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彥洲低頭看著白曉月的眼神很溫柔。


    引得一群圍觀群眾各種嫉妒羨慕恨。


    白曉月則嬌嬌軟軟的靠在他胳膊上,甜甜的笑著,迴答,“最近我和彥洲哥哥說,實際我挺想去澳洲度蜜月的……”


    不直說,但暗示意味十足。


    舒瀾站在不遠處,全程看完了這十幾分鍾的采訪。


    而不出意外的是。


    許彥洲和白曉月即將訂婚的熱點新聞一出。


    最終被掛在熱搜榜第一的人。


    一定是她!


    “老大,許彥洲這迴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他幹嘛一定要在這個時候放出和白曉月即將訂婚的新聞啊,那不就是為了抹黑老大你,好將市政出的這個大單子自己吞了嘛!”


    舒瀾提前迴國的原因。


    一方麵是因為神醫丁躍給奶奶做手術的事。


    另一方麵,也是因為馮三多搭橋牽線,給她的律所靠上了一個市政的大單。


    傭金不多,抽成比例也很低。


    可要是能打贏這場官司。


    她舒瀾的律所,就算在京市徹底一炮而紅,有了堅不可摧的靠山了。


    “fendi小姑被二房和三房的人挑撥,設計想取代許彥洲成為許氏集團的繼承人,事情鬧得挺大,無論律所還是集團那邊都有損失,他想用市政這個單子彌補彌補,策略也很合理。”


    fendi還在昏迷。


    可警方被許彥洲壓著,也閑不著,早就將事情的始末全部調查清楚了。


    該抓的抓,該判刑的判刑。


    事情看似告一段落。


    但許彥洲元氣大傷,二房和三房的殘兵遊勇們又不肯善罷甘休。


    這個時候忽然冒出市政這個單子。


    倒是給了他喘上一口氣的機會。


    何躍蹙眉,有些不安,“老大,你應該……大概……不會直接將單子讓出去吧?”


    “你覺得我現在還有那麽愛許彥洲嗎?”


    她承認自己沒有完全放下。


    可沒放下的那部分,隻是十年來的心有不甘罷了。


    至於愛?


    哈!


    那是真的被許彥洲的無情給磨的一點不剩。


    剩下那一點點,也留在了瑞士的雪山裏,被永久封存。


    糜爛……


    去醫院看奶奶的路上。


    馮三多打了一通電話過來。


    他開口就是把許彥洲的祖宗都給揪出來臭罵了一頓。


    最後。


    他說,“舒舒,許彥洲的公關團隊是真的厲害,尤其是顛倒黑白的能力,這次他宣布即將和白曉月訂婚,倒是把那個臭不要臉的小三給硬生生洗白了,之後再往你身上潑髒水,說你婚姻經營不當,拉低你的社會形象,市政這邊,可是都跟我通氣了。”


    鋪墊了十幾分鍾。


    隻有這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


    舒瀾從車上下來,往vip病房區走。


    她很淡定的問道:“市政那邊是什麽意思?準備直接將我踢出局?”


    “那倒也不至於,你舒瀾在京市的能耐,還是挺值錢的,可許彥洲扔出去的消息,你得在招標之前清理幹淨,不然,你幹爹我也很難做的。”


    馮三多說話直接。


    舒瀾頷首,“行了,我知道了,問題我迴頭會想辦法解決的,我這邊還有點事,先掛啦。”


    “哎!等等……舒舒,你生病的事,我從你朋友那也知道了一些,你有沒有考慮,不然就休息一段時間?別這麽拚了?”


    這話,馮三多說的有點小心翼翼的。


    舒瀾笑道:“幹爹,我這病得拿錢買命,我要想多活幾年,就得趁著能賺錢的時候多賺點,您說是吧?”


    “你這孩子,哎……你讓幹爹怎麽說你啊!”


    馮三多是抹著眼淚掛的電話。


    後來還給她轉了五十萬。


    舒瀾有時候自己都在想,她這幹爹才認識多久?和許彥洲又認識多久?


    人家都知道憐憫憐憫她這個即將英年早逝的“可憐蟲”。


    反觀許彥洲。


    他非但連一條短信的關心都沒有,還為了一個市政的單子,給她搞出這麽多的麻煩。


    男人啊。


    他若是不愛你,再恨著你,那心狠的,真是摸不著邊!


    “白曉月,你這是幹嘛?我們是來救許奶奶的,你把我們往外趕,是幾個意思?”


    李穎兒和一個戴著口罩鴨舌帽的男人,被白曉月堵在門口,大聲爭執著。


    周圍,還有不少藏在人群堆裏的八卦記者,正伺機而動。


    何躍一把抓住想走過去的舒瀾。


    他擠眉弄眼,狂搖頭,“老大,咱們現在還不能過去,去車上等一等吧。”


    “奶奶的治療優先,沒事,我會看著處理。”


    舒瀾知道這很可能是許彥洲的公關團隊給自己挖的一個坑。


    可為了能讓奶奶盡快進行手術。


    她沒什麽好怕的。


    白曉月忽然“哎呀”一聲。


    李穎兒的手還沒碰到她呢。


    這弱不禁風的小白兔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嘩嘩掉眼淚。


    記者群魔亂舞似的,衝了上來。


    李穎兒和那鴨舌帽男被撞的,踉踉蹌蹌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一群人齊刷刷發難。


    “請問您是舒律師的朋友嗎?您為何會出現在這裏?是像網上傳聞,許律師的親奶奶被舒律師氣到心髒病住院,她心有愧疚,才讓您來代為看望的嗎?”


    “女士!請您正麵迴答,舒律師是在婚姻存續期間,就與男公關不清不楚,整天混在一起嗎?”


    “還有,舒律師私生活不檢點,為了拉攏人脈關係,就直接進行財色交易,這都是真的嗎?”


    擠上來的記者越來越多。


    他們很懂得如何用看似平常的語言,來徹底激怒一個精神正常的普通人。


    李穎兒快抓狂了。


    白曉月則適時的從地上站起。


    她假裝自己受傷,一瘸一拐的走到無數鏡頭麵前。


    小姑娘很會裝可憐,柔柔弱弱的聲音一出來,就馬上催人淚下,“行了!這裏是醫院,是奶奶養病休息的地方,請你們不要亂來,更不要誹謗舒律師,好嗎?她一個女人,為了事業,為了多賺點錢,就算做了一些出格的事,那也是有情可原的呀,你們至於這樣咄咄逼人嗎?”


    “白曉月,我擦你大爺的!”


    李穎兒跟一隻奓毛的公雞一樣。


    她撲過去,就要開揍!


    白曉月“啊啊啊”的驚唿,東躲西藏。


    有記者大喊,“快拍,這就是舒瀾做賊心虛的證據,不然她朋友幹嘛要打替她說好話的白小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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