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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住何文順,趁著夜色,帶著何文武到了陳家。


    把兩個孩子交托給陳氏,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對不住,一時沒留意,讓文順喝了一點酒,不過,你放心,那酒雖然不能讓人原地飛升,但是也能強筋健骨。”


    何文武睜著有些迷糊的眼睛下意思的反駁道:“嬸嬸,不怪姐姐,是我喂給弟弟喝的。”


    陳氏原本還有些埋怨的心立刻沒了。


    反而還有些不好意思。


    “都是家這兩個皮猴子,調皮搗蛋的,還要多虧了您的照顧,謝謝。”


    隋連爾瞥見腦袋已經低下去的何文武,溫柔的笑著道:“他們兩個很乖,也很聽話,你多慮了。去參加婚禮的老翁都快兩個孩子機靈有福。天色不早了,讓他們睡一會吧。”


    陳氏低頭一看,也笑了。


    何文武嘴角流著口水,睡得昏天黑地。


    陳氏有些吃力的把何文武抱到床上。


    隋連爾適當的伸手幫忙,給兩個孩子脫掉外麵的衣服,有蓋好被子。


    隋連爾就準備離開。


    陳氏輕聲挽留。


    “天色已晚,不如留宿一宿,明日再走。”


    隋連爾笑著擺手。


    “趁著這兩個孩子還未醒,先把這害人的東西處理了,免得又有人因此受傷。”


    說著,取下腰間懸掛的泥人,泥人猙獰的五官嚇的陳氏驚唿一聲。


    又趕忙捂住嘴巴,條件反射的看了一眼兩個孩子,確定孩子沒信,拍拍胸口,放心下來,餘光瞥到泥人,趕忙轉開視線。


    有猛然覺得有些眼熟,思考片刻,有些遲疑的問道:


    “這是那個倪婆子?”


    隋連爾笑著點頭。


    陳氏恍然大悟,惡狠狠的瞪了泥人一樣,心下知道處理你婆子是大事,不敢再留隋連爾住下,道:“不敢耽誤姑娘正事,姑娘請便。”


    隋連爾笑著離開,留下一句。


    “明早再來看他們倆。”


    翩然而去。


    陳氏徹底放下心來,依偎在兄弟倆身邊,陷入沉睡。


    連夜來到一個破落的寺廟,寺廟的大師傅正在點燈誦經。


    看到隋連爾過來,笑著道:“今日的寺廟還真是熱鬧,白日裏剛來了兩個書生,晚上就迎來了了陰河水鬼。”


    隋連爾白了他一眼,抬手把泥人丟過去。


    “這是我剛抓的水莽鬼,你給關進畫壁裏吧。”


    餘光掃過畫壁,有些驚訝。


    “你這畫壁裏麵的天女成婚了?怎麽發髻都梳上去了,成婚了還不讓人帶走,趕緊換一個,我看那個青衣的就不錯。”


    畫壁上的天女臉一紅,嬌羞的低下頭。


    白胡子和尚渾不在意,笑眯眯的把白日的事情解釋一遍。


    隋連爾撇嘴,嘀咕一句。


    “又是一個留戀美色之人,你就沒提醒兩句。”


    又有些歎息的說。


    “色是刮骨刀,怪不得狐狸的美人計,一次一個準。”


    老和尚笑了,結果泥人,隨手放在桌子上,剛才還好好的泥人,頓時變成了灰塵。


    不遠處的畫壁上出現了一個神色惶恐的婆子。


    隋連爾走到畫壁麵前,對著金甲神像敲敲。


    “好好招待她。”


    金甲神微不可見的點頭。


    和尚這才問道。


    “你怎麽舍得出來了?不是說要睡到時間盡頭嗎?”


    隋連爾往後麵牆上一靠,感慨的把最近的事情說了一遍。


    和尚笑著道:“如此也好,多走走,與你的修行有益。”


    隋連爾惆悵的點頭,也不知道當年的那些人還在不在了。


    暢聊一番。


    眼看天際發白,起身告辭。


    一路慢行,迴到陳家,何文武跟何文順正好醒來。


    何文武迷迷糊糊,何文順還有些暈頭轉向。


    一看到隋連爾。


    頓時來了精神。


    “姐姐!”


    隋連爾應了一聲,推開湊過來的何文武的小胖臉,走到何文順的麵前。


    指尖輕點額頭,檢查一番後道。


    “沒什麽大事了,不過這酒後勁有點大,他最好在睡一會。以後身體倍棒,想生病都難了。”


    話音一落,陳氏笑了。


    何文順軟糯糯的叫了聲姐姐,扭頭又睡著了。


    兩個孩子沒事,隋連爾就準備先走,畢竟人鬼路不同,強行同路,她不願意!


    何文武鬧著還想跟著繼續湊熱鬧,隋連爾直接抬手阻止。


    “想去湊熱鬧也行,把三字經背完,我帶你去。”


    何文武失落的低下頭,學堂裏麵的老師也才把三字經教完!!


    姐姐是這為難他富態的何文武!


    望著隋連爾離開的背影,何文武不住的歎氣,小小的,胖乎乎的人兒肉乎乎的雙手撐住肉嘟嘟的下巴一聲接著一聲歎氣,很是有趣。


    陳家其他人都抿嘴強忍住笑意。


    隋連爾出了陳家的門。


    來到縣城唯一的一座茶樓。


    茶樓上,寇員外一家正等在哪裏。


    隋連爾走過去,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解渴。


    “想好了?”


    寇三娘點點頭,跪在隋連爾身邊,磕了頭,算是認主。


    隋連爾扶起她。


    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隻是要你帶帶孩子,教教他們蒙學,沒有問題吧?而且,太冷天太熱都有假期,逢年過節都有專屬假期,就是平時,每隔五天,也會休息兩天。”


    寇三娘詫異的看過來,不敢自信,就她所知,學堂裏麵除了逢年過節,基本不放假,按照隋連爾的說法,那這時間夠學習的嗎?


    心有疑惑,也問了出來。


    隋連爾撐著腦袋,慢條斯理的,解釋,他們隻是幫助一些跟不上學堂裏麵課程的孩子補習的,不是專門教學的。


    舉個例子,有個學生因為生病,導致今天的課拉了下來,老師也沒幫他,這就讓他對後麵的內容有些迷糊。


    我們做的就是幫助他把那次沒學到的課程補上,讓他能夠跟上學堂裏麵師傅的講解。


    同時還有一些因為老師講的過快,自己又反應不過來的,我們就幫助他鞏固一下。


    不過現在隻有兩個學生,一個叫何文武,胖乎乎的,看到他第一眼,就能認出來,他就是屬於課後鞏固的。


    另一個叫何文順,他是屬於前麵的內容基本不會,這個就是需要從頭開始幫他補上,但是要注意循序漸進,不能過快,或者直接高屋建瓴。


    地基不穩,房子很容易塌,就像是學習一樣。


    明白了嗎?


    三娘徹底明白了,笑著答應下來。


    寇員外在旁邊激動的眼眶泛紅。


    最後小聲的說道:“那小女可能擺脫水莽鬼的身份?”


    隋連爾的視線在兩人之間轉悠,慢條斯理的喝了一杯茶,緩解了剛才一大段話導致的口渴。


    也是怪了,她一個水鬼,最近經常口幹舌燥的,下次還是去問問老和尚好了。


    足足有一刻鍾的時間,才不緊不慢的說。


    “世間萬物自有其規矩,規矩不能改。”


    寇員外的心沉了下去。


    隋連爾畫風一轉,說。


    “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得,要是想擺脫水莽鬼的身份,那就要看三娘能不能抓住那一線生機了。”


    寇員外立馬追問。


    “我該如何做才能幫到小女?”


    隋連爾道:“不是你該如何做,而是三娘該如何做。”


    三娘柔柔上前一拜,溫柔中帶著堅韌,宛如蒲草一般。


    “懇請陰河水鬼賜教。不論有何困難,我一定堅持到底,拒不悔改!”


    執著的眼神看著隋連爾。


    隋連爾笑了。


    “希望你能堅持住,也記住你說的話。”


    說著,手一揮,一串透明的珠串出現在桌子上。


    “珠串變成金黃色,就是你擺脫的時候,但是珠串變成粉色,或者是紅色,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寇三娘鄭重的接過來,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保證道:“三娘謹記。”


    寇員外心中的石頭落了地,問道:“不知三娘該如何做,才能讓珠串變色。”


    隋連爾向後一靠,雙手一擺。


    “我也不知道,當初送給我的那人也沒說。”


    她才不會說,她曾經做過實驗,善良的人帶上,做了善事,珠子會變成黃色,善事越大,珠串越黃;惡人做了壞事,珠子會變成粉色,惡事越大,珠串越紅。


    寇老爺麵露難色,三娘反而在旁安慰。


    很快,到了分別的時候。


    寇老爺目送三娘跟著隋連爾離開。


    轉身迴到自己家裏,準備多做些善事,多為女兒積陰德。


    ……


    那邊,祝書生解了水莽草毒,又去了寇家,迴來就有些悶悶不樂。


    朋友見此,力邀他一通出去遊玩。


    美好的風景總能帶給人心靈上的享受。


    路上遇到一個貌美少婦,坐在轎子中,祝書生眼神瞥見,瞬間癡了,跟在少婦旁邊追了好長一段路。


    少婦的婢女惱怒的抓起一把灰,對著祝書生揚了過去。


    嘴裏怒罵:“哪裏來的登徒子!好不快滾!”


    祝書生頓覺眼中酸澀,難受。


    慢慢的竟然看不到外麵景色。


    過了七天,眼中又突然變的明亮起來。


    祝書生頓時覺得他跟此地不和,好了的第二天,就跟朋友告辭,迴家去了。


    ……


    陳氏帶著何文順跟何文武迴到小河村,何文武的爹娘衝過來,對著何文武就要開揍。


    陳氏趕忙上前攔住。


    鬧了好一會。


    何邇拉住何文武,嘴裏數落,手上還不時的打兩下。


    不痛不癢的,何文武就跟個沒事人一樣,還和何文順做鬼臉。


    何文順低下頭,拚命的忍住笑。


    旁邊一直站的何家大孫子,何文意笑的幸災樂禍。


    又看到何文武兩人親密的湊到一起。


    緊抿嘴,臉色難看。


    他們什麽時候這麽好了,何文武這個蠢笨之人難道也會超過他嗎?


    不行,他不能讓這兩人騎在他的頭上。


    ……


    隋連爾帶著三娘來到河邊,對著她說。


    “這裏就是你以後生活的地方,你隨意。”


    說完,轉身就準備迴水底睡覺。


    三娘看著周圍雜草叢生,隻有湖邊一片幹淨的地方,幽怨的歎了一口氣,這種地方怎麽住人,更何況還有兩個小公子,立刻準備動手清理周圍,至少要讓住的地方,看起來好看一點。


    隋連爾飽飽的睡了一覺,出來就看到三娘蹲在地上,正在清理雜草。


    疑惑的問道“


    “你不會用鬼力嗎?”


    三娘有些疑惑。


    “什麽鬼力。”


    隋連爾當做她的麵,示範了一遍。


    鬼力可比人力快多了。


    而且看著雜亂的地方邊的幹淨整潔,莫名就有一種治愈的感覺,還有點上癮。


    至少何文順跟何文武過來以後,看到幹淨的地方,連連稱奇。


    忍不住轉了一圈又一圈。


    最後還是隋連爾阻止他們。


    “好了,過來這邊,認識一下,這是助教,寇三娘,以後有什麽問題,先找她,解決不了,再找我,明白嗎?”


    兄弟兩點頭表示明白。


    隋連爾把兩人招唿到一邊,又讓三娘在旁邊旁聽。


    “今天先來複習前麵學過的東西,玩個小遊戲,接龍,我說一句,你們接下一句。”


    確定兩人都掌握了,隋連爾滿意的點頭,開始往下講解。


    “今天講兩個故事,然後去三字經裏麵找是那幾句,第一個故事,很久以前,孟子的的母親……;第二個故事,是說有個叫竇燕山的人,他……。好了今天的內容講到這裏,現在翻開書本,開始找吧。”


    何文順乖巧的打開書本,然後找。


    何文武則是湊到三娘麵前。


    問個不停。


    “她為什麽要搬走?送葬是什麽樣的?罵街又子怎麽罵的?還有養那麽多的孩子,要多少錢啊?他家很有錢嗎?”


    每一個問題,三娘都溫柔的迴答,就算一時不知道如何迴答,也會溫柔的讓他去問隋連爾。


    隋連爾對著湊過來的何文武直接說。


    “你弟都快會背了,你會了嗎?”


    扭頭一看,何文順正在拿著書本,搖頭晃腦的背書。


    何文武瞬間蔫了,好勝心又立刻起來。


    拿起書本到了何文順身邊,比著背了起來。


    聲音都比何文順大。


    隋連爾掏掏耳朵,小聲嘟囔一句。


    “這該死的好勝心。”


    又把手裏的桂花糕遞給三娘。


    “吃吧,他們還要一會。”


    三娘接過桂花糕,小口小口,斯文有禮的吃起來。


    隋連爾嘴裏含著桂花糕,含糊不清的說。


    “怪不得倪婆子留著你,祝書生心悅你,這一低頭的風景,確實勾魂攝魄。”


    三娘眼眶泛紅,嬌嗔的等了她一眼。


    隋連爾眼睛一亮。


    “這個眼神絕了,沒有男人能拒絕。”


    氣的三娘轉身,羞紅臉頰,不再理她。


    隋連爾漫不經心的吃著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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