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風靈石裏的風之力後,江月琴渾身充滿了力量,但覺自己輕如彩蝶,飄然欲飛,玉手輕揚,一道道風刃激射而出,將石壁刺出一篷篷火花。


    天靈鳥也在風靈石前盤膝而坐,吸收了一會風之力,隨即站起來,對江月琴道:“琴兒,你也是一個練武的奇才呀,這麽快就會使用風刃了,而且運用自如,了不起啊!


    唔,可以了,將風靈石收起來吧,咱們出去看看,說不定你的無痕哥哥正在找你呢!”


    “好的,謝謝靈兒誇獎!”


    江月琴巧笑嫣然,伸出纖纖玉手,將風靈石拿起來塞進乾坤戒裏麵,說真的,雖然隻是一天時間沒見,她還真的想念雪無痕了呢!


    正所謂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一兩天內,突得奇遇,從萬丈懸崖墜落下來,不但絲毫無恙,毫無損傷,而且得遇靈池與風靈石,接連晉升突破,江月琴感覺自己像個鳥兒般輕盈,有一種飄然欲飛的感覺,隨著天靈鳥在山洞裏飛掠,不多時便覺眼前一亮,居然從數裏長的山洞裏出來了。


    剛從山洞出來,恰好看見雪無痕與張飛德,一個個都是神采奕奕的樣子,卻不見關文長,於是三人便向靈池走去。


    “嘭!”


    突然,一聲爆響傳來,隻見關文長一衣帶水,衝天而起,儼如天神下界般,長須飄飄地落在地上。


    “呀?二弟,你也晉升到巔峰武師境了?可喜可賀啊!”


    雪無痕微笑著走了過去,關文長麵帶春風,走了過來,激動地道:“是呀大哥,我也晉升突破到巔峰武師境了,咱們兄弟三人,都是巔峰武師境的強者了,哈哈哈!”


    雪關張兄弟三人哈哈大笑著,情不自禁地擁抱在一起,原先被寒鐵衣擊得墜下萬丈深淵,他們本以為粉身碎骨,必死無疑,怎知卻有這樣的奇遇,不但死裏逃生,而且兄弟三人都得到了突破晉升,想起來似是做夢一般。


    真是應了那句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關文長晉升到武師境巔峰後,一池雲霧氤氳的碧水,被汲取完靈氣之後,便變成了一潭死水,了無生機。


    而靈池周圍原本欣欣向榮的花草,也變得蔫巴啦嘰的,毫無生趣。


    男子漢大丈夫,不必太過矯情,雪關張兄弟三人抱了一會,便即鬆開,關文長看了看江月琴,忽然覺得不對,眉頭一皺,疑惑道:“咦?琴兒,你原來好象剛晉升到中階武師便上來了,怎麽現在好象也是巔峰武師了?”


    “呀?是這樣的嗎?我還以為琴兒也是在靈池裏晉升到巔峰武師境的呢?”


    雪無痕聽了關文長的話,望著衣袂飄飄的、似欲乘風歸去的江月琴,疑惑地道:“琴兒,好奇怪喲,你身上怎麽會有風之力在流淌?”


    “啊?感應出來了?看出來了?嗬嗬。”


    江月琴巧笑倩兮,嫣然一笑,玉手輕揚,一道風刃咻地從指尖射出,轟隆隆一聲,刹時將張飛德身邊的一塊石頭擊得粉碎,把張飛德嚇了一大跳,雪無痕與關文長也吃驚地望著江月琴,隻有天靈鳥異常淡定,一副悠閑自在的樣子。


    雪無痕見了,心中一動,問道:“靈兒,一定是你教琴兒的對不對?還有,琴兒肯定得到含有豐富風力的東西了,也是你送給她的吧?”


    “哎呦,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帥哥,就是聰明!


    沒錯,我送給江月琴一個大機緣,將一塊風靈石拱手讓給她。怎麽樣,我老人家夠大方了吧?值得誇獎一下嗎?”天靈鳥依然改不了油嘴滑舌的毛病,抓住機會便是一頓嘚瑟。


    雪無痕與江月琴雙雙翹起大拇指,讚道:“靈兒好,靈兒大方,大大地表揚一個!”


    天靈鳥一臉的傲嬌,大馬金刀地坐下,翹起二郎腿來,似個大俠般,豪邁不羈地吆喝道:“小二,上酒,本大爺高興,今天要痛飲三百杯,哈哈哈!”


    哎呀,一隻鳥也這樣擺譜?還有沒有天理了?太目中無人了吧?


    張飛德聽了天靈鳥的話,氣得鼻子都歪了,本想喝斥它幾句,但人家有恩於己,罵不出口來,隻是鼓起腮幫子瞪著天靈鳥。


    雪無痕也是一個豪邁不羈的人,聽見天靈鳥居然說要喝酒,劍眉一軒,高興地道:“沒問題,靈兒,你想喝酒那還不簡單?”


    在乾坤戒上一抹,流光飛瀉,五壇好漢酒赫然出現,雪無痕將酒分發出去,每人各一壇,天靈鳥也用翅膀捧起一壇,似個酸儒一樣,念念叨叨地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休管明日是與非,來呀,幹杯!”


    江月琴驚訝地道:“靈兒,你……你果真能喝酒?”


    天靈鳥咯咯一笑,傲然道:“我是天靈鳥,乃鳥中之靈,怎能不會喝酒?你們人類不是說,詩酒不分家嗎?我既然會念詩,自然也會喝酒的。


    哈哈,五花馬,千金裘,唿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消萬古愁,哥們來吧,喝呀!”


    “好,喝!”


    雪無痕舉起酒壇一碰,仰起頭便鯨吞豪飲起來,舉止瀟灑,豪邁不羈。


    江月琴受到感染,便也舉起酒壇喝了幾口,關文長習武時間不長,原先隻有武夫境的修為,現在得到靈池之助,內力修為突飛猛進,突然晉升到巔峰武師境,猶似脫胎換骨般,不但境界高了,人也變得豪邁大度多了,不似以前那樣膽小怕事、扭扭捏捏了,


    於是,舉起酒壇與眾人一碰,一捋長須,氣蓋山河地道:“大哥三弟琴兒,咱們墜下萬丈懸崖,不但大難不死,而且全都晉升突破到巔峰武師之境,是應該喝酒慶祝一下了,哈哈哈!”


    看他的樣子,便似當年關羽匹馬縱橫四海那樣,豪氣衝天。


    雪無痕幾人,個個興高采烈,舉杯邀明月,詩酒論江湖,暫把恩怨情仇拋下,玩得不亦樂乎。


    天靈鳥也似個豪俠一般,與眾人舉杯暢飲,不覺己喝得過頭了些,不但嘰嘰歪歪的胡言亂語,顛三倒四地念些李杜詩句,而且還亂吐風刃,踉踉蹌蹌地打起醉拳來,惹人眾人哈哈大笑,卻又提心吊膽,生怕被那鋒芒畢露的風刃射中。


    詩酒趁年華,


    鐵肩擔道義。


    莫問君來處,


    長劍染血行。


    拔劍四顧心茫然,血債終須血來償。盡管雪無痕也很喜歡舉杯邀明月、詩酒風流的日子,但是想起兒時全家慘死的樣子,想起楚天河被人偷襲刺殺的情景,他的心便在滴血,胸中怒火便在燃燒!


    他要報仇!


    他要誅殺屠夫、狂戰、覃檜、寒鐵衣等惡人與梟雄,原先他的境界與寒鐵衣相距甚遠,所以才被武尊境的寒鐵衣一掌擊飛,墜下懸崖,現在他們兄弟與琴兒,都己晉升到巔峰武師境,雖然與寒鐵衣仍有較大差距,不過己有一戰之力了。


    所以,盡情盡興地過了一天,養精蓄銳後,雪無痕便要重上天刀峰,再戰寒鐵衣!


    隻是,目前有一個大問題,就是怎樣才能走出這深不可測的深穀,登上天刀峰呢?


    天刀峰下,萬丈懸崖,峭壁高聳入雲,而且滑不溜秋,以他們的輕功根本不可能上得去。


    目前唯一的希望,便落在天靈鳥身上,不過,天靈鳥雖然可以飛翔,能夠翱翔天宇,但它的體形不大,不可能馱著他們四人飛到萬丈高的天刀峰上去。


    不過,這也是唯一的希望了,一個個分開來,采取分段式的方法,或許勉強可以馱著他們飛上去吧?


    於是,雪無痕四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望著麵前這個神駿的彩鳥。


    感受到眾人希翼熾熱的目光,天靈鳥立時警惕起來,不覺道:“咦?你們怎麽都看著我?你們想幹啥就幹啥,可不關我的事呀,別扯上我!”


    江月琴蓮步輕移,嫋嫋婷婷地走過去,親熱地摟住天靈鳥,笑吟吟道:“靈兒,求求你行行好,送我們到天刀峰上去,我們要去殺一個叫寒鐵衣的大魔頭,好嗎?”


    “不好不好不好,你們愛殺誰便殺誰,關我屁事啊?要我馱你們飛越天塹,那是不可能滴!”


    忽然,又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哀怨地道:“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隻是一隻小小鳥,與世無爭,能力有限,要我馱你們幾個大人物飛上天刀峰,那是無法承受之重呀!


    特別是張飛德那個夯貨,似個大黑熊一樣,重如泰山,還要我馱他?不是要我命嗎?你們還有沒有一點憐憫之心哪?”


    看見天靈鳥一副不情不願、叫苦連天的樣子,雪關江三人均哭笑不得,張飛德卻黑著一張大黑臉,心裏暗罵道:“死鳥破鳥臭鳥,你才是夯貨,你才是大黑熊呢!我呸,你們全家都是夯貨大黑熊!”


    突然,江月琴似瘋了般奔過來,一把奪過雪無痕背後的七星飲血劍,便向自己的粉項斬下來!


    “啊?琴兒!”


    雪關張三人均大吃一驚,好端端的,不知她為何突然拔劍自刎?雪無痕手疾眼快,劈手奪過長劍,驚問道:“琴兒,你……你為何如此?”


    “哎……”


    江月琴似雨打梨花般,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淚流滿麵地道:“可憐我年方十八,青春年華,便要葬身於此,死在萬丈懸崖之下,每念及此,不禁黯然神傷,故而拔劍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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