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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連爾撇了她一眼。


    平淡的說。


    “一個化形的小妖精,一個曆經事故的店老板。小妖精還不夠店家三兩句哄的,就成了人家的專屬養花肥料了唄。你看到的那滿院子的荷花,就是用她的精血養的,現在精血抽不出來,沒了用處,還不趕緊把剩下的能賣就賣,最後再撈一把。”


    荷花在旁邊啪嗒啪嗒的掉水珠。


    隋連爾一拍花瓣。。


    “別哭了,再哭兩聲,你就真成一株普通荷花了。”


    又轉頭對三娘說。


    “把她種到池塘裏麵,然後把這幾個明珠埋在下麵,養養。”


    三娘接過明珠,抱住荷花去了池塘邊。


    隋連爾在身後搖頭輕歎。


    “多情總被無情惱。別忘了長快點,多開一點花,結多點蓮子,我還等著喝蓮子羹!”


    三娘腳下一個趔趄,荷花也僵硬了一瞬間。


    其實姑娘可以不用說後麵一句!


    ……


    荷花在池塘安了家,池塘長久沒人清理,這會剛挖出來裏麵的汙泥。


    對著成堆得汙泥,還有旁邊亭亭玉立的荷花,隋連爾陷入沉思。


    正好碰到趕過來匯報進度的陳氏。


    隋連爾招唿陳氏過來。


    “大姐,你家的田地收成怎麽樣啊?”


    說道田地,陳氏可就一肚子的話。


    “今年的天還好,風調雨順,在加上公公身上有秀才功名,開了一間私塾,教授蒙學,平時也能補貼家裏,倒也過的下去。可是村裏初一一家就不行了,各種賦稅,還有人丁。一年到頭掙不了幾個錢,天天忙活,家裏的幾個孩子還是麵黃肌瘦的,哎……。”


    隋連爾想到後上的土質,還有眼前的汙泥,以及初一一家的情況。


    說道:“大姐,現在農閑時節,村裏還有人有空閑嗎?”


    陳氏想了一下。


    “有,雖然現在活不多,但是也不是每家都出去,姑娘是有什麽吩咐嗎?”


    隋連爾道:“我看過後山了,土質不是很好,但是後山有一部分是可以做成梯田的形式,我想找人把後山整理一下,然後種些東西,後期,會租出去,也不要多,十取一。”


    陳氏心裏一喜,有些想承包下來,但是她手裏還有水榭沒有完,也來不及,在加上快要播種了,實在來不及。


    就把大嫂曾氏推了出來。


    “我大嫂性子風風火火,做事認真,你要是把這事交給她,準沒錯。”


    隋連爾無所謂,答應下來。


    隻要完成她的要求,是誰都行。


    “還有一個要求,在平整土地的時候,把何文武兄弟帶過去,讓他們也參與進去,不指望他們幹多少活。主要是讓他們倆明白什麽是腳踏實地。不要做好高騖遠,滿瓶子不搖,半瓶子撞的人。”


    陳氏雖然有些心疼,但是比起村裏其他的孩子,何文武兄弟確實有些居高臨下,看不起人的苗頭。


    現在讓他們體驗生活的不易,對他們也是一個好的鍛煉。


    二話不說,答應下來。


    迴到家,跟何達一說,何達立馬答應下來。


    又去大伯家,跟曾氏把事情一說。


    曾氏喜不自禁,沒有二話。


    又詳細的問過隋連爾的設想,立馬找人。


    小河村的青壯年基本都在幫著忙活水榭的事情,想要平整後山,還要去其他地方找人。


    曾氏立馬想到自己的娘家。


    迴到娘家,把事情一說,幾個兄弟滿是不信。


    “真的?”


    曾氏保證道:“真的,地契都是我弟妹送過去的,親眼看過了,而且把後山平整以後,會做成什麽梯田的形式,我也不懂,就聽著隋姑娘怎麽說,我就怎麽幹。”


    曾氏母親沉默片刻。道:“我們一家都去,你們去幫忙,我跟你妹妹還有你們媳婦一起,平時做做飯,洗洗衣服。


    至於住處……?”


    曾氏有些疑惑,母親為什麽突然決定要都去,就她所知,母親是一個很戀舊的人,平時根本不會外出,更別說這次要去女兒家住,還帶著全家一起。


    更何況,三弟媳剛生了孩子,還沒出月子呢。


    曾氏愣了一下,沒聽到娘問的是什麽。


    “什麽?”


    曾氏娘從複一遍:“我跟你幾個弟妹一起,住到親家的學堂裏麵,我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不怕別人說什麽,學堂裏麵可有空房間?隻要有三間就夠了。”


    曾氏這下聽明白了。


    說道:“娘,空房間倒是有,而且你也知道,就算學堂裏麵不夠,我家還是有的,都能住下,就是三弟媳剛生了孩子,還沒滿月,是不是問一下她。”


    曾山語氣肯定的說道:“姐姐放心,她同意跟我們一起去。”


    曾氏有些麻爪了,這都是什麽事。


    帶著一家老小迴到小河村,何秀才兩口子一般都是在學堂,這會烏泱泱來了一群人,還有沒出月子的,可是嚇了老兩口一大跳。


    何秀才妻子,趕忙上前,拉住曾母的手。


    “親家,到底出了什麽事情了,怎麽這副情景?”


    說的不好聽,就跟搬家似的,落荒而逃,家裏能搬的東西,都搬過來了。


    曾母重重的握住何秀才妻子的手,欲哭無淚,想說什麽又說不出口。


    何秀才一看這情況,心裏猜測是發生什麽大事了。


    叫曾氏先把其他人安排妥帖。


    他跟妻子一起,守著曾母,道:“咱們兩家是不是幾年的親家,有什麽事情,你說,能解決的,我一定幫忙。”


    曾母的眼淚立馬下來了,坐在一個長木箱上。


    拉住何秀才妻子的手,哽咽的說。


    “親家,我實在是沒辦法啊,我有個小女兒嫁到北邊王家,模樣身段,都不錯,不知怎麽被狐狸看上了,成天找她。王家的人想盡辦法,白天黑夜不敢睡,找來道士和尚,都沒有趕走狐狸。


    後來我那小女婿偷偷把人送了迴來,想著曾家路途遠,人又多,那狐狸總不至於找到曾家來。


    但是沒想到,當天晚上狐狸還是找到了過來,我的三個兒子每天晚上驅趕,我跟幾個媳婦天天陪著小女兒,晚上都不敢鬆手,輪流警惕,睡都是睜著一隻眼,這才沒讓他得手。


    可是,我家三媳婦有孕在身,本就接近生產,這被狐狸一嚇,不到時間就生了,孩子生下來受到狐狸的驚嚇,天天白天晚上的哭鬧不休,我實在沒辦法,就把女兒鎖了起來。跟幾個媳婦輪流照看。”


    說著,露出一個大箱子。哭著說道。


    “我把她關在箱子裏麵,每天睡在上麵,睡都不敢睡熟。想到親家這裏一般山野精怪不敢過來。


    才拖家帶口前來,還請親家諒解,隻要狐狸消失,我立馬就走。”


    何秀才妻子拉住曾母的手,看著她眼下的青黑,心疼不已,道:“誰家還沒有困難的時候,你就放心住下。有困難解決困難,你放心,那隻狐狸不敢來小河村。”


    何秀才妻子篤定的話,讓曾母有些放心。


    ……


    夜很快黑了下去,四周一片寂靜,淩亂的石料擺放在小河邊。


    躺在隋連爾特意讓留下的大樹根下,望著天空繁星點點。


    翹起的腳,優哉遊哉的一晃一晃。


    三娘從河裏出來,手上端著一罐熱氣騰騰的雞湯。


    “這是曾氏今天特意送過來的,姑娘嚐嚐看味道如何?”


    隋連爾端起小巧的茶碗,喝了一口,唇齒留香,味道確實不錯。


    “味道不錯,你也喝。”


    三娘端起雞湯,嚐了一口,確實不錯。


    “要是再加上一點川貝之類的,應該更好喝。”


    隋連爾點頭,正要開口。


    一個身穿深棕色外衣,身材矮小,手裏拿著一個折扇,不時的扇動兩下,自詡風流的說道:“如此良辰美景,不成想居然在山林野外遇到如此美人,不枉我千裏迢迢過來追過來。”


    說完,快速的跑到三娘的麵前,執氣三娘的手。


    讚美的說道:“美人如畫,堪比月中嫦娥,又有獨一份的美豔。真是讓人見之難忘。獨自一人在此賞月,豈不孤單,不如在下陪姑娘一起賞月飲酒,如何?”


    說著,手覆蓋在上麵。


    隋連爾端著雞湯的手微微顫抖,這細細的嗓子,用來說那麽曖昧的話,讓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舉起手,強烈強調自己的存在感!


    “我還在,還有我,她不是一個人。”


    那人頭一扭,看到隋連爾,立馬露出嫌棄的表情。


    “如此瘦弱,普通的人,看你一眼就是對我心靈的傷害,你還不趕快離開!不要汙染如此美景。”


    三娘抖了一下。


    那人立刻關切的說道:“姑娘可是冷了,在下的懷抱還算保暖,現在為姑娘獻上。”


    說著,張開手臂,向著三娘抱去。


    三娘往後退了幾步,避開那人的懷抱。


    隋連爾幹脆放下手裏的雞湯,好笑的高聲說道:


    “我還在!也不準備離開!”


    那人調笑著對三娘說道:“姑娘稍等片刻,待在下解決了那礙人嫌,再來與姑娘花前月下傾訴相思。”


    三娘的臉都黑了。


    那人嫌棄的抬起袖子,遮住腦袋,在三年看不到的角落,對著隋連爾齜牙咧嘴,露出一張狐狸臉。


    兇狠,帶著綠光的眼睛,陰翳的盯著她。


    隋連爾扯扯嘴角,想用原形嚇唬她,那可就難了。


    “三娘,天快冷了,我是不是缺了一個狐狸披風?”


    三娘溫柔一笑,說出的話,確帶著刺骨的涼意。


    “姑娘的衣服確實少了些,我讓我爹明天送些過來,姑娘喜歡什麽樣的?蓮花紋的?還是帶毛的?姑娘覺得狐狸毛如何?”


    那人渾身一寒,好像被釘在原地,一動不敢動,怎麽迴事,這兩人不是人類,人類不是畏懼妖物,這兩人還一副談笑風生的樣子,猛的想起什麽,那人有些慌了。


    “你……你們是誰?你們可知道我是誰?我可是妖。”


    隋連爾好奇的問道:“你是哪一支的狐?看你這棕色的毛色,也不是國有啊?三有狐狸,有赤狐,雪狐,還有藍狐,你屬於什麽狐狸?”


    狐狸再也維持不住人類的樣子,砰的一聲,原地出現一個棕色毛發的狐狸。


    隋連爾很失望,後果很嚴重。


    “三娘,把這隻狐狸吊起來,然後通知狐族過來認領,要是沒人來,我親自送過去。”


    三娘溫柔的應了,拎起地上的狐狸,隨手綁了起來。


    燃燒了一根藍色的狐狸毛。


    很快,一陣白霧起來,一個藍色的狐狸出現。


    恭敬的跟隋連爾行禮。


    “不知姑娘召喚小狐過來,可有什麽事情?”


    三娘把棕色的狐狸丟到藍色狐狸麵前,溫柔的把棕色狐狸幹的事情說了一遍。


    藍色狐狸羞愧的捂住臉。


    “我這就帶他迴去,按照族規懲罰,姑娘放心。小狐藍語,姑娘以後有事可直接叫小狐名字。”


    隋連爾點點頭,表示明白。


    藍語帶著棕色狐狸很快走了。


    但是隋連爾對自己被歧視有些念念不忘。


    “三娘,跟我一起,去查查這隻狐狸做了什麽事情。”


    三娘道:“好的。姑娘本可以自己處理,為何還要把狐狸交出去?”


    隋連爾看了她一眼。


    淡淡的解釋:“在其位,謀其政。多管閑事,會累死的,就跟那個人一樣。”


    最後的話音,消失在刮起的微分中,輕的每人聽見。


    又想到什麽,往後麵大樹上一靠,懶洋洋的擺手:“還是算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已經交出去了,我就不趟渾水了。”


    三娘笑著,沒有搭話。


    過了一會,隋連爾猛拍額頭。


    “我好像忘了什麽東西?忘了什麽呢?”


    眼角瞥見淩亂的石堆,恍然大悟。


    忘記去接那兩個偷石頭的了!


    隋連爾收拾好心情,調皮一笑。


    道:“我要去接兩個人,你是跟我同去,還是再此等候?”


    三娘道:“我跟姑娘同去。”


    隋連爾說了一聲好,纏在袖子上的絲線一卷,眨眼間,已經來了海上。


    離得老遠,就能看到山巒之中,燈火輝煌。


    隋連爾帶著三娘落下。


    走到最大的山洞前麵。


    高聲說道:“大夜叉,我來接人了。”


    陸陸續續,山洞裏麵的夜叉走了出來。


    分列兩排,大夜叉在眾多夜叉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看到隋連爾笑了。


    “是姑娘啊,姑娘來的正好,今天是我們舉辦天王節的日子,姑娘不如一起。”


    隋連爾道:“多謝好意,但是我還有事,以後有機會再說。哪兩個人沒死吧?”


    大夜叉擺擺手,很快,兩個小一點的夜叉,把兩人帶了出來。


    這兩人眼底青黑,腿腳酸軟,被拉著進來的。


    一看到隋連爾,立馬兩樣放光,連滾帶爬的躲到隋連爾的身後,緊緊的抓住隋連爾的衣角。


    隋連爾把疑惑的視線投射到大夜叉身上。


    “他們這是?”


    大夜叉還沒說話,旁邊一個身材魁梧的母夜叉啐了一口。


    “兩個中看不中用的,不過就兩三個就撐不出了,也不知道那身肥肉是怎麽來了,要不割了吃了吧。”


    其他的母夜叉也是一副不滿意的樣子。


    隋連爾略帶深意的眼神看著身後的兩人。


    原來……,腎虛啊~。


    有很快收了迴來。


    跟大夜叉詢問道:“你們介意妖嗎?”


    母夜叉眼神一亮。


    “還有妖?”


    大夜叉在旁邊道:“有女妖嗎?是你身後哪位嗎?”


    三娘俏臉一沉。


    隋連爾含糊的說道:“有可能。不是三娘。”


    看這殷切的態度,是不介意了,又警告道:“三娘是我的人,你要是敢打她的注意,我就把你的牙一顆一顆的拔掉。”


    夜叉下意思的捂住牙齒,在他們這裏,要命一條,要牙齒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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