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霜白被澆得一激靈,全身的寒毛瞬間豎起,心裏直納悶,這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他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疑惑與懊惱,暗自思忖:“別沒把別人弄成泥猴子,自己倒先成了落湯雞,這可如何是好?”


    算了,先迴去看看吧。錢霜白咬了咬牙,提步匆匆往金房趕去。一路上,他的心七上八下,腳步也略顯慌亂。


    待他奔迴金房,隻見劉玉山和花蕊小姐激戰正酣。劉玉山身形閃動,手中東洋刀舞得密不透風,卻仍明顯處於下風。他的額頭布滿汗珠,唿吸急促,每一招每一式都顯得有些吃力。


    這可急壞了錢霜白,他心急如焚,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急中生智大喊一聲:“玉山兄別怕,我把她的土坑裏灌滿水了,已經封住了她的根基。”他的聲音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帶著一絲虛張聲勢的意味。


    氣的劉玉山大喊:“笨蛋,隻有木才克土,水克不住土。”劉玉山一邊抵擋著花蕊小姐的淩厲攻擊,一邊高聲嗬斥,聲音中滿是無奈與焦急。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花蕊小姐卻急忙抽身就走,根本不顧劉玉山和錢霜白。她的身影如同一道幻影,瞬間消失在原地,隻留下一臉驚愕的劉玉山和錢霜白。


    劉玉山喘著粗氣,腳步踉蹌地走過來,滿臉狐疑地說道:“這家夥咋跑了,不應該啊!”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解,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錢霜白也撓了撓頭,同樣一臉納悶:“是啊,難道她真的怕水?”他的眼睛眨了眨,心中疑竇叢生。


    劉玉山拍了拍錢霜白的肩膀,手微微顫抖,說道:“花蕊小姐的根基應該不那麽容易找到,我們趕緊離開,萬一她追來還真不好弄。”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說完,兩人轉身欲離開著火的金房。那金房火勢熊熊,熱浪滾滾,仿佛一頭兇猛的巨獸在咆哮。可他們沒走兩步,一陣煙霧彌漫開來,花蕊小姐如鬼魅般出現在麵前。隻見她雙眼圓睜,咬牙切齒地說:“小鬼頭,你敢撒謊,看我不……。”她的聲音尖銳刺耳,如同夜梟啼鳴。


    沒等她說完,錢霜白握緊手中的九節鞭,大喝一聲,狠狠抽了過去。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決然,手臂肌肉緊繃。隻聽啪的一聲,花蕊小姐毫無防備,臉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瞬間一道血痕如同一道紅色的閃電,醒目地出現在她那俏臉上。


    那花蕊小姐哪裏受過如此傷害,剛才與劉玉山激烈打鬥都未曾受傷,如今卻被一個文弱書生偷襲得手。她的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隻見她惱羞成怒地撲了過來,速度快如閃電。


    旁邊的劉玉山眼疾手快,猛地推開錢霜白。他的力量極大,錢霜白的身體如同一葉扁舟被拋了出去。劉玉山順勢用東洋刀抵住花蕊小姐的攻勢,然後衝著錢霜白大喊:“趕緊快跑。”他的聲音響徹夜空,充滿了焦急與關切。


    花蕊小姐心頭正氣憤難平,怎肯輕易讓錢霜白逃脫。她冷哼一聲,放棄與劉玉山的糾纏,轉頭如離弦之箭衝向錢霜白。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必殺的決心,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風。


    錢霜白由於剛才偷襲成功,信心倍增。他不但不退,反而掄起九節鞭對著花蕊小姐一頓亂舞。他的動作雖然略顯生疏,但卻充滿了勇氣。那九節鞭在空中唿嘯而過,發出唿唿的風聲。


    本來花蕊小姐並不把錢霜白放在眼裏,奈何九節鞭本是木房木槿菊的武器,在五行上已對她稍有克製。再加上劉玉山在鞭頭綁了一塊黑狗皮,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她的巫術。還有錢霜白這種不顧死活的打法,讓她一時間竟有些無從下手,所以顯得有些不適應。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攻擊的節奏也被打亂。


    花蕊小姐見狀,停止攻擊。她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氣,將東洋刀扔到地上,然後雙手迅速打起手印,口中念念有詞。那咒語晦澀難懂,如同古老的梵音。劉玉山和錢霜白頓感大地在劇烈顫動,腳下的土地仿佛變成了洶湧的波濤。


    緊接著,地麵出現了一道道裂口,那裂口如同一頭頭猙獰的巨獸張開血盆大口。劉玉山和錢霜白感覺腳下一軟,瞬間陷落下去。雙腿被埋在土裏,泥土如同一把把鐵鉗緊緊夾住他們的雙腿,動彈不得。


    這下錢霜白徹底傻眼了,他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雙腿被埋不能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花蕊小姐滿臉獰笑著走過來。她的笑容如同惡魔的微笑,令人毛骨悚然。花蕊小姐說道:“你們有句古話,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今天你們殺了我這麽多人,我自然要你們償命。”她的聲音冰冷刺骨,仿佛來自地獄的宣判。


    旁邊的劉玉山可沒閑著,他趁花蕊小姐沒注意,悄悄抽出腰中的木刀。那木刀在月光下散發著微弱的光澤。他眼神一凜,對準花蕊小姐用力擲了過去。木刀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劃破夜空。


    花蕊小姐隻覺一陣惡風襲來,想要躲避卻為時已晚。那把看似普通的木頭刀竟然深深紮進她的大腿,她疼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因為這木刀上已經抹了劉玉山的血和詛咒,所以才讓花蕊小姐疼痛無比。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試圖伸手去拔木刀,然而每一次觸碰都帶來鑽心的劇痛,一拔就疼得她全身顫抖。


    劉玉山怎會給她拔出木刀的機會,他雙手交叉,兩個食指對準花蕊小姐,口中念動起神秘的口訣。隨著口訣的念動,隻見那木刀頓時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勢迅猛,瞬間就將花蕊小姐籠罩其中。火焰如同一頭饑餓的猛獸,瘋狂地吞噬著她的身體。


    那花蕊小姐突遭大火焚燒,疼得死去活來,一心隻想逃到水房的水潭中。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求生的欲望,然而腿上的木刀讓她行動不便,騰騰的烈火又讓她辨不清方向。再加上剛才她施展移地之法,使周圍的環境都發生了變化,結果她慌亂之中竟逃到了金房。看著金房也是一片火海,她絕望地哀嚎一聲:“別以為我死了菊門就滅亡了,這隻是開始,地獄已經打開大門了。”說完,她的身體便在火焰中漸漸癱倒,最終被化為灰燼。那灰燼如同一群黑色的蝴蝶,在火焰中翩翩起舞,而後隨風飄散。


    錢霜白奮力掙紮,想要把腿從地麵抽出,可那泥土陷得極緊,他使出渾身解數也絲毫動彈不得。劉玉山亦是精疲力盡,兩人就像兩根深深插入土地的木樁,無奈地被困在原地。


    好在片刻之後,曹大哥和大個潘安定三人匆匆趕了過來。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如同一道希望的曙光。


    看見錢霜白和劉玉山被困,他們趕忙上前施救,七手八腳地把兩人從土裏挖了出來。曹大哥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說道:“你們兩個幸虧是沒出事,看見這裏麵起火了,我們把湯藥喂給出來的男人,殺掉逃出來的女人。就是不見你們兩個,可把我們急死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慶幸與焦急。


    錢霜白嘿嘿一笑,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喜悅:“曹大哥,我們倆都沒有事,幸虧你進來了,要不我們咋出去都是個大問題。”他的笑容有些勉強,眼神中仍殘留著一絲恐懼。


    劉玉山休息了一會兒,待氣息稍勻,看著天色漸漸發亮,便向曹大哥問道:“曹兄,那些逃出去的男人都在哪裏?”他的聲音略顯沙啞,透著疲憊。


    “都在門口呢,不過我看他們都癡癡傻傻的。”曹大哥隨口答道,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


    劉玉山微微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他們都是中了那女倭人的迷藥,又被攝去了七魄,隻保留三魂供他們奴役。”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憐憫。


    潘安定看著院中的屍體,眉頭皺起,說道:“這些人都是女倭人啊,看她們倒還挺好看的,怎麽如此歹毒。”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厭惡與不解。


    劉玉山解釋道:“倭人本來就嗜血成性,加上這些倭人忍者又修煉邪術,所以做出這些惡行也就不足為奇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


    大個對潘安定調侃道:“你忘了,那些毒蛇都有好看的花紋,這些倭人都是美女蛇,你可千萬小心點吧。”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


    劉玉山沉思片刻,然後說道:“曹兄和二位兄弟,麻煩你們把這些屍體都抬到金房的火堆上,把她們全部燒掉。”他的語氣不容置疑,眼神中透著堅決。


    眾人齊心協力,將屍體抬至金房火堆。那兇猛的烈火瞬間躥起一丈多高,火勢洶湧,熱浪襲人。劉玉山轉身走進水房,不一會兒,他雙手捧著那個大水瓶走了出來。隻見他先是在瓶底小心翼翼地貼了一張聚魂符,那聚魂符在火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隨後他將瓶口對準火堆,口中念念有詞,施展起神秘的法術。


    接著,他吩咐錢霜白從包裏拿出黑狗皮。錢霜白迅速取出黑狗皮,遞給劉玉山。劉玉山接過黑狗皮,將其封住瓶口,然後用繩子仔細地拴牢,又取出一張鎮魂符貼在狗皮上。他的動作一氣嗬成,手法嫻熟,眼神專注而凝重。


    做完這一切,劉玉山帶著潘安定和大個緩緩走出菊門的寨門。他們的腳步略顯沉重,仿佛背負著千斤重擔。在門口,劉玉山停下腳步,拿起工具開始挖坑。那泥土在他的挖掘下紛紛揚起,不一會兒,一個大坑便出現在眼前。他將水瓶輕輕放入坑中,然後將土迴填,將水瓶掩埋。


    幾個人忙忙碌碌,一直忙到天色大亮,才把所有事情處理完畢。隨後,劉玉山讓門口那些男人進去把金房的大火撲滅。那些男人雖然神情癡呆,但仍機械地執行著命令。他們在金房內忙碌著,用水桶打水滅火。經過一番努力,大火終於漸漸熄滅。此時的金房已被燒得漆黑一片,牆壁坍塌,梁柱斷裂,一片狼藉。


    劉玉山考慮了一下,對那些男人說道:“去山寨後麵挖一個大坑,要把這裏的灰燼全部埋進坑裏。”他的聲音平靜而威嚴。這是個浩大的工程,劉玉山並未著急催促他們,他深知這些男人需要時間。


    眾人忙碌了多半天,早已疲憊不堪。曹大哥見狀,便帶著一些人前往山中打獵,準備弄些野兔山雞來充饑。那些男人雖然看似癡呆,但他們以前的生存技能並未完全喪失。他們在山中熟練地設置陷阱,追逐獵物。不一會兒,便收獲頗豐,帶著幾隻野兔和山雞迴到了山寨。


    一連忙了好幾天,總算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妥當。這些天裏,所有人都累得筋疲力盡。他們拖著疲憊的身軀,在花蕊小姐生前的房子裏舒舒服服地休息了好幾天。


    曹異人看著錢霜白,眼中帶著一絲期待,問道:“錢先生,以後你有什麽打算?”他的聲音打破了房間裏的寧靜。


    錢霜白的目光轉向劉玉山,眼神中充滿了敬仰與渴望,說道:“玉山兄,我想跟著你學本事,你現在可以收留我了嗎?”他的語氣誠懇而堅定。


    劉玉山微微一笑,說道:“我是個閑不住的人,喜歡四海為家的生活,你跟著我隻是吃苦,你可要想好了。”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關切與提醒。


    錢霜白開心地笑了起來,說道:“太好了玉山兄。”說完便要拜師,劉玉山趕忙攔住,說道:“別別,咱們還是以兄弟相稱吧,你叫我師父我不習慣。”他的雙手輕輕推開錢霜白,臉上帶著一絲笑意。


    錢霜白對曹異人說道:“大哥,我以後就跟著玉山兄了。”他的眼神堅定而執著。


    曹異人微微點頭,說道:“二位,我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他的語氣略顯猶豫。


    錢霜白似乎已經猜到他的想法,但還是禮貌地問道:“曹大哥,你想說什麽就直說。”他的眼神溫和而友善。


    劉玉山也說道:“是啊,曹兄請講。”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


    曹異人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我看這地方不錯,如今四處都是洋人,我們走到哪裏都受欺負。所以我想帶著潘安定和大個留在這。錢先生和玉山老弟都是有大本事的人,我想請二位暫時留下,等以後局勢穩定了,如果二位還要走,我絕不攔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誠懇與期待。


    劉玉山本想即刻離開,但看到曹異人滿臉的誠懇,心中不免有些猶豫,實在不好拂了人家的麵子。他轉頭看向錢霜白,問道:“老弟,要不咱們就多待幾天?”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詢問與商量。


    錢霜白自然滿心歡喜,連忙說道:“全聽玉山兄安排。”他的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隨後,他們開始查看山寨中的其他地方。在巡查過程中,他們居然在庫房裏發現了大量的槍支和手榴彈。那些槍支在昏暗的庫房裏閃爍著金屬的光澤,手榴彈則整齊地排列在一旁。


    劉玉山見多識廣,對這些武器自然了如指掌,他熟悉各種槍支的型號和性能,也深知手榴彈的使用方法。他看著這些武器,心中一動,索性在閑暇之餘教幾個人打槍。他拿起一支槍,詳細地講解槍支的構造、原理和射擊技巧。他的聲音清晰而有力,眼神專注而認真。


    錢霜白也沒閑著,他和曹異人一起,將以前山寨中的財物和小宅院裏的財物都搬運了迴來。那些財物堆積如山,有金銀珠寶、綾羅綢緞等。有了這些錢財,錢霜白向曹異人建議道:“大哥,不如我們多買些槍支彈藥,然後收留一些窮苦的中國人,這樣我們就可以真正做到劫富濟貧的江湖好漢了。”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興奮與期待的光芒。


    曹異人點頭表示讚同,說道:“好,我這就想法置辦武器。”他的眼神中透著決心。


    劉玉山說道:“我認識一個朋友,他專門從國外弄武器到中國賣,不如我跟你一起去問問。”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自信。


    說幹就幹,曹異人和劉玉山立刻準備出發去購買武器。錢霜白則留在山寨,負責收留一些吃不起飯的窮苦人。


    在那個戰亂的年代,窮人如螻蟻般比比皆是。由於錢霜白和劉玉山消滅了毒殺國人的菊門,他們在當地的名氣越來越大,如日中天。許多窮苦人聽聞他們的事跡,紛紛前來投靠。山寨裏的人數逐漸增多,一片熱鬧景象。


    為了有個響亮的名號,錢霜白苦思冥想,最終想到叫“太平會”。他覺得這個名字寓意著太平盛世,也代表著他們的理想和追求。


    時光匆匆流逝,不知不覺間,他們在這住了大概有小半年。劉玉山實在是住不下去了,他習慣了漂泊的生活,心中對外麵的世界充滿了向往。於是,他向眾人提出告辭。


    錢霜白聽聞,執意要跟著一起走,他說道:“玉山兄,我要與你同去。”他的眼神堅定而執著。


    劉玉山看著他,無奈地說道:“兄弟啊,你還是留下吧,太平會這麽多人,我怕曹兄應付不來。”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擔憂。


    曹異人也趕忙挽留道:“玉山兄弟,你也留下吧,在這咱們有肉一起吃,有酒一起喝,多麽快活,何必出去風餐露宿。”他的眼神中滿是不舍。


    “不了,我習慣了,何況現在太平會也有模有樣了,我也放心了。”劉玉山心意已決,語氣堅定地說道。


    曹異人見勸不住,隻好說道:“這樣吧玉山兄弟,晚上咱們好好聚聚,給你送行。”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與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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