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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三菜一湯
吉普車開進桐木鄉政府後，趙政策發現謝天華和黃小軍這兩小子也在，還和紀小帆與侯稀貴在談笑風生。看來，謝天華這腦袋還是轉得蠻快的，知道自己去縣裏後，這天馬山茶場，石場等事情以後還要靠這兩個鄉領導支撐呢。
紀小帆和侯稀貴一見吉普車進了大院，馬上就大步迎了上來，反而是謝天華和黃小軍兩個人笑嘻嘻地落在後麵。
“都辛苦啦。”趙政策一一和他們握手，寒暄了幾句。
“趙書記，你是不是欺負喬主任了啊。”謝天華見喬雪麗眼圈還有些紅，就冒冒失失來了句。
“胡說啥呢。”趙政策瞪了謝天華一眼，“喬主任快要進步了，這是高興的。”
畢竟，桐木鄉黨委班子的調整，基本上已經成為定局了，趙政策覺得也沒有什麽隱瞞的必要。
“恭喜雪麗同誌。”紀小帆和侯稀貴的表情都有些奇怪地含笑說。
“還有老紀，老侯。”趙政策自然知道他們在擔心各自的進步問題，就笑著說，“你們的事情我特意與易書記和尤縣長談了，基本上都定下來了，正式文件相信過兩天就會到。”
“感謝趙書記的提拔。”兩個人大喜望外，齊聲感謝。這也難怪，紀小帆是多年的媳婦熬成婆了，侯稀貴則是對自己是否被劃歸三種人沒有把握，這次能前進一步，也算是組織上對自己的肯定，心裏踏實了很多。
“恭喜恭喜，三位領導，以後對我們的企業更要多多關照和支持啊。”謝天華和黃小軍自然馬上拱手道喜。
“今天晚上我和小軍請客，給四位領導好好慶祝一下。”謝天華更是提議。
“這樣吧，讓店子裏的老板把飯菜都送到辦公室來，我們就在辦公室裏支個爐子，吃火鍋，熱乎熱乎。”趙政策稍微一沉吟，就笑著吩咐，“小軍，這事情你去辦。”
幾瓶二鍋頭，幾斤狗肉，豬耳朵，酸菜肉絲，幾樣蔬菜，就著熱氣騰騰的火鍋，幾個人吃得不亦樂唿！
“趙書記，您這一走，我可真有些舍不得啊。”紀小帆很是真誠地說，“跟著您這幾個月我可學到了一輩子都沒有學到的東西，前些年真的白活了啊。”
“對，紀書記說的也是我想說的。”侯稀貴也馬上說，“光是這個木材加工廠，我想都沒有敢想過，這條公路，更是我們幾代人的夢想啊。現在想起來，都做夢一樣。”
非常自然，侯稀貴馬上開始擺正了位置，心悅誠服地叫紀小帆做紀書記了，這也讓趙政策很是滿意。
“公路剪彩後，我也要去縣裏了，其實和老紀也沒有什麽好交接的，對老紀的工作能力我還是放心的。”趙政策擺了擺手，“我也說點題外話吧。”
“請趙書記指示。”紀小帆馬上很是恭敬地說。
“不是什麽指示啊。”趙政策嗬嗬笑著，“就是一點感想罷了。”
頓了頓，趙政策才繼續說道：“人在個人利益受到影響時，他對事物的評價標準也會隨之而波動。群眾希望幹部正值公平廉潔。可當有一天他的工資發不出來時，他就會覺得正直公平廉潔等同於無用。”
這個時候，每個人都是心裏一緊，不知道這個年輕的黨委書記將有什麽驚人之語。
謝天華和黃小軍卻是笑嘻嘻地看著趙政策，知道這個哥們說話總是有些轉彎抹角，沒有人能在說完之前知道是什麽意思，急也是白急。
果然，趙政策繼續說下去：“這個時候啊，他並不希望忠厚老實隻知道拚命的人出來統領自己，而願意一個頭腦靈活，十八般武藝俱全，一肚子鬼主意的人出來統領自己，這種人最好是那種見到黃燈趕緊走，尖刀紅燈繞路走的人，即使這種人個人道德品質不好重用也無妨，因為即使他貪汙了一分，我好歹也拿到了工資。”
頓了頓，趙政策稍微提高了聲音：“其實，他們想得很簡單，與其沒有工資領，還不如容忍一些投機取巧的方式，容忍這種自己吃肉還有下屬碗裏有湯的幹部。於是，經常可以看到一種截然相反的現象，幹部正直公平廉潔的，職工對他的人品給予肯定，但由於他的忠厚老實，反而弄得大家沒有飯吃，因此認為他無能；幹部吃喝玩樂，職工否定他的人品，但認為他能幹。”
這下，紀小帆，侯稀貴，喬雪麗三個人頭上都冒汗了，不知道是因為火爐溫度過高還是別的緣故。
半天，紀小帆才試探著問了句：“趙書記，您說的這話我每一句都明白，可合在一起我還是不太明白。”
侯稀貴和喬雪麗也附和著點頭，讓趙政策有些無語。
“翡翠白玉，雖可觀賞，但是臭豆腐卻是可以讓人添滿肚子。”趙政策有些無奈，隻好打了個簡單的比喻，沉聲說道，“不能怪老百姓覺悟低，目光短淺，他的生存意識決定了他要取這種實用主義者。”
“那您的意思是？”喬雪麗就大著膽子問，總覺得這話有些懸乎。
“我的意思是大家的觀念要改變。”趙政策就笑著說，“最好是找到既公平廉潔又精明靈活者，但誰都知道，二者兼得的可能性是很少的，在找不到的情況下，首先很多老百姓希望的是能讓自己有口飯吃的人。具體怎麽樣，還是大家自己考慮吧。”
“趙書記，你就別繞圈子了。”黃小軍實在聽不下去了，禁不住插話道，“你幹脆說在這個年代裏，要曲線救國得了。”
“小軍，不懂就別亂說。”謝天華趕緊說，“趙書記可不是在讓幾位領導犯錯誤，而是提醒要注意工作方法，以經濟建設為中心。”
謝天華這話就漂亮多了，還有理有據，引用文件精神，讓紀小帆三個人都不住點頭稱是。
“不過，我還得再說一句啊。”趙政策想了想，就緩緩地說，“人的野心是沒有邊際的。野心這東西啊，就好比我們酒杯裏的二鍋頭，屬於高濃度烈酒，引用的時候一定要適量，不能貪杯。所以啊，凡事都有要掌握一個度的問題，千萬不能用野心當燃料，駕駛著狂妄這部車到處去兜風啊，那樣會出問題的。”
說完，趙政策從鄉黨委會成員的三個人臉上一一掃過，每個都是心裏一緊，覺得趙政策這話就是對自己說的一樣。這其實是個公式，配合人的心理作用，用在誰身上都合適。
“好啦，說說後天公路剪彩的事情吧。”趙政策覺得該說的也說得差不多了，要敲打幾個手下也不急在這一時。反正有自己在縣裏盯著，又有謝天華和黃小軍這兩個內應，也出不了多大的問題。
頓了頓，趙政策嗬嗬一笑：“縣裏易書記和尤縣長他們都要來，還是要做點麵子工程的。”
“可惜這個時候桂花樹不開花，要不就好多了。”喬雪麗就笑著說。
“不開花更好嘛，讓人有個想頭。人總是對未知的東西更感興趣，提到的幾率更高呢。”趙政策嗬嗬一笑，“這不是問題。”
“趙書記，這剪彩是放到鄉政府這頭，還是放到曲廟那頭呢。”紀小帆就問。
“還是放曲廟那頭吧。”趙政策沒有猶豫，“讓易書記的車第一個進公路，這樣能夠體現領導的地位嘛。不就剪彩嗎，在那裏進行個簡短的儀式就可以了。領導講話就放到鄉政府來，到時候好好擺幾桌，就上我們桐木鄉的特產，三菜一湯的標準。”
“三菜一湯？”紀小帆微微一愣，“這是不是太簡單了點。”
“這是我們桐木鄉的標準，別經濟還沒有發展，就有縣上的人來打秋千。”趙政策嘿嘿一笑，“當然，這湯裏的分量可以足些，這事情天華幫喬主任一下，你有經驗。”
“要吃好，但不能喝好，這是原則問題。”趙政策點了點頭，“不能餓著領導，也不能讓領導難受，錢呢，能省就盡量省，不能浪費。”
“這要求有些高吧。”黃小軍又禁不住插嘴說。
“高不高你問天華吧。”趙政策嗬嗬一笑，然後轉換了話題，“老紀，我們的公路還隻修到鄉政府呢，後麵的路可要想辦法從縣裏撈些錢出來。畢竟，石場我們鄉政府也有股份的，不能總是靠它來修公路嘛。這事情我不好提，到時候，縣委領導都在場，你來提，我來補充吧。”
“嗯，我正想說這件事情呢，就是尤縣長那裏？”紀小帆就訕笑著。
“放心吧，到時候你多敬尤縣長幾杯酒就是了。”趙政策擺了擺手，“都是工作問題，沒有啥了不起的，別放在心上。領導就是領導，宰相肚裏能撐船的。”
“全靠趙書記幫忙周旋了。”紀小帆就很是感激地說，“這桐木鄉的公路啊，鄉政府往石頭鄉還有小峰縣方向的都還有很長路段要修啊，您這一走，我心裏還真沒底了。”
“老紀，這我就要批評你了。”趙政策嗬嗬一笑，“地球離了誰都照樣轉，別說離了我趙政策。老紀啊，我看好你，要有信心。”
第一百六十章三菜一湯
吉普車開進桐木鄉政府後，趙政策發現謝天華和黃小軍這兩小子也在，還和紀小帆與侯稀貴在談笑風生。看來，謝天華這腦袋還是轉得蠻快的，知道自己去縣裏後，這天馬山茶場，石場等事情以後還要靠這兩個鄉領導支撐呢。
紀小帆和侯稀貴一見吉普車進了大院，馬上就大步迎了上來，反而是謝天華和黃小軍兩個人笑嘻嘻地落在後麵。
“都辛苦啦。”趙政策一一和他們握手，寒暄了幾句。
“趙書記，你是不是欺負喬主任了啊。”謝天華見喬雪麗眼圈還有些紅，就冒冒失失來了句。
“胡說啥呢。”趙政策瞪了謝天華一眼，“喬主任快要進步了，這是高興的。”
畢竟，桐木鄉黨委班子的調整，基本上已經成為定局了，趙政策覺得也沒有什麽隱瞞的必要。
“恭喜雪麗同誌。”紀小帆和侯稀貴的表情都有些奇怪地含笑說。
“還有老紀，老侯。”趙政策自然知道他們在擔心各自的進步問題，就笑著說，“你們的事情我特意與易書記和尤縣長談了，基本上都定下來了，正式文件相信過兩天就會到。”
“感謝趙書記的提拔。”兩個人大喜望外，齊聲感謝。這也難怪，紀小帆是多年的媳婦熬成婆了，侯稀貴則是對自己是否被劃歸三種人沒有把握，這次能前進一步，也算是組織上對自己的肯定，心裏踏實了很多。
“恭喜恭喜，三位領導，以後對我們的企業更要多多關照和支持啊。”謝天華和黃小軍自然馬上拱手道喜。
“今天晚上我和小軍請客，給四位領導好好慶祝一下。”謝天華更是提議。
“這樣吧，讓店子裏的老板把飯菜都送到辦公室來，我們就在辦公室裏支個爐子，吃火鍋，熱乎熱乎。”趙政策稍微一沉吟，就笑著吩咐，“小軍，這事情你去辦。”
幾瓶二鍋頭，幾斤狗肉，豬耳朵，酸菜肉絲，幾樣蔬菜，就著熱氣騰騰的火鍋，幾個人吃得不亦樂唿！
“趙書記，您這一走，我可真有些舍不得啊。”紀小帆很是真誠地說，“跟著您這幾個月我可學到了一輩子都沒有學到的東西，前些年真的白活了啊。”
“對，紀書記說的也是我想說的。”侯稀貴也馬上說，“光是這個木材加工廠，我想都沒有敢想過，這條公路，更是我們幾代人的夢想啊。現在想起來，都做夢一樣。”
非常自然，侯稀貴馬上開始擺正了位置，心悅誠服地叫紀小帆做紀書記了，這也讓趙政策很是滿意。
“公路剪彩後，我也要去縣裏了，其實和老紀也沒有什麽好交接的，對老紀的工作能力我還是放心的。”趙政策擺了擺手，“我也說點題外話吧。”
“請趙書記指示。”紀小帆馬上很是恭敬地說。
“不是什麽指示啊。”趙政策嗬嗬笑著，“就是一點感想罷了。”
頓了頓，趙政策才繼續說道：“人在個人利益受到影響時，他對事物的評價標準也會隨之而波動。群眾希望幹部正值公平廉潔。可當有一天他的工資發不出來時，他就會覺得正直公平廉潔等同於無用。”
這個時候，每個人都是心裏一緊，不知道這個年輕的黨委書記將有什麽驚人之語。
謝天華和黃小軍卻是笑嘻嘻地看著趙政策，知道這個哥們說話總是有些轉彎抹角，沒有人能在說完之前知道是什麽意思，急也是白急。
果然，趙政策繼續說下去：“這個時候啊，他並不希望忠厚老實隻知道拚命的人出來統領自己，而願意一個頭腦靈活，十八般武藝俱全，一肚子鬼主意的人出來統領自己，這種人最好是那種見到黃燈趕緊走，尖刀紅燈繞路走的人，即使這種人個人道德品質不好重用也無妨，因為即使他貪汙了一分，我好歹也拿到了工資。”
頓了頓，趙政策稍微提高了聲音：“其實，他們想得很簡單，與其沒有工資領，還不如容忍一些投機取巧的方式，容忍這種自己吃肉還有下屬碗裏有湯的幹部。於是，經常可以看到一種截然相反的現象，幹部正直公平廉潔的，職工對他的人品給予肯定，但由於他的忠厚老實，反而弄得大家沒有飯吃，因此認為他無能；幹部吃喝玩樂，職工否定他的人品，但認為他能幹。”
這下，紀小帆，侯稀貴，喬雪麗三個人頭上都冒汗了，不知道是因為火爐溫度過高還是別的緣故。
半天，紀小帆才試探著問了句：“趙書記，您說的這話我每一句都明白，可合在一起我還是不太明白。”
侯稀貴和喬雪麗也附和著點頭，讓趙政策有些無語。
“翡翠白玉，雖可觀賞，但是臭豆腐卻是可以讓人添滿肚子。”趙政策有些無奈，隻好打了個簡單的比喻，沉聲說道，“不能怪老百姓覺悟低，目光短淺，他的生存意識決定了他要取這種實用主義者。”
“那您的意思是？”喬雪麗就大著膽子問，總覺得這話有些懸乎。
“我的意思是大家的觀念要改變。”趙政策就笑著說，“最好是找到既公平廉潔又精明靈活者，但誰都知道，二者兼得的可能性是很少的，在找不到的情況下，首先很多老百姓希望的是能讓自己有口飯吃的人。具體怎麽樣，還是大家自己考慮吧。”
“趙書記，你就別繞圈子了。”黃小軍實在聽不下去了，禁不住插話道，“你幹脆說在這個年代裏，要曲線救國得了。”
“小軍，不懂就別亂說。”謝天華趕緊說，“趙書記可不是在讓幾位領導犯錯誤，而是提醒要注意工作方法，以經濟建設為中心。”
謝天華這話就漂亮多了，還有理有據，引用文件精神，讓紀小帆三個人都不住點頭稱是。
“不過，我還得再說一句啊。”趙政策想了想，就緩緩地說，“人的野心是沒有邊際的。野心這東西啊，就好比我們酒杯裏的二鍋頭，屬於高濃度烈酒，引用的時候一定要適量，不能貪杯。所以啊，凡事都有要掌握一個度的問題，千萬不能用野心當燃料，駕駛著狂妄這部車到處去兜風啊，那樣會出問題的。”
說完，趙政策從鄉黨委會成員的三個人臉上一一掃過，每個都是心裏一緊，覺得趙政策這話就是對自己說的一樣。這其實是個公式，配合人的心理作用，用在誰身上都合適。
“好啦，說說後天公路剪彩的事情吧。”趙政策覺得該說的也說得差不多了，要敲打幾個手下也不急在這一時。反正有自己在縣裏盯著，又有謝天華和黃小軍這兩個內應，也出不了多大的問題。
頓了頓，趙政策嗬嗬一笑：“縣裏易書記和尤縣長他們都要來，還是要做點麵子工程的。”
“可惜這個時候桂花樹不開花，要不就好多了。”喬雪麗就笑著說。
“不開花更好嘛，讓人有個想頭。人總是對未知的東西更感興趣，提到的幾率更高呢。”趙政策嗬嗬一笑，“這不是問題。”
“趙書記，這剪彩是放到鄉政府這頭，還是放到曲廟那頭呢。”紀小帆就問。
“還是放曲廟那頭吧。”趙政策沒有猶豫，“讓易書記的車第一個進公路，這樣能夠體現領導的地位嘛。不就剪彩嗎，在那裏進行個簡短的儀式就可以了。領導講話就放到鄉政府來，到時候好好擺幾桌，就上我們桐木鄉的特產，三菜一湯的標準。”
“三菜一湯？”紀小帆微微一愣，“這是不是太簡單了點。”
“這是我們桐木鄉的標準，別經濟還沒有發展，就有縣上的人來打秋千。”趙政策嘿嘿一笑，“當然，這湯裏的分量可以足些，這事情天華幫喬主任一下，你有經驗。”
“要吃好，但不能喝好，這是原則問題。”趙政策點了點頭，“不能餓著領導，也不能讓領導難受，錢呢，能省就盡量省，不能浪費。”
“這要求有些高吧。”黃小軍又禁不住插嘴說。
“高不高你問天華吧。”趙政策嗬嗬一笑，然後轉換了話題，“老紀，我們的公路還隻修到鄉政府呢，後麵的路可要想辦法從縣裏撈些錢出來。畢竟，石場我們鄉政府也有股份的，不能總是靠它來修公路嘛。這事情我不好提，到時候，縣委領導都在場，你來提，我來補充吧。”
“嗯，我正想說這件事情呢，就是尤縣長那裏？”紀小帆就訕笑著。
“放心吧，到時候你多敬尤縣長幾杯酒就是了。”趙政策擺了擺手，“都是工作問題，沒有啥了不起的，別放在心上。領導就是領導，宰相肚裏能撐船的。”
“全靠趙書記幫忙周旋了。”紀小帆就很是感激地說，“這桐木鄉的公路啊，鄉政府往石頭鄉還有小峰縣方向的都還有很長路段要修啊，您這一走，我心裏還真沒底了。”
“老紀，這我就要批評你了。”趙政策嗬嗬一笑，“地球離了誰都照樣轉，別說離了我趙政策。老紀啊，我看好你，要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