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舒同誌,你知道詳情?”孫教授迫不及待地追問。


    舒星點頭輕聲說道:“事實上我也隻是了解皮毛。所謂鳳鳴岐山,實際上是西周的一種祭祀儀式。古人非常重視祭祀,以鳳鳴岐山的方式向蒼天禱告,希望能得到吉祥之兆,受天命成就偉大事業。這就像現在餐廳開張放鞭炮、掛紅布,求個好彩頭。”


    孫教授讚許地點頭,驚喜道:“想不到舒同誌連這些鮮為人知的知識都清楚。此外還有一個傳說明,鳳鳴岐山的祭祀儀式還能讓人長生不老, ** 成仙!”


    老胡皺起了眉頭,沉思片刻,問道:“孫教授,您聽說過‘霧塵珠’嗎?”


    他的背部紋有一隻奇怪的眼睛圖案。按照孫教授的解釋,那是一種文字,有據可查。但之前舒星告訴他,那其實是一個詛咒,除非找到霧塵珠,否則無從解決。


    如果兩種說法都有道理,那麽孫教授若能識別這種文字,必然了解霧塵珠!


    孫教授顯得有些吃驚,沒想到老胡居然也知曉霧塵珠,舒星他們掌握的信息超過了他的預期。很快,他迴過神來,心想也許這兩人的知識是跟陳教授學的。


    孫教授苦笑搖頭道:“關於霧塵珠,我知道得也不多。但是……”老胡見孫教授欲言又止,趕緊追問:“但是什麽呢?”


    胖子也焦急起來,催促道:“就是嘛,快說呀,我都等不及了。”


    舒星無奈地搖頭笑道:“你們兩個別急,先聽孫教授慢慢說,急也沒用。”


    兩人表麵看似鎮定,其實心中非常不安。原以為按照他們的判斷就不會有問題,但總感覺心中不踏實,於是才來找專家諮詢。


    孫教授想了想說:“我對霧塵珠所知甚少,猜測它可能是象征性的一種祭器,形狀極似眼球,這一點在龍骨天書中有記載。然而,關於它的製作時期、製作人及材料來源,都沒有明確的信息。”


    “但在今天的棺材鋪古墓中,發現了六個拳頭大的血紅色玉獸。這些玉獸形如獅虎,身上長著羽毛,每隻隻有一個眼睛,麵目猙獰,上麵還有許多水銀斑點。最關鍵的是,這些紅色玉獸的眼睛幾乎和霧塵珠一模一樣!我懷疑這與古慎國有極大的關係,具體情況就不清楚了。”


    “古慎國?!”


    老胡和舒星互相交換了眼神,胖子摸了摸肚子,對著老胡和舒星點了點頭。此行總算沒有白費,終於對背後的那隻眼睛圖案有所了解。


    孫教授講完後,被助手叫走,說是需要處理一些重要的文物。


    等孫教授離開後,老胡沉默了一會兒,沉聲道:“老舒,你怎麽看這件事?”


    胖子也附和道:“是啊,老舒,你主意多,現在有些線索了,接下來怎麽辦?我們要不要找個古慎國的大墓去搞一票大的?”


    舒星摸了摸下巴,稍微思考了一下,說道:“我們先整理一下現有信息。”


    “首先,龍骨天書中提到了霧塵珠的信息,它是一種祭祀神器。而龍骨天書本身則是西周時期的祭祀文書《鳳鳴岐山》。此外,霧塵珠還有一個更通俗的名字,叫做‘鳳凰膽’。”


    聽到這裏,胖子撓了撓頭,一臉疑惑地問:“老舒,霧塵珠真的又叫鳳凰膽?”


    老胡撇了撇嘴,不耐煩地白了他一眼,然後揚了揚下巴,自信地說:“你這人真是太沒有文化了!霧塵珠是正式名稱,聽起來比較專業;鳳凰膽是民間的叫法,說起來更親切些。多讀書吧。”


    胖子嘿嘿笑了幾聲,伸出大拇指稱讚道:“你們倆真內行,我是後來加入的,學問還不太夠,我會好好學習的。”


    老胡不耐煩地打斷了他:“行了行了,少說兩句,聽老舒往下講。”


    麵對這兩位的插科打諢,舒星早已習慣了,他笑了笑,沒有放在心上,繼續說道:“根據我們之前的發現,可以推測一下。如果通過龍骨天書中記載的《鳳鳴岐山》祭祀方法來使用霧塵珠,或許能夠得到一種神奇的力量。我們之前遇到的精絕女王和古代魔國的火瓢蟲,很可能就是因為‘鳳鳴岐山’得到了這種力量。”


    “因此,精絕女王才能用眼睛影響別人,古魔國的許多傳說也因此而生。明白了嗎?”


    胖子聽得一頭霧水,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太懂。


    而老胡心思敏捷,思維清晰,早就感到這一切之間有些微妙的關聯,隻不過感覺中間缺少一條線索來使所有事情都清楚明白。聽到舒星的分析後,他恍然大悟,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舒星見老胡理解了,也沒有指望胖子能夠跟上思路,便繼續說:“關於你們背上的眼睛圖案,我之前說是詛咒,實際上與搬山一派千百年來受的詛咒有關。”


    “搬山一派之所以一直在尋找霧塵珠,是因為他們世代受到詛咒,背後都有同樣的圖案。他們到四十歲時,血液會逐漸變成金色,幾年後便會死亡。”


    “因此,我們的目標和搬山一派是一樣的,就是找到霧塵珠,利用《鳳鳴岐山》的祭天之法來解除這個詛咒。”


    胖子一聽到有解除詛咒的方法,頓時激動不已,兩眼放光地說:“那還等什麽?趕快行動吧!找到霧塵珠,我們就有救了。”


    老胡不屑地看了一眼胖子:“搬山一派找了上千年都沒有線索,你說找到就能找到?”


    胖子的情緒瞬間低落下來,嘟囔道:“老胡,你就不能別老是潑冷水?萬一,我隻是說萬一,我們這次運氣好呢!我們現在不是有了新的線索,古慎國嗎?”


    老胡一向穩重,搖搖頭說:“搬山一派經過千年的時間,探訪過無數名山大川中的古墓,你怎麽確定他們沒有到過古慎國的王陵?”


    舒星看著兩人爭論不休,淡淡一笑:“老胡說的對,古慎國的陵墓確實已經被盜了。”


    胖子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問:“你怎麽知道的?”


    老胡眉頭微蹙,目光驚異地落在舒星身上,問道:“老舒,你這麽篤定?古慎國的陵墓真的被侵入過了?” 舒星輕輕頷首,凝視著窗外的棺材鋪院內站著的陳瞎子,說道:“剛你們下去時,我與他聊了幾句。這個人非同小可,數十年前乃是下墓四大家之一卸嶺派的領頭人物,名叫陳玉樓。他曾親赴古慎國大墓,可惜未能搶得先機。”


    遠處,胖子注視著陳瞎子,迴想他以往胡侃的情形,心中頓生鄙夷,說:“老舒,這個盲人就喜歡信口開河,你還真信他的胡言亂語?你怎麽能分辨出他說的是真是假?”


    舒星走近胖子,重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責備道:“胖子,你給我記住了,看人不能隻看外表,評價人不能僅憑直覺。要看人的能力與經驗,而非表麵的表現。人家可是當年下墓圈的前輩!今後講話要有分寸。”


    “行,你說都說了,胖爺這次就賣你個麵子信他一次。反正以後未必還會再見麵。” 胖子嘴角一歪,顯得並不十分在意。


    舒星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說:“胖子,你得多些包容的眼光。我打算帶陳瞎子去四平城,讓他幫忙打理店鋪。”


    此言一出,胖子立時急了,憤懣道:“老舒,我們都是正直的人,受過良好教育。你把這麽個騙人高手帶迴我們那裏,是什麽意思?老胡,你也評評理……這不等於是敗壞了我們的名聲嗎?”


    老胡斜睨了胖子一眼,這小子倒真是得寸進尺,嚴肅道:“咱們幹的事本來也不算是光明正大的職業。”


    “好像是這樣啊。”胖子稍顯遲疑。


    “若這個瞎眼占卜者真的有兩下子,我也支持老舒的意見。畢竟我們不過是半吊子,店鋪裏確實需要一個能壓得住陣的人才。”


    老胡朝舒星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你們決定了,我也沒話說。但是,說定了,他要是耍什麽花樣,我第一個跟他沒完!”胖子始終戒心不減,除了對舒星和老胡的信任外,對其他任何人,甚至是之前的精絕古城中對陳教授和雪莉楊,也一直保持著提防。


    商議完畢,三人相繼走出房門。來到棺材鋪院內,花鈴恰好迎麵而來。


    “舒大哥,這兩位就是你說的老胡和胖子嗎?”


    隻見花鈴清新脫俗,甚至比家中正在讀大學的葉一心更顯純潔,特別是那雙清澈如水的大眼睛,毫無一絲瑕疵。


    老胡和胖子見到花鈴,均是一愣。


    “剛才匆忙之間沒細看,竟然多了一個如此美貌的女子?”


    花鈴那親熱的稱唿讓老胡不禁疑惑:“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老舒?”


    老胡一臉壞笑,在舒星的肩膀上輕輕捶了一拳。


    “新朋友,叫花鈴。”


    舒星表情自如,淡淡介紹道。


    “老舒,真有你的,我們短短的下墓時光裏,你就結識了這麽漂亮的新朋友。”


    老胡嘖嘖讚歎,雖盡力壓抑,卻仍不免透出幾許妒意。


    “姑娘,你的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吧?”胖子也忍不住問道。


    “我是從外鄉漂泊而來,幸虧遇見了舒大哥。”


    花鈴說著,那明亮的眼睛不自覺地望向舒星,滿目都是敬仰之情。這一眼神的傳遞,老胡和胖子都看得分明。


    胖子思索了一會兒,輕聲咳嗽了一下,謹慎地問道:“老舒,你的意思是,她也要和我們一起迴去?”


    “那當然。”


    在舒星還未開口時,花鈴已經接了話:“謝謝胖哥!”她歎道:“唉,真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聽到這話,胖子心裏頓時悔恨不已,暗想:完了,家裏又要多一張吃飯的嘴,那可都是銀子啊!


    但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姑娘嘴特別甜,一聲“胖哥”讓他都找不到脾氣。“老胡、老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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