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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四章胡鐵軍
“對這個樣板區的提議，我也是反對的，隻是還沒有來得及說罷了。”喬光明卻是馬上轉移了話題，“我們西衡縣現在需要的是民心工程，不是麵子工程。”
“我也明白。”潘建新苦笑了一聲，這苦笑也隻有熟人才能看出來，因為潘建新的臉有些肥，“可最近向華群老是咄咄逼人，勢頭很猛啊，大有逮誰咬誰的意思。尤轉頂都是步步退讓，更何況我們呢。”
“這向華群要是當了縣長，對我們西衡縣來說未必是件好事情啊。”喬光明就皺起了眉頭，嗡聲說道，“可惜啊，這種事情上，我都沒有發言權，要不我要好好說道說道。”
“是啊。”潘建新的臉色也嚴肅起來，“我們組織部門這邊的壓力也很大，向華群提拔起來的幹部啊，大都是用人唯親。這樣下去，我也有些頂不住了。”
“老潘，這組織程序你比我熟悉。”喬光明就說，“再想想看，還有沒有什麽別的好辦法。”
“這事情難辦，縣長一職是有市委常委會議決定的。”潘建新苦著臉說，“這羅成中市長是鐵定要提名向華群，市委徐書記又不會在這個事情大力反對。就算我們去找市委組織部長王誌平同誌反應，也是於事無補啊。”
“這樣下去，我們西衡縣非出大事情不可。”喬光明臉上寫滿擔心，“光是靠一個趙政策同誌在前麵衝鋒陷陣，可解決不了問題啊。”
“那倒未必。”陳建新強行笑了笑，“馬上就要增設常務副縣長了，要是趙政策能夠當上常務副縣長，就可以直接進縣委常委會。到時候，就憑你，我，再加上趙政策同誌，都還是有所作為的，起碼在縣委常委會議上擁有了一定的表決權。”
“趙政策太年輕了點，當這個常務副縣長隻怕有些難度啊。”喬光明歎了一口氣，“要真是能當上，倒是值得期待，起碼西衡縣的農民日子要好過多了。”
“老喬，你還是有些小看趙政策了。”潘建新嘿嘿一笑，“他可不隻是在農業方麵厲害，據我所知，黃副市長當初主持我們西衡縣工作的時候，在工業方麵也是趙政策獻計。隻可惜，後來有許多事情都是虎頭蛇尾啊。”
喬光明的眼睛就亮了起來，知道這個組織部長嘴裏說出來的話那是絕對可信的，要不然在這些常委當中，就自己和他談得來。
“謝錦繡倒也做了一些實事，隻是這兩年不知道怎麽迴事情，摻雜到很多事情當中去了。”喬光明的眼神裏有一絲惋惜，“尤轉頂做事情倒是有魄力，就是很多地方太直接了點。”
“老喬，我看這次趙政策當上常務副縣長的機會很大。”潘建新就笑了笑，“向華群是個怎麽樣的人，你我都清楚，可他今天都很給趙政策麵子。”
“你是說趙政策上麵有人？”喬光明微微一愣，隨即試探著問。
“這我就不清楚了，黃副市長當年就是因為得到省委錢書記的賞識才上去的。”潘建新就迴答說，“現在有很多傳聞，趙政策和省委錢書記有這樣那樣的關係，隻怕是無風不起浪。”
“我倒不管他有沒有關係，隻要他能夠紮實為老百姓做實事，別象有些人那樣，整天整這些虛的東西，我就全力支持。”喬光明就馬上說道，“至少趙政策現在的表現讓你我都相當滿意，該幫一把的時候還是要幫一下。”
“是啊，趙政策太年輕了。”潘建新歎息了一聲，“我也是在他去桐木鄉當黨委書記的時候，聽了上任時的兩個承諾，最後都實現了，才開始對他進行關注。”
“哪兩個承諾？”喬光明就好奇了，“這年代，很多人都是說過的話，第二天就丟到腦後去了。”
“第一個承諾是半年內讓縣城的班車開到桐木鄉的鄉政府去，第二個承諾是保證發放所有在編人員的工資和獎金。”潘建新就笑著說，“就因為第一個承諾，我才特意那天抽出時間去參加了桐木鄉的公路修成剪彩儀式的。”
頓了頓，潘建新話猶未盡地說：“事實上，趙政策在桐木鄉半年多時間，做出來的成績何止這兩件事情呢。今年桐木鄉的經濟翻了一翻還不隻，這是有目共睹的，可以說是一個奇跡啊。有些時候，我還真看不透我們南湖省的這個高考狀元，不知道他腦子裏到底裝的些什麽東西。”
“這一代人比一代人強嘛，更別說是高考狀元了，那可是憑真本事考上去的。”喬光明就笑著說，“就說這個大棚種植蔬菜吧，農科院才鼓搗出這個東西，我們都沒有聽說過，他趙政策就弄來了。要是換做了我們，頂多是先種植百來畝做試驗吧，可趙政策一弄就是十萬畝，這麽大的手筆，簡直是前所未聞，也隻有這個階段的尤轉頂，才會跟著趙政策一起瘋啊。”
“這話我讚同，要不怎麽會你做紀委工作，我做組織工作呢，這人啊，都是各有專長。”潘建新就樂了，“給我當縣長，我也當不來。”
“老潘啊，這十萬畝的蔬菜要在一個月內賣出去，我總覺得有些懸啊。”喬光明有些擔心地說，“看趙政策每天都信心十足地表情，我可真替他捏把汗，這要是出了問題，撤了他的副縣長職位都是小事，隻怕老百姓的希望都化成了泡沫，以後就沒有人相信政府了。”
“老喬，你就放心好了，睜著眼睛看。”潘建新笑了笑，“我可是知道趙政策有個當團長的同學，其身份非同一般，光是部隊裏的采購，就能夠消化掉相當一部分的。趙政策這人可精明了，我還沒有發現過他吃虧上當過呢。”
“嗯，這大過年的可以吃上辣椒，黃瓜，豆角，還真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喬光明點了點頭，“今年這個年，西衡縣的老百姓可能要舒服多了吧。”
潘建新的估計還真沒有錯，這個時候，趙政策正在和胡天通電話。
“我不和你囉嗦，胡天同誌，你看著辦。”趙政策絲毫不客氣，“反正你要給我買了五萬畝的蔬菜，價錢沒得談，就是那個價。”
“這蔬菜我們軍區是要，我也可以向其他軍區推薦。”胡天罵罵咧咧地，“可你小子也不能漫天要價啊，這都是平時蔬菜的五倍價格了，你這不是搶錢嗎？”
“價格沒得談，不過軍民是一家嘛。”趙政策就笑著說，“這樣吧，在你們軍區采購的前提下，我們西衡縣免費向軍方贈送五卡車的蔬菜，這總夠意思了吧。”
“這好差不多，行，就這樣。”胡天談起生意來哪裏是趙政策的對手啊，在他眼裏，根本就不知道一畝地是多寬，十萬畝在他眼裏就是一個數字罷了。可五卡車的蔬菜在他眼裏可是實實在在的，夠好幾個團吃的蔬菜了。
“便宜你小子，我怎麽碰到你這麽個同學呢，買點老百姓的蔬菜還要砍價。”趙政策心裏一樂，卻是得了便宜賣乖，然後才掛斷了電話。
胡天找到了自家的老爺子，中央軍區的司令員胡鐵軍，很是得意地把這個事情說了遍，然後大大咧咧地說：“老爺子，我這同學還是很給我麵子吧，白白送給了我們軍方五卡車的蔬菜，這迴賺大了。”
“大你個頭啊。”胡鐵軍站了起來，就在胡天的頭上彈了一下脆的，“你腦袋讓豬吃了，十萬畝的蔬菜，你知道是多少嗎，一斤蔬菜下降一厘錢，都遠遠不隻那五卡車蔬菜的錢了。”
胡天就傻眼了，站在那裏半天說不出話來了。
胡鐵軍嘿嘿一笑：“讓你小子去北方大學好好念書，你看人家多精明，你就是不讀書，現在知道書讀少了，被耍了吧。”
“人家趙政策是南湖省的高考狀元啊，我哪裏有他那腦袋啊。”胡天傻笑著，“再說，七九年自衛還擊戰的時候，他可是幫忙出了不少主意，讓我們至少少損失一個營的編製”
“這個賣蔬菜的就是趙政策。”胡鐵軍站了起來，來迴走了幾趟，啪地一聲在桌子上麵拍了一巴掌，把胡天嚇了一大跳，“這個忙還真的必須幫，我們欠人家一個人情。”
胡天總算鬆了一口氣，這要是軍方不同意買蔬菜，自己有得受了。胡天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趙政策嘮叨。再說，胡天從趙政策和黃小軍以及謝天華那裏拿了好幾十萬元去支援烈士家屬以及傷殘退伍軍人，一直怪不好意思的。
“那這價格就不說了吧。”胡天囁嚅地說，“我還忘記告訴您了，我的那些支援烈士家屬和退伍軍人的錢都是趙政策同學幫忙從他的朋友們那裏拿來的。”
“啊。”胡鐵軍目瞪口呆，讓胡天趕緊端起茶杯遞了過去，老爺子太激動了，可別出什麽事情才好。
胡鐵軍拿過茶杯，咕嘟喝了幾大口，才坐了下來，喘著氣說：“我說你小子哪來的那麽多錢，總是到郵局去匯款呢。”
頓了頓，胡鐵軍又好奇地問：“你這個同學有些邪門啊，他哪來的那麽多大款朋友呢？”
第兩百零四章胡鐵軍
“對這個樣板區的提議，我也是反對的，隻是還沒有來得及說罷了。”喬光明卻是馬上轉移了話題，“我們西衡縣現在需要的是民心工程，不是麵子工程。”
“我也明白。”潘建新苦笑了一聲，這苦笑也隻有熟人才能看出來，因為潘建新的臉有些肥，“可最近向華群老是咄咄逼人，勢頭很猛啊，大有逮誰咬誰的意思。尤轉頂都是步步退讓，更何況我們呢。”
“這向華群要是當了縣長，對我們西衡縣來說未必是件好事情啊。”喬光明就皺起了眉頭，嗡聲說道，“可惜啊，這種事情上，我都沒有發言權，要不我要好好說道說道。”
“是啊。”潘建新的臉色也嚴肅起來，“我們組織部門這邊的壓力也很大，向華群提拔起來的幹部啊，大都是用人唯親。這樣下去，我也有些頂不住了。”
“老潘，這組織程序你比我熟悉。”喬光明就說，“再想想看，還有沒有什麽別的好辦法。”
“這事情難辦，縣長一職是有市委常委會議決定的。”潘建新苦著臉說，“這羅成中市長是鐵定要提名向華群，市委徐書記又不會在這個事情大力反對。就算我們去找市委組織部長王誌平同誌反應，也是於事無補啊。”
“這樣下去，我們西衡縣非出大事情不可。”喬光明臉上寫滿擔心，“光是靠一個趙政策同誌在前麵衝鋒陷陣，可解決不了問題啊。”
“那倒未必。”陳建新強行笑了笑，“馬上就要增設常務副縣長了，要是趙政策能夠當上常務副縣長，就可以直接進縣委常委會。到時候，就憑你，我，再加上趙政策同誌，都還是有所作為的，起碼在縣委常委會議上擁有了一定的表決權。”
“趙政策太年輕了點，當這個常務副縣長隻怕有些難度啊。”喬光明歎了一口氣，“要真是能當上，倒是值得期待，起碼西衡縣的農民日子要好過多了。”
“老喬，你還是有些小看趙政策了。”潘建新嘿嘿一笑，“他可不隻是在農業方麵厲害，據我所知，黃副市長當初主持我們西衡縣工作的時候，在工業方麵也是趙政策獻計。隻可惜，後來有許多事情都是虎頭蛇尾啊。”
喬光明的眼睛就亮了起來，知道這個組織部長嘴裏說出來的話那是絕對可信的，要不然在這些常委當中，就自己和他談得來。
“謝錦繡倒也做了一些實事，隻是這兩年不知道怎麽迴事情，摻雜到很多事情當中去了。”喬光明的眼神裏有一絲惋惜，“尤轉頂做事情倒是有魄力，就是很多地方太直接了點。”
“老喬，我看這次趙政策當上常務副縣長的機會很大。”潘建新就笑了笑，“向華群是個怎麽樣的人，你我都清楚，可他今天都很給趙政策麵子。”
“你是說趙政策上麵有人？”喬光明微微一愣，隨即試探著問。
“這我就不清楚了，黃副市長當年就是因為得到省委錢書記的賞識才上去的。”潘建新就迴答說，“現在有很多傳聞，趙政策和省委錢書記有這樣那樣的關係，隻怕是無風不起浪。”
“我倒不管他有沒有關係，隻要他能夠紮實為老百姓做實事，別象有些人那樣，整天整這些虛的東西，我就全力支持。”喬光明就馬上說道，“至少趙政策現在的表現讓你我都相當滿意，該幫一把的時候還是要幫一下。”
“是啊，趙政策太年輕了。”潘建新歎息了一聲，“我也是在他去桐木鄉當黨委書記的時候，聽了上任時的兩個承諾，最後都實現了，才開始對他進行關注。”
“哪兩個承諾？”喬光明就好奇了，“這年代，很多人都是說過的話，第二天就丟到腦後去了。”
“第一個承諾是半年內讓縣城的班車開到桐木鄉的鄉政府去，第二個承諾是保證發放所有在編人員的工資和獎金。”潘建新就笑著說，“就因為第一個承諾，我才特意那天抽出時間去參加了桐木鄉的公路修成剪彩儀式的。”
頓了頓，潘建新話猶未盡地說：“事實上，趙政策在桐木鄉半年多時間，做出來的成績何止這兩件事情呢。今年桐木鄉的經濟翻了一翻還不隻，這是有目共睹的，可以說是一個奇跡啊。有些時候，我還真看不透我們南湖省的這個高考狀元，不知道他腦子裏到底裝的些什麽東西。”
“這一代人比一代人強嘛，更別說是高考狀元了，那可是憑真本事考上去的。”喬光明就笑著說，“就說這個大棚種植蔬菜吧，農科院才鼓搗出這個東西，我們都沒有聽說過，他趙政策就弄來了。要是換做了我們，頂多是先種植百來畝做試驗吧，可趙政策一弄就是十萬畝，這麽大的手筆，簡直是前所未聞，也隻有這個階段的尤轉頂，才會跟著趙政策一起瘋啊。”
“這話我讚同，要不怎麽會你做紀委工作，我做組織工作呢，這人啊，都是各有專長。”潘建新就樂了，“給我當縣長，我也當不來。”
“老潘啊，這十萬畝的蔬菜要在一個月內賣出去，我總覺得有些懸啊。”喬光明有些擔心地說，“看趙政策每天都信心十足地表情，我可真替他捏把汗，這要是出了問題，撤了他的副縣長職位都是小事，隻怕老百姓的希望都化成了泡沫，以後就沒有人相信政府了。”
“老喬，你就放心好了，睜著眼睛看。”潘建新笑了笑，“我可是知道趙政策有個當團長的同學，其身份非同一般，光是部隊裏的采購，就能夠消化掉相當一部分的。趙政策這人可精明了，我還沒有發現過他吃虧上當過呢。”
“嗯，這大過年的可以吃上辣椒，黃瓜，豆角，還真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喬光明點了點頭，“今年這個年，西衡縣的老百姓可能要舒服多了吧。”
潘建新的估計還真沒有錯，這個時候，趙政策正在和胡天通電話。
“我不和你囉嗦，胡天同誌，你看著辦。”趙政策絲毫不客氣，“反正你要給我買了五萬畝的蔬菜，價錢沒得談，就是那個價。”
“這蔬菜我們軍區是要，我也可以向其他軍區推薦。”胡天罵罵咧咧地，“可你小子也不能漫天要價啊，這都是平時蔬菜的五倍價格了，你這不是搶錢嗎？”
“價格沒得談，不過軍民是一家嘛。”趙政策就笑著說，“這樣吧，在你們軍區采購的前提下，我們西衡縣免費向軍方贈送五卡車的蔬菜，這總夠意思了吧。”
“這好差不多，行，就這樣。”胡天談起生意來哪裏是趙政策的對手啊，在他眼裏，根本就不知道一畝地是多寬，十萬畝在他眼裏就是一個數字罷了。可五卡車的蔬菜在他眼裏可是實實在在的，夠好幾個團吃的蔬菜了。
“便宜你小子，我怎麽碰到你這麽個同學呢，買點老百姓的蔬菜還要砍價。”趙政策心裏一樂，卻是得了便宜賣乖，然後才掛斷了電話。
胡天找到了自家的老爺子，中央軍區的司令員胡鐵軍，很是得意地把這個事情說了遍，然後大大咧咧地說：“老爺子，我這同學還是很給我麵子吧，白白送給了我們軍方五卡車的蔬菜，這迴賺大了。”
“大你個頭啊。”胡鐵軍站了起來，就在胡天的頭上彈了一下脆的，“你腦袋讓豬吃了，十萬畝的蔬菜，你知道是多少嗎，一斤蔬菜下降一厘錢，都遠遠不隻那五卡車蔬菜的錢了。”
胡天就傻眼了，站在那裏半天說不出話來了。
胡鐵軍嘿嘿一笑：“讓你小子去北方大學好好念書，你看人家多精明，你就是不讀書，現在知道書讀少了，被耍了吧。”
“人家趙政策是南湖省的高考狀元啊，我哪裏有他那腦袋啊。”胡天傻笑著，“再說，七九年自衛還擊戰的時候，他可是幫忙出了不少主意，讓我們至少少損失一個營的編製”
“這個賣蔬菜的就是趙政策。”胡鐵軍站了起來，來迴走了幾趟，啪地一聲在桌子上麵拍了一巴掌，把胡天嚇了一大跳，“這個忙還真的必須幫，我們欠人家一個人情。”
胡天總算鬆了一口氣，這要是軍方不同意買蔬菜，自己有得受了。胡天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趙政策嘮叨。再說，胡天從趙政策和黃小軍以及謝天華那裏拿了好幾十萬元去支援烈士家屬以及傷殘退伍軍人，一直怪不好意思的。
“那這價格就不說了吧。”胡天囁嚅地說，“我還忘記告訴您了，我的那些支援烈士家屬和退伍軍人的錢都是趙政策同學幫忙從他的朋友們那裏拿來的。”
“啊。”胡鐵軍目瞪口呆，讓胡天趕緊端起茶杯遞了過去，老爺子太激動了，可別出什麽事情才好。
胡鐵軍拿過茶杯，咕嘟喝了幾大口，才坐了下來，喘著氣說：“我說你小子哪來的那麽多錢，總是到郵局去匯款呢。”
頓了頓，胡鐵軍又好奇地問：“你這個同學有些邪門啊，他哪來的那麽多大款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