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頭,你敢跟我搶弟子,當初是誰把你從炎夏長城外背迴來的?”


    “你不要以為背我的人多我就記不清,反正裏麵沒有你!”


    “如願啊,這個裴屠狗一看就是走武者道的好苗子,你一個煉氣道跟我搶什麽?”


    “我不是武者道,我夫君是啊!還有,請叫我牛夫人,你喊如願我怕我夫君誤會!”


    “秦卿卿,老娘我要定了。”


    “啊,小藍伱是想收秦卿卿啊,我還以為你要跟我搶許清如呢!誤會誤會!”


    “我好友司馬宗師鏈接文物是《上陽台帖》,我替他收下楚心怡沒有人反對吧?”


    “反對!我師兄鏈接文物是《裴將軍詩》,我代兄收徒,比司馬的《上陽台帖》更合適吧!”


    “老賊,你休要誤人子弟,鳳嘲凰應當入我門下!”


    “你好大的臉,剛剛收了顏舒行,又盯上老夫的鳳嘲凰了!”


    ……


    當薛蔚之趕到的時候,那些來觀戰的宗師們已經亂做了一團,而十二支的各導師則是在一旁笑嗬嗬地看戲吃瓜,時不時還會煽風點火兩句。


    就像是校招現場,看著500強hr為了爭搶優秀學生打成了一團,而學校的導師就在一旁風輕雲淡。


    薛蔚之有些頭疼地拍了拍額頭。


    因為涉及到炎夏和富士的賭局,這一次來觀戰的宗師足足有八位,但能成為宗師,背後自然也有著複雜的關係網,不一定是為自己爭,也可能是替好友、師門、組織、家族等勢力收徒。


    宗師收徒罕見?


    宗師收徒高冷?


    那也要看生源怎麽樣!


    僅僅從這十二場戰鬥中十二支表現出的潛力,已經不亞於上一次的百舸爭流了。


    毫不誇張的說,這十二支隨便挑選一人,放到往年的長河爭渡中,隻要不碰上葉尊者那一屆,基本上都能爭一爭前五,甚至前三。


    甚至就連未入選十二支的選手,也有好幾名選手若是放在往屆,也都是有能力爭奪十二支的。


    麵對這樣的情況,下手慢一分都是對自己眼光的不尊重!


    不過,薛蔚之大致聽了一遍,也發現了端倪。


    大家爭歸爭,有幾個人是沒有宗師去碰的。


    首先是雲風小道士,這個不用爭,定然是被道門內定了。


    作為炎夏傳統宗教,道門一直都是炎夏文明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文明領域也是炎夏最強大的戰力之一。


    和雲風小道士一樣,身處佛門的真行小和尚也不會有人試圖收入門中。


    那是佛門的種子。


    然後就是這一次年紀最小的文碧霄了。


    文碧霄家傳淵源,父母雖然早亡,但外公與舅父都是炎夏的百戰宗師。


    最後,就是陳皓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個陳皓前途不可限量,畢竟葉尊者的模板就放在那裏。


    並不是說特性類似,就一定能達到類似的成就,但是兩倍基礎威力增幅總會給人極大的想象空間。


    但也正因為如此,大家反而不好爭了。


    真·怕誤人子弟。


    更何況,那位不是都現身了嗎?


    ……


    “噹!”


    大殿內響起一道鍾鳴,眾宗師隻感覺精神力微微一震,偏過頭,看到薛蔚之走了進來,一個個都安靜了下來。


    “諸位都是宗師級的人物,怎麽也不講講規矩?知道的是你們在爭弟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在搶貨呢!”


    作為現世鎮守宗師,薛蔚之相當於此地的東道主,說話自然毫不客氣,那些宗師一個個都是訕笑,各自坐迴自己的位置上,重新恢複了宗師的氣度。


    “想收弟子的,與相關博物院的導師溝通,再去和孩子們聊聊。這拜師,是雙向的選擇,這些話就不用我多重複了吧。”薛蔚之繼續說道,“眼睛也別都看在十二支上,畢竟都是起步期,除了天賦潛力外,心性也十分重要。”


    “這一次前百名還有些不錯的苗子,可以將此次長河爭渡整個過程都再多看幾遍。”


    “孩子們身上都帶著傷,長安古跡還會再持續兩天,這兩天你們可以自行交流。”


    “好了,還有什麽問題嗎?”


    薛蔚之話音落下,一名宗師笑著道:“老薛,打聽一下,陳皓那邊……是什麽情況?”


    眾宗師聞言,都是停下了和在場諸位導師的傳音,看向薛蔚之。


    薛蔚之笑了笑:“那位你們也看到了。他對陳皓挺有興趣的。”


    “話不是這麽說啊!”此時,一名宗師開口道,正是炎夏長城上的那名美婦,“陳皓的情況我也發迴去了,羊尊剛剛迴複,說是也想見見這小子。”


    說著,這美婦宗師甩出了一道玉符,薛蔚之伸手抓住。


    薛蔚之微微皺眉。


    羊尊?


    薛蔚之用精神力掃了一下玉符中的訊息,頓時心中有數,對那美婦點點頭:“我會轉告的。”


    美婦宗師點點頭,便繼續精神力傳音,去討論自己看中的弟子去了。


    薛蔚之稍微等了等,見沒有人再提問題,和王導師打了個招唿,然後走了出去。


    其他人都可以自己去溝通,他得帶著兩名尊者的意思親自去找陳皓聊聊。


    ……


    太學,宿舍。


    陳皓躺在床上,看著木質的房梁。


    開道藏一時爽,結束以後把床躺。


    他現在隻感覺渾身酸痛,四肢百骸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一般,根本就動不了半分。


    按照林導師的說法,他的身體其實並沒有做好開道藏的準備,磅礴的曆史長河之力讓肉身幾乎是超負荷運轉,目前這種狀況已經算是很好了,休養個十天半個月應該就能恢複。


    而許清如那邊,因為本來就身受重傷,然後又開道藏,肌肉組織被破壞得亂七八糟,發動攻擊的右手骨頭從手指骨到肩胛骨,幾乎都被曆史長河之力衝斷,就算是動用高維寶藥調養,沒有兩三個月的療傷是下不了床的。


    比起肉身的傷勢,陳皓現在更關注的是自己內景地裏璽兒的狀況。


    所謂“太子監國”,其實就是相當於一種興奮劑,讓璽兒將本應該慢慢吸收的力量在一瞬間爆發出來。


    和許清如動用神異“化龍”強行提升器靈越兒的成長度不同,越兒受到的反噬其實是由許清如來承擔的,而璽兒在強製提升後,受到的反噬則是璽兒自己來承擔。


    這也是許清如受傷更重的原因之一。


    如今內景地裏,璽兒正趴在玉璽上沉睡,小臉慘白慘白的。


    雖然知道璽兒並沒有危險,但是陳皓一顆心始終就是放不下。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請進。”陳皓勉力應了一聲,然後門被推開,薛宗師和王導師一起走了進來。


    “薛宗師,王導師……”陳皓做了個抬頭的姿勢,表示自己想起身相迎但無能為力,輕聲道,“我這不方便迎接……”


    “好了好了,知道你受傷了,別亂動。”王導師快步上前輕聲說了句。


    薛蔚之在陳皓身邊坐下,先是放出自己的精神力在陳皓身上落下,稍稍檢查了一下,點點頭:“沒傷到根本,調養半個月就又能活蹦亂跳了。”


    然後,薛宗師直接單刀直入,說道:“正好,有件事和你說,你也可以趁這段時間好好考慮考慮。”


    陳皓一臉狐疑:“什麽事?”


    “關於拜師!”薛蔚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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