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燈佛祖端坐在靈山大殿的蓮台之上,連續三路人馬都铩羽而歸,他心裏清楚,靠手下是根本無法與這神秘黑袍人抗衡,想要扭轉局勢,他必須親自出馬。


    他緩緩起身,周身的佛光微微閃爍,踱步來到大殿中央。隻見他雙手快速舞動,十指間仿佛有無數道無形的絲線交織,口中念念有詞,聲音低沉而悠遠,帶著一種古老而神秘的力量。


    隨著他的動作,周身的法力如同洶湧的潮水般澎湃湧動,源源不斷地注入到身前懸浮的二十四顆守護神珠之中。


    這二十四顆守護神珠,每一顆都蘊含著無盡的奧秘,一顆神珠就是一個獨立的小世界。在這些小世界裏,靜靜地沉睡著佛教二十四護法諸天的分身,他們是守護佛教的強大力量,此刻正等待著被喚醒,投入到這場決定西方世界命運的戰鬥之中。


    刹那間,靈山上空被一道耀眼的光芒所籠罩,仿佛白晝提前降臨。


    二十四道身影從光芒中緩緩浮現,他們的出現,讓整個靈山都為之震動。


    大梵天周身散發著神聖的光輝,他的每一寸肌膚都似乎蘊含著創世的力量;帝釋天眼神中透露出威嚴與霸氣,仿佛掌控著天地間的一切秩序;此外,四大天王、金剛密跡、大自在天、散脂大將等諸天護法神也都一一現身,他們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息,手中的法寶更是光芒奪目,令人望而生畏。他們整齊地排列在燃燈佛祖麵前,目光堅定地注視著燃燈佛祖,等待著他的指令,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氛。


    燃燈佛祖神色冷峻,目光如炬,他掃視了一圈諸位護法神,然後抬起手臂,手指堅定地指向西方,沉聲道:“諸位,如今西牛賀洲正遭受著前所未有的災難,那神秘黑袍人法力高強,為禍世間。我等肩負著守護世界的重任,今日,便是我們扞衛正義與和平的時刻,務必全力以赴,將那妖孽擊退,護我西牛賀洲萬千生靈,護我盤古世界安寧!”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洪鍾般在靈山上空迴蕩,每一個字都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激勵著在場的每一位護法神。


    二十四諸天護法神齊聲應和,他們的聲音匯聚在一起,如同滾滾雷鳴,震得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顫抖。隨後,他們化作一道流光,跟隨燃燈佛祖向著西牛賀洲的沙漠之地疾馳而去。那流光的速度極快,所過之處,留下一道長長的光影,仿佛是劃破天際的流星。


    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那片被黃沙肆虐的荒蕪之地。眼前的景象讓人觸目驚心,漫天的黃沙如同洶湧的海浪般翻滾著,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狂風唿嘯著,發出淒厲的嘶吼聲,仿佛是無數冤魂在哭訴。


    在這一片黃沙之中,一個高大的黑影若隱若現,仿佛是從地獄深處走來的惡魔,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燃燈佛祖腳踏虛空,緩緩落在西牛賀洲的荒漠之上。他的周身,二十四顆守護神珠如同璀璨的星辰般綻放出耀眼的光芒,這些光芒相互交織,形成了一個絢麗的光環,將燃燈佛祖籠罩其中,拱衛著他們的至高神明。


    諸天護法的身影整齊地列陣在他的身前,他們的身姿挺拔,氣勢磅礴,仿佛是一道堅不可摧的鋼鐵長城。


    燃燈佛祖神色威嚴,他抬手一指,口中喝道:“帝釋天,雷神,聽令!以你們的雷霆之力,為我斬破這黑暗!”


    隨著他的指令,帝釋天的雙眸中瞬間閃過一道雷霆之光,他手中的神器猛地一揮,一道粗壯的雷霆從天而降,帶著無盡的威嚴與力量。


    與此同時,雷神也不甘示弱,他周身的紫電瘋狂湧動,一道道紫電如同靈動的蛇般穿梭在空氣中,與帝釋天的雷霆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張巨大的雷電之網,向著沙漠深處的黑影轟然而去。


    那雷電之網所過之處,空氣仿佛被點燃,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地麵上的黃沙也被這強大的力量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我名燃燈,乃西方佛祖,無論你是哪裏來的妖孽,今日便讓你見識我盤古世界正統之威!” 燃燈佛祖的聲音在荒漠中迴蕩,如同洪鍾般震耳欲聾,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黑影中傳來一陣沙啞的笑聲,那笑聲仿佛是從九幽地獄傳來,帶著無盡的陰森與恐怖,在荒漠中久久迴蕩,令人毛骨悚然。


    緊接著,無際的黃沙仿佛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召喚,驟然凝聚成一隻巨大的手掌。


    這隻手掌大如山嶽,掌心處浮現出一道道幹涸的裂痕紋路,仿佛是大地的傷口,散發著一股腐朽的氣息。


    那黑手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向著雷電之網抓去,隻聽 “哢嚓” 一聲巨響,那看似堅不可摧的雷電之網竟被這隻黑手直接捏碎,化作無數的雷光消散在空氣中。


    隨著黑手的消散,一具真身緩緩從黑影中浮現出來。


    隻見他身披襤褸黑袍,那黑袍仿佛是用無數怨靈的靈魂編織而成,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息。


    他的麵容枯槁如千年古屍,皮膚幹裂,仿佛隨時都會破碎。


    他的雙目如黑洞般深邃,仿佛能吞噬世間一切光明,讓人望之生畏。


    他的周身環繞著一層能扭曲空間的幹旱法則之力,這股力量所到之處,空間仿佛被撕裂,發出陣陣扭曲的漣漪。


    “吾名荒熵,生於混沌,掌萬物枯朽之權。”


    黑袍人的聲音如砂石摩擦,帶著一種古老而滄桑的氣息,“燃燈,你這初入聖道的生靈,也敢阻我?!”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仿佛燃燈佛祖在他眼中不過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


    燃燈佛祖聞言,心中猛地一震,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內心猛然想起上古秘辛:“原來如此……開天之前,盤古大神曾斬三千混沌魔神,而你便是其中之一!如此看來,即使你保留了完整的軀殼,但當年盤古斧在你身上留下的傷痕,至今應當仍在侵蝕你的本源!”


    燃燈從未想過,眼前的敵人竟是如此恐怖的存在。


    本以為自己成聖之後,已經成為這方天地的頂尖強者,除了鴻鈞老祖之外,自己憑借整個西牛賀洲的氣運加身,當不弱於任何其它聖人。


    可眼前這位,卻是當初與盤古並列的強者,那強大的氣息讓他感到自己的渺小與無力。但此刻,他已沒有退路,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戰鬥,隻能把希望寄托在盤古斧對他造成的傷害上了。


    言罷,燃燈佛祖再不遲疑,雙手迅速結印。他的手指在空氣中快速舞動,仿佛在編織著一張無形的大網。


    首先,他召喚出大梵天的創世之力,隻見一道神聖的光芒從他手中綻放,如同太陽般耀眼。


    大梵天的分身緩緩浮現而出,他的身上散發著無盡的創造之力,仿佛能創造出一個全新的世界。


    與此同時,燃燈佛祖催動娑竭羅龍的滄浪之水,刹那間,藍色的水光在他周圍洶湧湧動,仿佛是一片浩瀚的海洋。


    那滄浪之水化作滔天洪流,帶著無盡的力量向著荒熵席卷而去,所過之處,黃沙被瞬間淹沒,地麵上形成了一條巨大的溝壑。


    荒熵看著這洶湧而來的攻擊,隻是冷冷地冷笑一聲,他那枯瘦如柴的手指輕輕點出,口中吐出一個字:“散。”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他指尖湧出,那力量仿佛是世間最古老的法則之力,瞬間與燃燈佛祖的攻擊碰撞在一起。


    刹那間,洪水蒸發,化作一片水汽消散在空中;草木瞬間成灰,隻留下一片焦黑的土地;就連諸天護法的虛影也開始幹裂,仿佛受到了某種致命的侵蝕。


    燃燈佛祖瞳孔驟縮,心中焦急萬分。他看著眼前的景象,內心估量形勢,深知眼前的荒熵實力太過強大,自己一方已處於絕對的劣勢。


    但他不甘心就這樣失敗,他的腦海中飛速閃過各種念頭,試圖尋找一絲轉機。


    燃燈佛祖急召堅牢地神穩固地脈,隻見堅牢地神的分身迅速浮現,他雙手按在地麵上,努力地穩固著大地的脈絡。


    然而,荒熵隻是輕輕抬手一抓,一股強大的吸力便從他手中湧出,地脈靈氣如被抽幹的血管,瞬間枯竭。


    大地開始劇烈顫抖,一道道裂痕如同蛛網般在地麵上蔓延開來,仿佛整個世界都即將崩塌。


    “盤古的斧子著實厲害,砍了我胸口一斧,那傷至今未愈…… 這方世界乃盤古所化,其中的生機,正是最好的藥引!”


    荒熵仰天長嘯,他的黑袍在狂風中獵獵作響,仿佛是一麵黑色的旗幟。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西牛賀洲的天空竟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無數生靈的生機化作綠色光點,如同璀璨的星辰般向著他胸口的猙獰舊傷湧去。


    那舊傷仿佛是一個無底洞,貪婪地吞噬著這些生機,每吸收一點生機,荒熵的氣息便強大一分。


    燃燈佛祖看著這一幕,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臉上寫滿了痛苦與無奈。


    他知道自己今日恐怕難以取勝,再這樣下去,不僅自己性命不保,整個西牛賀洲的生靈都將遭受滅頂之災。


    燃燈佛祖再也支撐不住,一口金血從他口中噴出,灑在這片荒蕪的土地上。他的二十四顆守護神珠的光芒也變得黯淡無光,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他咬牙捏碎一枚玉符,那玉符瞬間化作一道流光,將他包裹其中。借著摩利支天的遁光,燃燈佛祖狼狽地逃迴靈山,身後傳來荒熵那刺耳的嗤笑:“喪家之犬,且讓你多活片刻!”


    荒熵知道燃燈不會輕易放棄,必然會想出一些手段來對付自己。


    他冷笑一聲,心中暗自盤算:“且看這方天地的生靈還有何手段能夠阻擋我?待我吸收足夠的生機,恢複全部實力,便是你和這盤古世界的末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貪婪與野心,仿佛整個世界都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中。


    迴到靈山後,燃燈佛祖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


    他的身體虛弱無比,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他的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但更多的是對自身處境的擔憂。


    他知道,荒熵絕不會善罷甘休,待得他在這方天地上吸收了更多的生機,也將是自己、乃至這片天地滅亡之時,自己必須盡快想出應對之策。


    燃燈趺坐靈山暗室,袈裟染血,麵前懸浮著兩道光影。


    東方之路:三清虛影端坐雲間,太上老君漠然道:“我盤古世界一體同仁,西方遭劫,東方世界責無旁貸!” 三清周身仙光繚繞,寶相莊嚴,元始天尊的話語如同黃鍾大呂,在暗室中迴響。


    若選此路,不但從此以後,西牛賀洲將成東方附庸;他燃燈在西方的無上地位也將一落千丈,成為比東方諸聖低上一等的存在。


    血祭之途:一幅巨大的陣圖緩緩浮現,上麵清晰呈現出西牛賀洲十二座大城的輪廓。


    三百萬百姓的姓名如螻蟻般密密麻麻地蠕動著,他們的生機似乎在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


    燃燈知曉,這些生機可煉為 “娑婆血煞陣”,足以短暫壓製荒熵。


    他指尖撫過定海珠,珠內閻摩羅王的生死簿虛影微微顫動,似乎也在為即將到來的血腥獻祭而不安。


    “若選血祭,本座仍是西方至尊;若求三清…… 哼!” 燃燈眼中戾氣暴漲,原本祥和的佛光中滲出縷縷黑氣,麵目逐漸變得猙獰,“螻蟻之命,能為本座的佛業添磚,是爾等福報!”


    當夜,西牛賀洲十二城的上空,突然被一片詭異的血紅色光芒所籠罩。


    一輪巨大的血色佛輪緩緩浮現,血輪邊緣符文閃爍,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燃燈腳踏金蓮,周身散發著血光,聲如梵鍾般響徹天地:“今有外魔侵我淨土,芸芸眾生守土有責,本座以大慈悲、大神通,融眾生一念,鎮魔護法!”


    隨著燃燈的話語落下,整個西牛賀洲仿佛被一層無形的力量所籠罩。


    大地開始微微顫抖,一股壓抑的氣息彌漫開來。


    閻摩羅王的冥鏈自地底唿嘯而出,那冥鏈漆黑如墨,上麵纏繞著絲絲陰氣,瞬間捆住數百萬百姓的魂魄。生死簿上,一個個跳躍的名字永遠定格在了這一刻。百姓們驚恐地尖叫著,卻無法掙脫這詭異的束縛。


    與此同時,辯才天的真言化作惑心梵唱,那梵唱仿佛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在空中迴蕩。


    原本驚恐的百姓們,眼神逐漸變得迷離,身體不受控製地跪地高唿:“佑我西天極樂,我等願舍此身!” 聲音整齊而又狂熱,仿佛被洗腦一般。


    在這混亂之中,燃燈的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聲音低沉而又充滿了魔力。


    隨著他的動作,無數道黑色的光芒從他手中湧出,向著十二座大城蔓延而去。那些黑色光芒如同惡魔的觸手,將百姓們的生機和魂魄不斷抽取,匯聚到半空中。


    隻見空中的血色佛輪開始緩緩轉動,每轉動一圈,便有一股強大的血煞之氣從中湧出。這些血煞之氣相互交織,逐漸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血陣。血陣中,無數的符文閃爍跳躍,仿佛在訴說著古老而又邪惡的咒語。


    燃燈念動真言,現出頂天立地的法身,手托血陣,將眾生魂魄煉為三千六百道血煞鎖鏈。這些鎖鏈粗如巨蟒,表麵布滿了詭異的符文,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它們如同有生命一般,向著荒熵的真身唿嘯而去。


    荒熵看到這一幕,臉色驟變,他沒想到燃燈竟如此瘋狂,不惜犧牲數百萬百姓的生命來對付自己。


    荒熵胸前盤古斧傷口位置受到這衝天的血煞之氣侵蝕,全身混沌之氣驟亂,他憤怒地咆哮道:“偽佛!同類相殘,你比吾輩更像邪魔!”


    燃燈寶相莊嚴,不予理睬,趁荒熵慌亂之機,燃燈又催動紫微大帝星核。


    隻見他手中出現了一顆散發著紫色光芒的星核,星核表麵符文閃爍,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燃燈大喝一聲,將星核向著荒熵拋去。


    星核瞬間引爆,引發了周天星鬥的力量。


    一時間,天空中星光閃爍,無數的星辰之力匯聚在一起,向著荒熵轟去。荒熵奮力抵擋,但在血煞鎖鏈和周天星鬥的雙重攻擊下,他終於支撐不住。他怒嘯一聲,化作一團黑霧,向著混沌深處遁去。


    荒熵離去後,沙漠邊緣留下一道長長的血色裂痕,仿佛是大地的傷口,訴說著這場慘烈戰鬥的殘酷。


    燃燈趕上前去察看,那荒熵離開之地,赫然正是昔日那鴻蒙祭台之所在。如今天梯、祭台依稀宛在,卻已是灰敗不堪,宛如被抽離了靈魂的軀殼,再也無法散發往日的神聖光輝。


    看來,那荒熵魔神正是通過此處祭台,從外域進入盤古世界。


    此刻祭台已毀,這世間的證道之路又少了一條,產生頂尖強者的可能性又弱了幾分,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靈山大殿之中,梵音低迴,檀香嫋嫋,燃燈佛祖神色凝重,負手立於高台之上,俯瞰著西牛賀洲那片瘡痍滿目的焦土。


    他的眼眸之中滿是一副悲天憫人的麵容。隻見他緩緩抬手,以寬大的衣袖輕輕擦拭著眼角的淚水,他的聲音略帶哽咽,卻又刻意提高了幾分,讓殿內的每一個角落都能清晰聽見:


    “我佛慈悲,善哉善哉!我西牛賀洲十二大城的三百萬子民,為守護天下蒼生,不惜舍生忘死,以自身為祭,與那荒熵魔神展開殊死搏鬥。” 話語間,他臉上滿是沉痛之色。


    “傳令諸天”, 燃燈古佛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絲決絕,隨後目光變得堅定而又深邃,“為了擊退那妄圖入侵的域外魔神,這些英勇無畏的子民們,為佛法為化,以自身血肉之軀,凝聚成一道道堅不可摧的血煞鎖鏈,護得天下太平。他們的義舉,感天動地,當立十萬功德碑,以彰顯其無上大義!”


    他的聲音激昂慷慨,振振有詞,仿佛自己就是正義的使者。


    “吾將親自為這些英雄超度,他們的靈魂,定會早日往生極樂。” 燃燈古佛雙手合十,閉目誦經,口中念念有詞,一副虔誠至極的模樣。


    誦經完畢,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如炬,掃過殿內眾人,高聲道:“天下百姓皆應向他們學習,為守護天下,不惜一切!”


    此言一出,眾人麵露悲戚,雙手合十,低聲誦經,為那些逝去的生命默哀;那些小沙彌們,被燃燈佛祖的慷慨陳詞所感染,眼中滿是崇敬與向往,仿佛看到了一場偉大的壯舉,渾身熱血沸騰,幻想著若真有那麽一天,自己也一定會追隨先輩們的腳步,以身為祭。


    “觀音菩薩、懼留菩薩、靈鶴菩薩,你等三人即刻啟程西行,各顯神通,盡快讓被黃沙掩蓋之地恢複原貌,使百姓盡快重歸家園,安居樂業。”


    三人排眾而出,謹遵法旨。化作三道流光,向著西牛賀洲那片被黃沙掩埋的土地疾馳而去。不多時,便抵達了目的地。


    放眼望去,漫天黃沙遮天蔽日,原本的山川河流、城鎮村莊都被深深掩埋,不見一絲生機。


    靈鶴菩薩為風神,率先施展神通,隻見他振翅高飛,周身泛起青色光暈,瞬間狂風大作,唿嘯的風聲好似龍吟虎嘯。


    狂風裹挾著黃沙,如洶湧的黃色浪潮,向著西方滾滾而去。一時間,飛沙走石,天地間一片混沌,唯有那狂風的力量,在與這厚重的黃沙頑強對抗。


    懼留菩薩見狀,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


    刹那間,大地開始震顫,一道道綠色的光芒從他腳下蔓延開來。所到之處,堅硬的沙地逐漸變得鬆軟,嫩綠的草芽破土而出,迅速生長。


    緊接著,各種花卉爭奇鬥豔,樹木拔地而起,枝幹粗壯,枝葉繁茂。原本荒蕪的沙地,在這神奇的力量下,逐漸被一片鬱鬱蔥蔥的綠色所取代。


    觀音菩薩則輕輕舉起手中的清淨琉璃瓶,瓶口傾斜,一滴滴晶瑩剔透的甘露緩緩落下。


    甘露所觸及的地方,仿佛被賦予了生命的力量,那些被黃沙掩埋的房屋、道路開始重新顯現,死去的生靈也漸漸蘇醒。幹枯的河流重新流淌起清澈的河水,發出潺潺的聲響。


    在三位菩薩的共同努力下,這片被黃沙肆虐的大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生機。


    百姓們聽聞消息,紛紛從避難之處趕來。看著曾經熟悉的家園重煥生機,他們眼中滿是激動與喜悅的淚水。大家紛紛跪地,向著靈山的方向叩拜,感念佛祖的慈悲與恩澤。


    此後,這片土地上人人念佛,戶戶念經。他們在佛前默默祈禱,感恩生活的安寧,感謝給他們帶來這份安寧的佛祖。


    曾經遭受苦難的西牛賀洲,在佛祖的庇佑下,又逐漸恢複了往日的繁榮,又似乎更勝往昔,當真是好個人人稱羨的極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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