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然後抹殺?夜蛾老師的腦子終於壞掉了嗎?”


    “畢竟到春天了。他能當下屆校長,高興的忘乎所以了吧。”


    看著竊竊私語的三人,夜蛾的臉色有點僵硬。


    “我說,你們就當著我麵說我的壞話嗎?”


    夏油傑哈哈一笑:“不開玩笑了。是天元大人的術式要初始化了嗎?”


    “沒錯。”夜蛾點頭。


    “額……”


    五條悟與顧硯安兩人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清澈而無知的眼神。


    夏油傑歎了口氣:“所以說你們上課到底在聽些什麽東西啊!”


    夜蛾耐下性子解釋道:“天元大人的術式是不死,但不死不意味著不老。單純的變老沒什麽問題,但是當老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術式就會試圖重新塑造肉體。”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那是一種進化。天元大人將會脫離人類,變成更高次元的存在。”


    五條悟聳聳肩:“那不是挺好的嗎?”


    夏油傑搖搖頭:“據天元大人所說,到那個階段好像不存在意識這種東西。天元大人將不會再是天元大人。”


    “各地高專的結界,作為咒術界據點的結界,眾多輔助監督的結界術,都是通過天元大人才增加了威力。不依靠他的力量,我們連任務都無法正常進行。”


    “最壞的結果,就是天元大人變成人類的敵人。所以每過五百年,天元大人就會同化合適的人類個體——星漿體,來刷新肉體信息。”


    “肉體煥然一新後,術式效果也會迴到原點。”


    五條悟恍然大悟,認真地說道:“明白了。就是進化成機械暴龍獸是好的,但變成喪屍暴龍獸就傷腦筋了,所以要從滾球獸開始重新成長。”


    顧硯安吐槽道:“你是怎麽如此快速準確地找出這種既形象又槽點滿滿的比喻的啊……”


    “額……你能理解意思就行。”夏油傑無奈地說道。


    夜蛾打開筆記本電腦,將屏幕對準台下的三人:“星漿體少女的情報被泄露了。現在盯上她的人大概分為兩種。”


    “一是企圖借助天元大人暴走後顛覆整個咒術界的詛咒師組織:q。”


    “二是崇拜信仰天元大人的宗教團體:盤星教時器會。”


    “天元大人會在兩天後的滿月與星漿體同化,你們需要在時限前將少女護送至天元大人那裏。”


    “如果失敗,影響很可能會波及普通社會。一定要小心。”


    “這是資料,你們一人一份。”


    三人接過資料打開,相互對照了一下。


    顧硯安皺起眉頭:“我的跟他們不太一樣啊。”


    夜蛾點頭道:“你要獨自護送一名星漿體。五條和夏油一起護送另一位。”


    “這兩人都叫天內理子?”五條悟揚起手裏的資料。


    “不,裏麵隻有一個是天內理子,具體是哪個我也不知道。”


    夏油傑眯起雙眼:“這是在防敵人,還是防我們呢?”


    夜蛾的臉色不變:“這是高層的命令。要注意,隻有天內理子可以幫助天元大人刷新肉體,所以……”


    “所以,”顧硯安打斷了夜蛾的話:“在不清楚那個是真正的星漿體的情況下,為了防止天元暴走,我們必須將自己保護的人護送至高專。對嗎?”


    夜蛾沉默不語。


    五條悟有些煩躁地起身:“這種遮遮掩掩的任務,我才不要……”


    “悟!”夏油傑及時出聲道:“大局為重!”


    “我說過,”五條悟轉過頭,加重了語氣:“我,討厭正論。”


    夏油傑沒有說話,隻是直視著五條悟。


    最終,五條悟歎了口氣,坐下沉悶地說道:“隨便吧。”


    ……


    三人走在操場上,五條悟依舊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顧硯安突然開口道:“夜蛾老師沒有告訴我們真相……或者說,他也不知道真相。”


    “對。”夏油傑同意了顧硯安的看法:“高層絕對隱瞞了不少信息。比如,星漿體,是不是隻有一個?”


    五條悟打了個哈欠。


    “有幾種可能……”顧硯安摸著下巴上的絨毛:“一,這兩個女孩都是星漿體,其中一個是天內理子的備用。二,兩個其中有一個星漿體。另一個是被推出來的誘餌。”


    “三,兩個都不是星漿體。我們隻是被推出來的誘餌,真正的星漿體被另一隊人秘密護送。”


    夏油傑補充道:“也有可能星漿體已經在天元大人那裏了,我們外出是為了引出敵對勢力,讓他們無暇去打擾同化過程。”


    五條悟又打了個哈欠。


    顧硯安的眼裏閃過一絲寒光:“無論是那種,那兩個少女都是被作為了犧牲品啊……”


    夏油傑點頭,看了看興致缺缺的五條悟,放大了聲音:“所以!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接下任務。不然讓其他人去護送星漿體,那兩個女孩就死定了!”


    五條悟停下打哈欠,猛地轉過頭:“是這樣嗎?”


    “蠢貨。”夏油傑滿臉的鄙視:“我都說了咒術師是為了保護弱小存在——你不是討厭正論嗎?趕緊滾蛋。”


    “哎呀,跟你鬧著玩兒的……”


    ……


    五條悟和夏油傑拿著汽水,走在大街上。


    “話說,盤星教為什麽要殺星漿體啊?”


    “他們崇拜的是純粹的天元大人,不允許星漿體也就是雜質的混入……”


    嘭!


    一聲爆炸,打斷了夏油傑的小課堂。


    遠處的大廈頂層,一個帶著口罩,身穿製服的男人,掐著一位少女的脖子。


    “別怪我,要恨就恨天元吧!”香薰一拋,將少女扔了下去。


    一道紅色的身影從空中閃過,夏油傑站將少女接住。


    看著懷裏暈過去的女孩,夏油傑若有所思。


    這個少女就是星漿體……不,疑似。


    香薰壓低了帽簷:“那個製服……你是高專的小鬼嗎,來的真快啊。把女孩交出來,不然殺了你哦!”


    “我聽不清楚啊……你靠近點說?”


    五條悟在地上手搭涼棚,望著大廈上的濃煙:“不會是死了吧……任務失敗?”


    數把匕首飛來,停在五條悟身前,無法動彈。


    “你就是五條悟吧,久仰大名啊。”一個長發男子拍著手出場:“我叫拜恩。聽說你很強,讓我來試試你的成色吧。”


    “好啊。”五條悟笑著說道:“不過,得先定下規則。”


    “規則?”


    “鬧太大,我也不好交待啊。規則就是,你哭著道歉,我饒你一命。”


    拜恩怒極反笑:“臭小鬼……”


    ……


    另一座大廈的頂層,兩個中年人觀望著不遠處的戰鬥。


    “禪院,你的傷勢怎麽樣?”


    “還好,恢複的差不多了。”甚爾活動著曾經斷掉的右臂:“得謝謝你給我找的醫生啊。”


    “就是簡單地將皮肉血管縫合上去而已,你找個裁縫都能做。”孔時雨點了根煙:“你的身體活性太強了,我還以為你的右臂會直接爛掉呢。”


    “運氣好。所以……盤星教給多少?”


    “定金三千萬,兩個星漿體。殺一個,給……”孔時雨伸出手掌,翻轉了兩下。


    “噝……大手筆啊。”伏黑甚爾有些興奮地舔了舔嘴唇,但隨後又泄氣般地說道:“兩個都殺是不用想了,殺一個吧。”


    “隨你。”


    ……


    一對小情侶走進了一家咖啡店。


    “我們坐這裏吧。”男孩眼睛一亮,看中了靠近窗戶的位子。


    “嗯……換個地方吧。”女孩的心中莫名一緊。


    “為什麽啊?”


    “我就是覺得,有點害怕……”


    “害怕?”


    “哎呀,叫你換你就換!”


    “哦……”


    一名身著西服的男子正坐在靠窗的位子上,靜靜地思考著。


    他是咒靈。


    他頭上頂著禮帽,手裏拿著手杖,腳上的皮鞋可以映出人影。


    突然,他抬起頭,看向窗外。


    顧硯安拿著一張紙條,正尋找著上麵寫的地址。


    “神川旅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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