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摯庭的手段無人敢質疑,這事兒最後到底也是沒有泄露出去半分。


    可到了次日,姚老夫婦卻親自前來,還跟孟祥義解釋了書籍的事兒。


    姚老太爺承認了書都是他送過來的,也讓孟祥義不要為難孟灼兒。


    孟灼兒自然是知道這些書到底是誰送的,不過她沒料到月摯庭會為她做得這麽周全。


    孟祥義徹底相信這是個烏龍,連忙表示說:“其實我就知道灼兒肯定不會跟外麵那些人說的那樣亂來,隻是勞煩你們還走這一趟,實在是太勞累了。”


    “不要造成你們父女之間的誤會那才好。”


    姚老太爺說著,而一旁的姚老夫人卻給了他一個眼神。


    孟灼兒察覺到了。


    “對了,祥義啊,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先讓灼兒跟你嬸嬸去一旁說說話吧。”


    孟祥義無疑,邀請著姚老太爺在一旁坐下,而姚老夫人則是跟孟灼兒到了院子。


    在屏退所有人後,姚老夫人才拉著孟灼兒的手問:“你跟陰善王到底是怎麽迴事?他好端端的為何會送你這些書……


    這些都是知識,是錢,是難以搜羅的寶物……你們什麽時候關係這般好了?”


    門一關上,姚老夫人的問題就一個接著一個,表情嚴肅。


    孟灼兒對於這番盤問沒有準備,也知曉姚老夫人不是好糊弄的,搞不好,姚老夫人會因此遠離她。


    孟灼兒思前想後,將事情的大概告訴了姚老夫人。


    當然,月摯庭身中奇毒的事情她沒有說。


    作為一個醫者,孟灼兒保護病人隱私是最基本的。


    “你是說月摯庭身子不好?”姚老夫人還是挺驚訝的,但又思索後又點頭,“如此看來,倒是也可以解釋為何這幾年他推掉了所有的征戰,原來是身體不行了。


    之前跟天羅朝的那一戰,若是月摯庭出兵的對戰天羅朝太子,或許我們還有勝算的,而不是兩國講和。”


    “是啊,這些醫書其實也是我自己要求來的,因為我的醫術還不夠精湛,所以便想多充實自己,這才能對症下藥幫助王爺,而王爺願意送來這麽多書,或許也是覺得我有天賦,可以調理好他的身子。”


    姚老夫人也是個有分寸的人,並沒有追著往下問月摯庭的病情:“不過也難為他替你的名聲著想,若是讓別人知曉他給一個女子送了這麽多醫書來,那你的名聲可想而知。”


    她又叮囑說,“女子的名聲比性命都還要重要,你可千萬千萬不要跟外男走得太近,另外月摯庭這人麻木殘暴,做事心狠手辣,如果他身子不是什麽大問題,你趕緊替他料理好,之後不要再同他來往了。


    月摯庭不是好人,殺人如麻,就算你們二人沒有傳出男女緋聞,但你跟他走得太近,對你也不好。


    你看餘郡主多漂亮有本事的一個姑娘,還是將臣,卻也因跟月摯庭走太近,如今都二十二了還嫁不出去呢。”


    孟灼兒稍稍愣神,迴應:“好……我會記住的,其實我跟月摯庭也不熟。”


    姚老夫人點頭,在囑咐完她之後,又聊了一些別的,後來才同姚老太爺離開。


    之後一整天,孟灼兒腦海裏都迴蕩著姚老夫人的勸告。


    可她卻覺得,月摯庭並沒有他們所說的那麽心狠手辣。


    他的一些行為的確是很殘暴,因為一些小事就殺人,還縱容猛獸啃食人類,可孟灼兒在真正跟月摯庭相處下來,卻不覺得他是一個很可怕的人。


    “小姐,雨嬤嬤說明日有時間見您,說是在正式給您上課之前,要您去見她一麵。”


    香蓮從外迴來說。


    孟灼兒點了頭,之後便同雨嬤嬤約在了連珠樓的廂房見麵。


    這是一個德高望重的教習嬤嬤,孟灼兒還專門提前半炷香的時間到,但卻不料雨嬤嬤早就來了。


    雨嬤嬤如孟灼兒所想的那般,是一個莊重嚴肅的人,給人的感覺很有教師的淩厲,但卻又是慈祥的。


    她廢話不多說,先讓孟灼兒走幾步路來瞧,又讓她喝水、吃飯……


    孟灼兒很緊張,每一個動作都做得小心翼翼地。


    一整套行為下來,雨嬤嬤卻是連連搖頭,臉色越發嚴肅,對孟灼兒很不滿意。


    “你想聽我是如何評價你的嗎。”雨嬤嬤問。


    孟灼兒很拘謹,有種差生做壞事被教導主任抓到的即視感:“嬤嬤請說。”


    “你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就連喝水也是錯誤的。”雨嬤嬤搖頭,“你的儀態也很一般,雖說不上不端莊,但絕對跟大氣靠不上邊。


    就比如說方才你喝水,這拿杯子的手勢就錯了,坐下時雙腿也並沒有靠攏,這何為坐姿、何為站姿,並不是抬頭挺胸就是了。”


    雨嬤嬤接連歎氣,想必若非是有陸泯這層關係,孟灼兒嚴重懷疑她肯定會頭也不迴地離開,不接她這個學生。


    孟灼兒哪裏敢說話。


    “這幸好在沒開課之前我這老奴就先見過你這位大小姐,這若是等了真正開課後,我甚至都不知如何去教你,又應從哪方麵入手。”


    孟灼兒的頭已經埋得很低。


    雨嬤嬤又問:“捶丸、馬球、木射、投壺……這些你都會哪一樣?”


    “額……”


    孟灼兒說不出話。


    不要說會了,好幾樣她聽都沒聽過。


    “那就是都不會了?”雨嬤嬤冷笑,“說出去,這誰知道你是孟國公府的大小姐,就算是小門戶出身的庶出小姐,也是知道這些的。


    你不要覺得這些都是一些遊戲上不了台麵,多少大戶人家就是在這些個遊戲中交換資源,共享利益,大家族之間環環相扣,若想讓人家為你辦事,你就得經營好這些人際網。


    若一問三不知,別人跟你拎木射你都不知怎麽拿,你怎麽融入交際。”


    “嬤嬤,這些我雖然現在都不懂,但是我可以學的。”孟灼兒很積極。


    雨嬤嬤看她一眼,眼眸毫無波瀾:“給你半個月時間,將這四樣玩樂都學一遍,不用精通,但一定要會,至少玩兒出個中等水平。


    另外你得迴去熟讀宮規,書寫兩遍,半個月後若是我沒見到你抄寫好,這個課你也就不用上了。”


    “可是宮規那個本子那麽厚,我家小姐還要學這些東西,這怎麽……”


    香蓮覺得太苛刻,但話才說一半卻被孟灼兒攔住:“好的嬤嬤,我會都照做的。”


    雨嬤嬤那張嚴肅的臉上才勉為其難地露出一絲滿意。


    她沒有多逗留就離開了。


    確定人走後,香蓮不解問:“小姐您方才難道沒看出來那個雨嬤嬤是故意刁難您嗎?


    先把您貶得一文不值,不僅讓您抄寫,還讓您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學習這麽多東西,這簡直是過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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