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彥洲關掉接吻的音頻,冷冷睨一眼賴在床邊不肯走的白曉月,“戲演完了,馬上離開!”


    “可是……可是彥洲哥哥,我是真的愛你啊,你看,就算你現在這麽對我,我還是願意什麽都聽你的!”


    每次和白曉月說話,她都有本事不和他在一個頻道上。


    許彥洲摁著受傷的腹部,那張驚為天人的俊臉,此刻依舊煞白無血色。


    他不耐煩的揮揮手,“白曉月,我已經跟你說了,這次帶你來海市,是為了給你治病!至於我們之間的關係,早就結束了。”


    在她一把火燒了他的公寓,還有隔壁舒瀾的公寓後。


    他就很清楚,這隻小白兔,根本從頭到尾,從一開始,就什麽都是假的!


    “你想要鑽戒,我給你了,還有你父母的房子,我也轉到了你的名下,以及許氏集團的工作……白曉月,說謊在先的人是你,我這樣,已經仁至義盡!”


    許彥洲掀開了最後一層遮醜的麵紗。


    也許舒瀾說的對,自己真的可悲!


    他用一個替身來自我安慰,自我催眠,自我洗腦。


    還可笑的認為,他一直都是那個高高在上,掌握全局的王者。


    而事實上呢?


    替身不過是個騙子。


    舒瀾卻已經真的不愛他,放棄他了……


    “走吧,我已經叫人給你定了明天飛京市的機票,從今往後,我們不必再見麵。”


    許彥洲語氣冷冰冰的,也非常決絕。


    可白曉月卻像是一個字都沒聽懂一樣。


    她滿臉嬌滴滴笑意的起身,開心道:“彥洲哥哥,你一定是心疼我在這裏照顧了你三天三夜,怕我累壞了,才想用這種辦法逼我迴酒店休息,對不對?”


    “白曉月,裝傻有意思嗎?嗯?”


    許彥洲從手機裏找出一份戶口遷移證明。


    他曲起一根手指,在屏幕上輕敲了兩下,“母親趙田,保姆,父親白宏,無業,這才是你的親生父母,而我見到的,不過是你用一個月三萬塊錢,從學校雇來的演員,對嗎?”


    手指一滑,遷移證明後麵,是一份雇傭保密合同。


    合同上顯示,兩個高中老師,因著要替賭博欠債的兒子還錢,才答應以每月三萬塊的工資,給白曉月扮演親爹親媽。


    白紙黑字,想賴都賴不掉的!


    “不……不是的!彥洲哥哥,我……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你,為了你啊!”白曉月哭的很楚楚可憐。


    她長了一張天生清純可愛的臉龐,眼神也永遠是幹幹淨淨的。


    但越是幹淨的皮囊下,就越容易藏汙納垢!


    “彥洲哥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隻是想有一個可以配得上你的爸爸媽媽,我不想讓你因為我而丟人現眼!就……就像舒律師的父母,不就是……就是……”


    “就是怎樣?”


    許彥洲眼神陰鷙,仿若能滴出水來,“白曉月,你好好衡量衡量自己,無論是品質還是能力,你有一點可以和她比的嗎?有嗎?!”


    “可我為了愛彥洲哥哥你,犧牲了一切!我病了,是因為你病的啊!你不能始亂終棄,就算我撒謊了,但我是弱者,你就必須要為我負責一輩子!”


    白曉月哭的瘋狂。


    她甚至還一頭撞在了床頭櫃上,鮮血迸濺,額頭上的傷疤猙獰的可怕,有白色的肉在邊緣翻起。


    “醫生,我問一下,要是彥洲哥哥死了,我能繼承他的遺產嗎……”


    一句話的錄音,反反複複的播放著。


    用頭撞桌子的白曉月愣了一愣。


    許彥洲嗤笑,“白曉月,盼著我死,盼著繼承我的遺產,這就是你所謂的愛?”


    “彥……彥洲哥哥,我……我沒有……我……”白曉月頂著一腦袋的血,使勁兒搖頭。


    她還試圖想要辯解什麽。


    許彥洲的耐心徹底告罄。


    他打電話給vip樓層的專用保安隊,“上來一趟,我這裏有騷擾者,立刻請她出去。”


    “是。”


    五分鍾後。


    白曉月被極其狼狽的抬走了!


    走廊裏,還能聽到她又哭又笑的聲音,“彥洲哥哥,你真是的,嗚嗚嗚……人家聽你的話,人家乖乖迴酒店休息,我晚點再來照顧你,你不要太想我哦~~”


    很詭異的撒嬌。


    助理站在門口,整顆心都在抽搐。


    許彥洲左左右右找了一圈後,問道:“我的項鏈呢?”


    “啊?”


    這下子,可把助理徹底嚇壞!


    就在幾分鍾前,他聽白曉月的話,將項鏈給扔進男衛生間,順著下水道衝走了!


    “許……許總,您不是和白小姐和好了嗎?這怎麽又……”助理有點答非所問。


    許彥洲劍眉緊蹙,“我在問你,項鏈呢?”


    “項鏈……”


    助理瘋狂腦暴。


    如果他說,是白曉月讓他把項鏈扔了,那他一定死無全屍!


    若是丟了,以自家許神對項鏈的重視程度,也一定會挖地三尺給找出來……


    除非!


    “許總,剛才我給您拿衣服出去幹洗的時候,正好遇上舒律師,舒律師看到衣服裏的項鏈,就直接給拿走了。”


    助理總算想出一個保命的解釋。


    許彥洲陰沉沉的眸子,稍微緩和一些。


    他追問,“舒瀾拿走項鏈做什麽?”


    助理一本正經的撒謊,“我想,舒律師應該是想要上麵的鑽石戒指吧,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不如,許總您親自給舒律師打一通電話,問一下?”


    就目前這局麵,許彥洲是絕對不會主動去聯係舒瀾的!


    “算了,戒指在她那,我遲早會拿迴來,和人一起!”若是有一麵鏡子,他一定能在裏麵看到,自己說這句話時,緊抿的薄唇,是微微翹起的。


    這一次二房刺殺。


    實際早兩個星期,許彥洲就收到了消息。


    他一直按兵不動,就是想將其一網打盡。


    可萬萬沒想到,二房居然將目標改成了舒瀾。


    這讓許彥洲不得不利用白曉月,再在月亮灣別墅演那麽一出戲,來製造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徹底破裂的假象!


    “讓許氏的公關部發新聞稿,我和舒瀾預計元旦之後辦理離婚手續,解除婚姻存續關係。”


    許彥洲說的很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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