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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文武詫異的否認。


    “沒有啊,他什麽時候說的?”


    葉鄰有些憨傻,直性子,有什麽說什麽,背後很多人都說他又笨又傻。


    葉鄰撓撓頭。


    “昨天放學以後,他跟我一起迴家的時候,說的,還說你們看不起我,說我聲音難聽,長的難看,胖的跟肥豬似的。”


    何文武氣的瞪大眼睛反駁。


    “我沒有!”


    拉起他就去找何文意對峙。


    正值放學,學生們三三兩兩的離開,一看有熱鬧看,頓時停住腳步,興致盎然的圍了過來。


    何文武怒氣衝衝的拉住葉鄰的手,何文順也氣紅了眼睛。


    站在何文意麵前質問。“我什麽時候說過葉鄰的聲音難聽,長的醜還胖,你給我說清楚。”


    何文意一驚,猛的看向葉鄰,沒想到他居然把兩人說的話告訴何文武,頓時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何文武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何文意明顯是心虛!大聲質問:“你有本事造謠,你倒是說啊?”


    何文順在旁邊鼓起勇氣連聲接話問道:“大哥,你說堂哥說別人壞話,那你倒是說,他什麽時候說的?什麽地點說的?又是穿了什麽衣服?”


    連聲的質問更讓何文意難堪,本就是他為了誣陷說的,現在讓他當著眾人的麵迴答,他根本迴答不上來。


    而眾人的議論,就像是一把把刀,狠狠的紮在他身上,讓他難堪,難受,憋悶。


    這不是他的弟弟,他弟弟才不會當眾給他難堪。


    眼眶發紅充血的惡狠狠的瞪著何文武。


    何文武莫名覺得周身一寒。


    又很快站直身體,瞪了迴去。


    瞪什麽瞪,又不是他的錯,造謠還不承認,他要告訴爺爺,讓爺爺揍他!


    周圍的人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鬧了半天,班級裏麵說的那些何文武兄弟倆的壞話都是何文意傳的,小小年紀就如此有心計。


    讓不少家長膽寒,私下吩咐自家孩子,以後不準和他玩。


    孩子聽家長的話,每次看到何文意都離的遠遠的。


    不出一個月。


    何文意舒朗得意神情沒了,成天陰沉沉的看著四周,走到哪裏都覺的有人在議論他,譏諷他。


    再也承受不住的他,找到了何瘸子。


    看門見山的說:“我知道你是我親爺爺,我要學把人變成畜生的法術!”


    何瘸子一驚,忙關上門質問。


    “你從哪裏知道的?你學這些幹什麽?這是傷天害理的,禍及子孫後代的。”


    何文意冷著臉,拒絕迴答他要做什麽,但是卻說:“我有次看到你把隔壁村的小孩變成小羊牽走賣了。”


    何瘸子心髒一跳,眼神一緊,莫不是被人看到了。


    剛想開口拒絕,對上孫子執拗絕望的目光,又敗下陣來。


    這段時間,孫子被孤立,被針對,議論,他都一一看在眼裏,雖然心疼,但是確不能出麵。讓人知道他還有個孫子,這根獨苗就要斷了。


    何瘸子心下發軟,答應了下來。


    粗糙的手再三在他的頭上撫摸,渾濁的眼中彌漫淚水,又強忍住憋了迴去,這是他第一次和孫子這般親近。


    語氣哽咽又帶著嚴肅,再三警告,不準對村裏的人用,何文意敷衍的答應下來。


    何瘸子的術法簡單,就是利用障眼法,不出三天,何文意就學會了。


    拿著自己手裏的帶著術法的麥芽糖,一個陰狠的念頭出現。


    餘光瞥見正在門口玩的初一,他知道這是何文武的好夥伴,經常看到他跟何文武玩,何文武還教他認字!


    走了過去,蹲在他的麵前。


    遞過去一個麥芽糖。


    初一不疑有他,揣進懷裏。


    “你要做什麽?”


    何文意笑著道:“這是我剛學會做的,想給弟弟當做賠禮,你幫我嚐嚐看,味道怎樣?”


    初一搖頭,他想等家人迴來一起吃。


    何文意強壓下心裏的煩躁,努力裝作擔憂何文武不喜歡的樣子,說“你嚐嚐看,要是你覺得文武不喜歡,我再重做,我這裏還有,要是不夠,我再給你一個。”


    初一一喜,再三確定,開口吃了。


    吃完以後,原地哪裏還有什麽孩子,隻有一個小羊躺在地上,直叫喚。


    何文意滿意的站起來,牽著小羊出了門。


    碰到何文武和同村的其他小孩一起玩,還特意湊過去,讓他看看這羊可不可愛。


    何文武圍著小羊轉。


    “好可愛,大哥,你那裏來的?”


    何文意得意的說:“後山抓的。”


    周圍頓時響起一陣哇聲。


    何文意更滿意了,從身上掏出一大把麥芽糖,分給其他的小朋友,笑著說:“我錯了,我不應該在背後說別人壞話,這些麥芽糖是我的道歉禮,收了就代表原諒我,還請各位原諒。”說完,似模似樣的行了書生禮。


    何文武看的滿頭霧水,拿著手裏的糖不知道應不應該吃。


    扭頭看弟弟何文順。


    何文順笑著把糖收了起來,略帶靦腆的說。


    “大哥,我原諒你,但是我娘說,糖吃多了容易壞牙,不讓我吃,我帶迴給問過我娘再說。”


    何文武順勢附和,隨手把糖丟到書包裏麵。


    “對對,沒錯,糖吃多,牙疼,上次我就是糖吃多,牙疼死了。”


    何文意帶著笑的臉立馬拉了下來,眼看別人快把糖吃完了。


    心裏一急,連聲催促兩人,推搡著讓兩人趕緊走。


    “既然要去問嬸嬸,那就趕緊去,別耽誤。”


    何文順拉起何文武就告辭離開,同行的還有那隻小羊。


    小羊是瞅準時機,在何文意關注其他人的時候,跟在何文武的身後一起離開。


    路上何文武看到跟在他們身後的小羊,還有些詫異,以為自己突然遭動物喜歡了。


    認真的對著小羊說:


    “小羊,小羊,你要是想跟我迴家,就點點頭。”


    小羊二話不說,猛點頭。


    何文武詫異的看著他,驚奇的跟何文順說話。


    何文順從剛才何文意拿出麥芽糖開始,心裏就有不好的感覺,這會那股危險感雖然少了,但是並未減少。


    拉起何文武。


    帶著羊迴了何文武,一到家何文武就開始嚷嚷。


    “娘,大哥今天逮了一隻羊,跟我迴來了。”


    曾氏出來一看,還真是的,跟何文武一起,想著大兒子總算是知道孝順心疼家裏人了,歡喜的把小羊送到羊圈,又是添水,又是加草。


    一看到水,小羊猛烈的向著水槽衝了過去,一頭紮進去,喝了幾口。


    何文武跟曾氏還有何文順目瞪口呆的看著突然變成人的小羊。


    何文武好歹還見過人變戲法,還參加了狐族娶親,倒是很快迴過神來。


    小聲說:“初一?”


    初一眼淚瞬間出來了,猛的抱住何文武,抽抽搭搭,哽咽的說:“我吃了文意給我的一顆麥芽糖,瞬間就變成了小羊了。……”


    何文武趕忙抱住他,手忙腳亂的安撫。


    何文順在叛變緊抿嘴角,看著伯娘道:“伯娘,大哥還給村裏其他的人發了麥芽糖,現在有些孩子已經吃完了。”


    曾氏一聽,瞬間慌了,又很快冷靜下來。


    沉著臉吩咐。


    “文武,你去找村長;文順,你去找爺爺;初一,你跟我一起,去看看文意還在不在。”


    三個孩子一聽立馬動了其起來。


    何文武一路小跑到了村長家。


    “村長爺爺,出大事了!”


    村長笑著招唿她。


    “我在裏麵,進來吧,出什麽大事了?”


    何文武一溜煙的跑進去,劈裏啪啦把事情一說,村長震驚的猛的起身。


    連聲質問:“真的?你親眼看到了?在哪裏?”


    何文武瑟縮著把初一的事情說了一遍。


    村長跌坐做在床上,又很快站起身,吩咐幾個兒子。


    “去,把村裏的幾個族老請到祠堂。”


    幾個兒子聽了一耳朵,不敢耽誤,趕緊跑了出去。


    村長拉住何文武的手,囑咐道:“這件事,誰都不準說,知道了嗎?”


    何文武疑惑道:“可是,我娘,文順,和初一都知道,還有被變成小羊的人也知道啊。文意哥剛才還給我們發麥芽糖了。”


    村長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算了,知道也好,知道了也就明白村裏的平靜日子是怎麽來的。


    何文順小跑到何秀才家,條理清晰的把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還加了一句。


    “文意哥把麥芽糖分給了村裏其他的孩子,麥芽糖已經吃完了。這是他給我的,我沒吃。”


    何秀才接過麥芽糖的手都是抖的。


    又幾十年沒見過了,沒想到臨了臨了,又看見了。


    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敲,站起身。


    “走!”


    何文順乖巧的在後麵扶住祖母,祖母慈愛的拍拍他的手,安撫他:“嚇到了吧?沒事,有我們這些老家夥在。”


    何文順心裏卻是有些害怕,但是想到姐姐,就不怕了,姐姐都能從水莽鬼手中救了他和娘,這次就算他中招了,也一定能救他!


    祠堂前麵的廣場已經聚集了村裏有孩子的家庭,一個個摩拳擦掌,想要上去跟何邇理論一番。


    何邇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麵對著眾人的指責。


    諾諾的小聲辯駁。


    村長和各位族老的到來,讓人群驟然一靜。


    村長路過緊緊抱住孩子,不停啼哭的家長,長歎一聲。


    站在最前麵,緩緩說起了一件幾十年前的事情。


    幾十年前。


    村長還是個上躥下跳,跟個孩子王似的皮小子,領著孩子在何瘸子家門外玩。


    何瘸子是當地的大地主,家裏有錢,門口修建的又平整,又漂亮,孩子都喜歡過去玩。


    那天一群人走了過來,為首的男人肌肉緊實,滿臉橫肉,雖然笑眯眯的,但是村長莫名覺得後腦勺一寒,他問村長。


    “這裏是何瘸子家嗎?”


    村長點點頭,男人遞過來一個糖,摸摸他的頭,笑著說:“好孩子,去一邊玩,不要過來。”


    村長當時雖然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小動物靈敏的感覺告訴他快走,況且,男人眼角還有一道疤,眯起的眼睛,笑起來的手,眼角的疤痕跟著動起來,像是一條蜈蚣。雖然看起來很是和藹。


    但是村長就是莫名覺得這人不是好人。


    又看著跟在他身後瑟瑟發抖的孩子,最後還是邁起腳步,領著其他人離開,離開的路上,正碰到渾身濕漉漉的何秀才。


    村長走上去,問他。


    “你這是怎麽了?掉河裏了?你不是不會狗刨嗎?”


    何秀才臉色有些發青,嘴唇發白,嘴唇蠕動半天,還是什麽也沒說。


    “沒事,我先迴去把衣服換了。”


    聽到他要迴去,村長臉色一變,拉住他躲了起來,讓何樹把其他小孩子送迴家。


    又小聲的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何秀才有些為難,那他咋辦?


    他還要會學堂,要是生病了,會被學堂趕出來的。


    村長見他為難,想到父親碰到村裏有誰遇到難事的做法。


    拉住他迴了自己的家,把自己的衣服找給他。


    “你先穿我的,衣服都是我娘洗過的,我還沒穿。我去看看,人要是走了,你再過去。”


    村長知道,何秀才平時都是在何瘸子家住,衣服之類的也都在哪裏。


    何秀才一把拉住他,堅定的表示要給他一塊去。


    村長拗不過,帶著他悄悄從小路過去。


    去到的時候,就看到何瘸子夫妻倆跪在地上連連磕頭保證。


    “三天,三天之內一定還。第三天晚上,各位再來,一定備上好酒好菜,招待各位,把所欠銀錢一起歸還。”


    村長有些疑惑,何秀才則是僵硬著身體,嘴角抿的死緊。


    村長疑惑的問道:“怎麽了?”


    何秀才道:“那幾個人我見過,是賭場養的打手,專門用來對付欠債不還的人。”


    村長也震驚了。


    “這……”


    不會是何瘸子在外麵賭博,沒錢還債,被找上家了吧?!


    何秀才點頭,就是你猜到的那樣。


    村長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這都是什麽事啊。


    “你這段時間不要迴去了,自己家也不要會,何瘸子爹娘找不到你,就不會遷怒到你身上。”


    何秀才答應下來。


    又拖村長告訴家裏人,何瘸子爹娘送的任何東西,都不要吃。


    看出村長的疑惑,何秀才說道:“我曾經在他家看到過一個孩子,但是第二天孩子就不見了,隻有一隻小羊,我害怕也變成那樣,什麽都不敢問。”


    村長心裏一驚,這可不是小事,何瘸子一家究竟隻能把小孩子變成小羊,還是大人也行,誰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其他的障眼法,也不知道。


    這件事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


    兩人把這個當做秘密,壓在心底,小心觀察。


    拉住何秀才迴了家,先把


    三天時間很快就到了,期間除了何瘸子爹娘出去過一趟,什麽都沒有發生,等打手晚上再來的時候,村子裏麵的其他人都已經睡著了。


    何秀才帶著村子藏在何瘸子家的一個角落裏麵。靜靜的看著。


    何瘸子爹娘先是熱情的招唿人進屋,先吃飯,吃完飯,再把錢拿走。


    打手看到錢,瞬間眉開眼笑,把錢遞給刀疤男。刀疤男放在手裏掂量兩下,滿意的收起來。


    更沒拒絕這兩人的好意,帶著兄弟在何瘸子爹娘的招待下,大魚大肉的吃了個飽。


    何秀才帶著村子看著燭光下熱鬧的一桌,相互靠著,睡著了。


    第二天雞鳴聲一響,兩人猛的張開眼,院子裏麵哪裏還有什麽打手,隻有幾頭臥倒在地的牛。


    何瘸子正在一隻又一隻的上鼻環。


    村長嚇的睜大眼睛,何秀才一把捂住他的嘴。


    戰戰兢兢的等何瘸子爹娘離開,才慢慢爬出來,家都不敢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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