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麽知道的?”


    秦恆聞言,看著許默,笑而不語。


    許默見狀,皺了皺眉,問道:“你知道那東西是什麽?”


    秦恆點點頭。


    “是什麽?”


    “一份人格心理研究論文。”


    “(°ー°〃)嗯!?”


    聞聽此言,許默瞬間愣住了,下意識問道:“他把論文留給我做什麽?”


    “嗬嗬……”


    秦恆輕笑一聲,緩緩道:“論文不是留給你的,而是交易的籌碼。”


    “什麽意思?”


    秦恆沒有直接迴答許默的問題,而是問道:“你難道就不好奇你父親為什麽會失蹤嗎?他又為什麽跟628係列案扯上關係嗎?”


    許默看著秦恆若有所思。


    截止到目前,許默經曆了很多事,也認識了很多人,在這些人中有兩個人是他無論如何都繞不過去的。


    一個是製造628係列命案的罪魁禍首y,另一個就是許朗。


    哪怕許朗已經失蹤三年多了,可他不但沒有被人遺忘,反而時常被人提起。


    很多時候,許默不禁在想,許朗會不會也是y組織的一員,他所經曆的一切會不會是許朗搞出來的。


    許默甚至懷疑,許朗或許就是大名鼎鼎的y。


    這不是許默的胡亂猜測,而是有一定依據的。


    首先,許朗是陽光扶持計劃發起人之一。


    像冬梅孤兒院、陽光孤兒院、陽光希望小學、清水區精神病院等項目,許朗都曾參與過。


    這些地方曾發生過意外,一次兩次或許是巧合,可這麽多次,尤其是當年陽光扶持計劃的發起人或死或傷,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陽光扶持計劃背後隱藏的目的,繼而讓人對該計劃發起人產生懷疑。


    其次,許朗是心理學教授。


    高智商、高情商、思維敏捷、邏輯縝密、心思深沉、無比冷靜、承受力極強……


    這樣的人,如果當警察,肯定是大名鼎鼎的警探,是無數犯罪分子的噩夢。


    可如果進行犯罪,就許朗的心理素質和學識,不說完成完美犯罪,至少警方很難找到他的犯罪痕跡。


    換而言之,許朗是天生的罪犯。


    而這一點,恰恰又跟製造628係列命案的y十分相似。


    另外,關於y的身份,目前嫌疑最大的有兩個人。


    一個是許默,另一個就是許朗。


    如果許默是y,那麽他一定存在一個幫手。


    628係列命案第一起命案是在十二年前,那時候許默才十歲。


    雖說未成年殺人在現如今這個時代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但想要做到完美犯罪,不留下任何線索,別說一個十歲的小孩子,就算是大人也不可能做到。


    除非有人幫他收尾,那麽這個人是誰呢?


    答案不言而喻。


    許朗有動機,也有這個能力做好這一切。


    隻是,相對於自己是殺人狂,許默更傾向於許朗才是y。


    至於許朗的作案動機,許默猜測,很可能是許朗因為接觸了太多患有心理疾病的人,導致自身心理出現問題,繼而選擇殺人。


    雖然聽起來有些扯淡和不可思議。


    可這種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心理醫生和患者之間,本身就是互相影響的,在心理醫生治愈病人的同時,病人也在影響著醫生。


    隻不過,這種影響是潛移默化的。


    也有可能,許朗曾經遭受過巨大的心理創傷,所以他才會選擇心理學,想通過相關知識進行自救。


    隻可惜,許朗自救失敗了,近一步受到刺激,隻能通過殺人來緩解病情。


    這種可能性很高,數據表明,選擇心理學的人要麽是因為熱愛,要麽是想通過學習心理學達成某些目的,比如自救,比如救贖身邊的親人。


    相對於前者,後者的比例更多。


    除此之外,還存在一種可能,許朗選擇殺人是為了研究!


    許朗在心理學的造詣是非常高的,他想要突破,達到更高的層次,普通的研究是沒用的。


    比如人格永生就是一個不錯的研究課題。


    如果真是這樣,那麽許朗就是許默最大的敵人,也是最大的反派。


    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可思議,可仔細想想發生在許默身上的事情,又覺得合情合理。


    之前發生那麽多事情,許默多次遭遇危險,尤其是在季曉峰案中,許默差點被季曉峰殺死,要不是黑影男人及時出現,他很可能死在手術台上。


    許默是許朗的兒子,也是他的試驗品,沒有人比他更在乎許默的生死了。


    綜合這些信息,許朗是y的可能性很大。


    秦恆方才說的話,又間接證明了這一點。


    尤其是他提到人格心理研究論文。


    想到這兒,許默心裏不由得泛起嘀咕。


    “如果真是這樣,那麽……原主可真是悲哀啊。”


    許默迴過神,看向秦恆,問道:“你的意思是,我父親是y,他才是幕後黑手?”


    秦恆聞言,眼神古怪的看著許默,搖頭道:“他不是。”


    “嗯?”


    許默一怔,一臉疑惑的看著秦恆。


    “y組織存在的時間,可比許朗早得多,他要是y組織的成員,三十年前警方就失敗了。”


    “你的意思是……”


    “你並不是第一個試驗品,至於是不是最後一個我不知道,但在你之前,你父親也是試驗品。”


    “啊!?”


    此話一出,許默大吃一驚。


    但略加思忖,許默又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


    “我是基因編輯技術第一個試驗品,那我父親呢?他又是什麽類型的試驗品?”


    秦恆眼神複雜的看著許默,幽幽道:“你確定你是第一個基因編輯試驗品?”


    “(°ー°〃)嗯!?”


    許默一怔,下意識問道:“難道許朗才是第一個?”


    秦恆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根據我對他的了解,以及這些年的調查,許朗是基因編輯第一個試驗品的可能性很大。”


    “你有什麽證據?”


    秦恆沒有直接迴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你知不知道,你還有一個大伯?”


    “嗯哼?”


    此話一出,許默瞬間懵逼了。


    他還是第一次聽人說他還有一個親人。


    就在此時,秦恆又說出另外一件事。


    “或許你不知道許朗還有一個兄弟,但你應該知道,你母親楊瀾還有一個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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