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姐息怒,這事兒其實也不關灼兒的事。”


    陸落春連忙提著裙擺跑來,點頭哈腰,“您要怪就怪我吧。”


    金玉覓目光落在陸落春身上:“本來就是因為你……陸落春,你平日裏不聲不響的,沒想到你居然是條不會叫的狗,竟還敢去大理寺告我……我告訴你陸落春,這事兒我跟你沒完。”


    陸落春狠狠一僵:“您……您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您……還不肯放過我嗎?”


    她眼淚頓時就出來了。


    孟灼兒左右看著,才說:“金玉覓你說話不要太過分了,是你欺負人在先,大理寺也沒宣判錯。”


    “我欺負她怎麽了,不過是五品官的女兒罷了。”金玉覓雙手環胸,不可一世。


    陸落春眼淚簌簌,她似乎是不敢反駁金玉覓的話,隻是低著頭掉眼淚。


    孟灼兒忍無可忍:“五品官的女兒怎麽了,五品也不算是一個小官了吧,難道在金小姐眼裏,五品官的人家,是下賤、不入流的家族嗎?”


    “沒錯,我就是這麽認為的。”金玉覓抬頭挺胸,盛氣淩人說,“在我看來,正四品以下的官員都是不入流的,連國宴都參加不了的官員門第,有什麽值得人高看的。”


    她哼哼,搖頭晃腦的模樣,驕傲得不可一世。


    金玉浣卻覺得這番話不妥,搖了搖她的手說:“長姐,這話其實也不是這麽說……”


    “怎麽就不是這樣說了,我就是這樣認為的,像陸落春這種背景的,連給我們提鞋都不配。”


    陸落春似乎是受不了她的侮辱,哭著跑了出去。


    金玉覓不屑一顧:“說幾句就受不了了,還以為她多有能耐呢……”


    說著,她目光又落在孟灼兒身上,“還有你,有娘生沒娘養的玩意兒,你可別以為你出自國公府就有什麽了不得的,一樣是上不了台麵的玩意兒罷了。”


    聽著這一字一句的侮辱,孟灼兒挑了挑眉,笑而不語。


    金玉覓沒發現,在一樓用膳的客人都用一種極為不爽的目光看著她,她更不會知曉方才那番自命不凡的話,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金玉浣察覺不對,忙拉著金玉覓走。


    孟灼兒嗤笑一聲:“還以為她有多大能耐呢,也不過如此。”


    她讓香蓮去結賬,抬眸之間,卻倏地瞧見二樓廊道一直盯著她的男人。


    孟灼兒倏地一頓。


    孟灼兒自己也沒想到居然會這麽倒黴,這出來吃個飯都能碰到月摯庭。


    夏羽請了她去二樓的廂房,她發現餘聽殷也在。


    她左右看著二人。


    餘聽殷立即解釋:“我們就是普通的飯友,沒什麽情感糾葛的。”


    這奇奇怪怪的話讓孟灼兒摸不著頭腦:“這也跟我沒關係啊。”


    餘聽殷似恍然大悟,但卻看著一旁正在悠閑喝茶的月摯庭。


    氣氛莫名的古怪,孟灼兒拘謹說:“所以二位邀請我上來……不隻是單純地請我喝茶吧。”


    餘聽殷剛要開口,一旁的男人卻忽冷道:“孟灼兒,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還挺聰明的。”


    “什麽?”


    月摯庭緩緩將茶杯放到桌上,茶托跟桌子沒有任何動靜:“你以為大理寺的狀告贏了,你就真的贏了嗎?你招惹了金氏家族,敗壞了金氏家族的名聲,金家的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陸氏家族便是有點人脈網,但胳膊擰不過大腿,你以為他們會感激你,能護得住你嗎。你不過是引火燒身罷了。”


    孟灼兒不爽極了:“我做什麽,想做什麽,這跟王爺有什麽關係,用得著你在這指指點點嗎。”


    男人輕笑,妖冶又戲謔:“本王隻是好奇,你到底是想證明什麽?”


    孟灼兒皺眉。


    “你跟陸落春也沒有多深的情誼,你完全可以讓自己抽離於這趟渾水之中。


    你給陸泯寫了信,告訴了他陸落春的險境,原本你做到此處就夠了,可你偏偏出現在陸家人麵前,又提了這樣的意見。


    陸氏家族跟金氏家族今後交惡是免不了的,可你也一定會被金氏家族所憎惡……可明明你是能完美脫身的,反正陸泯也不會讓陸落春丟了性命不是嗎。”


    孟灼兒倏地掀眸,眸光幾乎凝霜:“想做就去做了,有什麽問題嗎?王爺是我的誰啊,為何要對我這般關注,以至於我做什麽您都打聽得一清二楚,就連我給陸泯寫信王爺都知曉……怎麽王爺,你那是看上我了嗎。”


    男人嘴角詭異的弧度緩緩收斂,眯起眼眸。


    孟灼兒挑釁迴視,許是因為心裏的怒意幹掉了她對男人的恐懼,令她直接將對男人的不爽寫在臉上。


    餘聽殷看著情況不對,連忙說:“月摯庭,你說你擔心人家你就好好說話,明明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好心提醒,你何必這般咄咄逼人。”


    她又對孟灼兒解釋:“你別生氣,這死小子就是這樣的性子,其實他沒有惡意的,隻是想提醒你不要把自己搭進去,引火燒身。”


    “可是臣女覺得,王爺對臣女不是一般的有惡意。”孟灼兒起身,麵無表情,“多謝郡主招待,臣女還有事在身,先行告退,您慢慢用膳。”


    她起身離開。


    男人眉目一沉,冷聲道:“誰準你走的,迴來。”


    離席的姑娘腳步都不帶停頓的,動作利落瀟灑地開門離開。


    “孟灼兒。”


    月摯庭臉色陰沉,拍桌而起,被氣得不輕。


    還從未有人敢反駁他的話。


    “夏羽去……”


    “行了,你都把人小姑娘惹毛了,人家不走還在這看你臉色被你盤問嗎。”


    餘聽殷一副沒救的模樣,又示意夏羽不要去給人家添麻煩。


    “我……”月摯庭坐下來,怒火上心頭,但卻也隻能深唿吸排解,“本王何時給她臉色瞧了,倒是她發了好大一通脾氣,還從未有人給本王甩過臉色,就算是皇兄也不曾。”


    “但你對皇兄也沒有方才對人家姑娘的不客氣啊。”餘聽殷無語的手撐著臉,“王爺,追女孩可不是這麽追的,你這樣隻會把人家越推越遠,沒有一個姑娘喜歡你這樣的。”


    “誰追她了。”月摯庭冷哼,“想爬上本王床的女人不計其數,誰會喜歡這麽張牙舞爪的姑娘。”


    “是嗎?”餘聽殷眉頭一挑,“若是你對人家沒意思,何必幫人家呢?就最近陸落春這事兒,搜集金氏家族的罪證是你吧?


    若非金杷被家族事忙得分身乏術,這場跟金氏家族的狀告陸氏家族根本就沒有勝算。


    而且你還給暗中給那些曾經受過金玉覓欺負的門戶打點,讓他們站出來作證,若非有你的授意,就憑那幾個小門戶怎麽敢站出來指控金氏家族的嫡女呢?


    這就是你說的不喜歡嗎?若這都叫不喜歡,那什麽才是喜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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