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序幕一旦拉開,將會掀起滔天的腥風血雨,不少人注定要喪命當場,在此隕落。


    雪無痕四人雖然全都晉升突破到了巔峰武師境,但他們要麵對上千名魔刀門弟子,其中不乏武師境的強者。


    而寒鐵衣更是巔峰武尊境的頂尖高手,隨時都有可能晉升突破到武王境,單隻寒鐵衣一人,便可造成碾壓之勢。


    由此可見,雪無痕四人的處境異常艱險,身陷龍潭虎穴之中,隨時都有可能隕落!


    但,胸中有正氣,雪無痕凜然不懼!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既然上了天刀峰,便要有直麵死亡的勇氣與膽魄!


    張飛德生平有三大愛好,便是打架、大塊吃肉大碗喝酒與睡大覺。


    打架列為三大愛好之首,可見他的重要性,非同一般。


    呃,補充一下,應該是四大愛好,還有一個愛好便是吹牛皮耍貧嘴。


    看見魔刀門弟子衝殺過來,張飛德一馬當先衝了出去,哈哈大笑道:“打架我最喜歡了,你們都過來吧,讓我好好招待你們!”


    丈八蛇矛一抖,長槍如龍,一道槍芒狂飆而出,嘭的一聲,竟然將最先衝過來的一人腦袋刺爆了,刹時血霧漫天,出於慣性,那個無頭屍身仍是狂奔而來,張飛德一槍捅去,那具無頭屍身亦嘭地爆裂開來,刹時血肉橫飛,蕩人心魄!


    “啊,好厲害!”


    衝到近前的魔刀門弟子均大吃一驚,張飛德哈哈大笑道:“哎呀,巔峰武師境就是不一樣,氣息如此強悍,單隻暴發出來的槍芒便能殺人,哈哈哈哈!”


    丈八長矛一掄,一圈槍芒陡然浮現,宛若碧海波濤,向前橫掃過去,魔刀門弟子急忙舉起玄鐵彎刀抵擋,有些人抵擋不及,被那槍芒掃中,登時血流滿麵,痛得嗷嗷怪叫。


    張飛德長槍揮舞,縱橫來去,猶似虎蕩羊群,打得魔刀門弟子節節敗退。


    “颼!”


    突然,寒芒暴閃,光華耀日,一柄彎刀滴溜溜旋轉著,似從天外飛來,風馳電掣地向張飛德頭上斬落!


    “打!”


    張飛德一聲大喝,丈八長矛猛地砸出,但那柄玄鐵彎刀快如閃電,居然砸不中它,狂暴的力量砸在地上,轟隆一聲,刹時飛沙走石,土浪如潮水般席卷而出,居然將地上砸出一道深深的鴻溝!


    不過,雖然張飛德沒能砸中那柄玄鐵彎刀,但由於他向前衝去,避過了鋒芒,那柄突如其來的彎刀,隻是與他擦肩而過,沒能斬在張飛德的頭上。


    饒是如此,張飛德的肩膀仍是被彎刀掃中,削去了一層皮,刹時血水飛濺,張飛德也倒吸一口涼氣,暗道好險!


    陡然眼前一花,一道人影飛掠過來,指著張飛德喝道:“呔,張飛德,休要猖狂,某家來會你!”


    張飛德向前看去,隻見那人一襲黑衣,臉如刀削,銅皮鐵骨,異常彪悍,一身氣息強大無比,似也是他巔峰武師境的強者,於是問道:“你是誰?叫什麽名字?”


    “我叫遊坦誠,乃是魔刀門的左護法。張飛德,你敢不敢與我近身肉博,拳腳爭鋒?”


    “有什麽不敢的?近身肉博,拳拳到肉,打起來才帶勁呢!”


    張飛德好鬥如命,聽見遊坦誠說要與他鬥拳,掄起盂缽大的拳頭,迫不及待地轟了過去,暴喝道:“來,讓我看看魔刀門的左護法,有什麽能耐?!”


    遊坦誠也一拳轟出,二人的拳頭猛地一撞,嘭地一聲,如蠻牛撞虎,勁風四溢,二人均被對方震退出去,張飛德不惱反樂,虎目圓睜,鋼髯掀動,咧開大嘴哈哈大笑道:“唔,不錯,終於找到一個對手了。再來,看拳!”


    將全身氣息爆發出來,拳頭上光芒湧動,似一泓碧池般,居然蕩起一圈圈漣漪,隨即一拳轟了過去!


    遊坦誠見其來勢洶洶,也催發出全身氣勢,一拳擊出,暴喝道:“殺!”


    兩個都是巔峰武師境的強者,這一對拳那還得了?注定是火星撞地球般的駭人景象,隻聽嘭的一聲爆響,刹時土石紛飛,罡風肆虐,強勁的衝擊波如浪潮般席卷而出,方圓數十丈內的人均被掀翻出去,地上居然被強勁的拳風轟出一個大坑!


    張飛德與遊坦誠均被對方震得倒退出去,仿若鐵梨梨地,地上居然被他們的雙腳各自劃出兩行溝壑,震撼人心!


    “好強大!”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紛紛退避,一臉驚駭地望著這兩個猛男,張飛德與遊坦誠,棋鼓相當,可謂是將遇良才,棋逢對手。


    “好,帶勁,這樣打才過癮,再來再來!”


    張飛德嗷嗷大叫著,仿若猛虎般撲了過去,與魔刀門的左護法大戰在一起。


    遊坦誠乃是魔刀門的左護法,一身修為異常精深,他以剛猛彪悍著稱,據傳他曾力戰少林八大棍僧,殺過不少大有名頭的武林人物,在江湖上有赫赫兇名。此時見張飛德撲了過來,便衝上前去,展開拳腳廝殺起來。


    這二個人都是肌肉型的猛男,高大威猛,兩人都有一身的銅皮鐵骨,這一大戰起來,猶似上山猛虎遇到下山惡狼,二人奔騰來去,鬥得異常激烈,激蕩的拳風衝天而起,橫掃八方,將天刀峰頂攪得風起雲湧,亂石穿空!


    戰了一陣,張飛德越戰越勇,猛地一聲暴喝,上身的衣服陡然爆炸開來,宛若漫天蝴蝶飛舞,隻見他身上堅硬如鐵的肌肉,一塊塊突突隆起,筋脈如虯龍般盤繞在手臂上,望來震撼人心!


    張飛德的打法異常兇猛彪悍,就似他的人一樣,嗷嗷大叫著,仿若晴天霹靂般,一往無前撲向前去,猶似猛虎下山!


    隻見他拳如錘,掌似刀,雙腳如風車般輪轉,大開大合,縱橫拓碑,拳風唿嘯,震蕩長空!


    遊坦誠身為魔刀門的左護法,自然不甘示弱,也脫掉上衣,赤裸著身子與張飛德廝殺。


    二人激烈地碰撞對決,碩大的拳頭互相擊在對方身上,猶似打鐵般,砰砰嘭嘭的響,強悍得令人咋舌,可真是上山猛虎遇到下山惡狼。


    關文長手擎青龍偃月刀,威風凜凜,仿若大刀關公般,捋著頦下長須對雪無痕道:“大哥你看,三弟打起架來多兇猛呀,看他的樣子很興奮呢!”


    “那是當然,三弟嗜鬥如命,最愛戰鬥,現在碰到一個強大的對手,可謂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打起來酣暢淋漓,自然高興了。”


    表麵上看雪無痕雲淡風輕,實則是他一直都留意著場上的變化,時刻關注著江月琴與張飛德的戰鬥情況,一旦他們出現危機,便即伸以援手。


    同時,他也留意著寒鐵衣的一舉一動,這個大魔頭非同小可,不能掉以輕心,一旦寒鐵衣有什麽舉動,雪無痕便要出手化解。


    突然,一個碧目虯髯的黑衣大漢,手持一杆銀色戰戟走了過來,伸手點指道:“關文長,我要與你一戰,取你性命!”


    “嗯,向我叫陣?”


    關文長以前武功低微,膽小怕事,晉升到巔峰武師境後,隻覺渾身充滿了力量,膽量也隨之水漲船高,看見張飛德大戰魔刀門左護法,本就有些心癢難撓,正想找個人來練練手,看看自己的戰力如何?


    這時見手持銀色戰戟的人向自己挑戰,正合心意,於是挺身而出,大刀一指,喝道:“呔,關某刀下不斬無名之輩,快快報上名來受死!”


    “本人乃是魔刀門的右護法,名叫拓跋川,正要領教聞名遐邇的關公刀法!”拓跋川臉色陰沉,眸如寒星。


    關文長手執青龍偃月刀,傲然道:“哦,原來是魔刀門的右護法,倒也是個人物,看我大刀!”


    舉起青龍偃月刀,健步如飛地向拓跋川衝去,想學其祖宗關羽那樣,溫酒斬華雄,怎知剛走得幾步,踩到一個圓滾滾的石子,腳下一滑,不由自主地摔了個狗啃屎,口裏吃了不少泥沙,羞得關文長麵紅耳赤,騰地跳了起來,忍不住破口罵道:“他姥姥的,都怪張飛德這個大頭鬼,害我摔了一跤!”


    眾人見了,忍不住哄堂大笑,張飛德卻委屈得哇哇大叫道:“二哥,你自己走路不穩當,怎能怪我?”


    關文長一邊呸呸呸地吐泥沙,一邊埋怨道:“你跟遊坦誠比拳,拳風肆虐,似炸彈般狂轟濫炸,將地上轟得坑坑窪窪,滿地都是石子,害得我摔了一跤。嚇,不怪你怪誰?”


    張飛德聽了,哭笑不得,正待說些什麽,卻不料遊坦誠趁虛而入,振臂飛掠過來,一腳踢出,將張飛德踢得飛了出去,嘭的一聲,一頭栽進被他拳風轟出的泥坑裏,似關文長一樣,也摔了個狗啃屎,滿頭滿臉都是沙土,張飛德一邊爬起來,看著同樣灰頭土臉的關文長,不覺笑道:“二哥,咱們可真是難兄難弟呀,在天刀峰上,同樣摔了個狗啃屎!


    哎呀,人們都說自己挖墳自己埋,說的不就是我自己嗎?嘿嘿,真好笑!”


    眾人一聽,不覺哄堂大笑,雪無痕不禁搖頭苦笑,暗道真是兩個活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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