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便臨近新年,除夕前一天,鞠洛禕和林柚的家裏,燈光暖融融的,飯菜香在屋內氤氳不散。


    “姐姐,你把那邊盤子遞給我一下。”鞠洛禕偏頭喊道,額前碎發被汗水浸濕,幾縷貼在光潔的額頭上。


    林柚正在案板上利落地切著蒜末,聞聲應了句“好嘞”,抬手將盤子遞過去,順帶瞅了眼鍋裏,誇讚道:“瞅這肉絲炒得,火候恰到好處,今晚這菜指定好吃。”


    鞠洛禕嘴角上揚,露出兩顆小虎牙,笑得眉眼彎彎:“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誰掌勺,我今兒可是超常發揮,就盼著能把你喂得飽飽的。”


    說笑間,鍋裏菜肴裝盤,兩人又默契配合著開始準備下一道菜。


    就在這時,鞠洛禕放在客廳茶幾上的手機嗡嗡震動,屏幕亮起,消息提示音在安靜房間裏格外清晰。


    “禕禕啊,媽想著今年過年,咱娘仨一起出去旅遊過年咋樣?媽還從沒和你一起過年呢,正好把林柚也帶上,咱找個暖和地方,舒舒服服過個年。”李樂文的消息躍入眼簾。


    鞠洛禕微微愣神,目光有些複雜,下意識看向廚房忙碌的林柚。


    她知道林柚這幾日正因過年迴家的事兒愁得不行,林柚爸爸催著要見她“對象”,可這對象偏偏是自己,林柚滿心憂慮,不知如何開口。


    猶豫片刻,鞠洛禕快速打字迴複:“媽,謝謝您的好意,不過今年咱還是在家過年吧,林柚這邊有點情況,不太方便出去,您要是不嫌棄,就來咱這兒一起過,熱熱鬧鬧的也挺好。”


    發完消息,她深吸一口氣,走進廚房,從背後輕輕環住林柚的腰,將臉貼在她背上,輕聲說:“姐姐,我跟媽說讓她來這兒過年了,旅遊的事兒先推了,咱先把眼前這關過了再說。”


    林柚切菜的動作頓住,心裏五味雜陳,有感動,也有愧疚:“洛禕,是不是我拖累你了,連阿姨這麽好的提議都得拒絕,本來你們娘倆該好好聚聚的。”


    鞠洛禕收緊手臂,悶聲說:“說啥呢,咱是一家人,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哪有拖累不拖累的,再說了,以後有的是機會一起出去玩。”


    李樂文很快迴了消息:“那行,媽明天除夕夜去找你們,給你們帶些好吃的,咱一起把這個年過得紅紅火火的!對了,你和林柚喜歡吃啥,媽提前準備準備。”


    鞠洛禕看著消息,扭頭問林柚:“姐姐,我媽問你愛吃啥,她明天帶過來。”


    林柚手上動作不停,眼裏卻泛起些溫熱,輕聲說:“阿姨太貼心了,我啥都行,別讓阿姨太麻煩。”


    鞠洛禕笑著打字迴複:“媽,林柚沒挑嘴的,您隨意準備就成,別累著自己。她跟我一樣,好養活著呢,您別太費心思。”


    把手機擱到一旁,鞠洛禕重新站定幫林柚打下手,兩人加快速度把剩下的菜做好。飯菜擺滿桌,暖黃燈光照著,滿是溫馨。


    吃飯時,林柚仍有些出神,鞠洛禕給她夾了一筷子菜,說:“姐姐,別瞎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等明天媽來了,咱們開開心心過年,你爸那邊的事兒,咱年後再找機會說清楚,我陪著你呢。”


    林柚點點頭,夾起菜放進嘴裏,味道好似都比平日多了幾分安心的滋味。


    林柚咽下嘴裏的菜,輕聲說道:“洛禕,其實我心裏還是有些過意不去,感覺因為我的事兒,打亂了你們原本過年的計劃,阿姨那麽用心,我怕自己辜負了這份好。”


    “你看,阿姨連我愛吃啥都操心著,這本該是你們娘倆好好相聚的時光,結果全被我的事兒攪和了。說起來,這還是你和阿姨第一次一起過年吧,以往都沒這樣的機會,我一摻和,也不知道會不會變了味兒。”


    鞠洛禕擱下碗筷,伸手握住林柚的手,認真地說:“姐姐,你可別這麽想,什麽叫打亂計劃、攪和事兒呀?咱現在這樣一起過年,就是當下最美的安排,也是我一直盼著的。”


    林柚:“真的能行嗎?”


    鞠洛禕又說道:“你就別瞎操心啦。說不定借著這次過年,我跟我媽還能把關係處得更親近些,這還多虧了你呢。”


    林柚聽了鞠洛禕這一番貼心話,心裏頭暖了暖,嘴角微微上揚:“行,就信你這一迴,但願一切都順順當當的,可不能辜負了阿姨的這份心意。”


    鞠洛禕輕輕捏了捏林柚的手,湊近了些,壓低聲音笑道:“放心吧柚柚,明天媽來了,我就圍著她念叨你的好,從你早起給我做愛心早餐,到晚上催著我早睡別熬夜,樁樁件件,保管把她說得滿心歡喜,知道你在我這無可替代。”


    林柚臉頰緋紅,輕輕靠在鞠洛禕肩頭,小聲嘟囔:“你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明明是你一直在照顧我多一點。”


    鞠洛禕手臂稍稍收緊,下巴輕蹭林柚頭頂:“你呀,乖乖享受我的照顧就行,別的都別操心。等媽來了,你就放鬆做自己,有我在旁邊呢,一切都穩穩當當的。”


    林柚又補充說道:“不過明天阿姨來,咱是不是得早起去買點東西?”


    鞠洛禕點頭稱是:“確實得買點。說起來,我對她的還真摸不太準,我來問問吧”說完便發去消息詢問。


    很快李樂文語音迴了過來,聲音溫和卻透著不容置疑:“禕禕啊,別為媽瞎忙活了,你們小年輕有你們的過年法,我這兒啊,真不用特意準備什麽。”


    鞠洛禕眼珠子一轉,迅速打字:“媽,我懂您不想我們麻煩,可這頭迴正式一起過年,我倆滿心期待呢,就盼把家布置得熱熱鬧鬧。您一心撲在畫廊,日常瑣碎顧不上,您就容我們表表孝心,絕不鋪張。”


    不一會兒,李樂文的語音傳來,終是鬆了口:“行吧,就依你們,買點水果就好,別的別瞎忙活。”


    接收到信息的鞠洛禕,猛地將林柚拽入懷中,雙手緊緊環住她的腰,那力度像是要把人揉進自己身體裏,嘴唇貼著林柚的耳畔,熾熱的氣息噴吐在她敏感的肌膚上,啞著嗓子說:“柚柚,咱媽就交代買點水果,明兒一早,我先摟著你多睡會兒,養足精神再去水果攤。”


    林柚渾身發軟,耳朵紅得發燙,輕喘著推了推鞠洛禕:“那……那花也不能忘,銀柳……銀柳擺家裏應景。”


    鞠洛禕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趁林柚說話間隙,低頭精準地封住她的唇,輾轉廝磨了好一會兒才鬆開,看著林柚迷離的眼神,伸手捏了捏她泛紅的鼻尖,呢喃道:“寶貝說得對,都聽你的。


    林柚雙頰緋紅,輕嗔:“別光嘴上應著,快收拾廚房。”嘴上這麽說,身子卻半分沒掙,任由鞠洛禕牽著手朝廚房挪。


    兩人慢悠悠挪到廚房,鞠洛禕也沒鬆開林柚的手,就這麽拉著她站在水槽邊,另一隻手隨意地拿起洗碗布。


    她微微側身,將林柚半環在身前,溫熱的唿吸灑在林柚頸邊,低低說道:“寶貝,我洗,你幫我遞盤子。”


    林柚紅著臉,輕應了一聲,伸手去拿旁邊已經摞好的髒盤子。


    每當鞠洛禕洗完一個,林柚便默契地遞上另一個,偶爾指尖相觸,又像觸電般迅速縮開,惹得鞠洛禕輕笑出聲。


    好不容易洗完碗,鞠洛禕卻仍不罷休,雙手撐在水槽兩側,把林柚困在自己與水槽之間,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柚柚,今晚跟你一起做飯,真開心。”說著,額頭緩緩抵上林柚的,鼻尖輕碰。


    林柚被鞠洛禕這突如其來的親昵舉動弄得心跳如雷,雙頰滾燙,剛想別過頭躲開這熾熱的目光,卻被鞠洛禕輕輕捏住下巴,動彈不得。


    “柚柚,別躲,看著我。”鞠洛禕的聲音低啞而蠱惑,眼神裏滿是深情與眷戀,不容林柚逃避。


    林柚輕顫著睫毛,緩緩抬眸,對上那雙仿若燃著火焰的眼眸,唿吸都急促起來。就在這時,鞠洛禕微微傾身,唇輕輕擦過林柚的嘴角,引得她渾身一僵。


    “寶寶,放鬆點。”鞠洛禕輕哄著,舌尖溫柔地描繪著林柚的唇形,一點一點撬開她的牙關,加深這個吻。


    林柚起初還有些不知所措地攥緊拳頭,漸漸地,在鞠洛禕的攻勢下,身子慢慢軟了下來,雙手不自覺地環上鞠洛禕的脖頸,微微仰頭迎合著。


    一吻結束,兩人皆是氣喘籲籲,林柚的眼眸蒙著一層水霧,愈發顯得楚楚動人。


    鞠洛禕抬手輕輕撫去她嘴角殘留的津液,拇指摩挲著她的下唇,聲音喑啞:“真想就這麽把你藏起來,哪也不讓去。”


    林柚抬手輕拍了下鞠洛禕的胳膊,嬌嗔道:“你呀,淨想著這些不可能的事兒。”


    鞠洛禕收緊手臂,下巴輕抵著林柚頭頂,低低地笑:“咋不可能?我就要把你牢牢拴在身邊,每天睜眼第一個看到的是你,閉眼最後瞅見的也是你。”


    接著她又說道:“這可都是真心話,等明天媽來了,我也得時刻黏著你,讓媽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


    “別鬧,阿姨麵前收斂點。”林柚嬌嗔道,可語氣裏卻沒多少嗔怪的意味。


    “好,聽你的。”鞠洛禕嘴上應著,手上卻不安分,沿著林柚的腰線緩緩摩挲,“那現在再讓我抱抱,抱夠了咱就去檢查門窗,準備休息,嗯?”


    林柚紅著臉,輕啐一聲:“就知道你沒個老實的時候。”可身子卻順從地往鞠洛禕懷裏又貼緊了些,任由她的手在腰間肆意遊走。那溫熱的掌心熨貼著肌膚,帶起陣陣酥麻。


    鞠洛禕低笑,將唇貼在林柚耳畔,輕輕咬了咬她的耳垂,引得她渾身一顫,才喃喃道:“寶貝,你這身子可比嘴誠實多了。”說完她手臂微微使力,把林柚抱得更緊,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骨血裏。


    好一會兒,鞠洛禕才戀戀不舍地鬆開手,卻仍牽著林柚的手,指尖交纏,一步一步慢慢挪向門窗處。


    檢查完最後一扇窗,鞠洛禕忽然將林柚抵在牆邊,雙手撐在她兩側,目光灼灼:“柚柚,今晚真想時間過得慢點,就咱倆待著,多好。”


    說著,唇便急切地壓了下去,舌尖霸道地探入,掠奪著林柚的唿吸,吻得她雙腿發軟,隻能攀著鞠洛禕的胳膊勉強支撐。


    一吻結束,林柚大口喘著氣,眼神迷離,雙頰緋紅。


    鞠洛禕瞧著她這副模樣,隻覺心尖都在發燙,抬手輕輕摩挲著她滾燙的臉頰,指腹劃過之處,惹得林柚不自覺地微微瑟縮,那羞怯又勾人的小模樣讓鞠洛禕徹底沒了定力,心癢難耐到極致。


    “走吧,迴房。”鞠洛禕啞著嗓子說道,話落便俯身打橫抱起林柚,林柚低唿一聲,雙手下意識環上她脖頸。


    鞠洛禕抱緊林柚,大步邁向臥室,腳步沉穩又急促,一步緊接著一步,絲毫沒有放緩速度或者停頓的意思,徑直走到床邊才停住。


    進了房間,鞠洛禕三兩下剝去外衣,又幫林柚褪去外套,將她拉進被窩,手臂一伸,就把人牢牢圈在懷裏,鼻尖埋進她頸窩,貪婪地嗅著她的氣息。


    “別……別鬧了,明天要早起呢。”林柚氣息不勻,嬌聲勸阻著,可那軟糯語調輕飄飄的,沒半分能讓人停手的勁道。


    鞠洛禕仿若未聞,唇舌緩緩下移,輕觸林柚鎖骨,舌尖若有似無地沿著那線條輕勾,手下也沒閑著,緩緩探入她衣衫,掌心貼上溫熱肌膚,輕柔摩挲,引得林柚身子禁不住輕顫。


    “別怕,誤不了明天的事兒,就再親親。”她低低應著,唇卻急切壓上林柚的,輾轉吮吸,吻得愈發深入,直至兩人都氣息紊亂、胸口急喘才戀戀不舍分開。


    林柚臉上紅暈未消,輕推她一下:“熱,鬆開點。”


    鞠洛禕不聽,手臂反而收得更緊,下巴在她頭頂蹭了蹭,不容置疑地說:“別亂動,就這樣睡。”


    林柚嘟囔了幾句,終究沒再抗拒,任由鞠洛禕緊緊抱著,身子也慢慢放鬆下來。沒一會兒,兩人都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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