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灼兒去到門口才發現那人竟是陸落春的貼身婢女春桃。


    “春桃?你怎麽來了?”


    春桃一瞧見孟灼兒便哭著跪下:“孟小姐,求您大發慈悲救救我家小姐吧,老爺帶著小姐從宮裏迴來後便說要殺了小姐以正家風……”


    孟灼兒瞠目結舌,震驚不已:“陸學勤他瘋了不成,陸落春可是她的親閨女。”


    她不多言說就要出門。


    “小姐您不能去,現如今旁人都對陸家避之不及,您這個時候去陸家對您的聲譽也有損,現如今國公爺不在家,您去了會引火燒身,也救不了陸小姐……”


    香蓮擔心她的處境,忙攔著。


    “陸落春遭此橫禍都是因為我,我之前便說過她若需要我一定會出現,我不能食言,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好心為我最後卻落得白綾一條的下場。”


    孟灼兒拽起春桃就要往陸家趕。


    “站住。”


    孟灼兒前腳才跨出門檻,秦美珍就忽從後出現阻止她,“孟灼兒你想死不要連累我們孟國公府,你難道不知現在陸家是什麽狀況嗎?”


    她恨鐵不成鋼。


    因為陸落春這一事情,全陸氏家族的族女都不得清白,她孟灼兒想名聲掃地也就罷了,難道還想連累她,連累她女兒嗎。


    “你要是去了,老爺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孟灼兒不搭理她,扭頭就帶著春桃跟香蓮走了。


    “孟灼兒、孟灼兒你給我迴來,你別連累我家菲菲……”


    秦美珍氣急敗壞,忙喊著身邊的婢女跟護衛去攔住孟灼兒。


    可孟灼兒是誰,那群人攔得住那倒是怪了。


    孟灼兒親自駕馬車前往陸府,一路上狂抽馬屁股,因為駕馬不熟練,好幾次她都差點翻了車,但幸好她家的馬是個厲害的,硬生生地控製住了馬車。


    陸府。


    “孟小姐、孟小姐您不能進去……”


    因為亮了身份,陸府門口護衛也不敢硬碰孟灼兒,加上有春桃跟香蓮護著,她順利的闖進陸府。


    陸學勤憂愁坐在主位上,見有人擅闖,怒吼:“你是何人,通判的府邸也敢擅闖?”


    孟灼兒看著眼前的所謂‘父親’,微蹲行禮:“見過陸大人,我是孟灼兒,之前落春說答應給我一副繡品,原那副繡品昨日就應該到我手上,可是卻遲遲不見送來,因而才有所唐突。”


    陸學勤一聽她的名字便皺眉,當日的來龍去脈他也是知曉的,因而對她也有怒氣:“落春今日不得空,孟小姐改日再來吧。”


    “落春一未出閨閣的女子,有什麽不得空的……我實話同您說了吧,這個繡品是我答應贈予姚老夫人的,若是拿不到,我也很難跟姚老夫人交代,還希望您將落春叫出來,當麵將這幅繡品給我。”


    “你一個晚輩,居然還敢威脅本官。”


    陸學勤氣得拍桌。


    春桃急切地在孟灼兒耳邊說:“孟小姐您還是快點去救救小姐吧,夫人跟二小姐是不會放過她的,再不去小姐就真的要沒命了。”


    孟灼兒臉色一沉:“快帶路。”


    春桃往裏走,孟灼兒緊隨其後。


    陸學勤顯然沒想到孟灼兒一個姑娘家竟這般大膽,敢在別人家裏擅闖。


    “來人、來人……快把孟灼兒給我攔下來。”


    陸學勤氣急敗壞。


    一群小廝聞言蜂擁而上。


    孟灼兒幾個姑娘小巧,也跑得快,邊跑邊找東西遮擋他們的去路。


    通判的府邸也就半個孟國公府,兜兜轉轉三個轉彎也就順利來到陸落春廂房。


    門是打開的,春桃跟香蓮攔著小廝,孟灼兒衝過去。


    屋內,陸落春跪在地上,雙手雙腳都被綁住,脖子纏了一圈白綾,兩個小廝一左一右拚命地拉著,陸落春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臉充血得可怕。


    旁邊坐著兩個妝容精致的女人,是陸落春的妹妹跟繼母。


    “住手、住手……”


    孟灼兒忙推開小廝解開陸落春脖子的白綾:“落春、落春你醒醒……”


    陸落春意識模糊不清,翻著白眼,幾乎要暈厥過去。


    繼母齊知瞬間起身,錯愕又惱怒:“你是哪裏來的野丫頭,敢壞我好事——”


    孟灼兒眼眸淩厲看去。


    她不認識齊知,但卻認出了站在齊知身後的少女——陸如詩。


    陸如詩也是那日參加楚貴妃宴會的貴女之一,當時也參與了對陸落春的霸淩,隻是當時孟灼兒並不知道這個人就是陸如詩。


    “來人、來人趕緊把她給我趕出去——”


    齊知嚷嚷,暴跳如雷。


    孟灼兒直接將二人踹出了房間,連帶她們的小廝一起。


    香蓮跟春桃也趕過來幫忙,關上門。


    外麵響起劇烈的砸門聲。


    “你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野丫頭,這還有沒有王法了,居然敢在別人家裏胡作非為——你們幾個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幫本夫人把門撞開……”


    齊知氣急敗壞,罵完孟灼兒又命令小廝撞門。


    碰、碰——


    小廝開始撞門了,春桃跟香蓮兩人用身體抵住。


    孟灼兒喊著陸落春的名字,但陸落春缺氧時間太長,已經暈過去,氣息也都很薄弱。


    孟灼兒又是掐人中又是人工唿吸的……


    “啊……”


    陸落春猛地深吸一口氣,急促地唿吸著。


    她看到孟灼兒,眼淚嘩啦啦地掉:“我、我父親要殺了我……他要殺我……”


    孟灼兒曾經以為這世界上最惡心狠毒的父親就是孟祥義,殊不知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別管這麽多,你先跟我離開這。”


    陸落春昏昏沉沉的無法思考,但她知道隻有跟著孟灼兒她才能有一線生機。


    外麵不斷傳來齊知的咒罵聲,孟灼兒聲東擊西,先讓香蓮跟春桃頂著門,而她帶著陸落春逃出去,還另外交代了香蓮兩句。


    她們爬窗出逃,現如今‘火力’都集中在門口,二人從後院溜了出去。


    在逃亡路上她們也遇上了一些小廝跟丫鬟,但那些丫鬟都無一例外地裝作沒瞧見。


    看得出來,陸落春平日裏一直都有善待下人。


    她們從後門離開,思前想後,孟灼兒帶著陸落春去了京城的第一酒樓:連珠樓。


    連珠樓是達官貴人經常光顧的酒樓,其護衛之多不用說,幾乎無人敢在連珠樓鬧事。


    孟灼兒開了間上等廂房,而此時的陸落春也已經緩過神來。


    她臉色仍蒼白,失魂落魄地傷心,聲音嘶啞的呢喃:“我、我沒想到,父親最後真的要殺我……為了家族名聲,他要我去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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