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看見狂戰舞動長槍殺來,張飛德也揮舞銀色戰戟,大刀闊斧般的殺了過去,與狂戰激烈地鬥在一起。


    這兩人都是天下罕見的猛男,這一大戰起來,可不得了,長槍如龍,大戟縱橫,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一道道衝擊波衝天而起,一條條溝壑向遠方蔓延,驃騎營的駐紮地被攪鬧得亂七八糟,不成樣子。


    “哈哈哈,狂戰,好玩嗎?玩得過癮吧?”


    與狂戰大戰一陣,張飛德虛晃一槍,跳岀圈外,拍了拍屁股,跳上鐵騎揚長而去,隻把狂戰晾在那裏。


    看著好好的一座營盤,被張飛德糟蹋得不成樣子,而且自己的戰戟還被他拿走了,狂戰氣得七竅生煙,渾身瑟瑟發抖,指著張飛德的背影罵道:“大眼賊,休走,還我的銀色戰戟來,咱們再戰八百迴合!”


    “颼!”


    張飛德大手一拋,銀色戰戟化作一條長虹,徑朝狂戰飛去,狂戰一把抄在手裏,張飛德哈哈大笑道:“狂戰,我走嘍,你自己在這好好玩吧,收拾好你的軍營,我再來陪你玩,將那些帳篷一個個挑飛上天,似放風箏一樣,多好玩哪,哈哈哈!”


    狂戰聽了,氣得大口咳血,險些昏死過去。


    狂戰派出驃騎營鐵騎,在京城內外大肆搜捕,追殺雪關張幾人,差不多將京城都翻了個底朝天,仍然找不到雪無痕幾人的蹤跡。


    但他哪裏想得到,此時雪無痕關文長江月琴寒飛雪四人,便在驃騎營駐紮地的山頂上,透過枝葉的縫隙俯視著他呢!


    山頂上,雪無痕對江月琴道:“琴兒,真有你的,你想出那兩個法子,將狂戰耍得團團轉,氣得他要死,真是好玩!”


    關文長與寒飛雪亦連連稱讚,都說江月琴機靈善變,妙計無雙,堪稱女諸葛。


    江月琴衣袂飄飄,彩衣如畫,嫣然一笑,很傾城,謙遜地道:“哎呀,這算什麽妙計嘛?不過是胡鬧一通而己!你們的五弟諸葛長風,那才是有真材實料的人,才是神機妙算的真諸葛呢!


    若是諸葛長風在這裏,我這些小把戲都不敢亮出來呢!”


    與江月琴的彩衣如畫不同,寒飛雪白衣勝雪,空靈飄逸,仿若不沾一絲塵土的白雪公主。


    隻見她輕啟貝齒,笑吟吟地道:“雪大哥,狂戰萬想不到,咱們會在他的地盤上,在驃騎營駐紮地的山上。


    而他卻派出大批人馬,滿世界的找我們,真是好笑,哈哈!”


    關文長指著狂戰道:“大哥,你看,狂戰還在山腳下罵罵咧咧呢!哈,連三弟也罵上了!”


    雪無痕望了望仍在山腳下破口大罵的狂戰,淡然笑道:“有時候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呃,等他罵吧,我要以特別的方式,送給狂戰一份決戰書,也戲耍他一下。”


    “什麽?決戰書?在哪決戰?”


    聽雪無痕說要與狂戰決戰,江月琴關文長與寒飛雪都很好奇,同時也為他擔心,異口同聲地道:“大哥,你打算怎樣送決戰書給他?又怎樣戲耍狂戰?該不會有危險吧?”


    “山人自有妙計,是這樣的……”


    雪無痕不但是關文長與張飛德的結義大哥,而且儼然己是關張江寒等人的領袖人物,說話頗有份量,此時他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後,關、江、寒三人均拍手叫好,齊稱妙計!


    這天半夜時分,狂戰的驃騎大將軍府邸裏,異常寂靜,身心俱疲的狂戰早己睡著,突然聽到有人高聲叫道:“聖旨到,請驃騎大將軍狂戰接旨!”


    “啊?聖旨到了?皇上傳來聖旨了?”


    狂戰的貼身侍衛正在打瞌睡,陡然聽說聖旨到,嚇得蹦的跳了起來,忙不迭地跑到狂戰的寢室前,一邊拍門一邊大聲叫道:“將軍大人,皇上傳來聖旨,快快起來接旨!”


    但是,此時狂戰正在唿唿大睡,鼾聲如雷,哪裏能夠聽得到?那名親兵叫了半天,狂戰都沒有醒來。


    三更半夜,居然還傳來聖旨,事情肯定很嚴重,那名親兵急了,於是,一腳踹開房門,奔到床前對著狂戰的耳朵大聲叫道:“將軍,皇上傳來聖旨,快快起來接旨,不然是對皇上不敬,皇上怪罪下來就不好辦啦!”


    可是,狂戰仍是唿唿大睡,那名親兵急了,一把拽住狂戰的胳膊猛地一拉,狂戰這才迷迷糊糊的醒來,還以為有人襲擊他呢,出於自然反應,一掌拍了出去,那名貼身侍衛唿地飛了出去,砰地撞在牆上,疼得哇哇大叫道:“將軍,是我,我是林平!”


    “啊?林平?”


    狂戰騰地跳了起來,將林平拎了起來,虎目圓睜,怒喝道:“林平,三更半夜你吵什麽吵?踹開門來拉我幹什麽?”


    林平被狂戰拍了一掌,骨頭都斷了幾根,疼得他呲牙咧嘴的叫道:“將軍,皇上傳來聖旨,叫您起來接旨!”


    “啊?聖旨到?”


    三更半夜居然還傳來聖旨,狂戰預感到事態嚴重,鞋也不穿,官服也不穿,赤著腳慌裏慌張跑了出去,忙著出去接旨。


    皇帝具有至高無上的權威,一般傳聖旨,都是在府中大堂進行,以示尊敬與隆重,可是當狂戰跑到前院大堂時,裏麵空無一人,並沒有見到傳聖旨的大監。


    於是便對跟著跑來的林平問道:“林平,你不是說皇上傳來聖旨嗎?聖旨何在?傳聖旨的人在哪裏?”


    林平左右張望,大堂裏除了他與狂戰外,並沒有其他人,不禁愕然道:“咦?人呢?傳聖旨的人呢?”


    狂戰喝道:“你看見傳聖旨的人沒有?”


    林平撫摸著被狂戰打傷的胸部,吭吭嘰嘰地道:“迴將軍,我……沒看見傳聖旨的人,我聽說聖旨到,便……便急忙跑去找您起來接旨……”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怒不可遏的狂戰,便似一頭發瘋的獅子,似老鷹抓小雞般,一手將林平拎了起來,揚起蒲扇般的大掌,便要向林平的頭頂拍去!


    就在這時,陡然又聽有人大喝道:“狂戰,還不來接旨,更待何時?你想抗旨不遵嗎?”


    聽那聲音,甚為震怒,似是從後院傳來,在夜空中迴蕩,狂戰急忙放下林平,一邊屁顛屁顛地向後院跑去,一邊嘀咕道:“啊?是從後院又傳來的,莫非傳聖旨的欽差大臣找不到我,跑到後院去了?什麽事這麽急呀?皇上召我入宮不成?”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當狂戰火急火燎跑到後院時,除了被驚醒的家人與親兵侍衛外,哪有什麽傳聖旨的欽差大臣?


    就在狂戰與家人們麵麵相覷時,空中陡然傳來一道聲音:“聖旨到,狂戰,還不跪下接旨!”


    “啊?欽差大臣飛到天上去了?怪不得不見他呢!這個傳聖旨的欽差大臣武功好厲害啊!”


    狂戰心中激泠泠一顫,慌忙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道:“皇上萬歲萬萬歲,微臣接旨!”


    聞聲趕來的親兵侍衛與其他人,也跟著跪倒,山唿道:“皇上萬歲萬萬歲!”


    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欽差大臣下來,也沒見聖旨落下,嗤的一聲,似有人冷笑。


    嗯?啥意思?


    狂戰心中狐疑,抬起頭來一看,空中哪有什麽人?隻見一隻彩鳥扇動翅膀,在那裏飛來飛去!


    眾人也都抬起頭來,不禁麵麵相覷!


    這時,那隻正在飛翔的彩鳥突然發出人聲,呱呱叫道:“狂戰,本欽差大臣奉雪無痕之命,給你送來決戰書,還不沐浴更衣,焚香接旨,更待何時?!”


    “呀?原來是這個鳥兒搗鬼,冒充欽差大臣假傳聖旨?真是豈有此理!”


    狂戰騰地跳了起來,氣得臉都綠了,他堂堂的驃騎大將軍,居然向一隻鳥跪拜!那個氣呀,就甭說有多大了!


    “噗嗤!”


    狂戰氣得直嘬牙花,忍不住吐了一口老血,想死的心都有了!


    見過欺負人的,沒見過這麽欺負人的!


    氣憤填膺的驃騎大將軍狂戰,吐了一口血後,不禁仰天怒喝道:“雪無痕,你欺人太甚,我要殺了你!”


    “咻!”


    突然,那隻彩鳥口一張,一道風刃淩空刺來,宛如倚天長劍般,嗤的一聲輕響,居然將狂戰的一隻耳朵削斷了,刹時血流如注!


    “哎呀!”


    狂戰大吃一驚,萬想不到這隻看起來絢麗如畫、人畜無害的彩鳥,這麽厲害,一時大意失荊州,居然被它削斷了一隻耳朵!


    “死鳥,欺人大甚,找打!”


    怒不可遏的狂戰,雙腳一跺,儼如飛天虎,颼地衝天而起,舉起碩大的拳頭便向那隻彩鳥轟殺過去,恨不得將它擊成肉泥!


    那隻彩鳥正是天靈鳥,是雪無痕讓它來戲耍狂戰,同時給狂戰送決戰書的。


    天靈鳥見氣勢洶洶地狂戰衝上來,扇動翅膀,颼地飛掠上雲端,揶揄道:“哦嗬,你打不著我,我氣死你去,嘻嘻,哈哈!”


    隨即,又唧唧歪歪地哼唱道:“我揮一揮翅膀,不帶走一片雲彩,輕輕他走了,走了……”


    天靈鳥揮舞七彩翎羽,宛若一道流光,瞬間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果真飛走了。


    突然,一個物件從天而降,狂戰接過來一看,正是雪無痕寫給他的決戰書!


    “雪無痕,你三次戲耍我,我要跟你決戰!”


    狂戰怒發衝冠,大喝聲中,手裏的決戰書居然化作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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