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兩個那懵懂的狀態,就知道這一時半會兒他們還沒法接受眼前這匪夷所思的狀況。我無奈地歎了口氣,決定再進一步驗證一下,於是當著石頭的麵撥打了他的電話。在那按下撥號鍵之後,每一秒的等待都顯得無比漫長,仿佛時間都被拉得遲緩了起來,終於,經過了像是有三十秒之久的煎熬等待,電話那頭傳來了石頭那熟悉又帶著些許疑惑的聲音:“曉天,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呀?”


    我緊張地清了清嗓子,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故意說道:“劉子軒,你現在忙什麽呢?”我一邊說著,一邊留意著身邊石頭的表情,隻見他聽到我叫出他的本名,先是一愣,隨後臉上的肌肉因為激動已經變得有些微微抽搐,眼睛瞪得老大,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我趕忙拍拍他,示意他先冷靜下來,可別一時衝動鬧出什麽動靜來,隨即對著電話說道:“沒事,就是想確定一下,你是不是真人呢。”


    電話裏的石頭一聽,頓時傳來一陣嘲笑聲,那笑聲透過話筒傳出來,顯得格外刺耳:“你是不是發燒了呀,平時都叫我石頭,今天怎麽叫我名字了?你這腦子糊塗了吧,哈哈哈。”


    我又看了看身邊的石頭,他此刻唿吸都變得急促起來,拳頭也不自覺地握緊了,我再次用力地拍拍他的肩膀,讓他努力克製住自己的情緒,接著對著電話迴應道:“沒事,就是開個玩笑嘛,你接著忙你的吧。”


    可電話裏的石頭卻反駁道:“你是不是當兵當傻了,連我都不敢確定了。不跟你瞎扯了,我還直播呢,掛了啊。”說完,便“嘟嘟”幾聲掛斷了電話。


    我看著他們兩個那或驚愕或沮喪的表情,心裏也是五味雜陳,一時之間也沒了主意,隻能默默地坐在一旁,眉頭緊鎖,腦子裏不停地思索著該如何才能返迴我所在的那個年代,可越想越覺得頭疼,這複雜的時空交錯問題,就像一團亂麻,怎麽也理不出個頭緒來。


    夜裏,四周一片寂靜,隻有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聲。石頭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那床板被他弄得“嘎吱嘎吱”響個不停,就像在烙餅一樣。我被他攪得心煩意亂,本來就亂如麻的思緒此刻更是無法平靜,索性也坐了起來,沒好氣地推了推他,壓低聲音說道:“你烙餅呢,快點睡吧,這麽折騰,還讓不讓人睡了呀。”


    石頭一聽,一下子從床上一骨碌坐了起來,那動作幅度大得差點把被子都掀到地上去了。他喘著粗氣,一臉焦急又懊惱的樣子,壓低聲音衝著我說:“曉天,你還有心思睡覺呢,我們現在被困在過去的時光裏了呀,本來以為穿越是多好的事兒呢,怎麽到我這兒就這麽鬧心呢,這可怎麽辦才好啊?”


    我也被他這情緒感染得越發心煩了,揉了揉太陽穴,無奈地說:“我打算明天迴國,去找五太爺,看看他有什麽辦法,畢竟用陰陽子午釘也是他教會我的,說不定他能有法子幫咱們迴去呢。”


    石頭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那原本黯淡的眼睛裏仿佛瞬間燃起了希望的火光,他馬上就起身開始穿衣服,一邊穿一邊興奮地說:“走吧,別等明天了,我現在就恨不得能立刻飛到老太爺身邊呢,一刻也不想在這兒多待了呀。”


    我趕忙伸手按住他,哭笑不得地說:“你要走路迴去啊,這大晚上的哪有車啊,我們這可是要迴國,又不是去村裏串門,那麽容易呢。你先冷靜冷靜,等天亮了咱們再想辦法呀。”


    石頭聽了我的話,就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頹廢地坐了下來,雙手抱著頭,嘴裏還不停地嘟囔著什麽。我看著他那樣子,也沒了辦法,隻好又躺了下來,望著天花板發呆,腦子裏依舊在想著這棘手的時空問題。


    過了一會兒,石頭忽然像是發神經了一樣,又猛地坐了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臉急切地對我說:“你趕緊給我打電話,讓現在的我去買彩票,肯定會中獎的呀,這可是個好機會,錯過了可就沒了。”


    我本來就心煩著呢,被他這麽一鬧,更是沒好氣了,懶散地問他:“你會相信嗎?要是你接到這樣的電話,你會聽嗎?別異想天開了。”


    石頭卻不死心,依舊激動地說道:“買股票也行啊,買茅台,那支股票都漲到天上去了,咱們要是能抓住這個機會,以後可就吃喝不愁了呀,快打電話試試唄。”


    我被他催得實在沒辦法了,隻好無奈地拿起手機,撥通了號碼。手機鈴聲響了半天,那頭才終於傳來石頭哈欠連天的聲音,那聲音裏透著濃濃的困意,聽起來還有些不耐煩:“曉天,咋了,大半夜不睡覺,打電話幹嘛呀?”


    我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些,問道:“石頭,你現在手裏有多少錢呀?”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沒什麽錢呀,我才開始幹直播,以前也沒有什麽積蓄,你咋了,用錢啊?要是用錢的話,我這也沒多少能幫上你的呀。”


    我頓了頓,調整了一下心情,咬了咬牙,下定決心說道:“石頭,你想辦法趕緊籌一筆錢,實在不行把房子抵押出去,除了留點生活費,全部都買股票,就買茅台,這股肯定漲,你相信我呀。”


    電話那頭的石頭一聽,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樣,都笑了起來,那笑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響亮:“我說曉天,你今天是咋迴事啊,白天沒頭沒腦地打一個電話,現在大半夜不睡覺又讓我買股票,還讓我抵押房子買茅台,現在茅台的價格都好幾百了,誰敢買啊,你是腦袋長蟲子了還是假酒喝多了呀,哈哈哈,別鬧了啊,我接著睡覺了。”


    旁邊的石頭一聽急了,著急地衝著電話喊著:“讓你買你就買,咋那麽磨嘰呢,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呀,錯過了你可別後悔。”


    電話裏的石頭一聽,頓時不樂意了,提高了嗓門說道:“你誰呀,閑吃蘿卜操蛋心,我和曉天打電話你咋還摻和呢,有毛病吧你,我看你是腦子不清醒,大半夜的在這兒搗亂呢。”


    身邊的石頭一聽更火了,一把抓起手機,衝著話筒大聲喊道:“讓你買就買,不坑你,你聽我的準沒錯,哎呀,你怎麽就不信呢!”


    電話那頭的石頭也嚷道:“曉天,咋迴事啊,這是哪兒來的神經病啊。我就不罵街了,你趕緊帶他去醫院看看腦子吧,大半夜的淨瞎折騰,真是的,掛了啊。”說完,便氣唿唿地掛斷了電話。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石頭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沮喪極了,抬手就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個嘴巴,那“啪”的一聲在安靜的房間裏格外響亮。我嚇了一跳,趕緊伸手拉住他,著急地說:“兄弟,你這是幹嘛呀,不至於,這事兒也不能怪你呀,別太自責了。”


    他抬起頭,眼睛紅紅的,一臉懊惱地說:“天生窮命啊,我好像記得有這麽迴事,當時好像還挺生氣的呢,唉,看來這都是注定的呀,想改也改不了。”


    我見狀,隻能嘿嘿一笑,安慰他說:“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嘛,不必這麽難為自己了,這都是沒辦法的事兒,咱們再想別的辦法唄。”


    可能是我們的聲音實在有些大了,吵到了索菲亞,不一會兒,就傳來了敲門聲,緊接著索菲亞的聲音傳了進來:“你們兩個幹嘛呢?大半夜的還不睡覺,吵吵嚷嚷的。”


    我趕忙下床,走過去打開門,一臉歉意地對索菲亞說:“不好意思啊,石頭在懺悔呢,吵到你了,實在抱歉。”


    索菲亞好奇地走進來,看看石頭,疑惑地問道:“你們也信奉上帝嗎?怎麽大半夜的在這兒懺悔呀?”


    石頭搖搖頭,有氣無力地說:“我現在信命運了,感覺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怎麽掙紮都沒用啊。”


    我也跟著歉意地問索菲亞:“沒事,石頭屬於是沒事妄想綜合症,迴國後我把他送精神病院治療去,你別介意啊,我們這就睡覺,不吵了。”


    就在這時,索菲亞的爸爸也被吵醒了,從臥室走了出來,他穿著睡衣,頭發有些淩亂,揉了揉眼睛,看著我們問道:“你們還沒有睡啊?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兒鬧什麽呢?”


    我趕忙滿臉愧疚地道歉:“對不起大叔,打擾你休息了,我們這就睡覺,實在不好意思啊。”


    索菲亞對她爸爸說:“他們打算迴國呢,可能是在為這事發愁吧。”


    她爸爸聽了,走過來,臉上帶著一絲關切,說道:“你們想迴國,可能暫時還不可以呀。”


    我和石頭一聽,都有些驚奇地問道:“為什麽不能呀?我們想盡快迴去找辦法解決現在的狀況呢,大叔,是有什麽難處嗎?”


    索菲亞搓了搓手,看著我們說:“你去看看你們的護照吧,看完你們就明白了。”


    我和石頭一聽,趕緊手忙腳亂地把護照翻了出來,仔細查看,這才發現護照上的日期竟然是2016年,這明顯是我們兩個未來的護照呀,怪不得暫時迴不去呢,當下我們都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索菲亞的爸爸摘下眼鏡,拿出手帕慢慢地擦了擦,然後說道:“索菲亞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我覺得你們應該和我們一起去。這其中的緣由,等會兒我再跟你們詳細說說。”


    我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問道:“你不覺得吃驚嗎?我們這經曆的事兒可夠離奇的了,您怎麽這麽淡定呀?”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裏透著一種曆經世事的從容,說道:“這有什麽奇怪的,我早就覺得你們不尋常了,而且索菲亞也把你們的事情都說了,我平時研究的就是這些呀,所以沒覺得太意外。”


    石頭忍不住插嘴問道:“你不是醫藥工程師嗎?怎麽還研究穿越這些東西呀,這跨度也太大了吧。”


    他點點頭,耐心地解釋道:“醫藥學是我的工作,畢竟得掙錢養家嘛。然而研究暗物質和時空交叉那可是我的畢生的追求啊,我一直對這些神秘的領域特別感興趣,總覺得這裏麵藏著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我聽著他的話,有些似懂非懂的,感覺這些東西太玄乎了,超出了我的理解範圍。索菲亞的爸爸似乎看出了我們的疑惑,便邀請我們到客廳去,然後走到酒櫃前,拿出一瓶紅酒,給我們每人倒了一杯,這才緩緩地給我們講到:“其實啊,索菲亞的媽媽在索菲亞兩歲時就已經離開人世了,那對我們家來說,可是個沉重的打擊呀。不過我一直覺得她並沒有真正死亡,隻是去了另一個空間緯度,被困在那兒迴不來了而已。所以從那時候起,我就開始著手研究穿越時空的事兒了,就是想著有朝一日能找到她,把她帶迴來。為了能夠更好地照顧索菲亞,我後來和愛人的妹妹,也就是我小姨子結婚了,她一直很疼愛索菲亞,有她幫忙照顧,我也能夠放心地去做我的研究了。”


    石頭聽了,好奇地問道:“那你有沒有成功呀?有沒有找到什麽線索或者辦法呢?”


    他微笑著搖搖頭,眼中卻透著一股堅定的光芒,說道:“還沒有成功呢,不過我已經有了一些發現,這些發現證明我的研究方向沒有錯,隻要沿著這個方向繼續研究下去,我相信總會有成功的那一天的。”


    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紅酒,感受著那醇厚的味道在口腔裏散開,然後看著他問道:“大叔,你這麽肯定你的研究沒有錯嗎?難道您見過索菲亞的生母了?不然怎麽就這麽有信心呢?”


    他再次搖著頭說:“那倒沒有,不過我見到你們了呀。我曾經在我去寶藏小鎮探險時,就給索菲亞留了一封信,讓我的太太轉交給索菲亞,在信裏詳細地告訴她,去尋找你們。我當時就有一種預感,覺得你們和這事兒肯定有關係,也許能幫上忙呢。”


    “尋找我們?”我更加疑惑地看著他,心裏滿是不解,這怎麽又和我們扯上關係了呢?


    “是啊,我在信中告訴索菲亞,隻要尋找到你們,就能救我,不然我隻能去另一個世界去尋找我的愛人了呀。”索菲亞的爸爸說完,端起酒杯,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那神情裏透著一絲無奈和決絕。


    索菲亞看著疑惑的我和石頭,也跟著說道:“起初我也不信呀,不過我爸爸信裏一直強調必須找你們兩個,而且還給我準備了五十萬,說你們肯定會來的。我當時雖然半信半疑,但想著爸爸的話總歸有他的道理,就按照他說的做了。”


    石頭在一旁一聽,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追問道:“咱們不是說的一百萬嗎?怎麽又成了五十萬了呀?這裏麵還有啥秘密呢,快說說唄。”


    索菲亞笑笑,神秘兮兮地說:“秘密,天機不可泄露呀,等以後你們就知道了,現在先不告訴你們,嘿嘿。”


    索菲亞的爸爸這時站起來,看了看時間,說道:“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吧,這幾天,你們就在我家好好待著,等我準備好了,你們都跟我去。”說罷,他便轉身迴臥室去了,留下我和石頭麵麵相覷,腦子裏依舊被這一連串離奇的事兒攪得亂糟糟的。


    索菲亞也站起來說:“本來我是想勸阻我爸爸不要去的,但是我爸爸還是決定要把我們送迴去,他說曆史不能改變,我們應該接受曆史,不是改變曆史。我想了想,覺得爸爸說的也有道理,所以就隻能聽從他的安排了。”


    看著離開的索菲亞,我轉頭對石頭說:“現在你知道為啥過去的你為啥沒有買股票了吧,因為這是命運啊,是已經安排好的,連索菲亞都能接受她爸爸會在地下室離世,你還不能釋懷啊,咱們就順其自然吧,別再強求那些改變不了的事兒了。”


    石頭聽了我的話,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站起來,長歎了一口氣,說道:“我隻是覺得能來到過去,可以發現很多以前看不懂的事情,以為隻要提前知道了,肯定會把握住機會,原來是我想多了呀,還是順其自然吧。走了,睡覺去,希望明天能有新的轉機吧。”


    在索菲亞家休整了一個月,這段時間裏,我們每天都在等待和準備著接下來的行程。索菲亞的爸爸終於開始給我們介紹他準備的那些裝備了,好家夥,隻見屋裏擺滿了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設備,除了常見的槍支彈藥和食物這些必備物資外,還有一些我們見都沒見過的高科技玩意兒,像實時信號發送器,那裝置看上去十分精密,上麵閃爍著各種指示燈;等離子微生物檢測儀,有著複雜的操作麵板和一些奇怪的探頭;負能量轉換器,外觀看起來就很神秘,不知道具體是怎麽運作的;空間粒子加速器,體積龐大又笨重,占了好大一塊地方呢。


    我看著這些笨重又複雜的設備,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滿臉疑惑地對索菲亞的爸爸說:“大叔,這些東西,咱們怎麽搬呀?這麽多又這麽重,還這麽複雜,感覺運輸都是個大難題呢。”


    索菲亞的爸爸看著我那發愁的樣子,不禁笑道:“咱們是搬不動的呀,不過別擔心,我們可以借助機器傳輸過去,我的隊員這幾天就到了,到時候有他們幫忙,就能搞定這些事兒了。”


    果然,沒過幾天,陸續來了幾個人,每個人看上去都各有特點。首先是負責機器組裝的馬修斯拉夫,他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眼神深邃而專注,一進屋就開始擺弄那些設備零件,看起來十分專業的樣子。還有地外文明專家詹姆斯朗格 ,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手裏總是拿著一個筆記本,時不時地記錄著什麽,一看就是個知識淵博、做事嚴謹的人。本.伊萬諾維奇呢,也是個很有學者風範的人,他頭發有些花白,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總是在和大家討論著各種專業的問題。還有通靈者維克茲多利,他的打扮就比較奇特了,穿著一身寬鬆的長袍,脖子上掛著一些奇怪的飾品,眼神中透著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麽。


    馬修斯拉夫先是開始組裝原子傳輸門,隻見他熟練地拿起各種零件,有條不紊地進行拚接、調試,那手法嫻熟得讓人驚歎。我在一旁看著他工作,就像看天書一樣,一臉懵逼地看著那奇怪的裝置,心裏充滿了好奇,悄悄地對索菲亞的爸爸說:“大叔,這些東西你們是怎麽研究出來的呀?感覺好高科技啊,完全超出我的想象了。”


    他拍拍我的肩膀,壓低聲音說:“這是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們在山中遇見了迷路的馬修斯拉夫,他說他是吉爾吉斯斯坦人,是乘坐外星飛船意外墜毀到了俄羅斯的。當時呀,外星人因為重傷,又受不了俄羅斯的寒涼氣候,都死了,所以他就得到了這些外星人的裝備。你說這事兒巧不巧,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不過當時可把他嚇得不輕呢。”


    我聽的雲裏霧裏,不過還是問道:“這些外星人長什麽樣子?”


    索菲亞的爸爸撓撓頭:“我也沒有看見墜毀的外星飛船,更沒有見到外星人,隻是在山洞裏發現這些東西,才開車運了迴來。馬修斯拉夫先是迴到吉爾吉斯斯坦,看望了家人,並準備了一些東西才趕迴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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