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整個人因為劇烈的疼痛開始抽搐起來。


    但是一邊時似年死死按著他,黎簇整個人在旁邊精神都快崩潰了,“無邪!”


    他拚命喊著無邪的名字,企圖用這樣的方式來喚醒他的神誌。


    沒有,過一會無邪整個人都不動了,當所有人都以為他死的時候,無邪猛地抽出一口氣,他睜開了眼。


    而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地方,無邪的傷口以詭異的速度愈合著。


    那個巨大的沙漠之中的湖邊,無邪和黎簇碰了一杯水,黎簇用力的喝了幾口長長的唿出一口氣。


    自從無邪清醒之後,時似年就直接迴了自己的房間,他手上的傷口,愈合的非常的慢,不像方才下麵將血抹在無邪的傷口之上後幾乎是一瞬間就愈合上了。


    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那麽生氣,明明是才認識幾天的人,自己卻對這個人的性命看的這麽重,好像是潛意識在告訴自己一樣。


    這種給他一種難以控製的感覺,讓他有一點點小小的恐慌。


    黎簇整個人呈大字攤在沙灘上問一邊的無邪,“話說大家都下地宮了,為什麽我和時似年都沒有事?”


    無邪看了一眼那抹站在二樓平台,觀察著他們的人,笑了笑,“你應該是背上的的那幅圖,時似年的話,嗯,你隻需要知道他的血液十分特殊,關鍵時刻他說不定能救你一命。”


    黎簇有些好奇的看著他,還想問什麽的時候,無邪笑笑示意他閉嘴。


    黎簇悻悻的閉上了自己的嘴。


    幾天後,眾人整裝待發,立刻啟程,連一邊吹泡泡的嘎魯也被帶上了。


    攝影組裏麵有人詢問,那個曾爺的屍體的處理辦法,而王導的迴應則是厚葬了。


    時似年和黎簇從房間裏出來聽到了這句話,但是覺得很正常,也沒有什麽問題,於是來到正整理駱駝的無邪身邊。


    無邪抬頭看了他們兩一眼,“槍不見了,最壞的打算,槍應該是被人偷走了。之後萬事小心。”


    時似年,視線掃視了一下,他看到了一口井,就是這戶人家,你經常打水上來給大家喝的,那一口井。


    時似年走過去,透過頸上被蓋著的縫隙看到了底下一張死不瞑目的臉,那是攝影組曾爺的臉。


    看來隔壁攝影組的那個王導也不是什麽好貨。但是他可沒有那麽多善心去提醒所有人,他甚至連無邪都不想告訴。


    看著底下那張死不瞑目的臉,時似年將一邊的稻草蓋了上去,將井口蓋得更加嚴實了。


    他已經知道是誰將無邪的槍摸走了。


    駱駝帶著人,順著路上一路向前走。一路上,蘇難變的法子向無邪打聽,黎簇身上的事情,但是依舊毫無所獲。無邪的嘴死緊,分毫都不肯透露。


    而那個嘎魯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蘇難身邊也就是,老麥那邊要給老麥看一些好玩的東西。


    老麥翻了個白眼,直接將嘎魯推倒了。


    蘇難立刻上前攔住老麥,“你幹什麽別動彈?會出人命的。”


    “難姐,你怎麽老護著他。”


    “我沒有跟你在開玩笑。”蘇難難得沒有笑,而是正色跟他說。


    老麥也閉上了自己的嘴。


    很快,指南針開始拚命的亂晃,方向根本就確認不了,然而,後麵的駱駝也死活不肯跟上了,他們停了下來。


    於是無邪決定,“把東西帶上吧,接下來一段路,不要管駱駝了。”


    眾人紛紛迴去收拾東西,忽然時似年拍了一下李簇,一觸轉過頭,看他眼神卻不自覺的看向時似年身後,那個王導的腳下,竟然是一把槍。


    黎簇立刻直的槍說出來,“哎,那是我們的槍,王導,你為什麽會有我們的槍?”


    王導立刻將掉在地上的槍收好。


    此話一出,大家立刻圍了過來,蘇難則是帶著笑走上前“喲!無大老板解釋一下唄。你的槍為什麽會在他那?”


    無邪立刻上前伸手跟王導說,“把槍給我吧,我來保管。”


    王導的情緒立刻激動起來“ 你來保管?一群通緝犯,你們也不是什麽好人,我拿把槍傍身,有什麽錯?”


    無邪見狀盡量安撫他的情緒,“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隻有把槍給我,我才能夠保護你們所有的人。”


    “我告訴你,現在除了我自己,我誰也不信。”說著,王導就將槍舉了起來,抵在了無邪的頭上。


    與此同時,蘇難立刻舉起自己的槍對準王導,王導見狀,立刻握住槍反指向蘇難。


    蘇娜冷漠的開口,“這裏你說了不算,王導做事情之前要考慮後果。”


    王導神情激動,甚至算得上是癲狂,“後果我們馬上都要死在這了,還要什麽後果?本來我就是一拍電影的,結果淪落到跟你們這幫通緝犯朝夕相處。”


    說到這裏,他想到了什麽,立刻將槍又換了個人,指指向後麵的馬老板。


    “都是因為你,唯利是圖,一個奸商,還教我什麽做人的道理?去死吧,今天我就要你去死。”


    時似年依舊站在不遠處,神情冷漠,並沒有想要上前幫忙,包括剛剛槍指著無邪腦袋上的那一刻。


    畢竟王導說的不錯,他就一個拍電影的,他能懂什麽是保險,什麽是槍嗎?他連槍的保險都不會上,怎麽會開槍呢?


    再加上在座的所有人都是亡命徒。


    最後,王導在無邪的安撫下,情緒漸漸平穩下來,但是槍依舊在王導手上。


    但經過這一遭,攝影組的其他成員都不敢靠近王導了。王導這也算徹底把自己一個人孤立出去了。


    眾人於是繼續向前去尋找古潼京,走在最前麵,無邪和黎簇勾肩搭背的說話。


    時似年也跟他們站在一排,聽著他們說話。


    無邪,“聽說你爸之前經常打你,對吧?”


    黎簇,“是啊,怎麽了?”


    無邪臉上不自然的浮現出一抹壞笑,“那你現在應該不怕痛了吧?”


    黎簇意識到這句問話似乎並不簡單,他們兩個忽然停下來,李簇瞬間拉開距離,“你幹什麽?”


    時似年像是早有預料一般向旁邊挪了幾步。


    無邪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是笑盈盈的,他終於明白了什麽叫做,反對三叔,理解三叔,成為三叔,畢竟真的很爽。


    “你忍著點,馬上就好。”


    下一刻,在黎簇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無邪的拳頭和黎簇的鼻子來了個親密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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