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伊凡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處精美的房間,牆壁用石膏雕刻出各種突出的雕刻。


    這些雕刻,正是大慈樹王的模樣。


    大慈樹王有萬般法相,這處房間中雕刻的正是殺伐之相,三頭六臂,狼首、象首、虎首、丘丘首......總而言之,雕刻的大慈樹王都是三頭六臂,頭皆是兇猛的野獸魔物,手臂也是各種野獸魔物的手臂,身子倒是人的身子,紮兒上麵的葡萄幹也清晰可見。


    隻可惜,伯藝被苦茶子遮了起來,倒也是若隱若現,有一種智慧的美。


    目光一掃,伊凡發現自己的神聖機甲也在房間中,各個配件被拆下,掛在大慈樹王的雕像上麵。


    隨後,伊凡便感覺大腦一陣脹痛。


    不過好在刺痛的時間不是很長,伊凡緩了一會便出了門。


    “大汗,您醒了?”門口的射擊軍用戰斧拄地,扛著銃槍。


    這種情況他們自然沒有行撫胸禮,而是微微彎腰。


    伊凡微微點頭:“也先在哪?”


    “太師在城外,焚燒奧盧百戶的屍體......哦,對了,賢者艾爾海森曾來過這裏,將您的神聖機甲保養了一番。”


    伊凡微微點頭,艾爾海森的才華勝西爾欣德數倍,但他並沒有西爾欣德幸運。


    西爾欣德在厄裏那斯的嘴中得知神聖機甲的部件作用,又有神聖機甲上一任主人的一手資料,對於西爾欣德來講,他能夠自信的調整神聖機甲的部位,但艾爾海森隻能保養+研究,伊凡不可能讓他隨便亂動。


    伊凡獨自在街道上走著,路上的每一位沙漠士兵都對伊凡行禮,眼中閃耀著狂熱。


    看樣子戰爭已經結束了,大慈樹王並沒有將自己送到結束後的時間,又或者自己的身體到達極限,進行了假死。


    每一位鍍金戰士在身體到達極限的時候,都會陷入漫長的假死,體內的鍍金血脈會為人體療傷,但會造成不可逆轉的暗傷。比如,坎蒂絲的父親曾在一次對抗沙暴獸潮的過程中,假死了整整一個月,最終留下暗傷,導致死亡在一次獸潮中。


    伊凡想著這些,他隨便抓住一位千戶,想讓他給自己講一講自己不在的事情。


    軍官與士兵的衣著略顯不同,最大的特點在於頭盔。


    頭盔包裹內含棉花,棉花外包裹獸皮蔓延到肩膀,這是為了防止頭盔在戰鬥時從腦袋上脫落以及防止受擊時頭盔傷到腦袋。


    普通士兵為羊皮、精銳狐皮、射擊軍以及耶尼切裏是豺皮、十戶狼皮、百戶為豹皮、千戶虎皮、萬戶聖骸獸皮。


    每一個包裹頭盔的獸皮都需要軍官親自獵殺,以彰顯他們的勇武。


    伊凡抓到眼前這人定睛一看,是央真棕馬,他還缺了條腿!


    “央真棕馬?你怎麽傷成了這樣?”伊凡問道,“我記得我讓你把喀萬驛的東西運迴去後,擔任莫斯科駐軍來著......帶我去找也先,一邊走一邊說。”


    央真棕馬拄著兩根拐杖,單腿蹦著:“嘿嘿,大汗,這說來話長。”


    簡而言之,央真棕馬來到莫斯科部族不久,彼爾姆去世,普斯科夫交給他四種藥劑,兩個治療靈魂兩個增強鍍金威能。


    央真棕馬又被也先留下保管藥劑,又加入了攻城戰。


    隨後,央真棕馬在眾目睽睽之下第一個登上城牆,掀翻了兩門大炮後被幾名邪眼軍官聯手打下城牆,被雷錘先鋒官電脫了腿。


    骨頭直接脫離血肉的脫離,這是雷元素電擊肉體,將生物電帶離身體導致的。


    在攻城戰中第一個登上城牆的,被稱為先登勇士。


    很明顯,央真棕馬非常的驕傲,他為他贏得了榮耀,隻要他想,央真棕馬隨時可以用他的榮耀作為姓氏。


    央真棕馬說著:“我都想好了,在戰爭中立個功,要不然我來了幹什麽?等迴到部族,我就拿著戰利品去諾夫哥羅德,找個楓丹商人賣了,再去楓丹做一個機械假肢,像諾蓋頭人那樣的假肢,多帥啊!”


    央真棕馬細細的說著自己的打算,伊凡也沒有打斷,聽他說著。


    央真棕馬說完這些,才開始說起伊凡不知道的情報。


    等央真棕馬一通說完,伊凡也差不多清楚了一些。


    自己已經昏迷十天了。


    大慈樹王一直都不存在存在,或者說,是大吉祥草王。


    大吉祥草王在五百年前麵對漆黑的災禍,獻祭自己保全了世界樹與須彌人,後被教令院的學者找到。


    大吉祥草王失去了力量與智慧,從大胸禦姐變成了小小的一隻,學者們便利用大吉祥草王留下來的虛空終端來幫助她重新找到力量與智慧,以求她重新掌握力量與智慧,再次君臨須彌。


    失去了記憶的人再次恢複記憶,也會對記憶感到陌生,於是學者們便稱唿大吉祥草王為小吉祥草王,再次讓須彌偉大。


    但是,長時間的等待讓教令院的曆任賢者們失去了耐心,當一個人有了權力,欲望便如同高山滾石一般,一旦開始便再也停不下來了。


    更何況這是一群人。


    賢者們將小吉祥草王囚禁在智慧宮,不同的是,智慧宮的囚禁裝置無法被外力打破。


    在央真棕馬的嘴中,伊凡被多托雷生擒,用生命掩護空離開。而後沙漠軍隊攻上教令院,也先、提納裏、柯萊一同救出伊凡。


    空在沒有納西妲的模擬之下,依靠遨遊虛空的戰鬥經驗正麵擊敗正機之神。


    此時,多托雷利用科技使空昏迷,正欲行不軌之事的時候。文弱的學者艾爾海森拖著半死不活的大賢者多托雷,先多托雷一步,搶走空攥著的神之心。


    不知道艾爾海森用了什麽辦法,多托雷毀滅了自己的所有切片以及一部分情報為代價,交換了神之心。


    此時也先破門而入被多托雷打成重傷,柯萊趁機將伊凡救出,伊凡瞬間便滅殺多托雷,這個愚人眾執行官第二席,沒有意外的話便徹底死了。


    之後也先經過草草的治療醒了過來,接管須彌城城防,囚禁大賢者阿紮爾。艾爾海森正在破解囚禁小吉祥草王的裝置,一直沒消息。


    奧盧·奧斯曼攻入教令院,搶走能看到的所有書籍時遭遇了不測,據說是賽諾的手下幹的。


    而所有戰死者的屍首一直在焚燒,直到今天早上才輪到奧盧。


    畢竟焚燒是在城外,而奧盧是在城內發現的,還是城中心......


    賽諾一直在禪那園並未參與戰爭,他的兩條腿被坎蒂絲踹折,胳膊被打成泡沫性骨折,肋骨被打成粉末性骨折,頭蓋骨被打裂,足足有十三條裂紋。


    在禪那園接受治療,臨走時央真棕馬聽禪那園的醫師說,按照賽諾的體質以及他的生理反應來看,痊愈後並不會留下暗傷。


    央真棕馬得意的對伊凡說,他很佩服這位風紀官強者,因此在賽諾受傷的這兩天(這時沙漠軍隊在禪那園進行修整)一直在照顧他,勾引賽諾染上了吸煙。


    但可惜,這兩天聽一些迴去又迴來的巡林官說,賽諾已經差不多快好了,而且煙也不抽了,那名巡林官還特意對央真棕馬說。


    “賽諾大人早就察覺出來你的不懷好意,隻是故意依你罷了,畢竟你聽他講了很久的冷笑話。”


    伊凡眉頭緊皺。


    改動世界樹,並不是修改世界的記憶,而是在世界中刪除某個人,整個世界便會造成小幅度的改變。


    也就是說,無論大慈樹王存在與否,統治者最初的理念都會改變,越是智慧的人越是如此,他們厭煩他人與自己分享權力,於是便封鎖權利上升的通道,哪怕【他人】可以讓國家變的更美好。


    就像《古蘭經》中,那些吃了肉的強壯青草那般。


    要麽同流合汙,要麽給我當狗,要麽這輩子別想過得富足。


    無論大慈樹王存在與否,赤王都會獻祭花神,為子民追求【黃金的夢鄉】,導致深淵找到提瓦特的坐標開始入侵。


    無論大慈樹王存在與否,雨林與沙漠都不會團結一致,二者自古以來便不是一個國家,赤王與花神屬於大吉祥草王的盟友,屬於一字並肩王的行列,並非下屬,隻是對外承認是她的下屬但其實並不是。


    三者理念不同,地貌不同,生活方式不同,自然文化也就不同。花神死去,領地繼承到赤王手中,而花神的地界在深淵入侵之後也變成了沙漠,慢慢的花神子民就被赤王文化同化了。


    目前沙漠的信仰都是赤王主神,花神主神的信仰大多不太堅定,最後一位花神的狂信徒已經被婕德殺了。


    “嘿!”伊凡樂了,“看來草王無論能不能出來,賢者都會囚禁她,所謂的信仰不一致隻是權利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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