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敢碰我,你知道我是誰……”等白曉月看清楚是舒瀾的時候,到了嘴邊的囂張話,也分分鍾噎了迴去。


    她軟軟的,很小白兔的笑了笑,“舒律師,您怎麽迴來了?是想我們了嗎?”


    一眾實習生看過來。


    舒瀾能感覺得到,他們眼神裏的好奇,還有一些說不太上來,但一定不算善意的情緒在深處翻滾。


    但這也正常。


    自己離開律所後,幾乎整個核心訴訟部都成了白家兄妹的天下。


    他們想要怎麽編排自己這個前上司,又如何詆毀曾經的許夫人,也不過是看心情還有想象力的事。


    白曉月見她不鬆手,也不說話,心更虛了。


    她怯怯問道:“舒律師,您是來找彥洲哥哥的嗎?他去許氏那邊開會了,要晚一點才迴來,您要是有什麽事,就直接跟我說吧。”


    話裏,有不用掩飾的提防和試探。


    果然。


    成了正經八百的女朋友後,有些小心思,連偽裝都懶得偽裝了。


    舒瀾淡淡一笑,旋即將她那瘦弱的小手腕一甩,莞爾,“白曉月,你現在連一個律師都算不上,在律所這邊,也就是轉正掛名罷了,你以為,你有什麽資格來給我傳話?嗯?”


    那最後一個尾音,壓力十足。


    甚至還有實習生小聲嘟囔了一句,“我的天,這就是咱們許神的前妻吧,看起來好颯,還有她身上那一套lv的限定款,我記得要二十多萬了!”


    “是一件襯衫二十多萬,這一套下來,最少百萬!和白曉月那一身a貨比,肯定不是一個檔次。”


    “嗬嗬,小三上位就是小三上位,什麽都低人一等,還裝逼,真下頭。”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自以為沒人聽到的,調侃的正happy。


    白曉月臉色煞白。


    她小小的一隻手,很尷尬又難堪的揪著衣角,搓來搓去。


    舒瀾嗬嗬笑道:“和許彥洲也有一段時間了,我記得你們不是同居了?他花錢很大方,我們結婚第一年,他都不怎麽迴家,也會隔三差五讓品牌方給我送了不少當季新品,你沒有?”


    實際那應該是奶奶逼著他送的。


    但的確是以許彥洲的名義送到別墅。


    她現在拿出來懟一懟小白花,正好用!


    白曉月咬著唇,又委屈,又難過的低下頭,糯糯道:“彥洲哥哥給了我一張黑卡,讓我隨便消費,可我不想那麽任性的花他的錢,就算是女孩子,也要學會經濟獨立,而不是隻靠著男人奢侈生活。”


    “白小姐是在暗示,我如今的一切,都是許彥洲給的?”


    這倒是京市一直公認的現實。


    過去,她必須承認,自己愛著許彥洲,給男人一定的麵子,還是自己登記在冊的丈夫,那是必備選項。


    可現在。


    舒瀾想一想。


    那又何必呢?


    畢竟,許彥洲他真的配嗎?


    白曉月軟軟的笑了笑,“舒律師,我隻是說出我自己的想法,您又不是那樣的人,您何必要對號入座啊!”


    一群實習生,又開始八卦了。


    舒瀾笑容淺淺,氣場卻不容忽視。


    她打開自己的愛馬仕鉑金包,從裏麵拿出一張百夫長黑卡。


    卡片薄薄一張,可代表的社會地位卻是沉重如磐石。


    舒瀾捏在指尖,在白曉月麵前晃了晃,“認識嗎?”


    一實習生搶答,“是百夫長黑金卡!能辦理這張信用卡的客戶,一定要有自身資產超過三百個億,並且不是通過繼承亦或是夫妻財產分配得來的。”


    又有人補充科普,“同時,申請者的社會價值也必須要達到五顆星,也就是說,在一座城市、一個國家內,基本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了!”


    這說的,正是舒瀾!


    許彥洲也有一張百夫長黑金卡,等級在她之上。


    白曉月聽著,整個人都要站不穩了。


    舒瀾將黑金卡收起來。


    她一根手指,戳在小白兔那傲然的胸口上。


    指尖彈了彈。


    友情提示一句,“以色事人者,能得幾時好?楊貴妃四大美人之一,最後還不是吊死在了馬嵬坡!白曉月,許彥洲並非癡情種子,他現在愛你,是真,可哪一天不愛你,那也一定不會是假的絕情!”


    話畢,人轉身要走。


    可走了沒幾步,又轉身迴來,一巴掌,惡狠狠扇在了愣住神的白曉月臉上。


    白曉月被打的哇哇大哭。


    眾實習生,“……!!??”


    舒瀾笑容端莊矜貴,“這一巴掌,是想警告你,以後在我麵前,少假惺惺,我看著惡心。”


    啪——


    又是一耳刮子。


    白曉月的臉往另一側歪。


    人哭的都要暈倒了。


    她繼續說,“這一巴掌,是替fendi小姑打的,她人還在昏迷,你該慶幸人沒事,不然,就不是挨一巴掌那麽簡單了,那時候,我保證,你一定會死無全屍!”


    話音未落。


    舒瀾又抬起胳膊。


    白曉月“啊”的一聲,就捂住臉,很狼狽的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她笑了笑,沒打人,隻是打了個響指,“怕了?怕了便說明,你技不如人,隻能被打臉,還有就是,如今許彥洲的女人是你,但被打的人還是你,知道為什麽嗎?”


    話說著。


    舒瀾拉著白曉月的胳膊,將人從地上拽了起來。


    白曉月恐懼的要死。


    她瘋狂搖頭,掉眼淚,想逃跑。


    舒瀾嗤了一聲,給出答案,“這實際很簡單,就像你剛才教訓實習生一樣,我不過二十三歲,卻能擁有百夫長黑金卡,還能在離婚之後繼續打你臉,你說說,我靠得是什麽?”


    “我……”


    白曉月囫圇的磕巴著,眼神飄忽。


    舒瀾冷不丁學她剛剛的語氣,喊一句,“問你話呢,啞巴了?”


    “嗚嗚嗚……舒律師,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您饒了我這一次吧,嗚嗚嗚……”


    白曉月雙手合十,高高舉過頭頂摩擦。


    人也跪了。


    舒瀾抱臂,居高臨下,“原因……靠自己,男人永遠都是不可靠的!”


    話畢,她朝許彥洲的辦公室走去。


    記得上一次過來。


    他們還是夫妻,她還是核心訴訟部的一把手。


    而如今。


    一個冬天還沒有結束。


    她與他的那十年,就真的徹底畫上了一個偌大的句號了!


    啪啪啪——


    身後,實習生們熱烈鼓掌。


    白曉月歇斯底裏的,一點都不小白兔的吼道:“滾!你們都給我滾!滾啊!”


    舒瀾推開門,笑了。


    而等到許彥洲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給白曉月報仇,還是真的很忙。


    總之,一整天,沒人送來茶水,也沒人關心一下午飯和晚飯她要如何解決。


    不出意外的,舒瀾餓了十幾個小時。


    就連她點的外賣,也永遠送不上來……


    “有事?”


    許彥洲身上寒氣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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