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長風大手一揮,虹光閃爍,一個八角形的牢籠出現,將瑟瑟發抖的奸賊覃檜囚禁在裏麵,隨即納入乾坤戒裏。


    由於原先的兩桌酒菜己經掀翻,牆壁也被五台山的和尚與張飛德轟塌了一麵,為了不讓覃檜影響兄弟聚會的氣氛,陸子龍分付店家另外換了一個包間,再做一桌豐盛的酒席上來,與兄弟們喝酒暢談。


    很快的,包間裏又熱鬧起來,雪無痕五兄弟相談甚歡,他們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興高采烈,天南海北無所不談。


    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喝好漢酒,好漢酒甘醇濃烈,芬芳馥鬱,仿若粗曠豪邁而又胸懷錦繡的奇男子,充滿了霸氣而迷人的魅力,令人沉醉。


    有了好漢酒就是不同,風雲客棧裏,雪無痕五兄弟英雄再聚義,他們觥籌交錯,千杯不醉,豪氣幹雲,氣蓋山河!


    好漢酒過於濃烈霸道,江月琴與寒飛雪乃是柔弱女子,她們不敢似雪無痕五兄弟那樣大碗喝酒,她們淺嚐輒止,在一旁呢喃私語,自有一番迷人的風情。


    本來無論是彩衣如畫的江月琴,還是白衣勝雪的寒飛雪,二女風華正茂,都是芳華絕代的美人,世上難得一見,皆可豔壓群芳,令人過目不忘,心旌搖曳,很多男子為其所迷,奉為人間仙子。


    但關張陸諸四人,知道二女喜歡雪無痕,俗話說得好,朋友妻,不可欺。朋友的女人不能招惹,何況是結義大哥的女友,更加不能有非份之想了,所以關張陸諸四人,隻把江寒二女當作妹妹或嫂子來看待,絕沒有絲毫雜念,更加沒有什麽非份之想。


    結義兄弟,便應以義氣為重,義蓋雲天,團結一心,這是他們五兄弟的共同表現。


    天靈鳥雖然隻是一隻鳥兒,但它不甘寂寞,看見雪無痕兄弟大碗喝酒,豪氣幹雲,受到感染,便也用翅膀捧起一碗酒來,頻頻與雪關張陸諸五人幹杯,咕嚕咕嚕地喝酒,大唿過癮,頗有酒中豪俠的味道,令人忍俊不禁,刮目相看,嘖嘖稱奇,不愧為天靈鳥之美譽!


    這還不算,為了展示自己非同一般,天靈鳥還賣弄起飲酒絕技來,隔著老遠,咻地射出一道風刃,將酒壇射穿一個孔,鳥嘴一吸,酒壇裏的好漢酒,便似遊絲般,絲絲縷縷地飛射過來,汩汩湧入天靈鳥的口裏,惹得眾人矚目,擊掌叫好。


    這麽一來,天靈鳥更是來了興頭,猛地一吸,酒壇裏的酒水噴薄而出,化作一道長虹,仿若長鯨吸水般,被天靈鳥吸進肚裏。


    不知不覺,天靈鳥己喝得酩酊大醉,搖搖晃晃的,仿若醉漢一般,卻絮絮叨叨地胡言亂語,說什麽哥倆好哇,來一碗哪,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迴之類的話,憨態可掬,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雪無痕與兄弟們痛快飲酒,高談闊論,激揚文字,指點江山,豪情蓋天。


    諸葛長風不愧是諸葛亮的後人,但見他羽扇綸巾,雍容儒雅,舌綻蓮花,妙語連珠,包廂裏笑聲不斷,氣蓋山河!


    正在酒酣耳熱之際,包廂門忽然被推開,兩個頭光光的女尼姑闖了進來。


    這兩個尼姑一老一少,年老的那個怒容滿麵,麵帶煞氣。年輕的那個尼姑秀麗動人,隻是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充滿了哀怨之色,似乎滿懷委屈,無處伸訴。


    陡然看見那個年輕的尼姑破門而入,原本膽大包天的張飛德,似乎見鬼一般,居然嗷的一聲怪叫,嚇得瑟瑟發抖,哧溜鑽進桌底下躲了起來,哇哇叫道:“我不在這裏,我不是張飛德,我不在這裏!”


    眾人聽了,不禁莞爾一笑,關文長捋著頦下長須,笑罵道:“三弟,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嗎?哈哈哈,真是好笑!”


    那個年輕的尼姑,正是少室山尼姑庵裏的尼姑儀清,曾被張飛德抱著睡覺,此次帶著她的師父慧星師太來到這裏,就是要找張飛德討個說法。


    慧星師太闖進來後,手中拂塵一抖,仿若一張大網當頭罩下,颼地將張飛德卷住拉了出來,怒喝道:“張飛德,你堂堂一個大男人,又是三國名將張飛的後人,怎麽敢做不敢當?玷汙了我徒兒的清白,就這樣逃之夭夭?還是男子漢大丈夫嗎?”


    張飛德被那拂塵絲緊緊纏住,脫身不得,隻好陪笑道:“師太,你認錯人了吧?我怎麽玷汙你徒弟的清白了?我沒對她做過什麽呀?!”


    “還敢狡辯?掌嘴!”


    慧星師太眉毛倒豎,右手一揚,啪啪啪抽了張飛德幾個耳光,怒叱道:“你這賊子,莽莽撞撞闖進我的尼姑庵,抱著我徒兒儀清睡覺,這還不是玷汙她嗎?現在少林寺人人皆知,江湖也有傳聞,我徒兒還有何臉麵見人?”


    隨又指著雪無痕責問道:“雪公子,你雖然年輕輕輕,但卻聲名鵲起,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乃是桃園三結義的大哥,做大哥的就要管好你的兄弟,怎能讓他如此胡來?”


    “呀?這個……”


    雪無痕有苦難言,歉然笑道:“師太責罵得是,隻是當時我們兄弟失散,三弟做的那些事情,晚輩也是事後才知道,現在晚輩代表三弟張飛德,向您及愛徒誠心致歉,甘願領受前輩的責罰!”


    說罷,恭恭敬敬地向慧星師太與尼姑儀清躬身施了一禮。


    “唔,這還象個樣子。”


    慧星師太點了點頭,臉色才稍為好看一些,輕語道:“事情己經做了,責罰又有何用?我徒兒名節己毀,是不能在尼姑庵裏呆了!


    不如這樣吧,就讓她嫁給張飛德,便宜你三弟了!”


    “呀?什麽?讓張飛德娶個女尼姑做老婆?這不是天方夜譚嗎?太荒謬了吧?”


    關文長陸子龍與寒飛雪幾人,忍不住失聲驚唿起來,眼中滿是不敢置信的神色。張飛德哇哇叫道:“大哥,萬萬不可,千萬不要答應老尼姑的要求!


    嘿,我要是娶個頭光光的女尼姑迴去,我爹肯定打斷我的雙腳,我老祖宗張飛也會氣得從棺材裏跳出來罵我,叫我如何做人?不如死了算了呢!”


    說罷,猛地一用力,奮力掙脫拂塵的束縛,縱身一躍,從窗口跳了下去!


    “啊?張飛德跳樓自殺了?!”


    儀清驚慌失措地奔到窗口,奮身一躍,也跟著跳了下去!


    “儀清,你幹嘛?”


    慧星師太大吃一驚,衣袖飄飄,颼地飛掠出去,一把抓住儀清,將她攬在懷裏,儀清解釋道:“師父,我要去追張飛德,決不能讓他跑了!”


    慧星師太點頭道:“好,咱們去追他,他若是不肯答應娶你,為師就殺了他,還你清白之身!”


    張飛德從五樓跳下來,由於己喝了幾壇好漢酒,醉意蹣跚,跳下來後摔了一跤,翻了幾個跟鬥,但他見儀清師徒二人跟著追來,嚇得魂飛魄散,哇哇叫道:“哎呀不好,尼姑找老公,老尼姑要殺人啦!”


    站起來左衝右突,在人群的掩護下,衝出風雲客棧,向外麵街上奔去。在人們詫異的目光中,慧星師徒擠開圍觀的人群,也跟著追了出去。


    關張二人相處日久,又是桃園三結義的兄弟,感情深厚,看見張飛德被兩個尼姑逼得跳窗逃跑,關文長便對雪無痕道:“大哥,您在這陪四弟五弟喝酒,我去看看三弟!”


    雪無痕也有些不放心張飛德,怕他喝酒後又惹出什麽事來,便對關文長道:“好吧,二弟,你去看著三弟,別讓他闖禍!”


    關文長點了點頭,騰身縱起,猶似猛虎一般,也從窗口跳了下去,去追張飛德了。


    諸葛長風見了,讚歎道:“前段時間咱們初次相見時,二哥還扭扭捏捏的,似乎剛學武功沒多久,需要別人保護。想不到沒過多久,二哥便如此生猛了,想來都是大哥教導有方,才有如此變化吧?”


    雪無痕謙遜地道:“哪裏哪裏?這是你二哥勤學苦練,才有這樣的成就。”


    江月琴嫣然笑道:“雖然關二哥自知不足,勤學苦練,但是確實也少不了雪大哥的功勞,若不是無痕哥哥悉心指教,而且教導有方,關二哥哪有現在那麽厲害?”


    諸葛長風笑吟吟地道:“江小姐如此維護雪大哥,看來你們早己情投意合,什麽時候喝你們的喜酒啊?哈哈!”


    雪無痕含笑不語,江月琴粉麵含羞,嬌嗔道:“哎呀,五哥取笑人,壞死了!”


    “笑什麽笑?喝什麽喜酒?”


    天靈鳥大眼一瞪,憤憤不平地道:“說功勞,數功勞,最大的功勞是我,你們咋不說我呢?”


    諸葛長風訝然道:“靈兒,此話怎講?”


    天靈鳥斜睨了雪無痕與江月琴一眼,尾巴一翹,傲然道:“長風兄弟,我跟你說,當日雪關張與琴兒四人,殺上天刀峰,卻被魔刀門教主寒鐵衣擊得墜下萬丈深淵,幸虧遇到我老人家,送給他們一場大造化,將他們引到一個充滿靈氣的靈池裏,吸收了靈池裏的靈氣之後,他們的修為突飛猛進,四人全都晉升突破到巔峰武師境,不然關文長那小子,還是一個武者境的小菜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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