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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鑼鼓喧天,彩旗飄飄,鞭炮齊鳴......


    不對,這個時期還沒有鞭炮,這種東西,還是不便於製作出來。


    不便於製作出來,不是源於技術問題,而是使用問題。


    鞭炮主要原料是火藥,火藥一旦製作出來,那麽炸藥也就離製作出來不遠了。


    火藥的原料無非就是木炭、硝石和硫磺,至於三者的經典比例,葉墨相信自己繪製個圖表,再按照圖表上標注的比例值,多實驗幾次,就能鼓搗出來,關鍵是炸藥。


    這個東西在這個時代出現,意味著什麽,葉墨心裏很是清楚,那就是潘朵拉魔盒被打開,雷公電母降臨凡間,就是塗炭生靈的惡魔,一旦使用不當,或者泛濫,按照目前十幾個諸侯國國君的人性,人類恐怕將麵臨恐龍滅絕式的災難。


    葉墨暫時還不想讓這種災難發生。


    但是倘若使用合理的話,也不是不可以製作出來,但他對於勾踐實在是沒有信心,現在看起來胸襟坦蕩,廣納賢才,可是一旦滅了吳國以後,他小肚雞腸的誅殺功臣的不齒之事,就會顯露出來,範蠡出走,文種被賜死就是很典型的實例。


    葉墨可不想步這樣的後塵。


    所以,為了以防不測,確保自身及家人的安危,偷偷的實驗幾次,或者製作少許出來,也不是未嚐不可。


    葉墨這麽想著,嘴角不由流露出陰冷的笑意。


    看得旁邊的施合,心裏一冷,頭皮發麻,雙腳不由後退一步,悄悄對鄭涉小聲說道:“看到沒?他隻要是有這樣的笑,心裏不定又琢磨啥鬼主意呢,可得小心些,不然就不明不白的遭了秧。”


    鄭涉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滿說道:“不可詆毀上官。”


    施合一愣,不解問道:“上官?葉少郎何時成了上官?我怎會不知?”


    鄭涉臉上露出鄙夷神色,腳步不停說道:“就你這等心智,梁家女子怎會看得上你?莫非害了眼疾不成?”說罷,也不理會他,很是擔心他的蠢笨染上自己,徑直趕上葉墨。


    施合不由惱怒,正想追上去問個明白,自己的心智怎麽了?跟梁家女子看不看得上自己,有何關聯?自己這句話哪裏錯了?


    施冕從後麵的人群裏,“蹭”的竄了過來,竟也是嬉笑著說道:“就你這等心智,還不如我等,明眼人都曉得師傅升遷之日不遠,就你還與驢子一樣蠢笨,我若是梁家姐姐,就算是嫁了驢子,也不會嫁與你。”


    施合大怒,抬腳就向施冕踢去,可是以施冕為首的孩子們,在費氏兄弟的精心苦練之下,早已脫胎換骨,別看身子還是弱小,但身手卻今非昔比。


    施冕隻是極為輕巧的一扭身,就躲過施合的一腳,然後還對著他做了個鬼臉,一聲吆喝,帶著一眾小弟小妹的,跑遠了。


    今日是史上第一座石橋建成完工,稻穀一年產出第二季大肆慶祝三天的頭一天,葉墨講了幾句感謝的話,就從人山人海裏擠出來,把當著幾乎是整個諸暨縣人的麵前露臉的機會給了施裏正。


    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沒時間在這瞎耽誤工夫。


    牽過一匹馬,前前後後看了幾遍,也不知道怎麽上去,咬咬牙蹦起來想直接跨坐上去,可是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看得旁邊的費解一個勁搖頭。


    鄭涉幾次伸手扶住他,想告知上馬技巧,可是一看到葉墨比鍋底還黑的臉,就放棄了這種想法,而且還很實在的向後不露痕跡的倒退了幾步。


    費解實在是看不過眼,忍不住了,抓住馬的韁繩,讓馬安靜下來,並給葉墨講解怎麽樣上馬,怎麽樣駕馭,最後費解抓住葉墨的左小腿,用力抬起,葉墨順著勁兒就上了馬。


    可是在馬上左右搖晃,韁繩來迴拉扯都不會讓馬前行。


    麻禿看得直咧嘴,用手擋住眼睛,看不下去了,轉身就走了。


    還是費管老哥仁義啊,很耐得住性子教授葉墨如何操控馬匹。


    總算是有點模樣了,不由問道:“是不是所有的馬匹都是這樣駕馭的?他國也同樣如此?沒有別的物件加以輔佐?”


    費管不解,疑惑問道:“對啊,難不成還有其他控製馬匹的法子?”


    葉墨心裏又敞亮了,騎兵馬戰,隻有簡易的馬鞍,沒有馬鐙,不能用雙腳控製戰馬移動,就不能解放出雙手,隻能一隻手操控馬匹,另一隻手來拿武器作戰,這樣的戰力,能好到哪裏去?


    這可定要趕緊把腳蹬製作出來,讓騎士訓練出用雙腳操控馬匹,雙手使用武器,而弓箭手就可邊騎馬,邊射箭,不用在射箭時,將戰馬停住。


    這就是戰力啊,妥妥的神兵天降啊。


    想到弓弩,就聯想到車弩,這車弩是戰國時期秦國製作出來的,距離現在還有二百多年呢,這些東西可以鼓搗出來,先讓勾踐樂嗬樂嗬,探探他的底,打算何時進攻吳國,也好借此觀察到底會不會做出“飛鳥盡,良弓藏”的事情來。


    想到得意之處,不由朗聲大笑,大唿一聲,進縣城,說罷便打馬前行。


    費氏兄弟苦笑相互看了一眼,也唿嘯一聲,緊隨其後,直奔縣城而去。


    縣衙就在城南,縣城本就不大,很快就到了縣衙門口。


    下了馬,把韁繩交給費管,囑咐在這裏等候,就邁步向縣衙正門走去。


    門口左右安放石獅子,黑黝黝的,雕刻的不是很精美,口裏沒有石球,右邊石獅子的牙齒還少了一半,整體看起來說不上的滑稽。


    這就對了,按照現在的工藝技術,能雕刻出這樣的石頭獅子就不錯了,石頭畢竟不是木頭,再耐用的青銅工具,也不可能雕刻出精美的石像來。


    通過建造石橋就看得出來,砸吧砸吧出個石頭塊還行得通,那還讓施裏正心痛的直罵娘,大罵敗家子呢,真要是整出個精美的石頭物件來,那才是真出了鬼。


    再看看門楣上用木頭刻出來的縣衙兩個大字,葉墨就止不住腹誹,堂堂越國基層最重要的衙門,連個像樣的牌匾都沒有,看來電視劇裏精美靚麗的場景,都是騙人的。


    青石板台階,共七層,這樣的數字是不是巧合,葉墨不知道,但他知道這個時期的官級品階,還沒有形成,據記載,最早的官員品級,是三國時期的陳宮編製出來的,距離現在的春秋末期,也得好幾百年。


    一個青衣小廝,看起來年紀不大,不會超過十八歲,雙手交叉在肥大的袖口裏,站在台階頂端,好奇的看著這位不急著遞拜帖,反而仔細觀察大門的少年。


    看著看著,就想起老爺今兒一大早就吩咐過,說是有一個年輕的少年郎可能會過來拜訪,讓自己守在門口等候,猜想會不會就是眼前的這位。


    這個小年郎衣著樸實,淡青色的麻布長袍,是半新的,但是漿洗得幹幹淨淨的,即使下擺處有些許的塵土,定是騎馬時落上的,但絲毫影響他整個人看來很利落,給你一種很清爽,很文雅的感覺,像這般年紀的少年,是他見到過的第一個,以後會不會見到,就不知道了。


    見少年郎把目光投向自己,趕緊微笑問道:“小哥前來縣府何事?”


    這樣的少年郎萬萬不是自己這樣的人,能招惹的起的,能讓縣尊大人讓自己等在門外恭候的人,絕非等閑,所以盡管此少年郎比自己還年少,但稱唿一聲小哥,也不算虧了自己,還不如先留個好印象,說不定日後對自己能有所助力。


    沒有這等眼力,何以讓縣尊大人信任?


    葉墨定了定神,就從袖子裏取出一張拜帖,笑著拿給小廝說道:“請小哥迴稟縣尊大人,晚生葉墨求見。”


    小廝接過拜帖,感覺手裏一沉,轉身看的時候偷偷看上一眼,才發現自己手上多了十枚刀幣,趕緊謝過葉墨,就匆匆的進門了。


    一個身穿淡藍色錦服,身材壯碩年輕人走了出來,衝著葉墨微施一禮,說道:“葉小郎請進,家父已經等候多次了。”


    葉墨不敢失禮,趕緊抱拳迴敬:“煩勞公子了,讓縣尊大人久候,是葉墨失禮,這就前去向縣尊請罪。”


    年輕人隻是笑笑並不接話,伸手示意請葉墨進門。


    葉墨進了縣府,不敢隨意四處打量,免得認為自己失了禮節,但偷眼觀瞧,也是無傷大雅。


    府宅很大,地麵上都鋪著青色方磚,左麵的花園裏叫不出名字的盆栽,葉子開始泛黃,但穹枝蒼勁有力,可以看出來,主人對他的細心栽培。


    但這個季節,不安放在室內,放在外麵是何意?


    右邊的地麵卻是光禿禿的,屋簷下麵還插著一個兵器架子,都是些粗笨的長家夥,看得出來,想必這些都是這位衙內準備的。


    跟隨這位衙內,進了屋子,看到靠背整麵牆的書架,就應該是書房,家具桌椅一看就是葉墨所設計製作出來的新式家具。


    一位目光炯炯,精神矍鑠的長輩,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正笑吟吟看著他,手指間還夾著枚棋子,另一手正緩慢把展開的竹簡卷起,想必這位長輩正在看棋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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