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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這會兒見黎恆川愛搭理不搭理的樣子,程凱算是明白了,這出戲沒得唱了。


    即是沒的唱了,那他也不繼續強求,畢竟他總不可能為了一個與他毫不相關的病人,把黎恆川得罪。


    見黎恆川心情不太好的樣子,程凱想到最近這段時間院內醫護人員聚在一起議論的八卦,他有些抱歉地關心黎恆川道。


    「這樣看來,你和她之間確實因為這些事鬧矛盾了,打算怎麽辦,需要我去當一下你們之間的說客嗎?」


    若是他當時知道把黎恆川叫去勸久笙簽下手術協議,會讓這兩人之間產生這麽大的矛盾,他肯定不會給黎恆川打那一通電話,讓黎恆川過去幫忙。


    黎恆川壓根沒把這些事放在心上,他解開白大褂下麵的襯衣領口,順手拽了一下領口,性子懶散地迴道,「沒必要。」


    她怎麽想的他,對他一點都不重要,就算她不愛搭理他,他也無所謂。


    總歸到最後,她都會乖乖來求他,不管她願意與否。


    「這段時間,有人找過那個女人?」黎恆川像是想到什麽,突然轉移話題,問程凱。


    程凱皺眉仔細地思索了一下,迴,「好像卻是有一個人過來看望過她,怎麽了?」


    黎恆川舌頭頂了一下上顎,若有所思。


    病房。..


    久笙掀開被子,下床,打算迴公司的時候,病房門被人一把從外麵推開。


    她朝著病房門口看去,看到坐在輪椅上的久禾,她收拾的動作頓時一頓。


    久禾坐在輪椅上,車禍,撞壞了她的左腿,為了保命,她的左腿就這麽被截斷了,左腿褲腿空蕩蕩的,她看著久笙的目光,多多少少夾雜了怨恨。


    久笙不著痕跡地收迴看久禾空蕩蕩的褲管的目光,繼續安靜地收拾自己的東西。


    「怎麽,心虛了,不敢見我,害怕老娘我拖累你?」說這話的時候,久禾幾乎是咬牙切齒。


    久笙穿上風衣,風衣裏麵病號服,她已經換上了通勤裝,黑色的襯衣和深藍色的直筒牛仔褲,襯衣衣擺盡數紮在牛仔褲裏麵,棕色的小皮帶勾勒盈盈一握的腰脈,整個人看起來幹淨利落。


    她卷起風衣的袖管,露出纖細白皙的手腕,手腕上戴了一塊銀白色表帶的腕表。


    她理好袖口,麵無表情地看著久禾。


    「我有什麽好心虛的,這不都是你自己自找的嗎?」


    若是她當年沒去招惹蘇幕山,她會淪落在今天這一步嗎?


    不會?


    所以這不是她自己活該麽?


    她怪的了誰?


    很明顯,久禾被久笙這話刺激的不輕,她幾乎抱頭「啊!」地尖叫起來。


    聲音尖銳刺耳,引得病房外麵的人紛紛衝進了病房。


    「怎麽迴事,怎麽迴事?」有護士一邊安撫著久禾,一邊問道。


    「你這個***,這話虧你也說的出口,我今天就要打死你。」久禾赤紅著雙眸,整個人像是瘋了一般,揮著手,一把撲向久笙。


    久笙沒有躲,她被久禾左腿上滲出的血跡拉住了腳步。


    她本以為自己會躲開久禾,可身體反應卻完全逃離了大腦的控製,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扶久禾。


    卻不料,她剛扶住久禾,久禾直接一把抓住久笙的頭發,長長的指甲直接從久笙臉上狠狠地的劃拉過來。


    皮肉被指尖劃開,鮮血流出,鈍痛襲來。


    久笙疼的太陽穴跳了好幾下,還沒有等她徹底反應過來。


    久禾已經坐在久笙的身上,對著久笙的臉,就是左右開弓,「啪啪」的幾巴掌狠狠地抽過去,一巴掌比一巴掌的力氣


    大。


    她邊打邊罵,「***,***,都是你,要不是你我現在怎麽會變成一個殘廢,都怪你,我今天就要殺了你。」


    久禾幾乎憤怒到了極點,沒人能夠控製住一個瘋狂到了極點的瘋子,她死死地掐著久笙的脖子,力道很大,像是下一秒就可以把久笙掐死似的。


    不管旁人怎麽拉拽,都沒法拉開她


    感覺她快死了,眼前一片充血,紅彤彤的一片,看著雙眸赤紅,幾乎要置她於死地的久禾。


    久笙突然想笑,這就是她的媽媽。


    媽媽!


    好陌生的兩個字啊!


    她好像從來都沒體會這兩個字裏麵的溫暖,如此也挺好的。


    既然這條命是她給的,她若是想要取走,好像也所謂。


    這樣她就再也不欠她了,一點都不欠了。


    放棄掙紮,久笙就這樣看著久禾,耳邊吵雜聲漸漸地消散。


    迷迷糊糊之間,她聽到有人在喊,「快去找黎醫生,快去找黎醫生。」


    「黎醫生,不好了,出事了。」不遠處,黎恆川跟著王教授查房的時候,身後傳來急促的叫喊聲。


    「怎麽了?」王教授皺了皺眉頭,看著匆匆忙忙趕來的護士。


    護士喘了一口氣,手指著住院部,看著黎恆川,「住院部的……」


    沒等護士把話說完,黎恆川已經錯開護士,徑直往久笙的病房趕去。


    病房吵的不行,醫院走廊上更是如此,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的路人們一傳十,十傳百。


    一個比一個議論的厲害,「聽說是兩母女,女兒謗上了大款,嫌棄她媽媽丟人,還找人把她媽媽撞成了殘廢。」


    「真的假的,怎麽和我聽到不太一樣啊!」


    「當然是真的,你見過那個媽媽氣的要殺了自己的閨女的,除非是她這個女兒就是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雋哥,我剛才好像聽見了嫂子的名字,他們該不會是在議論嫂子吧!」


    過來看望久笙的秦霜,走在沈雋的身側,聽著這些人的議論聲,頓時心聲好奇,她幾步走在沈雋身邊,忍不住提了一句。


    沈雋眉心微微一皺,他當即加快了趕去久笙病房的腳步。


    「雋哥。」被沈雋甩在身後的秦霜後知後覺,撒腿就朝沈雋追去。


    誰成想,走廊裏麵人流湧動起來,一簇接著一簇,還沒有等到她反應過來,就被人群給推走了。


    秦霜「誒」了兩聲,等到在迴過神來的時候。


    她已經被湧到一個v病房門口,病房門被人從裏麵拉開,一個男人走了出來,秦霜一下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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