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瀾笑容盡失,眉目冰冷的瞪向他,寒聲嗬道:“許彥洲,你神經病啊你?趕緊把我的手機還我,不然我直接報警,告你盜竊!”


    “放一個不熟悉的陌生人待在你的家裏,舒瀾,你不是一向做事謹慎,不容易相信人嗎?怎麽?一個男公關,隨便幾句花言巧語,就讓你神魂顛倒了?”


    許彥洲說著,順便就在舒瀾的微信裏,將孟思楠給拉黑刪除。


    舒瀾看著,胸口裏的怒火,已經燒的劈啪作響了!


    她左手一記巴掌伺候。


    右手迅速將手機拿了迴來。


    許彥洲反應快,稍一向後退了一步。


    手機是拿迴來了。


    隻是那一耳刮子,沒打著。


    腳下的重心也歪歪斜斜了一下,人晃晃悠悠的就要撞向正前方的枯樹幹。


    “舒瀾!”


    許彥洲沉冷的聲線緊繃。


    他作勢就要去救人。


    可一道嬌嬌俏俏的身影,也是在同一時間,就失聲尖叫著撲進了他的懷裏。


    最後,舒瀾是被孟思楠扶了一把,才沒有狼狽的將自己撞傷!


    白曉月像是嚇壞了。


    她死死摟著許彥洲的脖子,軟綿綿的啜泣,“彥洲哥哥,嗚嗚嗚……剛才可是嚇死人家了,人家剛進來,就見舒律師要摔倒,本來是想過去攙扶一下的,可舒律師一拽我,我自己也絆倒了,幸虧有彥洲哥哥你,人家好愛你哦~”


    “沒事,有我,不怕。”


    許彥洲垂眸,溫柔的視線,衝散他往日裏慣有的冷漠疏離。


    他甚至還很親密的揉了揉白曉月幹幹淨淨垂落在腦後的長發。


    白曉月萌噠噠的仰頭迴應,“彥洲哥哥,你真的好愛人家啊~”


    惡心!


    舒瀾被白曉月越來越嗲聲嗲氣的說話語氣,給弄的一陣反胃。


    而許彥洲的眼角視線,不易察覺的,一直乜著舒瀾。


    想看她的表情,看她會不會生氣,會不會像以前一樣難過傷心……


    但!


    “阿楠,我把你微信加迴來了,密碼發你,晚上要是加班的話,你和你弟弟不用等我,先吃,穎兒和何躍他們估計也會來蹭飯。”


    交代完。


    舒瀾又將趙田給叫了過來,“趙姨,麻煩你聯係一下安保公司,馬上讓他們過來,給別墅安裝一套完整的報警裝置,就是那種一旦有不熟悉的陌生人闖入,就會直接打報警電話的那種。”


    說到最後。


    她總算肯施舍給許彥洲一記警告的眼神。


    他說孟思楠是不熟悉的陌生人。


    可事實上,在她舒瀾眼裏,他才是這樣令人討厭和厭惡的存在!


    “是,舒小姐。”


    趙田全程低著頭,沒看清院子裏都有誰。


    倒是嬌滴滴依偎在許彥洲懷裏的白曉月,在看到她後,單純可愛的大眼睛,猛得沉了一下。


    舒瀾隻淡淡瞥了一眼她有些奇怪的眼神,沒多說什麽,直接走人。


    白曉月扯著正與孟思楠眼神交鋒的許彥洲,有點急切的說,“彥洲哥哥,外麵好冷啊,我們還是趕緊迴去吧。”


    “好。”


    許彥洲跟白曉月轉身離開。


    孟思楠在後麵沒什麽情緒的提醒一句,“許先生,就算訴訟離婚,你和舒舒的婚姻關係也是名存實亡了,希望你能看清現實,不要再做無謂的糾纏。”


    “孟思楠,舒瀾對我死心塌地的十年,不是你能比得起的!”


    許彥洲迴頭,眼神犀利的,仿若眼鏡蛇在吐信。


    孟思楠不懼,隻是諷刺一笑,“是啊,許先生你自己都說了,那是過去的十年!可舒舒今年才二十三歲,她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十年,比起過去,未來才是更重要的!”


    話音未落,他帶著一直死死盯著白曉月的趙田,迴了別墅。


    白曉月臉色有點發白。


    她很急著離開這裏,“彥洲哥哥,走吧,真的好冷啦,人家會生病的。”


    “嗯。”


    這一次,許彥洲看著白曉月的眼神裏,除了黑沉沉看不懂的複雜情緒外,就再也瞧不見一星半點的溫柔了。


    兩人走出舒瀾的別墅。


    沿著外麵一條鋪滿皚皚白雪的人行橫道,走大概五六分鍾,就能到聯合辦公的地址。


    啪嗒啪嗒——


    有鮮血,順著白曉月的手腕,刺目的滴落在一片純白色積雪上。


    許彥洲劍眉緊蹙,一把抓住她正在用力抓撓手腕的手,嗬斥,“白曉月,你這是在做什麽?”


    “彥洲哥哥,你吼我,嗚嗚嗚……你一定是不愛我了,你剛才看我的樣子,一點不溫柔!那我還不如去死,死了,就不會因為失去彥洲哥哥而傷心到無法唿吸了!”


    白曉月一邊哭喊,一邊繼續自殘手腕。


    她都快抓撓下一層皮肉了。


    許彥洲不能放任她鬧自殺,隻好先耐著性子,把人哄好了,又叫助理開車,送去醫院包紮。


    上車前。


    白曉月依依不舍的抓著許彥洲的袖口,哭的軟糯糯的,很招人憐憫,“彥洲哥哥,你不會不要我的,對嗎?”


    “嗯,你先去包紮,聽話。”


    他沒正麵迴答。


    白曉月在他西服袖子上抹了抹眼淚,“彥洲哥哥,真的,我要是沒了你,我真的會活不下去的!”


    “我知道。”


    許彥洲抽迴自己的胳膊,關上車門,讓司機趕緊開車去醫院。


    等車駛遠了。


    他脫掉弄髒的西服外套,哪怕數九寒冬,他還是直接將外套扔進路邊的垃圾箱,再往聯合辦公的房子走去。


    車上。


    司機感慨,“白小姐,我跟著許總也有一段時間了,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那麽緊張一個人的,他剛才催著我趕緊送您去醫院,一定是擔心您傷的太重了。”


    “是嗎?”


    白曉月捂著血淋淋的手腕,可臉上卻是一片嬌羞的紅暈。


    她嗲嗲的道:“司機叔叔,等我和彥洲哥哥結婚了,我要給他生三個寶寶,舒律師做不到的,我都能做到!”


    司機巴結,“那是,舒律師強是強,可原生家庭那樣,網上還說她嫌貧愛富,趕走自己的親生父母,如今還爆料自己父親,把至親往死路上逼,這樣的人啊,嘖嘖嘖……隨根兒的很,人品也好不到哪裏去!和白小姐您這種書香門第養大的好姑娘,沒法比的!”


    嗡嗡嗡——


    白曉月的手機響起。


    屏幕上顯示,號碼的備注是:趙田。


    司機還在滔滔不絕的誇她原生家庭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有家教。


    白曉月用力攥了一下手機後。


    她迅速拒接,再將號碼拉黑,刪除。


    一氣嗬成!


    另一邊。


    聯合辦公別墅內。


    舒瀾拿到一份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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