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蕭瀾也有暗探盯著百花樓,但阮寧在裏麵與人打交道,若是有什麽風吹草動,說不定她會知道的更清楚。


    阮寧聽了這話鬆了一口氣,這人真是惜字如金,有什麽直接說就好了,還以為他是跟她要錢。


    她拍了拍胸脯說:“沒問題,王爺您就放心吧,百花樓裏的人和事,有任何異常保準第一時間告訴你。”


    蕭瀾頗為無語的擺了擺手:“走吧。”


    *


    阮寧出去的時候,經過別的牢房,看見幾個侍衛裝扮的人正捂著口鼻往外抬犯人,那幾人你一言我一語。


    “這人的死狀好像怪異,該不會是瘟疫吧。”


    “呸!別胡說,趕緊埋了,小心惹事端。”


    阮寧本來沒想看那具屍體,瘟疫,不就是傳染病,太嚇人了。


    可路就那麽窄,難免狹路相逢,她屏住唿吸往前走,就在跟經過那人的時候,餘光瞥見那人腰間烏黑的小牌子,眼神一亮。


    阮寧按下心中的激動,硬著頭皮說:“這…這人身上的東西都不要了嗎?”


    話音落下,那幾個人紛紛抬眼看過來,眼神跟看傻子似的。


    “你沒看他的死狀,身上的東西你敢要?”


    阮寧不敢,她怕死啊,可是病毒在物品上存貨不了多久吧,而且大不了消消毒就是了。


    思及此,她忍著懼意,掏出帕子快速的拽下那塊牌子,跑著逃了。


    等她出去後,先前說話的幾個侍衛頓時變的神情嚴肅,其中一人直接走近蕭瀾所在的房間,稟告道:“王爺,那人取了牌子跑了。”


    蕭瀾微微頷首:“知道了。”


    他這樣的人,怎麽可能被阮寧三言兩語說服,平津侯死的時候,附近就出現在那塊牌子,想必是跟兇手有關。


    阮寧既然取走那塊牌子,就說明她沒那麽清白。


    蕭瀾喚來淩霄,吩咐道:“繼續跟著,看看能順藤摸瓜出什麽線索,若有異常,格殺勿論。”


    淩霄:“是。”


    *


    阮寧捏著牌子迴家,拿酒精將自己消了毒,然後迫不及待弄了瓶醋把牌子洗幹淨,等她費勁弄完後,看著金光閃閃的牌子,嘴角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這是純金的吧,得值多少銀子啊,開店的啟動資金不用愁了。


    *


    是夜。


    當淩霄看著阮寧鬼鬼祟祟的溜進當鋪時,然後喜滋滋的抱著銀票出來時,整個人在風中淩亂,跟了她這麽久,委實是浪費時間。


    *


    幾天後,裴景去三法司找蕭瀾,開門見山道:“三皇子的死,錦衣衛結案了。”


    蕭瀾抬眼看他,薄唇微啟:“替死鬼?”


    裴景揚眉:“那還用說。”


    皇後費勁把蕭瀾調進京城,可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是太子腳下,處處受製,著實不好幹。


    氣氛凝滯間,裴景轉移話題問:“對了,阮寧怎麽樣了,還活著嗎?”


    提起阮寧,蕭瀾都要氣笑了,他把那天的事說了一遍。


    裴景納悶:“她把令牌拿走了?難道真是細作?”


    蕭瀾搖了搖頭,語氣不怎麽好:“她把令牌拿到當鋪換銀票了。”


    聽到這句話,裴景愣了兩秒,隨後大笑起來。


    “哈哈,她是真不知道這令牌的份量啊,怎麽,都這樣了,你還要懷疑?”


    蕭瀾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如此蠢笨之徒,心思都寫在臉上。”


    這意思就是不懷疑了。


    裴景感歎道:“我說你這性子,當真是一點兒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啊,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她。”


    “對了,她搗鼓的那個店下個月開業,聽說陣勢弄得挺大,要我說,這阮姑娘也真是個妙人,滿京城的貴女誰不是牟足勁兒學禮儀,給自己掙個好名聲,擠破頭想嫁個高門大戶,誰跟她似的,這麽能折騰。”


    這點蕭瀾倒是高看她一眼:“畢竟也不是所有姑娘都想嫁人。”


    裴景:“也是,差點兒忘了你妹妹,也是個不走尋常路的。”


    “話說,阮寧把新店搞的這麽神秘,還怪心癢的,到時候一塊去看看?”


    蕭瀾滿不在乎道:“沒那閑工夫。”


    裴景撇撇嘴:“行啊,你就抱著卷宗孤獨終老吧,別等活個半百,連媳婦兒也娶不上。”


    *


    阮寧雖然答應蕭瀾幫他留心,可她又不是幹偵查的,哪懂那些,而且,店鋪要裝修,人員要培訓,她幾乎忙的腳不沾地,也沒空管。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眼瞅著天上人間開業在即,外部裝修初見輪廓,新穎的裝修風格讓許多人慕名前來。


    阮寧派人去京城大街小巷派發宣傳頁,造勢效果頗豐。


    然而,樹大招風,她在背後操縱這一切,自以為做的隱秘,卻礙不住有心人調查。


    就在開業的前三天,一切準備就緒時,芍藥突然找到她。


    “掌櫃的,咱們開店用的申請批文已經呈上去三次了,每次都說不合格,這次又給打迴來了。”


    批文這事,阮寧一開始沒當迴事,可接連給她打迴來,擺明了這裏頭有貓膩,她按下心中的不安,問道:“這次的理由是什麽。”


    芍藥歎了口氣說:“說…說字體大小不合適。”


    阮寧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一種植物:“草,他們是故意的吧。”


    最後一次呈上去,衙門壓了好幾天,她還以為能過呢,沒想到在開業前夕給她整這出,也不知道是哪個人跟她作對。


    反正不管是誰,能跟衙門串通,大約是有點兒門路的,不像她!


    找爹娘幫忙肯定不行,高門大戶最注重禮儀,大大家閨秀在外頭拋頭露麵做生意,別說幫忙,他們大概會直接把店關了。


    原主人緣不好,一門心思圍著三皇子轉,也不認識什麽得力的朋友,大哥雖然對她不錯,但一直在外地當差,天高皇帝遠的,怕是遠水解決不了近渴。


    阮寧苦思冥想,腦海中漸漸浮出一個人的身影。


    那人有權有勢,就是不知道願不願意幫她。


    思及此。


    阮寧走到百花樓對麵的藥鋪,找到正在監控她的人說:“這位兄台,你能帶我去見你家王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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