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月份的南城正如付遇所說下雪了。
雪花輕輕柔柔地飄落，起初隻是零星的幾點，隨後，雪下得越來越大，如同撕碎的棉絮，紛紛揚揚地灑落。
顧禮安從機場出來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他身著一件黑色大衣，圍著一條深灰色的圍巾，單肩斜挎著書包。雪花紛紛落在他的肩頭和頭發上，瞬間融化成了小水珠。
“老顧，你人呢？!怎麽送付遇去了醫院就不見人影?”
“李姐找你!!”
“給兄弟交底。”
“……”
三人微信群裏，是滿屏的紅點，和未接的電話與視頻。
這是江時亦和傅子言幾個小時前發過來的消息。
即便是輪番轟炸。
最後的結果都是沒有得到這邊的任何迴應。
顧禮安低頭看著手機，隨後取消了打車的訂單。
他已經沒有精力打字，他抬眸看著滿天飛雪，丟了一條語音，“幫我請幾天假，就說我去看雪了。”
發完消息，退出群聊界麵，視線落在微信置頂的頭像上。
他沒有打傘，似乎完全不在意這漫天的飛雪，隻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腳印以及一個匆匆的背影。
由於是晚上，街道上的燈光在雪花的映襯下顯得有些朦朧。顧禮安加快了腳步，唿出的白氣在寒冷的空氣中迅速消散。
他的腳步聲在寂靜的街道上迴響，偶爾有車輛緩緩駛過，濺起一些雪花。路過的店鋪大多已經打烊，隻有幾盞路燈孤獨地站立著，照亮他前行的路。
顧禮安緊盯著手機屏幕。
手機屏幕上，一則半年多前南城的交通事故新聞赫然入目，標題醒目而令人揪心：《南城舞蹈大賽金獎得主獲獎夜慘遭車禍》。
報道稱，在南城的一個夜晚，於紅綠燈路口，剛剛在南城舞蹈大賽斬獲金獎的女孩，正沉浸在喜悅中，卻被一輛疾馳而來的摩托車撞倒。肇事者是幾個喝得醉醺醺的社會小混混，他們在肇事後竟選擇了逃逸。
女孩傷勢嚴重，生命垂危，差點就失去了年輕的生命。
經過數小時的搶救，女孩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但身體卻遭受了重創。她的腿部多處骨折，需要長時間的康複治療，原本靈動的身姿被傷痛束縛。
那幾個肇事的社會小混混，在警方的全力追捕下，最終落網。
顧禮安的臉色在昏黃的路燈下顯得愈發陰沉，他的手指緊緊攥著手機。
今天之後，一切他都知道了。
知道她為什麽突然轉學。
知道了她為什麽不能上體育課。
知道了她為什麽在急也不跑。
知道她為什麽說她半年多沒有出過門。
知道她為什麽害怕過馬路。
知道了她為什麽一次又一次將自己的裙角拉低。
他看出來她一次又一次撒謊，今天之前卻不知道她為什麽撒謊。
他深吸一口氣，寒冷的空氣瞬間充滿胸腔，仿佛這樣能讓他內心的波瀾稍稍平靜一些。
顧禮安加快了步伐，腳下的積雪被踩得咯吱作響。
不多時，他拐進了一條巷子，倚著牆，從兜裏掏出煙盒，熟練地抽出一根煙，打火機點燃。橘紅色的煙頭在黑暗中明滅閃爍，映出他那張冷峻卻帶著疲憊的臉。
即便現在已經淩晨，對麵的酒吧依舊熱鬧非凡，霓虹燈閃爍著，音樂聲和人們的喧鬧聲隱隱傳來。
酒吧門口人來人往，醉酒的男女互相攙扶著，有的放肆大笑，有的大聲爭吵……
顧禮安的目光冷漠地掃過這一切，他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煙圈，那白色的煙霧在寒冷的空氣中迅速消散。
地上的煙頭七零八落，顧禮安腳邊的積雪也被踩得淩亂不堪。
這時，對麵三四個黃毛社會小混混，勾肩搭背地走了過來。即便現在是冬天，他們身上也隻是穿著破洞牛仔服，耳朵上打著誇張的耳釘，頭發染得五顏六色，在路燈下顯得格外紮眼。
幾個人嘴裏叼著煙，一邊大聲喧嘩著，肆意的笑聲在這寂靜的淩晨顯得格外刺耳。他們晃晃悠悠地走向停在路邊的兩輛改裝過的酷炫摩托。
顧禮安看了一眼手機上的照片，然後輕輕撣了撣手中的煙。他神色從容淡定，邁著沉穩的步伐朝著那幾個社會小混混走去。
走到摩托車旁，顧禮安突然將還未熄滅的煙頭按在了摩托車的坐墊上，瞬間一股燒焦的味道彌漫開來。
那幾個小混混見狀，立刻怒目而視。
“你他媽幹什麽！”其中一個小混混大聲吼道。
“眼瞎嗎？老子手癢，找人打架。”顧禮安一邊將圍巾領口拉大，一邊挑釁地迴應。
“操！你小子活膩歪了，敢在我們麵前撒野！”另一個小混混罵罵咧咧地喊道。
顧禮安冷笑一聲，猛地伸手揪住剛才大吼的那個小混混的衣領，用力一拽，那小混混一個踉蹌，就被顧禮安拖著往旁邊的巷子走去。
顧禮安的力氣極大，那小混混拚命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卻根本無濟於事，隻能被他像拖死狗一樣拽著。
其他幾個小混混見狀，嘴裏不幹不淨地罵著髒話，“我操你大爺！”
“放開他！”邊罵邊趕緊追了上去。
進入巷子後，顧禮安猛地發力，一把將手裏的小混混狠狠按在牆上。小混混的臉與粗糙的牆麵劇烈碰撞，發出“砰”的一聲悶響，他的鼻子瞬間淌出鮮血。
顧禮安將人丟一邊，那小混混像一攤爛泥般癱倒在地。
“孬種!”顧禮安朝著其他幾個小混混看了一眼。
幾個小混混原本看著顧禮安年紀不大，長得也眉清目秀，透著幾分書生氣，不像是個能打的狠角色，原本以為能輕鬆拿捏他。
誰知道這顧禮安竟如此厲害，身手敏捷不說，力氣還大得驚人，三兩下就把人按牆上摩擦。
“媽的，弄死你！”一個小混混揮舞著拳頭衝了過來。
顧禮安身形一閃，躲開最先撲來的一人的拳頭，順勢一個肘擊，狠狠砸在那人的後背上。那人“嗷”的一聲慘叫，向前撲了出去。
另一個小混混趁機從側麵偷襲，抬腿踢向顧禮安。顧禮安反應極快，一把抓住他的腳踝，用力一擰，隻聽“哢嚓”一聲，那小混混的腳踝似乎脫臼了，他痛苦地倒在地上，哀嚎起來。
剩下的一個小混混，見狀後退幾步，咽了咽口水，但還是硬著頭皮衝了上來，顧禮安一拳揍在他臉上。
“老子要報警，告你!”最先臉被按牆上摩擦的小混混撐牆坐在地上，出聲道。
顧禮安扯出一抹冷笑，抬起腳猛地踹向那混混的肩膀，小混混再次倒在地上，疼得直哼哼。
顧禮安邁著大步走近，蹲下身子，一把揪住小混混的頭發，將他的頭硬生生地提了起來，迫使小混混與自己對視。
“報警？好啊，老子幫你。”顧禮安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一把扯過那小混混的手機，“順便跟警察反映一下你們幹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幾個小混混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雖然不知道他真的知不知道，但是他們心裏清楚，自己平日裏幹的那些事確實都是見不得人的，哪經得起警察的查。
其中一個小混混慌亂中立馬伸手想要拿過顧禮安手裏的手機，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平白無故挨一頓揍，但是還是本能心虛道：“大哥，大哥，別，別報警，我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顧禮安起身踹了一腳叫他“大哥”的小混混，“誰他媽是你們幾個傻缺大哥了。”
雪花輕輕柔柔地飄落，起初隻是零星的幾點，隨後，雪下得越來越大，如同撕碎的棉絮，紛紛揚揚地灑落。
顧禮安從機場出來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他身著一件黑色大衣，圍著一條深灰色的圍巾，單肩斜挎著書包。雪花紛紛落在他的肩頭和頭發上，瞬間融化成了小水珠。
“老顧，你人呢？!怎麽送付遇去了醫院就不見人影?”
“李姐找你!!”
“給兄弟交底。”
“……”
三人微信群裏，是滿屏的紅點，和未接的電話與視頻。
這是江時亦和傅子言幾個小時前發過來的消息。
即便是輪番轟炸。
最後的結果都是沒有得到這邊的任何迴應。
顧禮安低頭看著手機，隨後取消了打車的訂單。
他已經沒有精力打字，他抬眸看著滿天飛雪，丟了一條語音，“幫我請幾天假，就說我去看雪了。”
發完消息，退出群聊界麵，視線落在微信置頂的頭像上。
他沒有打傘，似乎完全不在意這漫天的飛雪，隻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腳印以及一個匆匆的背影。
由於是晚上，街道上的燈光在雪花的映襯下顯得有些朦朧。顧禮安加快了腳步，唿出的白氣在寒冷的空氣中迅速消散。
他的腳步聲在寂靜的街道上迴響，偶爾有車輛緩緩駛過，濺起一些雪花。路過的店鋪大多已經打烊，隻有幾盞路燈孤獨地站立著，照亮他前行的路。
顧禮安緊盯著手機屏幕。
手機屏幕上，一則半年多前南城的交通事故新聞赫然入目，標題醒目而令人揪心：《南城舞蹈大賽金獎得主獲獎夜慘遭車禍》。
報道稱，在南城的一個夜晚，於紅綠燈路口，剛剛在南城舞蹈大賽斬獲金獎的女孩，正沉浸在喜悅中，卻被一輛疾馳而來的摩托車撞倒。肇事者是幾個喝得醉醺醺的社會小混混，他們在肇事後竟選擇了逃逸。
女孩傷勢嚴重，生命垂危，差點就失去了年輕的生命。
經過數小時的搶救，女孩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但身體卻遭受了重創。她的腿部多處骨折，需要長時間的康複治療，原本靈動的身姿被傷痛束縛。
那幾個肇事的社會小混混，在警方的全力追捕下，最終落網。
顧禮安的臉色在昏黃的路燈下顯得愈發陰沉，他的手指緊緊攥著手機。
今天之後，一切他都知道了。
知道她為什麽突然轉學。
知道了她為什麽不能上體育課。
知道了她為什麽在急也不跑。
知道她為什麽說她半年多沒有出過門。
知道她為什麽害怕過馬路。
知道了她為什麽一次又一次將自己的裙角拉低。
他看出來她一次又一次撒謊，今天之前卻不知道她為什麽撒謊。
他深吸一口氣，寒冷的空氣瞬間充滿胸腔，仿佛這樣能讓他內心的波瀾稍稍平靜一些。
顧禮安加快了步伐，腳下的積雪被踩得咯吱作響。
不多時，他拐進了一條巷子，倚著牆，從兜裏掏出煙盒，熟練地抽出一根煙，打火機點燃。橘紅色的煙頭在黑暗中明滅閃爍，映出他那張冷峻卻帶著疲憊的臉。
即便現在已經淩晨，對麵的酒吧依舊熱鬧非凡，霓虹燈閃爍著，音樂聲和人們的喧鬧聲隱隱傳來。
酒吧門口人來人往，醉酒的男女互相攙扶著，有的放肆大笑，有的大聲爭吵……
顧禮安的目光冷漠地掃過這一切，他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煙圈，那白色的煙霧在寒冷的空氣中迅速消散。
地上的煙頭七零八落，顧禮安腳邊的積雪也被踩得淩亂不堪。
這時，對麵三四個黃毛社會小混混，勾肩搭背地走了過來。即便現在是冬天，他們身上也隻是穿著破洞牛仔服，耳朵上打著誇張的耳釘，頭發染得五顏六色，在路燈下顯得格外紮眼。
幾個人嘴裏叼著煙，一邊大聲喧嘩著，肆意的笑聲在這寂靜的淩晨顯得格外刺耳。他們晃晃悠悠地走向停在路邊的兩輛改裝過的酷炫摩托。
顧禮安看了一眼手機上的照片，然後輕輕撣了撣手中的煙。他神色從容淡定，邁著沉穩的步伐朝著那幾個社會小混混走去。
走到摩托車旁，顧禮安突然將還未熄滅的煙頭按在了摩托車的坐墊上，瞬間一股燒焦的味道彌漫開來。
那幾個小混混見狀，立刻怒目而視。
“你他媽幹什麽！”其中一個小混混大聲吼道。
“眼瞎嗎？老子手癢，找人打架。”顧禮安一邊將圍巾領口拉大，一邊挑釁地迴應。
“操！你小子活膩歪了，敢在我們麵前撒野！”另一個小混混罵罵咧咧地喊道。
顧禮安冷笑一聲，猛地伸手揪住剛才大吼的那個小混混的衣領，用力一拽，那小混混一個踉蹌，就被顧禮安拖著往旁邊的巷子走去。
顧禮安的力氣極大，那小混混拚命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卻根本無濟於事，隻能被他像拖死狗一樣拽著。
其他幾個小混混見狀，嘴裏不幹不淨地罵著髒話，“我操你大爺！”
“放開他！”邊罵邊趕緊追了上去。
進入巷子後，顧禮安猛地發力，一把將手裏的小混混狠狠按在牆上。小混混的臉與粗糙的牆麵劇烈碰撞，發出“砰”的一聲悶響，他的鼻子瞬間淌出鮮血。
顧禮安將人丟一邊，那小混混像一攤爛泥般癱倒在地。
“孬種!”顧禮安朝著其他幾個小混混看了一眼。
幾個小混混原本看著顧禮安年紀不大，長得也眉清目秀，透著幾分書生氣，不像是個能打的狠角色，原本以為能輕鬆拿捏他。
誰知道這顧禮安竟如此厲害，身手敏捷不說，力氣還大得驚人，三兩下就把人按牆上摩擦。
“媽的，弄死你！”一個小混混揮舞著拳頭衝了過來。
顧禮安身形一閃，躲開最先撲來的一人的拳頭，順勢一個肘擊，狠狠砸在那人的後背上。那人“嗷”的一聲慘叫，向前撲了出去。
另一個小混混趁機從側麵偷襲，抬腿踢向顧禮安。顧禮安反應極快，一把抓住他的腳踝，用力一擰，隻聽“哢嚓”一聲，那小混混的腳踝似乎脫臼了，他痛苦地倒在地上，哀嚎起來。
剩下的一個小混混，見狀後退幾步，咽了咽口水，但還是硬著頭皮衝了上來，顧禮安一拳揍在他臉上。
“老子要報警，告你!”最先臉被按牆上摩擦的小混混撐牆坐在地上，出聲道。
顧禮安扯出一抹冷笑，抬起腳猛地踹向那混混的肩膀，小混混再次倒在地上，疼得直哼哼。
顧禮安邁著大步走近，蹲下身子，一把揪住小混混的頭發，將他的頭硬生生地提了起來，迫使小混混與自己對視。
“報警？好啊，老子幫你。”顧禮安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一把扯過那小混混的手機，“順便跟警察反映一下你們幹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幾個小混混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雖然不知道他真的知不知道，但是他們心裏清楚，自己平日裏幹的那些事確實都是見不得人的，哪經得起警察的查。
其中一個小混混慌亂中立馬伸手想要拿過顧禮安手裏的手機，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平白無故挨一頓揍，但是還是本能心虛道：“大哥，大哥，別，別報警，我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顧禮安起身踹了一腳叫他“大哥”的小混混，“誰他媽是你們幾個傻缺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