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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為這一舉動,沈嶽山才徹底放心將沈羲和托付給蕭華雍,也有了方才沈雲安無聲之舉,這是一家人的親昵。


    然而沈雲安和沈嶽山都不知,蕭華雍還將皇宮的密道都揭露在了沈羲和的麵前,他對她自此,稱得上全部坦誠。


    沈羲和心裏的震撼,哪怕是隨蕭華雍迴到東宮,都還未平複下來。


    她身邊有個紫玉,最愛看話本子,又是個看完之後,忍不住與人分享之人,幾個丫鬟圍在一起,時常講些纏綿悱惻的故事。


    她也跟著聽了不少,在西北也不是沒有遇見過恩愛的夫妻,故而她由來隻覺著情愛不能長久,從未質疑過這世間並無真情實意。


    然而蕭華雍給予她的一切,是她難以想象的深刻。


    “不要用這樣感動的目光看我。”蕭華雍低頭吻上了她的眼簾,溫熱低啞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他的目光灼熱又似有一團火在內燃燒。


    又像是有一頭兇獸在他的眼底似乎要掙脫而出,令她有些害怕,可她卻又想順從他,不由自主伸出雙手,在他俯身親吻她的時候,圈住了他的脖頸……


    青光色,夜光寒,風流偏勝枕邊看;


    嬌怯力,曲向迎,頸項相交青絲纏。


    吟無聲,管弦啞,柔情深處慢音傳;


    芙蓉帳,月低眠,幾度短。


    新婦大婚第二日,哪怕是皇太子夫婦也是要如同民間一般,拜見家翁,沈羲和隨著蕭華雍一道去了太後的宮殿,先給太後敬了茶,太後樂嗬嗬給沈羲和備下了許多東西。


    在太後這裏略坐了片刻,算著祐寧帝差不多下了朝,他們才起身往明政殿去。


    “乘輦。”車輦停在了太後的宮門口,蕭華雍抱著沈羲和上了車輦,陪著她一起坐。


    “你放開我。”這麽多人看著,他竟一點不顧忌,“我能走,這樣乘輦過去,指不定被他們穿成什麽模樣。”


    深信隻要想一想,就覺得臉熱羞窘。


    “傳什麽?”蕭華雍戲謔地掃著她。


    沈羲和瞪了他一眼,這人好不知羞!


    又被她的模樣取悅的蕭華雍抓住她的手,親了親她的指尖:“你隻管坐,世人皆知我體弱,是我要乘輦,與你何幹?總不能我乘輦,讓太子妃跟著車輦走著去明政殿?


    這要是傳到嶽父耳裏,我後日哪敢陪你迴門?”


    沈嶽山要留到沈羲和迴門,才迴西北。


    沈羲和這才反應過來,這人在旁人眼裏就是個瓷娃娃,她壓根沒有想到這一茬,隻想到了……


    蕭華雍又忍不住笑出了聲,沈羲和扯了扯他的衣袖:“你收斂些,你可是‘體弱多病’之人。”


    笑得如此中氣十足,也不怕旁人猜疑。


    “這都是信得過之人,有生人靠近,我自然會收斂。”蕭華雍故意壓低聲音,湊到沈羲和耳畔說,說完還忍不住親了親她的耳垂。


    逗得沈羲和又瞪他一眼,而蕭華雍則是笑得像偷腥成功的貓兒般滿足。


    沈羲和和蕭華雍到了明政殿,祐寧帝剛用完朝食,遇上大朝會,陛下也隻能餓著肚子上朝,上完朝才能用食。


    祐寧帝倒是沒有為難他們,將慈父的麵目展露得恰到好處,給他們備下了厚禮,就讓他們迴宮歇息。


    她成婚了,嫁到了東宮,這個她熟悉的地方,也許是因為成婚前,她就往來於此,也許是身旁的這個成為她夫君的男人,她竟然沒有絲毫不適應,也沒有半點茫然與忐忑。


    隻是她去整理嫁妝,清點東宮事物之際,竟然看到了一副畫。


    這幅畫她一點都不陌生,是按照蕭華雍的意思給他畫的畫像,他曲折一條腿坐在樹下,一腿伸長,隻是現在這條伸直的長腿上枕著一個女郎,這個女郎竟然是自己,她何時畫了自己在上麵?


    她取下畫,就去尋蕭華雍:“蕭北辰,這畫你作何解釋?”


    蕭華雍正在翻閱分派給他的奏折,抬眼看到這幅畫,眼中劃過一絲心虛,旋即就被委屈取代,他沉沉歎了口氣:“偶有一夜,夢境如此,我做夢都盼著與呦呦親昵,奈何呦呦從不肯給我親近之機,我隻得畫上幾筆,以慰相思。”


    沈羲和:……


    做了這麽無恥的事情,竟然還把自己說得如此可憐,活像是被她逼得生活所迫。


    這要是大婚前發現,沈羲和肯定把它給毀了,因為一日不成婚,一日都可能成為變數。試想若是沒有嫁給蕭華雍,又有這樣的畫存在,真是百口莫辯。


    但現在他們都大婚了,都行過周公之禮,這畫好似也沒有出格之處,沈羲和隻得認了。


    轉頭又發現了一個結繩,結繩正是前年除夕守歲,蕭華雍從自己這裏磨去的,隻是繩結上纏了一縷青絲,猶記得表兄成婚之時,她去了臨川郡,蕭華雍每日一封書信,書信裏都有一根發絲,這頭發不用看也知道是誰的。


    沈羲和看了兩眼,正要收迴目光,不防蕭華雍從身後將她抱了個滿懷,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夫妻結發,呦呦還欠我一縷青絲呢。”


    這個習俗不是固有,隻有那婚前就兩情相悅的夫妻,才會在成婚後結發纏絲。不過既然蕭華雍提到了,沈羲和也沒有想要拒絕:“你不放開我,我如何剪發?”


    蕭華雍自個兒去拿了剪子,勾起沈羲和一縷青絲剪了,又剪了自己一縷,將兩人的都分做兩半,一半與一半編織在一起,變成了兩股。


    沈羲和會意,折身取了兩個自己縫製的香囊過來,遞了一個給他。


    蕭華雍抬頭對著她勾唇溫柔一笑,遞了一股由他們二人發絲表在一起的頭發給沈羲和。


    互相交換,各自放入香囊,蕭華雍將之掛在腰上:“日後定要每日都戴著。”


    摸了摸香囊,蕭華雍眸光一動,又道:“隻是這香囊顏色不能配著每身衣裳,還得煩勞呦呦多些花樣的香囊。”


    沈羲和如何能夠不懂他的小心思,微微一笑算是應承下,她方才尋香囊,看到了蕭華雍從她那裏偷走繡著仙人絛的手帕,手帕沒有鎖邊,她將之拿出來,穿針引線,開始鎖邊。


    無彈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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