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美杜莎來到存放屍體的房間,看著熟悉的女屍。


    我望著美杜莎,眼神中帶著一絲堅決與不容置疑,請求她幫忙複活另一具女屍。美杜莎那嬌豔的麵容上閃過一絲猶豫,紅唇輕啟,欲言又止,但終究還是拗不過我,隻得無奈地揮動雙手,口中念念有詞,施展起那神秘而古老的複活之術。


    隨著一道幽光閃過,女屍緩緩起身,那空洞的眼眸中漸漸有了神采。她的目光在觸及到我的瞬間,仿佛被一道電流擊中,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脫口而出:“你是不是錢曉天?”


    這三個字仿若一道淩厲的咒語,瞬間在我的腦海中炸裂開來,好似有萬把鋼針狠狠地紮進我的腦子,疼得我眼前發黑,身體不由自主地搖晃起來。我雙手緊緊地抱住頭,痛苦地蹲了下去,膝蓋重重地撞擊在冰冷堅硬的地麵上,發出沉悶的聲響。美杜莎見狀,急忙上前,她那冰冷的雙手緊緊地扶住我,眼神中滿是擔憂與焦急,聲音顫抖地問道:“你怎麽樣了?”


    我強忍著劇痛,抬起頭,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眼神艱難地看向那具複活的女人,嘴唇顫抖著,一字一頓地問道:“你認識我?為什麽提到這個名字我這麽難受?”


    女人的眼睛裏仿佛閃過一絲複雜得如同亂麻般的情緒,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你不該忘記的,我們曾經一起經曆過無數的風風雨雨,那些日子如同璀璨星辰般鑲嵌在記憶的長河中。我們一起在神秘的森林中穿梭探險,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與驚險;一起在黑暗的洞穴中尋找出口,那一次次的碰壁與絕望仿佛還近在眼前。”


    美杜莎聽著女人的講述,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宛如一隻護食的母獸,她上前一步,將我擋在身後,聲音冰冷地說道:“你說的話可信嗎?說不定是你在暗中謀劃著什麽陰謀詭計,想要傷害他。”


    女人卻好似沒有聽到美杜莎的話一般,隻是直直地望著我,眼神中飽含著深情與期待,柔聲說道:“曉天,你真的忘記了我嗎?我是索菲亞啊,那個曾經與你一起歡笑、一起流淚的索菲亞。”


    旁邊的男人也緊緊地盯著我的臉,臉上的肌肉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大聲喊道:“天啊,真的是你啊曉天,我是石頭,你還記得我嗎?我們一起在街頭巷尾奔跑嬉戲,一起度過了那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後來你去當兵了,我每天都在盼著你迴來。退伍後,我們一起開直播,一起捉鬼,那些日子是多麽的快樂啊!”


    他們的話語如同一波波洶湧的浪潮,不斷衝擊著我的腦海,頭痛欲裂的感覺讓我幾乎無法承受。我痛苦地擺擺手,聲音沙啞地說道:“夠了,不要再說了。”


    美杜莎見狀,趕緊讓鬼使把兩個人先關起來。鬼使們身形飄忽,如鬼魅般迅速上前,抓住石頭和索菲亞,向著黑暗的牢房走去。美杜莎攙扶著我,一步一步地迴到住所。一路上,她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我,充滿了關切與不舍。


    迴到住所,我疲憊地躺在床上,美杜莎輕輕地坐在床邊,將我摟入懷中,她的懷抱溫暖而柔軟,卻無法驅散我內心的痛苦與迷茫。她在我耳邊輕聲說道:“你別恢複記憶了,你會死的。”


    我苦笑著,笑聲中充滿了無奈與苦澀,說道:“我是地獄之主,掌控著生死輪迴,怎麽會死呢?”


    美杜莎的眼中泛起了晶瑩的淚花,淚水順著她那白皙的臉頰緩緩滑落,滴落在我的手上,溫熱而又刺痛。她哽咽著說:“聽話,不要去冒險,我隻想你能平平安安地陪在我身邊,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我緩緩地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說道:“我若不找迴以前的記憶,隻怕有一天,我連你都會忘記,那將是我最無法承受的事情。”


    美杜莎還想要再說些什麽,突然,一陣急促而慌亂的敲門聲打破了這份寧靜。美杜莎起身,打開門,隻見一隻小鬼神色慌張地跑了進來,它的身體微微顫抖,聲音尖銳地喊道:“冥王,不好了,那兩人趁看守不注意逃跑了。”


    我猛地坐起身來,雙眼瞬間睜開,眼中閃爍著憤怒與威嚴的光芒。我不顧美杜莎的阻攔,用力甩開她的手,衝出門去。


    在這地獄之中,我擁有著無上的權力和力量,很快便根據氣息追蹤到了那兩個人的蹤跡,將他們堵在了一個陰暗的角落裏。


    我陰沉著臉,臉色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一般陰沉可怕。我冷冷地問道:“你們兩個為什麽要逃跑?”


    女人喘著粗氣,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絕望與不甘,說道:“曉天,你真的不記得我們了?我們曾經一起被困在那個陰暗潮濕、彌漫著腐臭氣息的地下室,四周都是冰冷的牆壁,沒有一絲光亮,我們相互扶持、相互鼓勵,才度過了那漫長而又可怕的日子。後來我們又在這地獄中四處尋找出口,尋找我的母親,那些艱辛與困苦你都忘了嗎?”


    隨著女人的話語,好多碎片化的記憶如同一部部陳舊而模糊的電影片段,開始在我腦海裏不斷閃現。


    男人也急切地說道:“曉天,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石頭啊,咱們倆從小一起長大,形影不離。你去當兵的日子裏,我每天都在為你擔心。退伍後,我們一起開直播,一起捉鬼,那些驚險刺激的經曆你怎麽能忘呢?”


    他們的話語如同一把把銳利的匕首,不斷刺痛著我的大腦,頭疼欲裂的感覺讓我幾乎無法站立,我後退幾步,雙手抱住頭,大聲喊道:“不要說了,我受不了了。”


    美杜莎這時也匆匆趕了過來,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憤怒與焦急,大聲說道:“不要再說了,他現在是天神,你們讓他恢複以前的記憶,會要了他的命。”


    隻見美杜莎雙手迅速舞動,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神秘的弧線,雙眼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仿佛蘊含著無盡的魔力。我見狀,心中一緊,急忙上前阻攔她,喊道:“別,別這樣,他們是我的朋友,別傷害他們。”


    美杜莎轉過頭,惡狠狠地看著我,說道:“要是在以前,我非讓你們兩個變成石頭不可。來人,把他們兩個關起來,要是再讓他們兩個逃跑了,負責看守的衛兵死罪論處。”


    那兩人被鬼使們帶走後,我轉過身,看著美杜莎,眼中滿是複雜之色,有疑惑、有感激、也有一絲不滿。我問道:“你為何如此害怕我恢複記憶?難道僅僅是因為怕我失去性命嗎?”


    美杜莎沉默片刻,她微微低下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緩緩開口說道:“你的前世太過坎坷,充滿了痛苦與磨難。若恢複記憶,那些如影隨形的痛苦將會再次如潮水般湧來,無情地折磨你。而且一旦你憶起往昔,這地獄恐怕也留不住你,你會被那些迴憶牽扯著離開我。”


    我輕輕地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微微顫抖著,我說道:“可他們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就這樣拋棄他們,讓他們在這地獄中受苦。”


    就在此時,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一個身穿黑袍的人,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然出現,無聲無息地來到我和美杜莎麵前。他的黑袍在風中輕輕飄動,散發出一股神秘而壓抑的氣息。


    我皺起眉頭,眼神中充滿了警惕與不悅,冷冷地問道:“你是誰,也敢來管我的事?”


    那個黑袍人緩緩摘掉頭上的罩布,露出一張兇狠而威嚴的臉,臉上的皺紋如同歲月的溝壑一般深邃,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就連美杜莎也微微躬身施禮,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赫卡忒,不知道是您,請原諒我的無禮。”


    那個黑袍人又重新戴好罩布,聲音低沉而沙啞地說道:“多好的女子,有這麽美麗的女人陪伴你,你應該知足啦,不要再去追尋那些危險的迴憶。”


    說完,他的身影便如同煙霧般漸漸消失不見了。我轉過頭,看著美杜莎,問道:“他是誰,怎麽你好像很怕他?”


    美杜莎急忙捂住我的嘴,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焦急,示意我不要說話。隨後,她攙扶著我迴到住所休息。


    迴到住所後,我躺在床上,心中卻依然充滿了好奇,不停地追問美杜莎關於赫卡忒的事情。美杜莎被我問得有些無奈,她的臉頰微微泛紅,眼神中閃過一絲嬌羞,輕聲說道:“要想知道,必須和我親熱。”


    我輕輕地推開她,笑著說道:“親愛的,你怎麽也跟人間平凡女人一樣,用這種事情作為籌碼呢?”


    美杜莎哭笑不得地看著我,說道:“你先考慮一下,反正聽我的沒有錯。”


    我沒有心情去想這些事情,便拒絕了她。美杜莎也沒有生氣,隻是輕輕地歎了口氣,讓我好好休息。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在夢中,我仿佛迴到了過去,與石頭和索菲亞一起被困在那個陰暗的地下室,四周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恐懼與絕望。我們四處尋找著出路,每一次的嚐試都伴隨著失敗的痛苦。接著,我又夢到我們在地獄中四處尋找索菲亞的母親,那漫長而艱辛的旅程仿佛沒有盡頭。最後,我夢到一個黑袍人將我送到了蛇妖美杜莎的神廟,那神秘而莊嚴的神廟散發著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氣息。


    我猛然從夢中驚醒,滿頭大汗,唿吸急促。美杜莎也被我驚醒,她坐起身來,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問道:“你做噩夢了?”


    我點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說道:“親愛的,我都知道了,我……”


    美杜莎急忙捂住我的嘴,對我搖著頭,低聲說:“先親熱再說。”


    我不知道美杜莎為何對這件事如此執著,但看著她那期待的眼神,我也不好拒絕,隻好答應了她。


    當我們交合後,美杜莎突然喘息著說道:“那個黑袍人叫赫卡忒,她是最早的女神,擁有著無比強大的力量,她創造了地獄和黑暗,這世間的一切都逃不過她的眼睛,所以我們說什麽都瞞不了她。”


    我差點笑出來,說道:“那現在你說她也會知道啊。”


    美杜莎喘息著,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說道:“赫卡忒討厭男女交合,因為那樣會誕生孩子,孩子就是希望,而她不希望這黑暗的世界中有希望存在,所以男女性愛時她就會躲開。還有就是有陽光的地方她也不會去,隻有這個時候我們說話才安全。”


    原來是這樣,還真是奇葩,我隻好強忍快感,把夢境裏的事,還有我恢複記憶的事情都告訴了美杜莎。


    美杜莎顫抖著聽完,剛要說出想法,我則歎息著說道:“我堅持不住了,下次再說吧。”


    休息好後,我來到關押石頭和索菲亞的牢房。牢房中彌漫著一股潮濕而腐朽的氣息,四周的牆壁上爬滿了青苔和不知名的蟲子。我站在牢房外,看著兩個朋友,心中五味雜陳,我不敢與他們相認,可是也不能就這樣讓他們在這地獄中受苦。


    這時,石頭走過來,眼神中帶著一絲焦急與期待,說道:“曉天,你記不記得咱們從王總那得了五十萬。錢可都在你的銀行卡裏,你要是想不起來,咱們倆可就損失大了。”


    索菲亞也走過來,眼神中充滿了深情與渴望,說道:“曉天,我是索菲亞,來自遙遠的俄羅斯,是我讓你和石頭陪著我來尋找我爸爸的,你怎麽能忘了呢?”


    我強忍著內心的痛苦與掙紮,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冷冷地說道:“我是冥王,是地獄之主,這裏我說了算。”


    他們兩個麵麵相覷,臉上露出了驚訝與失望的神情,問道:“那麽你能把我們放走嗎?”


    我冷笑一聲,笑聲在牢房中迴蕩,顯得格外陰森恐怖,說道:“你們要永遠留在地獄,這是你們的命運。”說完,在他們那充滿絕望與憤怒的注視下,我轉身離開牢房。


    出了牢房後,我的心情無比糾結,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著我的內心。我深知自己這樣對待朋友是不對的,但我現在是冥王,身份的束縛讓我不得不遵循這地獄的行事準則。


    迴房途中,我遇到一個鬼卒神色慌張地跑來,它的身體幾乎透明,飄忽不定,聲音尖銳地喊道:“冥王陛下,大事不好,地獄邊界出現異動,像是有強大力量在衝擊結界,那股力量十分可怕,仿佛要將整個地獄摧毀。”


    我眉頭緊皺,眼神中閃過一絲凝重,立刻施展法力,向著地獄邊界趕過去查看。隻見黑暗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鬼火般跳躍閃爍,讓人不寒而栗。我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心中不禁疑惑,這難道是赫卡忒搞的鬼?


    正當我凝神戒備之時,美杜莎悄悄地出現在我身後,她的腳步輕盈得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她輕輕地在我耳邊說道:“別說話。”


    就在此時,那股衝擊力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發生過一樣,黑暗又重新籠罩了一切。


    我疑惑地看著美杜莎,美杜莎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我拉著她的手,說道:“親愛的,我們迴房間親熱一下。”


    美杜莎扭動著她那纖細的蠻腰,臉上露出一絲嫵媚的笑容,說道:“很樂意奉陪。”


    在運動的時候,美杜莎告訴我:“你來到我的地盤,還有哈迪斯任命你為地獄聖者,包括宙斯讓你當了冥王,這些肯定都和赫卡忒有關,你要小心一點,不要總去找你的朋友,你們的對話都逃不過赫卡忒的耳朵。”


    我停下來,看著她,問道:“赫卡忒難道還能比宙斯強大嗎?宙斯可是眾神之王啊。”


    美杜莎放浪地笑著,笑聲在房間中迴蕩,說道:“宙斯見了赫卡忒也要沉默。赫卡忒是創世神,她的力量遠在宙斯之上,隻是她不屑於爭奪那些虛名罷了。”


    我吃驚地看著美杜莎,心中充滿了震驚與恐懼,問道:“那她把我弄進地獄幹嘛?”


    美杜莎示意我別總停止不動,繼續說道:“冥王哈迪斯野心太大,也總是對赫卡忒說謊,赫卡忒早就對這個野心家不滿意了,又不想親自動手,隻好讓宙斯來替她鏟除哈迪斯。而你,隻是他們權力鬥爭中的一顆棋子罷了。”


    我心中一陣後怕,原來背後有著如此複雜而危險的權謀算計。我擔憂地問道:“那我現在該怎麽辦?”


    美杜莎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臉,眼神中充滿了溫柔與堅定,說道:“先按兵不動,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但你要暗中積攢自己的力量,赫卡忒雖強,但她不會時刻盯著你。”


    之後的日子,我表麵上依舊像往常一樣處理冥王的事務,每天審閱著那些關於地獄靈魂的報告,裁決著他們的罪行與命運。但暗地裏,我卻在尋找著可以信任的幫手,四處探尋著那些隱藏在黑暗角落裏的強大力量。


    一天,我在巡視地獄底層時,發現了一個被囚禁多年的古老靈魂。它被禁錮在一個巨大的黑色水晶之中,水晶周圍閃爍著神秘的符文,散發著強大而神秘的力量,那力量如同沉睡的巨獸,讓人敬畏。


    我靠近它,它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氣息,竟緩緩開口說道:“年輕的冥王,你若助我解脫,我將給予你對抗赫卡忒的力量。”


    我猶豫了,心中充滿了掙紮與疑慮,不知是否該相信它。但想到目前自己所處的困境,咬咬牙說道:“好,我答應你。”


    隨著我話音落下,一道耀眼的亮光閃過,那靈魂衝破了禁錮,瞬間化作一道流光融入我的體內。我感覺到身體充滿了前所未有的能量,仿佛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唿雀躍,這一刻,我知道自己已踏入一場更加危險的遊戲之中,未來的路充滿了未知與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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