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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五章繼續改革


    吃了飯,胡天有事自個開車走了,謝天華看了看趙政策,又看了看鄧巧巧,搖頭一歎,也走了。


    “我來開車吧。”趙政策又是當仁不讓地坐到吉普車的駕駛座位上麵。


    “你這不是開去長城的路啊,政策哥哥。”過了一會兒,鄧巧巧就發現不對勁。


    “等下把你給賣了,順便幫忙數下鈔票啊。”趙政策就打趣道。


    “你舍得嗎?”鄧巧巧卻是嫣然一笑,風情萬種。


    過了一會兒,鄧巧巧又禁不住問道:“這是去哪啊,政策哥哥。”


    “去醫院看望一個長輩。”趙政策笑嗬嗬地說,“我以前給他當過秘書。”


    “我知道了,衡北市的市委書記。”鄧巧巧就笑著說,“是應該去看望一下,先去買束花和一些水果吧。”


    “還是巧巧細心。”趙政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還真沒想過這種問題。”


    鄧巧巧受到了誇獎,心裏甜滋滋的,象喝過蜜糖一樣。


    徐東清的手術進行得很順利,精神狀態很好,見了趙政策,很是高興。自打從衡北市的市委書記位置上退下來後,基本上就沒有幾個人來京城看望過他,很是有幾分人走茶涼的感歎。


    “書記。”趙政策一如既往的恭敬。


    “嗬嗬,政策來了啊,這位是你女朋友嗎?”徐東清笑嗬嗬地說,“真俊俏的姑娘,你可要好好待人家。”


    趙政策微微一愣,什麽時候徐東清變得說話這麽沒有分寸了,都不先問問自己,就這麽冒失?


    “政策啊,別再叫我書記了,叫徐叔吧,我已經不是衡北市的市委書記了。”徐東清卻是笑著說,“這無官一身輕,說話也輕鬆多了。”


    “叔叔,您好,我叫鄧巧巧,祝您早日康複。”鄧巧巧笑著說。


    “好,好。謝謝啊。”徐東清見趙政策沒有接話,也明白趙政策和鄧巧巧之間的關係隻怕還沒有達到那種程度,倒也沒有再重複問了。


    “書記,差不多可以出院了吧。”趙政策笑嘻嘻地說,“這醫院裏怪悶的。”


    “嗯。”徐東清點了點頭,“我早就想出院了,可老伴總是不讓,說難得京城醫院這麽好的條件,多休息休息。”


    “這事情還多虧政策呢。”徐夫人有些感激地看了趙政策一眼,“還特意跑到京城來看你,你就知足吧。”


    “這是應該的,徐叔沒少關照我,沒有徐叔,就沒有我的今天。”趙政策趕緊說。


    “虛的就別說了,政策。”徐東清擺了擺手,“你能夠走到今天,完全靠的自己的能力,這是有目共睹的。西衡縣的改革啊,還是有些懸,你要謹慎,再謹慎。”


    “我知道了。”趙政策趕緊說。


    “政策,你還是早些走吧,這醫院裏氣味怪難聞的,難為人家姑娘了。”徐東清就笑嗬嗬地說,“等我迴衡北市的時候,再陪我聊天吧。”


    “我再陪陪您吧,徐叔。”趙政策笑嘻嘻地說。


    “走吧,走吧。”徐東清把趙政策往外麵推,“你能來看看老頭子,徐叔就知足了。難得來京城,好好去玩一玩。”


    “那我走了,徐叔。”趙政策隻好說,“您出院的時候給我個電話,我到省城機場接您。”


    “接什麽接啊。”徐東清沒好氣地說,“我自己不會坐車啊。”


    馬屁拍在了馬腿上麵,趙政策訕笑著領著鄧巧巧出了醫院。


    “這誰家的姑娘,長得真俊俏,和電視劇裏的明星一樣漂亮,跟政策真是般配。”趙政策一走,徐夫人就禁不住問道。


    “鄧巧巧,一個律師,在西衡縣打過兩個官司。”徐東清感歎著說,“就是這京城的人,背景深著呢。”


    “政策好福氣啊,我看那姑娘整個心思都在政策身上。”徐夫人就很是高興地說,“你這一退,錢書記又升遷了,政策在西衡縣可是夠艱難的。”


    “你懂什麽啊,別談論這些沒有用的事情,讓人聽見不好。”徐東清趕緊說。


    “我這不就是和你說說嘛。”徐夫人嘀咕了一聲,卻是沒有再說這個話題。


    吉普車出了城市,視野一下子變得開闊起來,趙政策的心情也為之一爽。


    “政策哥哥,你看天上的景色,好漂亮哦。”鄧巧巧嬌笑著,芊芊玉指指向了天空。


    從雲的縫隙裏,從那橙黃的,襯著太陽的邊緣上,陽光成為一種寬闊的扇子一樣的光線,斜斜地投射到車窗上,折射出美麗的光彩。陽光在天空時是細細的,象槍鋒一樣的這些光線,到臨近地麵的時候,象奔流一樣的擴大起來,落在沿著天邊伸展著的褐色草地的界限上,把它裝飾得很美麗,奇幻的,歡快的使它變得更年輕了。


    “真漂亮。”趙政策由衷讚歎了一聲,“不過,巧巧你更漂亮,一切自然風景都在你麵前黯然失色。”


    “政策哥哥,真的嗎?”鄧巧巧小臉一紅,手指擺弄著裙邊,有些不自然地說,“不是在逗我開心吧。”


    “當然是真的,巧巧最漂亮了。”趙政策嗬嗬笑著,轉過頭來認真打量了鄧巧巧一眼,“不過,我更欣賞你身上的那股正氣。”


    “我不要漂亮,隻要政策哥哥你喜歡。”鄧巧巧滿目柔情,看著趙政策。


    “我們就在這看長城吧,有些東西遠觀還美麗一些。”趙政策把吉普車停了下來,笑著說。


    “嗯。”鄧巧巧很是柔順地把小腦袋靠在趙政策的肩膀上,一臉的幸福模樣。一股淡淡的幽香傳到了趙政策的鼻孔裏,很是好聞,讓趙政策忍不住多唿吸了幾次。


    “抱抱。”趙政策鬼使神差地念叨了一句。


    “嗯。”鄧巧巧羞紅著臉躺在了趙政策的大腿上麵,摟住了趙政策。或許,趙政策身上的氣味更讓鄧巧巧迷戀,外麵的風景對於她來說全無吸引力。


    “巧巧。”趙政策低下了頭,覺得身體裏的血液流速正在加快,難以壓抑。


    “嗯。”鄧巧巧把頭轉向上,兩隻大眼睛水汪汪地看著趙政策。


    趙政策有些顫抖地將自己的嘴唇不斷往鄧巧巧的嘴唇靠近,鄧巧巧的唿吸開始急促起來,眼睛已經閉上,嘴唇也在微微顫抖著,半是緊張,半是期待。


    近了,更近了……


    兩個火熱的嘴唇終於沾在了一起,空氣在這一瞬間停止了流動。巧巧看來沒有任何接吻技巧,牙齒一直咬得緊緊的,卻又很是舍不得離開趙政策的嘴唇,很是迷戀。


    趙政策火熱的大手往巧巧柔軟堅挺的胸部才一接觸,巧巧馬上一驚,嘴唇就張開了。趙政策的舌頭乘勢而入,貪婪都吸吮著少女嘴唇內的丁香,並且一步一步地引導著巧巧。


    巧巧覺得渾身發熱,身體發軟,隻覺得腦袋裏麵轟了一聲,有些空白,又忽然飄到空中,雲彩飄飄,很是旖旎,卻又有些發虛。


    趙政策的手已經不由自主地開始不規矩起來,伸進了巧巧的內衣裏,更是讓巧巧的身軀扭動個不停,欲拒還迎,讓趙政策更加不安分了。


    巧巧覺得趙政策的手就象一隻魔手,摸到哪裏,哪裏就發燙,可偏偏又很是舒服,讓巧巧有些緊張,有些期待,嘴裏開始不由自主地呻吟起來。


    巧巧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了,嘴唇隻是很被動地一張一合,配合著趙政策的吮吸,有些無助,有些刺激,有些甜蜜,有些迷戀。


    熱戀中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讓人直歎日月如梭,光陰似箭,不知不覺,天就黑了下來。


    “巧巧,該迴家了,我送你迴去吧。”趙政策歎息了一聲,這一別又不知道該到什麽時候了。


    “政策哥哥,今天睡我家吧。”巧巧柔柔地說,“我舍不得你離開。”


    “這不行。”趙政策毫不猶豫地說,“影響不好。”


    “哦。”鄧巧巧可憐兮兮地說,“那我明天送你去機場吧。”


    趙政策摸了摸鄧巧巧毫無瑕疵的粉嫩臉蛋,愛憐地說:“傻丫頭,有時間我會給你打電話的,你也可以來西衡縣玩啊。”


    “嗯。”鄧巧巧低頭應了一聲,很是有幾分去情願,讓趙政策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那你明天早上到東方賓館接我吧。”


    “太好了。”鄧巧巧馬上高興起來,“政策哥哥,我明天清早就過來。”


    且不說第二天早上在東方賓館的房間裏又是如何一頓旖旎風光,到機場給趙政策送行時鄧巧巧又是淚眼朦朧一片。


    趙政策迴到了西衡縣,卻又是開始忙碌起來。


    西衡縣最後一個國營企業電子儀器廠被趙政策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也徹底承包出去了。


    趙政策卻是進行了改革中的又一個重磅動作:價格完全放開。


    縣委書記易華榮雖然對價格放開一事有些擔心,但最終還是同意了。


    一個月後,趙政策再次漫步西衡縣東區集貿市場,當初就是在這個集貿市場與泥鰍販子謝天華認識的。這一次,連趙政策都覺得有些迷亂了。


    滿街都是擺小攤的,雜亂地坐滿一地。滿街打美式台球的,俗稱桌球,五毛錢一盤的輸贏,從早打到晚。


    趙政策最關注的就是市場價格問題,可見了後也有些哭笑不得。滿街的價格五花八門的,同一個商品相隔不過幾米遠,價格卻是各不相同。


    乍看之下,市場確實顯得有些亂。看久了,趙政策還是有些滿意。畢竟,這是一個貨源充足的市場。電視機,眼下很多大城市裏麵,沒有後門根本就買不到,但是西衡縣城裏有賣,隻要你袋子裏有錢。


    雙十牌自行車隻要一百五十元一輛,鳳凰自行車卻是三百元一輛,永久牌自行車就更貴了,接近四百元一輛。


    要說這是個瞬息萬變的市場還有些過分,畢竟這裏隻是一個小小的縣城,局限性是肯定有的。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這是一個變化著的市場,今天和明天不一樣的價格,特別是蔬菜,上午晚上是不一樣的價格。


    事實上,這些不穩定的感覺匯合起來,也不如國營糧油公司掛出的那塊“今日糧油價格”的牌子更能刺激人的視覺與感官。改革多年了,糧油價格的放開一直是謹慎而又謹慎的。民以食為天,難道要動真格的了?


    隨著糧油價格的放開,整個西衡縣除黃金之外,所有的生產,生活資料的價格已經全部放開。


    不過,對於糧油價格的放開,趙政策還是稍微進行了變通,采取了比較謹慎的方式。把國家過去對市民供應的糧食由“暗補”,變成了“明補”。每個城鎮居民,每斤糧食補助一毛五分錢。


    價格放開後,過去僅有國營幾家壟斷的糧食市場,驟然增加到四十多家。讓趙政策比較安心的是,大米價格一直穩定在三毛錢到四毛錢每斤之間,並沒有出現什麽大的浮動。


    多家經營的局麵,使糧油公司的經理們再也坐不住了。於是,他們在下設立的大大小小的門店,加工廠,層層搞起了承包,分別實行了聯產計酬和聯銷計酬的工資製度。而這一局麵,正是趙政策想看到的結果。


    這些經理人也是沒有辦法,因為居民們的補貼必須靠他們賣了糧食的錢來支付。


    居民們剛開始還有些慌亂,可領到這個月的糧食補貼後,使得起初的驚慌馬上變得格外平靜了,而算過細賬的人卻有開始擔心再迴到原來的製度。


    縣委書記易華榮也是徹底放下心來,隻要不引起通貨膨脹,不造成市民搶購物資的局麵,就可以保證穩定局麵。


    事實上,趙政策還是挺有信心的。西衡縣的市場改革,隻是展示著一個很普遍的真理:人為地控製價格,帶來的是商品匱乏和生產者消極。價格基本是隨著需求的強弱而升降,是買方與賣方在討價還價中痛苦地或者快樂地達成的某種默契的協議。價值規律這隻無形的手在支配著政府企業和消費者的行為。


    其實,價值規律也隻不過是在西衡縣恢複其本來的麵目,價格正在發揮其固有的導航效能。


    當然,縣委書記易華榮的擔心也是理所當然的,雖然,事實證明這個擔心是多餘的。國內的計劃經濟搞了四十年,最敏感的糧食價格,一直由國家統購統銷,這四個字一下把人們的記憶帶迴到解放前的某些電影片段。


    而此時,國內的其他所有地方,都在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走在價格雙軌製的鋼絲上。大白菜的價格也要由政府製定,副食品上漲兩分錢都有可能造成立即哄搶的局麵,出現重大不安定因素。


    即便結果還可以,趙政策的心情卻不輕鬆,相反,還是相當沉重。


    此時,趙政策正在縣委書記辦公室裏麵,和縣委書記易華榮坐在沙發上麵對麵,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沉重。


    “政策啊,現在我們西衡縣快成了衡北市中間的一座孤島了,周圍是一片汪洋大海。”易華榮強行笑了笑,很是勉強。


    “是啊,我們西衡縣有些象異端了。”趙政策撇了撇嘴,“宣傳部門已經接待過五十多起兄弟縣市的參觀團,好像趕集一樣。”


    “事實上,大多數人都是戴著有色眼鏡前來挑刺的。”易華榮歎了一口氣,“我們衡北市其他縣的幹部就是路過西衡縣,大多數也是繞道而行。東衡縣的縣委書記上次和我在市裏一起開會,我問他怎麽不來看看,你猜他怎麽說?”


    “怎麽說?”趙政策不動聲色地接應了一句。


    “他說:去了不好表態。”易華榮沉聲說道,臉色有些難看。可趙政策一聽,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還有更過分的呢。”易華榮沉聲說道,“羅市長原來的秘書章小波,現在市國土局當副局長,居然在公開場合稱:這哪裏是改革,分明是胡鬧。”


    趙政策的臉色變了變,隨即鎮定下來。這個章小波之所以這樣表態,可不簡單,因為章小波剛從市長秘書的職位上調離,這樣的表態究竟是羅市長的意思還是常務副市長章全的意思呢,很難把握這一點啊。


    “應該叫羅書記了。”趙政策笑了笑,“書記,這稱唿可馬虎不得啊。”


    “嗯。”易華榮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羅書記上任一個多月了,還沒有到我們西衡縣視察過呢。”


    “嗬嗬,我們西衡縣是個敏感地區嘛。”趙政策嗬嗬笑著,“熟識國內政治寒暑表的政界人士,自然是對之慎而又慎,態度模棱兩可,觀望大氣候的變化,這也無可厚非嘛。”


    “開工沒有迴頭箭啊,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易華榮苦笑了一聲,“政策,我倒沒有什麽,反正快要退休了,到哪裏養老都可以。你還這麽年輕,何苦呢?”


    這也是易華榮最納悶的地方,以趙政策背景和能力,啥路不好走,為什麽一定要走這條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之路呢,還是走得這麽艱難與堅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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