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這個情況,許默心中微動。


    雖說因為那通電話和照片的緣故,讓許默有了新的猜測。


    可這並沒有讓他放棄對原主,或者第二人格的懷疑。


    【為什麽要選擇周怡沫和孫小周為目標呢?是隨機選擇,還是有意為之?】


    思忖無果,許默說道:“這樣看來,孫小周就不太可能是殺害周怡沫的兇手了。”


    然而,方沫搖頭道:“雖然現在已經查明,周怡沫是孫小周的女兒,但這並不能洗清他殺人的嫌疑。”


    許默聞言,若有所思道:“你認為,孫小周並不知道周怡沫是自己女兒,或者他知道,但他不想認這個女兒,然後因為某些緣故,選擇殺害周怡沫?”


    方沫點點頭。


    “從現有的現場結果來看,孫小周很大概率是不知道這件事的,他接近周怡沫有別的目的。”


    許默聞言,拿起孫小周的調查報告,簡單翻閱一番,瞳孔微縮。


    “謔!這孫小周玩得挺花啊,一個小區內養了三個情人,外麵還有兩個,同時還跟小區的業主和公司的女秘書有染,他忙得過來嗎?”


    隨口調侃了一句,許默翻看著孫小周幾個情人的資料,喃喃道:“五個情人都是主播,這孫小周就這麽喜歡女主播?”


    方沫說道:“根據我們調查,孫小周這些年來,除了現在的五個之外,還曾跟多名女主播有過親密關係,不過,現在都已經分手了。”


    “這麽說,孫小周是看上周怡沫,求而不得,才殺死她的?”


    “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根據近一步的調查,我們懷疑周怡沫應該是發現了孫小周的秘密才遇害的。”


    “什麽秘密?”許默好奇問道。


    “經調查,孫小周這些年單單為女主播打賞,就花費了數百萬,這還是網上可以查到的,至於私底下的,暫時還沒有查到,但從孫小周曾跟不少女主播私下見麵,肯定又花費了不少。”


    許默聞言,眯眼道:“一個小區的物業經理,怎麽會這麽有錢?”


    “僅靠收取物業費,就算他全都貪汙了,這錢也不夠啊。”


    “這麽看來,孫小周還要別的經濟來源,而且數額巨大。”


    方沫點點頭,道:“沒錯。”


    “孫小周之所以養這麽多情人,一方麵是貪圖對方的美貌,另一方麵則是利用這些女主播直播賺錢。”


    許默看著這幾個女人的資料,皺眉道:“都是些不瘟不火的小主播,直播能賺多少錢?”


    方沫看了許默一眼,幽幽道:“這隻是正規平台的直播。”


    “(°ー°〃)嗯!?”


    許默先是一怔,旋即反應過來,笑道:“原來是黃播啊,難怪呢。”


    隨即,他又搖頭道:“可就算這樣,其收益應該也不夠。”


    方沫點點頭,道:“確實不夠,所以我們在一番深入調查之後,發現孫小周從十二年前開始,每年都會收到一筆五十萬的現金。”


    “送錢的人是誰?”


    “周欣兒。”


    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許默一臉疑惑地看向方沫。


    方沫解釋道:“周欣兒是周怡沫的母親,也是孫小周的初戀。”


    “怎麽會是她?她不是死了嗎?”


    “這也是我們疑惑的地方,可我們調查到給孫小周送錢的就是她,然而,十二年前周欣兒已經死了,這條線索查到這裏也就斷了。”


    許默聞言皺起眉頭,想了想,說道:“周欣兒會不會沒死?”


    方沫看了一眼許默,說道:“我也這麽想過,但我聯係了當地警方,確定周欣兒已死的事實。”


    許默點點頭,旋即問道:“可這跟周怡沫遇害又有什麽關係?”


    “周怡沫應該知道孫小周是她親生父親,而且還發現有人通過她母親的名義給孫小周送錢的事情,我們懷疑周怡沫很可能見過給孫小周送錢的人,然後她找到孫小周質問這件事,從而暴露了自己,繼而遭到殺害。”


    “有證據嗎?”


    方沫點點頭。


    “據孫小周妻子迴憶,大概在半個多月前的某天晚上,孫小周拎著一個黑色手提箱迴來,可沒多久,她在打掃房間的時候,有人從門縫裏放了一張照片,照片中是孫小周和一個神秘女人吃飯的照片。”


    “隻是,還不等她看清楚照片上的女人的長相,就被孫小周看到,並一把搶走,當時孫小周的臉色很難看,當天晚上他就出門了,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裏,孫小周突然就變得忙碌起來。”


    許默聽到這兒,問道:“照片是周怡沫放的?”


    “是的。”


    “那張照片呢?”


    方沫搖頭苦笑道:“我們翻遍了周怡沫的住所,並沒有找到這張照片。”


    “既然沒有找到,你們又是怎麽確定照片是周怡沫放的?”


    “孫小周鄰居當天晚上恰好看到了周怡沫,當時周怡沫做了偽裝,但因為他也經常看周怡沫直播,所以認出對方了,不過,當時他也沒太在意,後來我們發現周怡沫屍體,孫小周又失蹤了,在走訪調查的時候,他才想起了這件事。”


    許默聽到這兒,若有所思道:“這麽看來,孫小周很可能是殺害周怡沫的兇手,隻是我有個問題。”


    “你是想說,孫小周為什麽要模仿y的手法殺人對嗎?”


    許默點點頭,道:“如果隻是殺人滅口,直接把人殺了,拋屍湖中就可以了,為什麽要虐殺周怡沫呢?而且還多次轉移屍體?”


    “這也是我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許默看著手裏的資料,突然說道:“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殺人的人和轉移屍體的人,並不是一個人。”


    “(°ー°〃)嗯!?”


    方沫聞言,微微一怔。


    許默繼續說道:“周怡沫的屍檢報告顯示,周怡沫遇害後,先是被埋在土裏,然後又被挖出來,拋入湖中,最後也被人打撈上來,整理了屍體,再次出現在花園當中。”


    “孫小周屍體被發現前,也曾被拋屍湖中,最後出現在花園裏。”


    “現在你們又在湖中發現沉舟和屍體,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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