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士國,洞爺湖。


    平靜的湖水波光粼粼,一個穿著jk的少女雙手提著書包,望著那平靜的湖麵。


    “水舞小姐,你為什麽把我帶到這裏來?”一個中年男人站在少女身後,詢問道,“你不是答應要和我去酒店的嗎?”


    那叫做水舞的少女沒有迴頭,隻是看著洞爺湖的湖水,笑道:“山本先生,你也是這樣欺騙了玉子吧?”


    那中年男人臉上立刻露出氣憤的表情:“混蛋!你在胡說什麽!”


    “玉子都和我說了哦。”少女聲音輕快,說道,“隻要和你去一次酒店,你就會把更高級的演出資源給她,讓她站上更大的舞台。”


    那山本皺了皺眉,但臉色卻變得莊嚴起來:“這是規則啊,成人世界的規則。”


    “沒有付出,就不會得到迴報!”


    “是啊,玉子也是這麽和我說。”水舞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低沉,“但是伱為什麽反悔了呢?”


    水舞轉過身,那一雙如同蘊含了湖水的眼眸死死盯著山本,說道:“你根本什麽都沒有,你一直都在欺騙玉子!”


    “你在說什麽鬼話!”山本怒道,“玉子被我送去京都深造了!她是去學習更加高級的舞台技巧!”


    接著,山本又露出笑容:“水舞,玉子也很寂寞。你隻要滿足了我,我也會送你去深造的。”


    “走吧,這裏的風太大了,萬一吹壞了,休養也是要花費很長時間的。”


    說著,山本就朝著水舞走來,伸出手要去抓水舞的胳膊,但水舞不慌不忙,隻是又轉過身,語氣落寞道:“是啊,玉子很寂寞。”


    “我查過了,玉子就是在這個地方跳湖自殺的!”


    山本的腳步突然一頓,臉上有些惶恐:“你……你怎麽知道的?”


    “她的身體雖然被打撈上來了,但是她的靈魂還留在湖底啊。”水舞淡淡說道,“山本先生,你聽,她在喊你下去給他道歉呢。”


    山本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兇芒,他左右看了看,附近並沒有什麽行人,隻是很遠的地方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


    “那麽遠,應該看不見吧!”山本心中揣測道。


    水舞似乎沒有察覺到山本的想法,隻是繼續問道:“對了,山本先生,你最多能憋氣多久?”


    “不要再說這些古怪的話了!”山本怒吼一句,快速撲向水舞。


    這個時候,水舞頭頂突然一個杯子模樣的虛影閃過,接著就看到平靜的洞爺湖突然沸騰起來,一道水柱從湖麵升起,劃出一道弧線,直接落在山本身上,然後這水柱收迴,連帶著山本一起拖入湖中。


    水舞看著湖麵逐漸平靜下來,一滴淚水從臉龐上滴落。


    遠處的黑色轎車駛來,從轎車上下來一個身穿黑衣的老人,那老人走到水舞的麵前,沉默了片刻,說道:“走吧,你的能力不屬於這個維度。神宮的使者已經在家中等待了。”


    “這是你的命運!”


    水舞抬起頭,看著那老人,說道:“爺爺,我的團體裏還有四個成員,您能找一家合適的事務所將她們簽下來嗎?”


    老人看著水舞,微微皺眉:“你還沒有放棄那卑微又弱小的夢想嗎?”


    “我沒有放棄,但是不打算去實現它。我希望我的夥伴可以帶著我的夢想走下去。”水舞從老者身邊走過,說道,“從現在開始,我會擔負起羽生家少主的責任。”


    “星見水舞已經隨著玉子沉眠在了洞爺湖,現在,隻有羽生水舞。”


    ……


    “羽生家的小丫頭已經迴來了嗎?”一所道場內,一個肌肉虯結的男子正赤裸著上身,望著對麵的神使,輕聲問道。


    神使看著麵前的男人,此時兩個紋身師正在他的身體表麵創作著,那是幾乎要覆蓋身體上每一寸皮膚的百鬼夜行圖,神使點點頭:“渡邊先生希望明日能在炎夏的富士會館見到大家。”


    聽到“渡邊先生”的稱唿,這男子的臉色稍顯凝重,點了點頭:“我很快就會動身前往平安京和大家會合,然後再一起出發。”


    神使點點頭,然後又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個卷軸,恭敬地放在地上:“這是道場的契約,從今天開始,您正式成為這家道場的主人。”


    男子的目光在那個卷軸上停留了片刻,點了點頭:“請為我轉告渡邊先生,我會為大富士的榮耀賭上生命!”


    神使露出滿意的笑容,轉身離開。


    ……


    “哦嘞哦嘞……”望月鬼斬伸了個懶腰,“一直盯著我,你真是無聊啊!”


    陰陽師飛鳥結弦看了一眼望月鬼斬,喝了一口威士忌,說道:“這是渡邊先生的命令,免得你繼續將其他去炎夏的成員給打傷!”


    望月鬼斬冷笑一聲,躺在地上,說道:“是他們太弱了啊!”


    “可惜,若是我早出生幾十年,據說那個時候的炎夏那邊,是可以隨便斬殺的。”


    飛鳥結弦拿著酒瓶的手頓了頓,看向望月鬼斬,說道:“這樣的話,到了炎夏那邊不要再說了。”


    “不然,說不定會有炎夏的高人對你出手!”


    望月鬼斬哈哈大笑:“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會說的,有必要的話,我還會認真地和他們鞠躬道歉!”


    “不過我隻是很想知道,當他們想要從我們身上得到複仇的快感,卻被我們狠狠打死的時候,他們臉上的表情到底有多麽精彩!”


    “真是讓人期待啊!”


    飛鳥結弦沒有再接話,隻是嘟囔了一句“瘋子”,然後繼續喝酒。


    就在此時,工作人員引著一個帶著鬥笠的陌生人影從他們麵前走過。


    望月鬼斬猛然坐起身,飛鳥結弦也握緊了手中的酒瓶!


    “八咫鏡嗎?”望月鬼斬突然露出一道笑容,隨即身影一動,直接朝著那人拔刀砍去,速度之快,就連負責看守他的飛鳥結弦都沒有反應過來。


    但是下一刻,隻見庭院中光芒一閃,望月鬼斬的刀停在了半空中,與此同時,望月鬼斬的衣服出現了一道鋒利的切口,衣服下的皮膚被劃出了一道傷口,正向外沁出鮮血。


    “再有下次,我會打穿你的咽喉。”鬥笠之下,傳出一道清麗冰冷的女子聲音。


    說完,這鬥笠女子就繼續跟著工作人員走向自己的住處,那望月鬼斬轉過身,看向飛鳥結弦,臉上的笑容都顯得有些扭曲驚悚。


    “不愧是八咫鏡!”


    “好強!”


    飛鳥結弦也是暗暗點頭,他堪堪看得清楚,望月鬼斬攻擊的目標不止那八咫鏡之主,還有前麵的工作人員。


    可是對方,不僅擋下了對自己的攻擊,還將那工作人員給保護了下來。


    他自忖即便是自己,擋下望月鬼斬的攻擊不難,但恐怕沒辦法那麽輕易地保護到旁人。


    難怪被稱作這一次前往炎夏的底牌!


    有她在,大富士應該不會輸給炎夏吧?


    不過,不是說她拒絕出戰嗎?


    ……


    炎夏,聯合會總部。


    一座宮殿之中,炎夏和富士的代表們分兩列而坐。


    “我們以為,最好的方式,就是死鬥!”富士的渡邊開口說道,“你們長河爭渡選出了十二支,我們也派出十二個人。”


    “一方守擂,一方攻擂,輸者下台,勝者繼擂,直到一方徹底無人,那對方就算勝利!”


    王導師淡淡一笑:“如果這樣的話,勝負豈不是要到最後一個才能分出來?”


    炎夏方麵的人立刻用精神力傳音,商量起來。


    “這種法子,適合陣容中有那種極強的選手,能夠做到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效果,陳皓、雲風都挺合適,許清如……算了,有局限。”


    “富士國心思狡詐,敢提出這種對決方式定然有所持,還是按我們的原計劃行事吧。”


    “善!”


    炎夏代表中,王導師繼續開口說道:“渡邊閣下,都是孩子,沒必要打生打死,我們以為捉對廝殺便可!”


    這就是押寶在整體實力上。


    渡邊微微皺眉。


    其實炎夏方麵猜的不錯,在渡邊想來,他們有八咫鏡之主,有“重生的安倍晴明”,還有那位或許掌握了大妖之魂的人,以闖關死戰類的決鬥方式最有利。


    不過在此事上,雖然他們拿出了三件國寶為賭注,但最終還是要看炎夏的態度。


    “捉對廝殺?”渡邊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語句,說道,“那若是六勝六敗打平怎麽算?”


    王導師笑道:“若是打平,三件炎夏國寶迴歸,我們也同意你們的要求。”


    “各有所得,豈不是美事一件!”


    渡邊眼神眯了眯,然後和周圍的人對視了一眼,顯然都看到對方眼中的謹慎。


    在完全不了解對方底細的情況下,這種貿然兌子的比賽方式還是具備了極大的風險。


    除了自己的三大王牌外,其他九人在他看來,如果參加過去幾屆的長河爭渡,大概都有爭奪前八的能力,但這不足以給大富士帝國的計劃鎖上保險。


    必須最大程度發揮三大王牌的作用!


    渡邊略微沉思,隨即腦中一道靈光閃過,擠出一副虛偽的笑容。


    “如果說是各有所得的話,我倒是突然想到了另一個比試的方法,不知道是否合適?”


    王導師點點頭:“渡邊先生但說無妨!”


    渡邊狀若輕描淡寫地說道:“不如我們將這個大賭局,化作四個小賭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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