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那一天。


    她帶著王暖,去了意大利。


    夢斯頓幫忙隱瞞了她們的行程,也隻有夢斯頓家族,有本事越過許彥洲和鄭成,送她們悄無聲息的離開海市。


    說是逃出去。


    實際隻是換一個地方,換一種心情。


    她們兩個都需要好好整理一下過去,等再次迴國時,該斷的,就要斷得徹徹底底,不再拖泥帶水了!


    “所以,許彥洲是為了保護白曉月,就要把你給拖下水?”


    王暖穿著騎馬裝,騎著一匹小矮馬,被馬場傭人牽著,在雪地上漫無目的的瞎溜達。


    一旁,舒瀾縱馬跑了一圈,身體熱乎乎的,心情也好,隻是隨便迴了一句,“是吧,但許彥洲最近可能是腦子進水了,想法太簡單!他居然認為,我還愛著他,我和其他男人來往,也隻是把他們當做他的替身了,嗬嗬,有病!”


    “那白曉月是怎麽迴事?弄一個假的許彥洲,還用ai變聲器來糊弄人,他們兩個要是感情沒問題,這小可愛有必要這麽費盡心思的胡亂折騰嗎?”


    王暖挑眉,猜測,“你說,會不會是許彥洲要把這隻小白兔給甩了,小白兔不樂意,就故意鬧這麽一出,鬧得足夠沸沸揚揚,許彥洲想跟她分,都分不成了?”


    畢竟公眾人物,社會形象比命還重要!


    舒瀾無所謂的聳聳肩,“誰知道呢!就算他倆有什麽,也不能拿我打岔啊!我是粘合劑,還是月老?怎麽的?現在和前夫離個婚,還得包小三的售後了?”


    “噗!哈哈哈……舒舒,你這張嘴啊,還真是越來越得理不饒人了!”


    兩人又在夢斯頓家族的私人馬場上玩了一會兒。


    中午去吃法餐。


    路上,舒瀾總算想起給李穎兒打了一通電話,“穎兒,那照片的事……”


    “啊?啊!沒……沒查到什麽,之前是我收到錯誤消息了,烏龍一場。”


    電話裏,穎兒的聲音有些怪怪的。


    就好像被人用刀架著脖子!


    舒瀾示意司機先停車,關了音樂,再道:“穎兒,咱們有一個月沒見了吧?你開視頻,我看看你。”


    “哦。”


    李穎兒很快打來視頻通話。


    她接通,笑道:“來來來,我怎麽看你胖了?先給我拿著手機轉一圈瞧瞧。”


    如果屋裏有人,她就能敏銳的捕捉到!


    可李穎兒轉了一圈後,還一個勁兒抱怨她人身攻擊,一點沒有剛才的緊張兮兮。


    “行啦,我還加班呢,先掛了,迴頭聯係。”


    “好。”


    舒瀾掛斷電話,讓司機繼續開車。


    她有點不放心的自言自語,“是我想多了?還是生理期太敏感?”


    副駕駛座上的助理也打了一通電話後,對舒瀾道:“舒律師,上次在月亮灣行刺的人已經抓到了,您看看,是他嗎?”


    一ipad遞了過來。


    她將照片手部的位置放大了一下,搖頭,“這個是冒牌貨,那個兇手在逃跑的時候,被我用水果刀劃了一下手背,留了疤痕,沒理由好的這麽快的。”


    的確,抓到的這一位,兩隻手都是完好無損的!


    舒瀾蹙了蹙眉,詢問,“夢斯頓先生那邊,有沒有調查出對方行刺的目的?”


    當著夢斯頓的麵,那個刺客認識自己的事,她沒有說。


    但她得從側麵打聽一下。


    助理歎氣,“我們先生猜測,可能是那個女人養大的孩子,當初少爺對她癡迷的要死,死活不肯聯姻,就有家族成員自作主張,去追殺了她,後來……”


    “後來怎樣?”


    舒瀾揪了揪心口。


    很奇怪的,她又不是夢斯頓家族丟失的未來繼承人,為何會如此緊張?


    心跳加速!


    助理語氣有些無奈,“後來那女人受了重傷,追殺持續了二十三年,她應該活的很艱難,最後死的也很慘,屍體衣服被扒光,心髒沒了,人懸吊在河壩上。”


    “是……家族成員做的?”


    王暖驚唿,被嚇得不輕。


    舒瀾臉色有些白,看著走馬燈一樣倒退的雪山景色。


    她心口的壓抑感,很莫名其妙的讓她惴惴不安!


    助理沒再說下去,車子停在一家法式餐廳門口。


    夢斯頓坐在輪椅上,被一個身材很好的男人,推著從大門裏出來。


    那男人穿衣品味很高,又因為天生衣架子,普普通通一件呢子大衣,都能穿出雜誌封麵的既視感。


    他戴了黑色皮質手套,可還是看得出,他手掌很大,是那種絕對的力量型選手。


    至於長相。


    劉海太長,眉眼都被遮蓋住了。


    看不太真切。


    隻是那過分殷紅的嘴唇,叫舒瀾多看了幾眼。


    “舒舒,外麵冷,趕緊跟我進去,今天的廚子,可是我專門叫人去法國請來的,你和王丫頭一定喜歡!”


    夢斯頓很熱情。


    舒瀾和王暖一左一右的陪著,有說有笑的進了餐廳。


    掛在牆壁上的液晶電視裏,正在播放國際新聞。


    “京市許氏集團董事長正式交棒,其子許彥洲通過董事會決議,成為第三任董事長,即日起任職……”


    畫麵裏,有記者抓拍到許彥洲和白曉月一起,從記者發布會現場手牽手出來。


    王暖冷笑,“好一對渣男賤女!”


    舒瀾不以為意,隻跟著夢斯頓說說笑笑。


    席間,他將作陪的那個男人介紹了一下,“艾瑞克,我的首席保鏢,最近你和王丫頭在意大利玩,就讓他跟著吧。”


    “好,多謝。”


    在人家的地盤上,太客氣就是不禮貌。


    三日後。


    舒瀾和王暖跟著夢斯頓,一起參加了意大利的巔峰商務晚宴。


    能出席這種場合的人,全部都是在國際上有舉足輕重地位的大佬。


    她要不是沾了夢斯頓家族的光,估計人家晚宴的大門朝哪開,她都摸不準。


    可能參加一次,那所累積的人脈資源,則是過去五六年都不敢奢望的“巨額財富”!


    舒瀾和王暖遊刃有餘的穿梭在衣香鬢影之間。


    而舒瀾身上自帶的矜貴氣場,很快就吸引了不知多少豪門貴胄前來搭訕。


    再加上艾瑞克全程守在她身邊,便引起了誤會。


    “這不是夢斯頓先生的禦用保鏢嘛!小姐您和夢斯頓先生的關係匪淺啊!”有人陰陽怪氣。


    不遠處的自助餐桌旁。


    一身雪白公主裙的白曉月,頭上戴著價值不菲的鑽石皇冠,死死貼著麵容冷峻的許彥洲,嬌滴滴的“哎呀”了一聲。


    她捂著嘴,驚唿,“彥洲哥哥,你聽,他們好像是在議論舒律師和夢斯頓爺爺在一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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