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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名聲
“都說打人不打臉，怎麽這兩位專門往人臉上招唿啊。”李娜嬌笑著，並沒有什麽太大的顧忌，讓趙政策很是疑惑。
一般來說，到了縣委常委這個級別，都會很注意自己的言行。在官場上，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那可是個大忌諱，起碼會被人看作是不穩重的體現，還容易得罪人，實在是壞處多多。
這西衡縣也算是個另類了，縣長向華群和人大主任尤轉頂在衛生間裏單挑，各自的秘書在衛生間外麵也大打出手，這種場麵隻怕是難得一見。
縣委常委，宣傳部長李娜居然絲毫不忌諱地談論這個事情，語氣中甚至帶有調侃和幸災樂禍的成分在內。
趙政策要是知道紀委書記喬光明給了自己“這小子比誰都陰”的評論，非大叫冤枉不可，自己隻不過是去勸架的，總要先抱住一個人不是，哪裏知道尤轉頂在自己抱住向華群的時候，還要繼續打鬥。
趙政策是不會承認自己最陰的，充其量是稍微有些陰罷了。要是再陰一些的話，就不會說打人不打臉之類的話語，而是說：老尤，千萬別打鼻子，千萬別抓頭發，千萬別咬耳朵之類的話語。
趙政策相信，隻要自己那麽一提醒，向華群的鼻子，頭發，耳朵等神經最敏感的部位，肯定是要受到尤轉頂的特殊照顧。
“李娜，要是你出手，肯定就是九陰白骨爪了。”趙政策就笑著打趣道。
“你要不要試一試？”李娜咯咯一笑，比劃著自己纖秀的小手和長長的手指甲。
“走吧，今天這常委會是開不了啦。”趙政策笑了笑，對李娜的好感大為增加，趙政策是不太喜歡心機太深沉的女人的。當然，也不能排除李娜這女人是裝傻扮純情。
縣委書記易華榮的心情是複雜的，自己是西衡縣的一把手，可縣長和人大主任居然大打出手，傳到領導的耳朵裏肯定要壞事。可尤轉頂和向華群鬥得越兇，易華榮越好掌握西衡縣領導班子的平衡局麵。
易華榮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必須擺出縣委書記的架子來，這事情西衡縣除了自己，還真沒有人夠資格來處理這個事情。
“都坐吧。”易華榮不冷不熱地哼了一聲，“兩個人都先自己考慮三分鍾，想想這個事情的不良影響，然後我們再聊聊。”
說完，易華榮也是自管自地喝茶抽煙，不再理會尤轉頂和向華群。
事實上，這件事情易華榮是站在向華群這邊的。人大主任尤轉頂鼓搗出來的這個提案讓縣委書記易華榮和縣長向華群心裏都別扭。要是以後西衡縣的重大事項都要先經過人大常委會通過，那豈不是讓人大常委會淩駕於縣委常委會之上了？
由來都是黨領導一切，縣委常委會議就是縣裏的最高決策層，任何一個縣長和縣委書記看到這個提案都會心裏不舒服，極力反對的。
“易書記，今天這事情我又錯，太衝動了。”還是縣長向華群先開口。
“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不該和老向頂著幹。”尤轉頂也馬上說道。
“這就對嘛，都是內部矛盾，大家都是為了把工作做好。”易華榮一副很是高興的表情，從口袋裏掏出香煙，每個人給了一支。
“握個手吧，這事情就算過去了，以後不要再提。”易華榮又笑著說。
向華群和尤轉頂倒是很配合，勉強握了一下手，手一搭就馬上鬆開了。
“老尤，你的那個提案我看過段時間再拿到常委會上討論吧。”易華榮笑了笑，語氣卻是有些生硬，“我先找幾個常委通下氣，看他們是什麽看法。”
“好吧。”這個時候，一聽易華榮的語氣，尤轉頂也知道事不可為了。今天這一架，尤轉頂雖然臉上被向華群抓了幾道口子，現在還火辣辣的痛，可有趙政策“幫忙”，尤轉頂是狠狠扇了向華群幾巴掌，出了一口惡氣。
尤轉頂從縣長的寶座被發落到人大，要說心裏沒有怨氣，那是騙人的。這口惡氣一直在心裏憋得慌，今天才算是吐了出來。
“那好，就這樣吧，以後的工作還要互相配合，我也相信兩位同誌的黨性。”易華榮嗬嗬一笑，“都迴去吧，我還要去電力局一趟。”
向華群和尤轉頂一前一後，默不作聲地往辦公室外麵走，每個人心裏都清楚，通過這次打架，兩個人之間的仇恨更深了。
石頭鄉派出所的所長全無本很快就被調走了，走的時候，連送行的人都沒有一個。石頭鄉的老百姓甚至還有好幾戶人家放了鞭炮，說是送走了瘟神。
全無本雖然是平級調動，可事實上是栽了一個跟鬥，因為是被人趕跑的，而不是正常調動。全無本心裏一肚子火，自然是找到市委辦主任全心意那裏訴苦。可全心意卻是把全無本大罵了一頓，讓全無本心裏更是惱火。
小峰村和大峰村因為稻田爭水的事情被關進了縣城看守所的二十幾個人各自交了少量的罰款，都被放了出來。這下，所有人都知道是趙政策副縣長幫的忙，否則的話，坐幾年牢隻怕是不可避免的了。
一時之間，這些人不敢跑到縣政府來找趙政策道謝，卻是都提著禮品來到了石頭村趙家。趙完成哪裏肯收這些東西啊，可這些人把禮品丟下來就走，趙完成也沒有辦法
這個年代，還不流行塑料袋，東西都是用紙包裝成一個個小山形狀。趙家的八仙桌上由這些小山堆成了高山。
冰糖，桂圓，餅幹等零食看得小不點崔明珠和史小龍直流口水，站在桌子旁邊就走不開了。
“你們兩個去了縣城，政策哥哥有得零食給你們吃的。”周冬梅見兩個小家夥饞成這樣，又好氣又好笑地說，“到時候吃都吃不完。”
“小孩子吃多了零食不好，要多吃飯，才會長身體。”秦香蓮嘴上這麽說著，手上卻並不慢，拆了一個桂圓小包，說，“拿去吃吧，吃完了再來拿。”
史小龍笑嘻嘻地抓了一大把就跑了，比兔子還快。
“小龍跑什麽啊。”秦香蓮的表情很是疑惑，看著周冬梅說。
“他啊，小朋友多著呢，這是要分給小朋友一起吃的。”周冬梅就笑著說，“每次都隻有小龍分東西給別人吃，別人有東西吃都是躲在家裏吃，不拿出來。”
“這孩子。”秦香蓮笑罵道，“以後要吃虧的。”
小不點崔明珠卻沒有伸手，笑嘻嘻地說：“奶奶，你幫我放口袋裏吧。”
“這孩子，有吃的還要奶奶拿。”秦香蓮嘴上嗔怪著，卻是笑嗬嗬地抓了兩大把桂圓放進了小不點的口袋。
“媽，這您就不知道了吧。”周冬梅就樂了，“明珠是知道您的手比她大，一把抓得比她多，才讓您幫她拿呢。”
小不點的臉就有些紅了，轉身跑到房間裏去了。
“這幫小鬼頭啊，一個比一個精明。”秦香蓮目瞪口呆，歎了一口氣，卻又很快地笑了起來。
“兩個小家夥啊，在家裏鬧得慌，這要真去了縣城，我這心裏也發慌。”周冬梅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笑著說，“要不是我懷孕了，沒精力照顧他們，還真有些舍不得讓他們去縣城。”
“這離縣城才多遠，想他們了，坐班車去就是了，不要三個小時。”趙完成就笑著說，“政策請了個保姆，聽說還是高中畢業呢。兩個孩子有保姆照顧，說不定成績比現在還要好。”
頓了頓，趙完成又歎了一口氣：“明珠我倒不擔心，雖然鬼精靈的，卻很懂事，用不著政策操心。小龍這孩子就難說了，就是個闖禍的主，經常和高年級的同學打架呢。”
“多鍛煉也好，到時候胡團長就把小龍接走了。”周冬梅就安慰說，“到了部隊，有胡團長看著，小龍就是再調皮，也脫不了胡團長的手掌心。”
“那個胡團長啊，倒是滿臉正氣。”秦香蓮連連點頭，隨即心有餘悸地搖了搖頭，“就是身上很重的殺氣，我見了都有些發怵，小龍這孩子跟著他隻怕要吃些苦頭。”
“你懂什麽？”趙完成沒好氣地說，“人家是在戰場上拚殺出來的，保家衛國，身上沒有殺氣怎麽當團長？”
“就你懂，脾氣強，為了常克林的事情，自己腦袋都被人打破了。”秦香蓮被頂了一句，心裏不痛快了，就數落著，“還好，老二不象你，穩重得多。”
“媽，您可看錯了。”周冬梅就樂了，“那個公安局的副隊長打了爹一下，政策可是把人家打得在醫院裏躺了一個星期。要說穩重，還隻有我家路線穩重，很難和人爭吵。”
“君子動口不動手，豬牛才動手腳。”趙完成撇了撇嘴，“**教導我們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那到底是該動手時還是不該動手啊。”周冬梅就樂了。
趙完成就愣住了，憋了半天，才說：“該出手時才出手。”
第一百二十六章名聲
“都說打人不打臉，怎麽這兩位專門往人臉上招唿啊。”李娜嬌笑著，並沒有什麽太大的顧忌，讓趙政策很是疑惑。
一般來說，到了縣委常委這個級別，都會很注意自己的言行。在官場上，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那可是個大忌諱，起碼會被人看作是不穩重的體現，還容易得罪人，實在是壞處多多。
這西衡縣也算是個另類了，縣長向華群和人大主任尤轉頂在衛生間裏單挑，各自的秘書在衛生間外麵也大打出手，這種場麵隻怕是難得一見。
縣委常委，宣傳部長李娜居然絲毫不忌諱地談論這個事情，語氣中甚至帶有調侃和幸災樂禍的成分在內。
趙政策要是知道紀委書記喬光明給了自己“這小子比誰都陰”的評論，非大叫冤枉不可，自己隻不過是去勸架的，總要先抱住一個人不是，哪裏知道尤轉頂在自己抱住向華群的時候，還要繼續打鬥。
趙政策是不會承認自己最陰的，充其量是稍微有些陰罷了。要是再陰一些的話，就不會說打人不打臉之類的話語，而是說：老尤，千萬別打鼻子，千萬別抓頭發，千萬別咬耳朵之類的話語。
趙政策相信，隻要自己那麽一提醒，向華群的鼻子，頭發，耳朵等神經最敏感的部位，肯定是要受到尤轉頂的特殊照顧。
“李娜，要是你出手，肯定就是九陰白骨爪了。”趙政策就笑著打趣道。
“你要不要試一試？”李娜咯咯一笑，比劃著自己纖秀的小手和長長的手指甲。
“走吧，今天這常委會是開不了啦。”趙政策笑了笑，對李娜的好感大為增加，趙政策是不太喜歡心機太深沉的女人的。當然，也不能排除李娜這女人是裝傻扮純情。
縣委書記易華榮的心情是複雜的，自己是西衡縣的一把手，可縣長和人大主任居然大打出手，傳到領導的耳朵裏肯定要壞事。可尤轉頂和向華群鬥得越兇，易華榮越好掌握西衡縣領導班子的平衡局麵。
易華榮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必須擺出縣委書記的架子來，這事情西衡縣除了自己，還真沒有人夠資格來處理這個事情。
“都坐吧。”易華榮不冷不熱地哼了一聲，“兩個人都先自己考慮三分鍾，想想這個事情的不良影響，然後我們再聊聊。”
說完，易華榮也是自管自地喝茶抽煙，不再理會尤轉頂和向華群。
事實上，這件事情易華榮是站在向華群這邊的。人大主任尤轉頂鼓搗出來的這個提案讓縣委書記易華榮和縣長向華群心裏都別扭。要是以後西衡縣的重大事項都要先經過人大常委會通過，那豈不是讓人大常委會淩駕於縣委常委會之上了？
由來都是黨領導一切，縣委常委會議就是縣裏的最高決策層，任何一個縣長和縣委書記看到這個提案都會心裏不舒服，極力反對的。
“易書記，今天這事情我又錯，太衝動了。”還是縣長向華群先開口。
“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不該和老向頂著幹。”尤轉頂也馬上說道。
“這就對嘛，都是內部矛盾，大家都是為了把工作做好。”易華榮一副很是高興的表情，從口袋裏掏出香煙，每個人給了一支。
“握個手吧，這事情就算過去了，以後不要再提。”易華榮又笑著說。
向華群和尤轉頂倒是很配合，勉強握了一下手，手一搭就馬上鬆開了。
“老尤，你的那個提案我看過段時間再拿到常委會上討論吧。”易華榮笑了笑，語氣卻是有些生硬，“我先找幾個常委通下氣，看他們是什麽看法。”
“好吧。”這個時候，一聽易華榮的語氣，尤轉頂也知道事不可為了。今天這一架，尤轉頂雖然臉上被向華群抓了幾道口子，現在還火辣辣的痛，可有趙政策“幫忙”，尤轉頂是狠狠扇了向華群幾巴掌，出了一口惡氣。
尤轉頂從縣長的寶座被發落到人大，要說心裏沒有怨氣，那是騙人的。這口惡氣一直在心裏憋得慌，今天才算是吐了出來。
“那好，就這樣吧，以後的工作還要互相配合，我也相信兩位同誌的黨性。”易華榮嗬嗬一笑，“都迴去吧，我還要去電力局一趟。”
向華群和尤轉頂一前一後，默不作聲地往辦公室外麵走，每個人心裏都清楚，通過這次打架，兩個人之間的仇恨更深了。
石頭鄉派出所的所長全無本很快就被調走了，走的時候，連送行的人都沒有一個。石頭鄉的老百姓甚至還有好幾戶人家放了鞭炮，說是送走了瘟神。
全無本雖然是平級調動，可事實上是栽了一個跟鬥，因為是被人趕跑的，而不是正常調動。全無本心裏一肚子火，自然是找到市委辦主任全心意那裏訴苦。可全心意卻是把全無本大罵了一頓，讓全無本心裏更是惱火。
小峰村和大峰村因為稻田爭水的事情被關進了縣城看守所的二十幾個人各自交了少量的罰款，都被放了出來。這下，所有人都知道是趙政策副縣長幫的忙，否則的話，坐幾年牢隻怕是不可避免的了。
一時之間，這些人不敢跑到縣政府來找趙政策道謝，卻是都提著禮品來到了石頭村趙家。趙完成哪裏肯收這些東西啊，可這些人把禮品丟下來就走，趙完成也沒有辦法
這個年代，還不流行塑料袋，東西都是用紙包裝成一個個小山形狀。趙家的八仙桌上由這些小山堆成了高山。
冰糖，桂圓，餅幹等零食看得小不點崔明珠和史小龍直流口水，站在桌子旁邊就走不開了。
“你們兩個去了縣城，政策哥哥有得零食給你們吃的。”周冬梅見兩個小家夥饞成這樣，又好氣又好笑地說，“到時候吃都吃不完。”
“小孩子吃多了零食不好，要多吃飯，才會長身體。”秦香蓮嘴上這麽說著，手上卻並不慢，拆了一個桂圓小包，說，“拿去吃吧，吃完了再來拿。”
史小龍笑嘻嘻地抓了一大把就跑了，比兔子還快。
“小龍跑什麽啊。”秦香蓮的表情很是疑惑，看著周冬梅說。
“他啊，小朋友多著呢，這是要分給小朋友一起吃的。”周冬梅就笑著說，“每次都隻有小龍分東西給別人吃，別人有東西吃都是躲在家裏吃，不拿出來。”
“這孩子。”秦香蓮笑罵道，“以後要吃虧的。”
小不點崔明珠卻沒有伸手，笑嘻嘻地說：“奶奶，你幫我放口袋裏吧。”
“這孩子，有吃的還要奶奶拿。”秦香蓮嘴上嗔怪著，卻是笑嗬嗬地抓了兩大把桂圓放進了小不點的口袋。
“媽，這您就不知道了吧。”周冬梅就樂了，“明珠是知道您的手比她大，一把抓得比她多，才讓您幫她拿呢。”
小不點的臉就有些紅了，轉身跑到房間裏去了。
“這幫小鬼頭啊，一個比一個精明。”秦香蓮目瞪口呆，歎了一口氣，卻又很快地笑了起來。
“兩個小家夥啊，在家裏鬧得慌，這要真去了縣城，我這心裏也發慌。”周冬梅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笑著說，“要不是我懷孕了，沒精力照顧他們，還真有些舍不得讓他們去縣城。”
“這離縣城才多遠，想他們了，坐班車去就是了，不要三個小時。”趙完成就笑著說，“政策請了個保姆，聽說還是高中畢業呢。兩個孩子有保姆照顧，說不定成績比現在還要好。”
頓了頓，趙完成又歎了一口氣：“明珠我倒不擔心，雖然鬼精靈的，卻很懂事，用不著政策操心。小龍這孩子就難說了，就是個闖禍的主，經常和高年級的同學打架呢。”
“多鍛煉也好，到時候胡團長就把小龍接走了。”周冬梅就安慰說，“到了部隊，有胡團長看著，小龍就是再調皮，也脫不了胡團長的手掌心。”
“那個胡團長啊，倒是滿臉正氣。”秦香蓮連連點頭，隨即心有餘悸地搖了搖頭，“就是身上很重的殺氣，我見了都有些發怵，小龍這孩子跟著他隻怕要吃些苦頭。”
“你懂什麽？”趙完成沒好氣地說，“人家是在戰場上拚殺出來的，保家衛國，身上沒有殺氣怎麽當團長？”
“就你懂，脾氣強，為了常克林的事情，自己腦袋都被人打破了。”秦香蓮被頂了一句，心裏不痛快了，就數落著，“還好，老二不象你，穩重得多。”
“媽，您可看錯了。”周冬梅就樂了，“那個公安局的副隊長打了爹一下，政策可是把人家打得在醫院裏躺了一個星期。要說穩重，還隻有我家路線穩重，很難和人爭吵。”
“君子動口不動手，豬牛才動手腳。”趙完成撇了撇嘴，“**教導我們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那到底是該動手時還是不該動手啊。”周冬梅就樂了。
趙完成就愣住了，憋了半天，才說：“該出手時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