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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學的時候,心理學教授上了一堂心理課,課題內容是如何和原生家庭和解。


    很多人說,若是改變不了,就選擇接受。


    等到話題轉向久笙的時候,久笙迴,「可以給我一個和解的理由嗎?!」


    她找不到和久禾和解的理由。


    她讀初中的時候,久禾從外麵帶來的男人半夜爬上她的床。


    她等來不是久禾的保護,卻是久禾的責備,說她小小年紀不學好,居然學著勾引她的男人。


    因為久禾那豐富多彩的感情史,她被學校的人排擠,被人指著鼻子***,等來的不是久禾的安慰,而是劈天蓋地的責罵,說她活該。


    以至於那時候的她真的天真的以為她所經曆的這一切都是活該。


    後來有個人告訴她不是,她沒有做錯任何事。


    若是她真的不想麵對,那就學著把這些她不想麵對的東西全部藏起來。


    所以她藏起來了,而且從高中到大學一直藏到現在畢業工作,她對外界的迴答永遠都是父母雙亡,唯一的親人就是相依為命的姥姥。


    這背景聽起來多感人,多勵誌,比小三的女兒的身份不知道好使多少倍。


    至少她不用在因為那見不得光的小三的女兒的身份,遭人白眼,被人唾棄,所以她真不想放棄這樣的勵誌背景。


    所以,就算此刻她麵對的是商場老手沈雋的父親,沈董事長。


    她照樣麵不改色地迴,「他們是出車禍死的。」


    「出車禍死的。」董事長辦公室內,沈父聽到久笙的迴答,隨即放下久笙的資料,抬頭看著久笙。


    「是。」久笙坐在距離沈父大約200米左右的辦公椅上,抬眸直視沈父。


    心頭有些摸不清楚,她一到公司,都還沒有來得及處理工作上麵的事,沈父就把她叫到董事長辦公室。


    她本來以為他是問她工作上的問題,卻沒想都他開口就問她父母是否健在。


    沈父聽到這個消息似乎有些意外,他盯著久笙看了一會兒後,這才收迴視線,抱歉地說道,「抱歉,突然提到你的傷心事。」


    「沒關係,董事長,我理解。」久笙笑了笑,她不知道沈父會不會信她的鬼話,說實在她這會兒心頭有些緊張。


    沈父點了一下頭,「嗯」了一聲,隨後,他像是想到什麽似的,看著久笙問道,「久總監,其實今天叫你過來,還是為了你和沈雋的事,你和沈雋之間?」


    他不是一個古板的人,畢竟,感情這種事沒人能控製住。


    更何況,這世界誰又能決定自己的出身,所以,對於久笙的出身,他不予置評。


    相反,他其實很欣賞久笙,父母雙亡的情況下,她還能靠著自己的努力考上名牌大學。


    畢業之後,以筆試和麵試第一名的成績從眾多高材生裏麵脫穎而出,進入公司工作。


    他也親自調查過久笙在崗的這幾年的工作業績,確實亮眼,甚至還幫了沈雋不少。


    所以對於沈雋的決定,他並不打算阻攔,畢竟他們沈家也不需要沈雋通過商業聯姻的方式來鞏固家族勢力。


    因此,他現在很好奇久笙對沈雋是個什麽看法。


    沈父欲言又止,目光落在久笙身上。


    久笙一下捏緊裙擺,很快地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看著沈父,理智清醒地迴道,「董事長,沈總和我隻是上下級的同事關係,除此之外,再無任何關係,若是您不放心,我可以立馬遞交辭職信。」


    她和沈雋不可能,她知道,更不會抱那種不切實際的幻想。新


    不過她也沒打算離職,畢竟,她現在


    處於事業上升的關鍵期,當然她若是不這樣說,沈父他們肯定不相信,所以她隻能這樣說來表明自己的決心。


    似乎沒料到,久笙的態度這麽決絕,沈父有些意外地看著她,「其實。」


    「董事長。」沈父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突然推門而入的沈雋打斷。


    久笙心頭一緊,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扣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頭,指尖嵌入皮膚,指頭上有血珠滾出。


    沈父見此,開口道,「久總監,你先迴去吧!」


    「好的,董事長。」久笙幾乎是下意識地站起來,「刺啦」一聲辦公椅在地麵上劃出刺耳的響聲。


    久笙心一下慌了,不敢麵對沈雋,她幾乎是低著頭把辦公椅放迴原本應該在的位置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沒有停留,直接和沈雋擦身而過。


    沈雋動了動手,控製不住自己,他下意識地想要拉住久笙的時候,沈父突然「咳」了一聲,沈雋蜷了一下指尖,最後收迴了手,看著久笙。


    就見,久笙腳步頓了一下,隨後,她一把拉開門,走出去。


    門緩緩地關上,沈雋鬆開緊握的手,迴頭看向沈父,「爸。」


    沈父手撐著辦公桌站起來,他收迴看久笙的目光,看著沈雋道,「你母親那邊,你打算怎麽辦?」


    沈母喜歡把一切都控製在手中,不管是他還是沈雋,她都喜歡,所以對於沈雋想要娶久笙的事,就算他沒意見,沈母也不一定會同意。


    「不知道。」沈雋有些茫然,他不清楚久笙到底是怎麽想的,他其實不太願意逼她,更不願意給她所謂的壓力,畢竟,她現在已經很難了。


    沈父「嗯」了一聲,「好好考慮一下,做事別太莽撞,這一點你真該跟恆川學著點。」


    黎家長輩想要黎恆川繼承家產,黎恆川不感興趣,一轉頭就把他爺爺拿捏的死死的,有黎老爺子打壓黎恆川的父母。


    黎恆川的父母也不敢對黎恆川以後要走的路指手畫腳,如此,黎恆川成了他們這個圈子裏唯一一個跑去學醫的逆骨。


    現在黎家長輩打算用商業聯姻來控製黎恆川,依照黎恆川的性格,會妥協那就是天塌下來了,也不知道這根逆骨,又打算拿什麽來拿捏黎家長輩。


    想到此,沈父收迴目光,看著沈雋,「沒事,多和恆川走動。有時候,有些事他看的比你深。」


    黎恆川雖然比沈雋小兩歲,不過做事風格和狠辣程度卻是沈雋遠遠趕不上的。


    畢竟,能在黎家那口大染缸裏麵活得比誰都隨性灑脫的人,沒點手段,現在指不定已經變成誰的傀儡。


    沈雋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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