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躍大翻白眼,“老大,就還是馮總那件事,昨天你走的時候,不是讓許神自己物色個人去陪馮家大兒媳嘛,您猜怎麽著,許神派白曉月去了!”


    “所以?”


    隻是陪一個貴婦人吃吃喝喝,逛逛街,不會連這點小事,白曉月也做不好吧?


    何躍想哭,“老大,白曉月擅作主張,居然把馮家大兒媳給帶去娛樂城,找男公關玩,完了被馮總抓了個現場!”


    “之後……?”


    舒瀾無語。


    這迴不等何躍開口。


    她辦公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


    許彥洲一隻手插在褲子口袋裏,人斜靠在門框上,不冷不淡的道一句,“跟我出去一趟,辦點事。”


    “去警局撈白曉月?”


    舒瀾很聰明,有些事,說個大概,她就能猜到結局。


    許彥洲沒有耐性,語氣也很不好,“別廢話,我在地下停車場等你,快點!”


    話音未落,人就長腿一邁,說走就走。


    屋內,一眾人,“……”


    何躍尬笑,“老大,許神脾氣一直這樣,您別難過哈。”


    一沒眼力見的嘀嘀咕咕,“許神咋對白曉月的事這麽上心?這迴不會是要玩真心吧?”


    半個小時後,舒瀾才不緊不慢的從負一層的電梯裏出來。


    她腳還沒站穩呢,一輛保時捷卡宴就嗖!的一下,竄到她麵前,來了個急刹車,揚了一臉的土!


    駕駛座的車窗落下。


    許彥洲劍眉緊蹙,語帶溫怒,“舒瀾,馬上給我滾上車!”


    舒瀾像是沒聽到,徑自從車頭前麵繞了過去,“我自己有車,不勞您大駕。”


    “舒瀾!”


    許彥洲被氣的不輕。


    以往,他還真沒有這麽一而再再而三被這個女人忤逆拒絕過。


    她不是一隻乖巧溫柔的小白兔,可隻要是他的話,她都會奉若聖旨,從來不敢說一個“不”字。


    但現在卻……


    砰!


    舒瀾的寶馬,撞碎了卡宴的車燈後,揚長而去。


    她還從車窗裏伸出一隻手,揮了揮,任性又張揚。


    許彥洲看著,竟是在自己都沒察覺的時候,勾了勾緊抿的薄唇。


    這樣的舒瀾,並非陌生,隻是……太過遙遠了……


    一個小時後。


    警局休息室。


    狼狽不堪、戰戰兢兢的白曉月被放了出來。


    她一進門,就看到正和許彥洲配合默契,巧笑嫣然的舒瀾。


    舒瀾很少化妝,穿的也簡單,雖然都是價值不菲的大牌,但款式低調,沒有什麽亮眼之處。


    可即便如此。


    當她露出絕對自信的笑容,遊刃有餘的社交時,整個人都像是在發光一般。


    白曉月咬著嘴唇,淚眼汪汪的湊到許彥洲身邊。


    她兩隻手抓著他袖口,蹭啊蹭的,哽咽,“許律師,對……對不起,都怪我笨,我……我聽核心訴訟部的何律師說,馮家大兒媳喜歡熱鬧,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把人帶去娛樂城,找十幾個男公關一起熱鬧熱鬧?”


    舒瀾翹著腿,手裏端著一杯茶,正和馮總麵對麵坐著喝。


    她斜睨白曉月一眼,冷笑,“白小姐,你的天真可真夠幹淨的!”


    “不!不是,我……我是在網上查的,網上說,剛剛喪夫的女人,可能都會比較需要溫暖,所以我才會那麽做的!”


    白曉月很急。


    她一邊把自己往許彥洲懷裏塞,一邊掏出手機,找出搜索記錄,給舒瀾看,“舒律師,您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許律師……嗚嗚嗚……”


    小白兔就是小白兔。


    舒瀾才一記犀利的眼神掃過去。


    人家就被嚇哭了。


    許彥洲把她從懷裏扶出來。


    也沒多少責備的意思,隻是握了握她的手,再把人帶到馮總麵前,很溫柔的提醒道:“別哭了,先道個歉,後麵的,舒瀾會替你收尾。”


    她?


    舒瀾懶洋洋的抬了抬眼角。


    心裏苦笑。


    他自己的白月光他不自己保護,卻要讓她這個正妻來解決。


    許彥洲啊許彥洲,在你眼裏,我舒瀾到底是什麽?替你開疆擴土的工具人?還是沒有心的傀儡娃娃,任你如何羞辱,都會無知無感?


    “嗚嗚嗚……馮總,我知道錯了,可我真的是無心之失,我……我我我……”


    連道歉都不會。


    說不下去了,就哭唧唧的看向許彥洲裝可憐。


    但那又如何?


    人家是許大律師的心頭寶,捧在手裏怕摔著,含在嘴裏怕化了。


    真真兒是一點委屈都受不得的。


    所以,許彥洲看一眼麵色一直不是很好的馮總,語氣淡淡的,道:“曉月剛出校園,經驗不足,今日之事並非有心,後麵的安排,舒瀾會接手,我們先走一步。”


    說完,他牽著白曉月就要離開。


    白曉月盈盈弱弱的靠在許彥洲寬厚的肩膀上,很小聲的問道:“許律師,咱們真的要把舒律師單獨留下嗎?那馮總看起來很不好相處,舒律師她會不會被……”


    後麵的話,這隻清純可愛的小白兔說不下去了。


    她紅著臉,扭扭捏捏的。


    而許彥洲卻絲毫不在意,“這種事她也不是處理一次了,很有經驗,你不用替她操心。”


    “啊?怎麽會?舒律師可是您的妻子啊,她怎麽能……”


    白曉月震驚,捂嘴。


    許彥洲看她不韻世事的模樣。


    剛上車,就伸手揉了揉她有些蓬亂的長發,溫和的笑道:“曉月,不要變,一輩子都這樣,我護著你,恩?”


    他的聲音很好聽。


    是那種純天然的低音炮,平日裏冷冷清清的就很迷人。


    如今帶上了撩人的情緒,就更加叫人意亂情迷,還不分男女老少!


    白曉月捂著狂跳的胸口,羞赧的低下頭,嬌嗔道:“許律師,您人真好,要是我能早點遇到您就好了,在舒律師之前遇到您,我一定做您的女朋友。”


    幾百萬的全新保時捷卡宴駛遠。


    舒瀾一隻手抱臂,人站在休息室的落地窗前,晶亮的眸,一瞬不瞬的看著那即將消失在拐角處的車尾燈。


    思緒萬千。


    馮總笑嗬嗬拿著煙,遞給她,“怎麽?許彥洲這迴是把自己的心玩進去了?”


    “幹爹您也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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