老村長家裏的一本太平風土記上，但那上麵寫的內容也都是家喻戶曉的。”
“是嗎……”聽著明鴻所說，明日手上的動作逐漸停了下來。
這時候，外麵傳來了腳步聲。兩人一同向外看去，來者是一個老態龍鍾的男人，花白的頭發所剩無幾，甚至要拄著拐杖才能立穩身子。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引得明日和銘鴻有些驚訝：“老村長？”
眼前這人，的確就是桑園村多年以前的村長。
“啊……”聽到有人叫自己，老村長抬起頭來。一看是兩個年輕人，頓時笑嗬嗬地：“年輕人啊，還能迴神社裏看看，真好……”
顯然，老村長沒有認出他們。不過兩人也並沒有在意，畢竟過去這麽多年，村子裏人也那麽多，老村長認不全也是正常的。
“那個……老村長，您是來參拜的嗎？”明日試探著問道。
“嗯，是啊。”老村長將拐杖放到一旁的柱子邊上，雙手合十麵向虹蛇神像。“昨夜的雨大得恐怖，不知道是誰惹怒了虹蛇神，我自然要來祈求神的諒解啊。”
聞言，兩人便安靜地站在一旁，看著老村長祈禱。
隻見老村長閉眼，態度可謂是十分虔誠，足以見得他是多麽尊重虹蛇神。
或許是感覺沒什麽看頭，兩人便打算迴去。然而就是這時候，他們突然聽到老村長的一句疑惑：“奇怪，我記得這裏應該有個手鏈吧？”
一開始兩人還沒在意，但是下一刻，明日就反應了過來，看向銘鴻。
“凜風老師！”
明日是何等的敏銳。她清晰地記得，昨天凜風說手鏈是村長留給她做紀念的。
但是現在再來看呢？村長根本不知道有這件事。
村長甚至都不知道手鏈的去向。
若是將這些因素都聯係在一起，很難不讓人覺得這件事跟凜風沒有關係。
在去凜風家的路上，明日就打通了閃特隊的通訊。現在，地麵作戰三人組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兩人很快趕到凜風的家門口。走進院子，卻可以看見門是虛掩著的。
“凜風老師？”銘鴻站在門口唿喊，但裏麵沒有傳來迴應。
“我們直接進去！”明日蹙眉，果斷做出決定。
兩人一同進了屋子裏。整間屋子跟他們昨天離開的時候基本沒什麽兩樣，隻是安靜得可怕。
兩人幾乎將屋裏翻了個遍，每個房間都找過了，但是都沒有找到凜風的身影。
“嘖……奇了怪了。”找不到人，銘鴻頓時也開始頭疼：“不在家，凜風老師還能在哪裏？去市區了嗎？”
旁邊，明日陷入了思考，她也在想凜風可能會去哪裏。
直到這時候，她才注意到桌子上放著的一張紙條。她拿起紙條，看著上麵的字，微微蹙眉。
【明日，如果你看到這張字條，可以來河邊找我。——凜風】
“凜風老師……”明日抬頭，喊道：“銘鴻，我們去河邊！”
這時候，明日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落雨打來的：“副隊長，我們快要到了，有具體位置嗎？”
“我發給你。”
河邊草坪上，凜風眺望遠處的工廠，煙囪中仍然在排出大量的廢氣，毫不吝嗇。
雨明明昨天半夜就停了，天卻還是那樣陰沉。
凜風閉上雙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即使這裏的空氣質量已經遠不如從前。
她想唿吸幾十年前，桑園村的自然氣息，那清甜的，摻雜著果香、花香，可能還有點牛糞味道的空氣。
而不是現在這滿是pm2.5的飽受汙染的空氣。
這時候，她聽到了身後的唿喊聲。“凜風老師！”
凜風睜開眼，轉身看向向著自己跑來的兩個學生。
明日和銘鴻氣喘籲籲地在凜風的不遠處停下，喘著粗氣。
“凜風老師……”明日抬頭，很快注意到了凜風手腕上的手鏈。“真的是你幹的嗎，昨晚的暴雨？”
“嗬嗬，你真不愧是閃特隊的人，明日。”凜風輕笑：“或許是和我有關係，但那又何嚐不是虹蛇神的怒火？”
“人們隻圖著發展，絲毫不會在意自己給周圍帶來了多大影響。”凜風說得很認真，很用力，明日能很清楚地聽出其中帶著的情緒。
那樣的情緒，一定積攢了很久了。
“普通人也是，那些上流社會的人也是。”凜風繼續說著：“隻要是能賺錢的，無論怎樣都要去實現。桑田村就是這樣，不斷承接著外界入駐的產業，到處建設工廠，才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
講到這裏，凜風指向遠處的工廠。“看到那些了嗎，明日，銘鴻？”凜風的話語中帶著很明顯的怒氣：“隻要那些高大的煙囪，那些排汙的水管還在，桑園的天空就一日不得放晴，河水就一天不會清澈！”
“所以隻是因為這些，就要毀了這裏嗎？”銘鴻也嚐試著想要爭辯：“環境是被汙染了，但是經濟也已經發展了起來。我們現在還有機會來補救，來治理的。”
明日也想嚐試勸說：“是啊，凜風老師，我們沒這個必要！”
“那你們是覺得，那些人會有悔改的意思嗎？”凜風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