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動不動的怪物,劉玉山緩緩上前,他的腳步略顯沉重,眼神中帶著一絲警惕。來到怪物身旁,他抬起腳,輕輕踢了踢那龐大而恐怖的身軀,隨後轉過身,麵色凝重地對錢霜白說道:“霜白老弟,這怪物的血汁和肉都有毒,你趕緊去找曹兄,讓他派人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燒了埋掉。”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仿佛在下達一道生死攸關的命令。


    錢霜白望著那怪物,心中仍有餘悸,不禁說道:“也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多少這樣的怪物,萬一再有可就麻煩大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眉頭微微皺起。


    劉玉山微微搖頭,安慰他道:“這東西極難養活,而且有一定的地盤,所以不會有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篤定,試圖讓錢霜白安心。


    說著,劉玉山的臉色突然大變,原本平靜的麵容瞬間扭曲,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浮現在臉上。錢霜白見狀,心中滿是納悶,急忙問道:“玉山兄,你咋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與關切。


    就在這時,令人驚恐的一幕發生了。隻見劉玉山身後,那原本看似已被打敗的怪物的幾隻觸手竟緩緩舞動了起來。原來,這怪物的生命力極強,剛才的攻擊隻是讓它受了重傷,並未徹底死去。當劉玉山轉身與錢霜白說話時,幾根觸手如幽靈般悄悄伸了過來,無聲無息地紮進了他的後腰。或許是因為重傷虛弱,此時的怪物已沒有能力吸食鮮血,但這依然是極為致命的攻擊。


    錢霜白目睹這一幕,頓時大驚失色,他的雙眼瞬間瞪大,瞳孔急劇收縮。他毫不猶豫地抄起手槍,就要衝過去營救劉玉山。劉玉山察覺到他的意圖,拚命搖著頭,試圖製止他。然而,看到錢霜白那咬牙切齒、滿臉決然的模樣,他知道自己根本無法阻止。


    錢霜白如同一頭發狂的猛虎,瞬間撲到劉玉山身後。當他看到那三隻觸手已經深深插入劉玉山的腰部,順著傷口處正不斷流出黑紅色的血液時,他的心瞬間如墜冰窟,一股絕望的寒意湧上心頭,他在心中暗自叫道:“完了,這人不行了。”


    但他仍不願放棄,抬起手槍,對準怪物的破口處瘋狂射擊。“啪啪啪……”清脆的槍聲在寂靜的山寨中迴蕩,他的眼神中燃燒著憤怒與決絕,手指緊緊扣住扳機,一直把子彈打空才停了下來。


    此時的劉玉山,身體已逐漸癱軟。錢霜白趕忙抱住他,隻見劉玉山強撐著最後一口氣,艱難地說道:“兄弟,我不行了……這段時間教給你的功法要多加練習……還有我那個包裹……。”他的聲音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每一個字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完這最後幾個字,他的眼睛猛地一瞪,眼珠上翻,隨後便停止了唿吸。


    錢霜白的眼淚如決堤的洪水,嘩嘩嘩地流了下來,他悲痛欲絕地大喊:“玉山兄……”那悲傷的喊聲響徹整個山寨,在山穀間久久迴蕩,仿佛是對劉玉山的沉痛悼念,也是對這殘酷命運的悲憤控訴。


    天亮後,曹異人帶著眾人小心翼翼地迴到山寨。他們的腳步輕緩而謹慎,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不安。當他們看到慘死的劉玉山和沉默悲痛的錢霜白時,一時之間,眾人都愣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現場一片死寂,隻有微風輕輕拂過的聲音,仿佛也在為劉玉山的離去而默哀。


    錢霜白努力平複了一下心情,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曹大哥,你派人把怪物燒掉,那怪物的黑水有毒,別用手碰。”他的聲音雖然仍帶著一絲顫抖,但已多了幾分堅定。


    接著,他沉思片刻,對曹異人說道:“在後山修一座大墓,安葬玉山兄。把中間的五行土房改為供堂,凡是我太平會亡故的兄弟,都在供堂設靈位。”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決然與敬意,仿佛在為太平會的未來規劃著一條充滿敬意與紀念的道路。


    曹異人默默點頭,說道:“行,一切都聽你的。”說完,便立刻派人忙碌起來。眾人雖都迴到了山寨,但個個都心有餘悸,心中充滿了恐懼。他們不敢在太平會住,眼神中流露出不安與猶豫。


    錢霜白見狀,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放心吧,怪物隻有一個,而且這種東西都有自己的領地,所以不會有別的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了。”他的聲音平靜而沉穩,試圖安撫眾人的情緒。


    雖然錢霜白再三保證不會有別的東西了,可眾人心中的疑慮依然難以消散。最後,曹異人經過深思熟慮,拍板決定:所有崗哨都加派人手,而且每個人都配備一顆手榴彈,以確保山寨的安全。


    自從劉玉山亡故後,錢霜白仿佛失去了靈魂的支柱,感覺心灰意冷。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充滿鬥誌,而是索性住在山寨,整日沉浸在研究劉玉山留下的書籍和一些寶物之中。時光如白駒過隙,匆匆流逝,一住就是五年。


    這五年內,太平會的規模逐漸壯大,人員達到了三百多人。這些人並非個個都想當土匪,隻是小日本鬼子的侵略,讓老百姓們失去了家園,被逼得走投無路,無奈之下,隻好來到這土匪窩裏尋口飯吃。


    為了便於管理,錢霜白按照舊製,精心設立了三個哨長。一哨長管理七棚,一棚為十人,其餘人則分別負責燒火做飯、巡哨站崗等事務。大個被任命為一哨長,鄭勇貴為二哨長,趙老蔫為三哨長。他們各司其職,努力維持著太平會的運轉。


    一天,錢霜白找到曹異人,眼中閃過一絲決然,說道:“大哥,現在咱們的人太多了,隻是武器彈藥略顯不足,我琢磨著想弄點趁手的家夥迴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太平會發展的擔憂與對未來的思考。


    曹異人習慣性地拍了拍自己的禿腦瓜,思索片刻後說道:“兄弟啊,你看著那小日本的家夥怎麽樣?”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狡黠與期待。


    錢霜白舔了舔嘴唇,眼中燃起一絲鬥誌,說道:“大哥,我正有此意,離咱們山寨西北,有條公路,經常有小日本的車過,咱們幹他一票。”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興奮與決心,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曹異人嘿嘿一笑,說道:“我早有此意,也該讓那小日本子嚐嚐咱們的厲害。”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經預見到了小日本鬼子的慘敗。


    於是,由錢霜白帶隊,大個積極組織了七十人,他們如同一群隱藏在暗處的獵豹,埋伏在公路兩側的高地,靜靜地等待著小日本子的卡車。


    這是一個大拐彎的山路,地勢險要,必須轉過隘口才能看見來車。而公路狹窄,汽車無法調頭,一旦轉過來就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這無疑是一個絕佳的伏擊地點。


    頭天,眾人滿懷期待地埋伏在那裏,然而,整個白天都沒有任何動靜。時間在焦急的等待中緩緩流逝,太陽漸漸西沉,夜幕籠罩了大地,眾人隻好失望地撤迴山寨。


    第二天,他們再次早早地來到埋伏地點,依舊全神貫注地盯著公路。可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小日本子的卡車卻始終不見蹤影。眾人的心中開始泛起一絲焦慮與不安,但他們依然堅守崗位,沒有絲毫退縮。


    第三天,情況依然如此。那漫長的等待仿佛是一種煎熬,每個人的神經都緊繃到了極點。但他們依然沒有放棄,堅信小日本子遲早會出現。


    就這樣,一連等了八天,小日本子卻像是察覺到了危險,始終沒有露麵。眾人的耐心在這漫長的等待中逐漸消磨殆盡,心中充滿了沮喪與無奈。


    第九天,錢霜白終於沉不住氣了。他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索性用三國時期的諸葛亮馬前課占卜了一卦。卦象顯示落宮小吉,他心中暗自思忖:應該有啊,這眼看都下午了,怎麽還不來。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甘。


    就在這時,在前方了望的探子如一陣風般跑了迴來,臉上帶著一絲興奮與激動,大聲喊道:“二當家的,來了!”他的聲音打破了長久的寂靜,讓眾人的心中瞬間燃起了希望之火。


    錢霜白精神一震,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大聲喊道:“弟兄們,準備!”他的聲音如洪鍾般響亮,充滿了威嚴與鬥誌。隨著他的號令,幾十支長短槍如同一雙雙銳利的眼睛,齊刷刷地瞄準了公路。眾人的心跳開始加速,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他們緊緊握著手中的槍,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戰鬥。


    塵土飛揚,兩輛卡車晃晃悠悠地駛了過來。那卡車的發動機聲在寂靜的山穀中顯得格外刺耳,仿佛是死亡的前奏。等卡車緩緩進入伏擊圈,錢霜白看準時機,大喊一聲:“打!”他的聲音如同驚雷般炸響。頓時,槍聲四起,清脆的槍聲如鞭炮般連綿不絕,打破了山穀的寧靜。兩輛卡車瞬間停了下來,車輪在地上摩擦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跡。


    打了一會兒,眾人發現小日本根本沒有反抗。錢霜白心中感到一絲疑惑,他皺了皺眉頭,隨後命令停止射擊,所有人如潮水般衝下山坡,迅速來到卡車前。


    兩輛卡車的駕駛室裏,司機和押車人已經被亂槍打死,鮮血濺滿了車窗和座椅,現場一片血腥。眾人懷著好奇與期待,來到卡車後麵,掀開篷布。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所有人都傻了眼。隻見車內沒有任何他們所期待的物資槍支,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年輕的姑娘。她們都被繩子串綁在一起,身體緊緊地靠在一起,動彈不得。而且,剛才的襲擊中,有好幾位姑娘不幸被擊中,已經沒有了氣息。她們的身體軟綿綿地倒在那裏,臉上還殘留著驚恐與絕望的神情。


    錢霜白看到這一幕,懊悔萬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自責與痛苦,心中暗暗責怪自己的魯莽。他立刻命令手下人將活著的姑娘救了下來,而對於那些已經死去的姑娘,他們隻好懷著悲痛的心情挖坑掩埋。


    有一個人看著錢霜白,眼中帶著一絲迷茫與不知所措,問道:“二當家的,那小日本子怎麽辦?”他的聲音打破了現場的沉默。


    錢霜白滿臉惱恨,咬著牙說道:“都他媽扔出來喂狼,汽車燒掉。”他的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仿佛要將小日本鬼子徹底毀滅。


    另一個人接著問道:“二當家,這麽多鬥花子怎麽辦?”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與困惑。


    錢霜白看著這些姑娘,心中五味雜陳,說道:“讓她們迴家吧,我們迴去。”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與無力,仿佛已經對這次行動徹底失望。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然而,那些姑娘們卻紛紛跪倒在地,她們的眼中噙著淚水,臉上滿是絕望與哀求。其中一個姑娘哭著說道:“各位大哥,我們都是附近村裏的,小鬼子把我們的村都燒了,父母鄉親都殺光了,我們已經無家可歸了,求各位大哥給我們條活路,帶我們走吧。”她的聲音充滿了悲痛與無助,讓人聽了心生憐憫。


    錢霜白心中一軟,他讓眾人攙起這些可憐的姑娘,說道:“我們是山裏的土匪,過著刀上舔血的日子,不是你們女人該去的地方,你們還是投靠親友去吧。”他的聲音雖然依然堅定,但已多了幾分無奈。


    這時,一個姑娘勇敢地帶頭站了出來。她穿著一件灰色土布上衣,黑色土布褲子,兩條粗壯的長辮子垂在胸前,臉上的皮膚顯露出山裏人特有的古銅色。彎彎的細眉下,是一雙質樸而堅定的雙眼,小巧的鼻子下,略微有點大的嘴微微顫抖著。她說道:“這位大哥,這荒山野嶺的,除了豺狼野獸,就是小日本鬼子,我們難以生存,如果大哥不方便帶著我們,就把我們都打死吧,死在自己人手裏,強過落到日本人手裏。”她的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卻充滿了決絕與勇氣。其他女孩也紛紛表示,情願一死,也不願再遭受小日本鬼子的折磨。


    錢霜白看著這個姑娘,心中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大個看出了他的為難,站出來說道:“錢先生,不如先把她們帶迴去,這樣讓她們走,跟送死也差不多。”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同情與擔憂。


    錢霜白看著這些姑娘,又看了看大個,心中雖然略顯為難,但也明白大個的話不無道理。他無奈地一招手,說道:“好吧,迴去再說。”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與妥協,仿佛已經接受了這個無奈的決定。


    迴到山寨,曹異人看到這些女孩,不禁吃了一驚,他瞪大了眼睛,說道:“我說兄弟,你怎麽弄迴來這麽多鬥花子?”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與疑惑。


    錢霜白沒有隱瞞,把事情的經過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他的眼神中依然殘留著懊悔與自責,仿佛在為自己的錯誤懺悔。


    最後,他擔心地說道:“大哥,咱們山寨都是一些男人,這忽然來這麽多鬥花子,恐怕會出事啊。”他的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對未來的擔憂。


    曹異人則大大咧咧地笑了笑,說道:“其實吧,正好咱們弟兄都沒有婆娘,這是送上門的,比槍支彈藥還好。嘿嘿。”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調侃與期待。


    錢霜白聽了,麵露不悅,嚴肅地說道:“大哥,咱們雖說是綠林人,但欺男霸女這樣的事情,咱們不能幹,尤其她們都是中國人。”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正義與堅定,仿佛在扞衛著一種底線。


    曹大哥看到錢霜白不高興了,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兄弟別生氣,我就是這麽一說,你要是不同意,就當我沒說。”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歉意與無奈。


    錢霜白轉身來到庭院,對旁邊的把式說道:“通知各位弟兄到庭院,我有話說。”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威嚴與命令。


    隨著把式的唿喊,人們三五成群地匯聚到庭院。錢霜白請曹異人也出來,二人站在兩張桌子搭的高台上。錢霜白環顧四周,眼神中透著威嚴與莊重,他雙手一拱手,說道:“弟兄們,今天我帶著一些弟兄想從小日本手裏拿點東西,結果救下來一些鬥花子。本來想讓她們逃命去,可是現在山外鬧小日本子,沒辦法,隻好帶迴咱們山寨暫住。我已經和瓢把子商量過了,誰也別打這些鬥花子的主意,以後人家還得迴家呢。要是讓我和瓢把子知道了咱們山寨有人欺負這些鬥花子,那麽就別怪我翻臉。都聽見了嗎?”他的聲音如洪鍾般響亮,在庭院中迴蕩,仿佛是一種警告,也是一種承諾。


    在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說話。現場一片寂靜,氣氛緊張得讓人喘不過氣來。錢霜白見眾人沒有反應,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怒火,他氣的抬起手槍,“啪”的一聲,對天放了一槍。那槍聲如同一記耳光,清脆而響亮,打破了寂靜。


    所有人都被嚇了一哆嗦,他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錢霜白又厲聲問道:“他媽的,剛才你們都聾了,我說的話都聽見沒?”他的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仿佛要將那些不聽話的人吞噬。


    所有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大聲說道:“我們都聽見了。”他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恐懼與敬畏,仿佛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錢霜白這才點點頭,稍微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趙老蔫,你帶人收拾三間房出來,給這些鬥花子居住。”他的眼神中依然帶著一絲威嚴,但已多了幾分疲憊。


    三棚長趙老蔫點頭,帶著幾個人匆匆離去,去為姑娘們準備住處。


    轉過天來,那個帶頭的姑娘來到大廳,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感激與羞澀,對錢霜白和曹異人跪下說道:“二位頭領大哥,我們商量過了,想做些洗衣做飯的活計,報答你們的收留之恩。”她的聲音輕柔而謙卑,仿佛在祈求著一份恩賜。


    曹異人斜眼看看錢霜白,然後對她說:“姑娘請起來吧,我們不會趕你們走的,不用你們幹活。”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溫和與憐憫。


    那姑娘站起身來,說道:“二位頭領大哥,我們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實在是沒有地方去。”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無助。


    錢霜白打斷她,說道:“我大哥說了,不會趕你們走的。至於你們洗衣做飯嗎?”他轉頭看看曹異人,眼神中帶著一絲詢問與商量,“大哥,畢竟這活咱們這些大男人也不拿手。”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與幽默。


    曹異人點點頭,說道:“好吧,既然我兄弟說話了,那你們就看著做吧。”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妥協與寬容。


    那女孩千恩萬謝地要離開,錢霜白叫住她,問道:“姑娘怎麽稱唿?”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與關切。


    她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說道:“我姓嶽,叫我百合就可以了。”說完,她像一隻歡快的小鳥,蹦蹦跳跳地跑了。她的身影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活潑可愛,仿佛給這充滿陽剛之氣的山寨帶來了一絲清新與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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