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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覺得呢?”被盯在地上的少女靜靜地看著陸越,此刻萬千星辰都是她的柔床。“我很不像?”


    “我應該叫你什麽?”陸越沙啞地問出了他的問題。“神…還是魔鬼?”


    “我隻是個研究員。”少女無視那四根束縛著她的武器緩緩站了起來,她身上染血的白裙以極快的速度變成了金色的紗裙。“這片宇宙都是我的領地,我隻是個研究員,負責觀察這片宇宙的精神行動。”


    “你…!”陸越一時語塞,他終於意識過來自己眼前是一個怎樣般的存在了。“為什麽我會看見你?”


    “你的意識在人類裏算是難得的,你強大並不被暗點誘導,我給你留了一份數據樣本。”少女慢慢走過來從地上撈起一片星辰的雲霧,她放在手裏輕輕轉動,那裏也隨之放大,變成了一片星係。“說起來,人類在宇宙中的情感是很值得研究的表現,我們樂意看看你們如何對抗暗點。”


    “天啊!”陸越驚恐地指了指眼前的少女。“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隻是生命,生活在你們宇宙之外的宏觀生命。”少女輕輕轉動著手裏的氣泡星雲。“在我們的眼裏,宇宙大爆炸就是一個培養皿中的細胞而已。”


    陸越瞬間明白了這個少女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存在了,他險些沒站穩,差點坐在了地上。


    “細胞並不是一個很準確的貼詞,準確來說我們以吞噬你們的宇宙為食物,我們誕生於那些虛無的能量源河,但是和你們不一樣的是,我們的時間裏沒有光,我們什麽也看不到,必須要將你們吃進去,才能獲得關於光的概念。”


    陸越不敢再上前插話,這些談話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範疇,他唯一能做的隻有記錄,甚至連猜測都不敢。


    “你們的宇宙是我之前發現的,我吃得很慢,在吞噬初期它會先停止膨脹,隨後慢慢坍塌,但在坍塌前,我為那些產生生命的星球放了一些有趣的小實體,我樂衷於觀看那些生命對抗暗點的過程,並以此獲得樂趣。”


    “在你眼裏,我們隻是一本書嗎?”陸越顫抖地問道。


    “一本值得細讀的書。”少女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感情變化。“至少我記住了你們的存在,小生命們。”


    “放過人類吧…”陸越的聲音越來越小。


    “你覺得一個文明的意義是什麽?”少女輕柔地問道。


    “什…什麽?”


    少女輕輕揮了揮手,周圍的星辰全都消失了,陸越忽然感覺周圍變涼了許多,他再次打量起四周,這才發現原先的星辰都變成了無數藍色的光線,仿佛是一個散發著熒光的沙灘。


    “這裏沒一縷光忙,都是我認為可以留下的文明,它們依靠著強大的意誌永生在我的世界裏。”少女把手中的光球放在了陸越眼前,裏麵是三道小小的熒光,他細看才知道那是三個星係。“這是我在其他宇宙捕捉到的人類,現在我想,給你們也留一個機會。”


    陸越看著裏麵那三個星係,它們隨著陸越的觀察開始逐漸放大,母星也隨之清晰起來,陸越看到了一個巨大瑰麗的工廠大陸,上麵還標注著一個名字:克锘塞輪。


    “如果你們可以成功,至少抵抗住暗點,不出賣靈魂。”少女輕輕拍了拍手,星係隨之消散。“我可以把你們留下來,放進我的收藏品裏,並給你們一個新的宇宙,或者…”


    “或者什麽?”


    “或者,你留下來,做我的意識體。”少女拿出了一張卡片形狀的物體。“我把你的靈魂刻下來,作為我的收藏品。”


    “不!不可能!”陸越下意識地拒絕,可緊接著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可是我隻是個人,一個普通人,我沒有那麽大的能力!”


    “你想好可以再來這裏,你們的星球比我之前收集的人類要弱小的多,純粹的靈魂更是罕見,我隻能批量收集了,不過如果你們能做到翻盤,我會把你們放在裏麵。”


    “除了我之外…”陸越對上了她的眼睛。“這裏還有別人來過嗎?”


    “沒有…隻有你一個。其他的人…都把靈魂祭給了那些普通的暗點,為了他們自己的性命和珍貴的人,你的同伴唐寧就是這麽做的。”


    “唐簡她居然說的是對的!”陸越頓時一驚。


    “你們人類都喜歡見麵禮,我也送你一個吧,放在你床頭上了,再見,陸越。”


    陸越頓時感覺到了一陣眩暈,然而這次沒有了灼燒的感覺,他很快就感受到了結實的地麵,他這才發現他已經迴到了自己的臥室,那本打開的日記還停留在那一頁,周圍的一切都沒有變化。


    “純粹的靈魂…為什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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