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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鄉正哼了一聲,麵色陰沉,刀子般的目光從眾人臉上掠過,被他眼神掃過的人,無不紛紛低頭,不敢直視。


    轉過頭,對葉墨說道:“葉小郎,不必理會宵小之輩,接著講出你的道理。”


    葉墨笑道:“多謝曹長輩,但晚生覺得,畢竟三位商賈,都有參與之心,問明原委也是好的,不然怎可安心參與其中?”


    曹鄉正眼中一凜,寒聲道:“葉小郎言之有理,不過質疑之言休提,參與投錢之事可以提及。”


    盛家掌櫃心裏暗罵,奶奶的,黑白臉都讓你們唱了,這不是強買強賣嗎,老子就是不出錢,看你們怎麽著,哼。


    葉墨笑著說道:“這一次先建造各兩個工坊,一個實驗用,實驗成功了,另一個就開始製作,然後拆掉實驗用的,再重新建新的工坊,如此一個一個的建下去,五年後,咱們村就真的跟畫上一樣了。”


    葉墨看了下眾人,繼續說道:“參與者,投入的多,就多分成。”說話間,看了一眼梁掌櫃,見他正笑眯眯看著自己,不由微微點頭。


    梁掌櫃說道:“初期兩種工坊,共計四個工坊,我梁家錢糧如數盡出,後期錢糧出五成,願分得四成。”


    商家掌櫃想說話,但又有些猶疑,不由看向盛家,見盛家掌櫃跟盛卿耳語幾句,盛卿輕聲道:“前期盡出,後期盡出,願得五成。”


    葉墨心裏冷笑,好大的口氣,無論你出不出,最後你們盛家將都會變成葉家。


    梁掌櫃接著說道:“後期出六成,願得四成。”


    商家掌櫃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盛卿說道:“後期盡出,願得三成。”


    梁家掌櫃沉思片刻,又與梁若晴低低耳語,最後道:“後期盡出,願得兩成。”


    “嘶......”議論聲有些響了起來。


    盛卿臉色一黑,死死盯著他,如果不是曹鄉正在此,恐怕她的手下就該動手了。


    葉墨笑著看著她,那笑容裏,滿滿的嘲諷,問道:“盛大小姐,可還繼續?”


    盛卿冷笑道:“區區小事,有何為難,想我盛家財力,可冠蓋滿縣城,如此工坊,不足掛齒,後期一成即可,如何?你可滿意。”


    葉墨還未開口,一陣爽朗大笑,就從外麵傳了進來:“葉小郎當然不能滿意,娃兒說的極是,我盛家既然是財閥之家,就應有財閥的氣度,此等為民為國的好事,就是捐出傾家之產又有何妨?一成都不要,隻需日後出產的物品上,刻有盛家之名即可,如何?”


    這個聲音說完的時候,人已經站到了葉墨的身前。


    這個人不用猜,就知道是盛家家主,盛智。


    從他說話的內容,及與盛卿的麵相來看,就可以確定盛智無疑。


    古人看起來都顯老,盛智卻是個例外,麵皮白淨,額下短髯,與後世四十歲不相上下。


    他是葉墨唯一沒有與實際年齡想脫離的人,四十歲的臉,很匹配他四十歲的身體,強壯,有力,挺拔,與曹鄉正的身材十分的接近。


    四十歲,後世正是人生巔峰的年齡,而在這兩千多年前春秋末期,也是同樣適用於盛家家主,盛智。


    盛智,果然足夠智慧,幾句話,就把自己說成了貪得無厭的小人,而把他自己由黑心商家說成了大公無私,奉獻為村民的大賢人。


    厲害啊,老家夥。


    更厲害的話,正從他白白的牙齒間湧出來:“小人盛智,見過曹大人。”說著,給曹鄉正很恭敬的深施一禮,滿臉堆笑道:“曹大人正氣凜然,心中定然藏不了宵小之輩,也不會受製於小人蠱惑,前幾天小人蒙了心智,委托曹大人給小女說媒一事,現想來實在是羞愧,想我滿門忠良行善,怎可委身於無良之輩,這門親事斷不可成,勞煩曹大人了。”


    說罷,又深施一禮,並不起身。


    眾人一陣哄笑,但眼見曹鄉正的淩厲的眼神,立刻都安靜下來。


    葉墨麵色一黑,怒火升騰,一口白森森的牙齒,來迴咀嚼。


    曹鄉正麵帶笑容,但眼神卻是陰冷的,對盛智道:“你說的在理,本官也覺得此事不妥,所以還沒有去說,此婚事也本來不存在,隻是工坊一事,就按你說的實行吧,不必多禮,過來簽字畫押吧。”


    也不等盛智有什麽反應,直接讓盛智在契書上簽字畫押。


    盛智微微一愣,但隨即又笑了,笑吟吟說道:“謹遵曹大人。”也不再多言,直接在契書上簽字畫押。


    葉墨咬著牙,麵帶微笑,說道:“恭喜盛長輩了,日後工坊產出有了盛家印信,盛家產出可有風靡吳越之勢啊。”


    盛智皮笑肉不笑,眼中盡顯嘲弄之意,說道:“那還要感謝小郎君不懈餘力相助啊,也要感謝你先祖啊。”


    “嗬嗬,好說好說,來日方長啊,盛長輩多保重,千萬不能有命賺錢,沒命享福啊,那可就成了笑話了。”


    話題一轉,對梁掌櫃道:“梁掌櫃,簽契約吧。”


    梁掌櫃道:“還是我家小姐來簽吧。”


    梁若晴麵色微紅,起了身,走到桌邊,悄悄瞥了施合一眼,這一瞥,讓施合心裏毛燥燥的,小火苗蹭蹭的,葉墨暗暗踢了他一腳,說道:“兩位商家簽字畫押後,明日就可將銀錢米糧送到工坊籌建司。”


    說話間,看著梁若晴拿起筆,就在契約上簽字畫押,然後又看著施合眼睛一直盯著她,迴了座位。


    葉墨忍不住哼了一聲:丟人!


    第二天,古婁村湧入大量的流民,但這些流民很自覺,很有規矩,這讓一些心懷不軌的村民,有些失望。


    鄭涉、鄭鮑幀和施合,分工組織安排活計,周裏正與鄭亭長負責監視。


    梁家的米糧,率先運到了工坊籌建司,解決了吃飯問題。


    搭建幾個工棚,再解決居住問題,這樣,工匠的吃住兩大問題解決之後,安穩了許多,熱情也高漲了許多。


    梁家的銀兩,米糧第一批早就到了,而盛家的銀錢還不見蹤影,隻有米糧一天一車的送過來,這個送法,所有的工坊都建成了,是不是送齊,還是個未知。


    葉墨對此,隻是付於一笑。


    ......


    越國都城,會稽,胭脂樓。


    盛充很惱火。


    這次又敗給了冷斥候。


    上一次也是敗給了他,連續兩年都敗給了同一個人,這讓他怒火萬分。


    更可氣的是施家的那個美人,聽說有夫家了,還是個窮哈哈的,房子沒有,聽說是族人湊的,車子沒有,也聽說是族裏的,還是輛驢車。


    隻是聽說咋地,跟著神仙學藝去了才迴來?放屁,騙鬼呢?


    一個備注的秀女,用這樣的借口迴了我的親事,也就罷了,怎麽又成了這個小子的夫家了?放屁,騙鬼呢?


    誠心跟盛家做對是不是?好大的狗膽。


    怎麽的?聽說那個小子還敢動我盛家?好笑,放屁!


    他娘的,這就迴去,倒要看看是不是都在騙我,一旦真的騙少爺我,管你什麽神仙弟子的,秀女的,一起讓你們好看!


    奶奶的!想一想就生氣,近來要辦理的幾個重要交集,都是不順的,都是對著自己幹。


    喝了口酒,摟著懷裏的小妹就在胸口揉了一把,小妹不由一咧嘴,但立刻就笑了,還很殷勤的給滿了酒。


    身邊的裴雨笑著道:“少爺,姓施的小妞小的看了,也不是最好的,比您以前的也沒強到哪去,是不是咱家給的聘禮不足啊,如若真是這樣就好辦了,這錢在他們家是錢,對咱們來說算個屁啊。”


    盛充恨恨大口喝酒,說道:“這個施家小妞是算不上最漂亮的,但卻是我最想娶迴家的,也真想娶迴去,可是現在麻煩了,有了秀女的身份,就難辦了,可是那個小子憑什麽啊,難道他不知她是有秀女身份的?”


    裴雨一樂,說道:“少爺想成家了?這可不是咱們大少的品行啊,這還沒玩夠吧。”他說著話,眼睛一亮,說道:“少爺,既然那個小子敢跟施家小妞,您怎麽就不敢了?”


    盛充臉色有些陰鬱,沉聲道:“看樣子是那麽迴事,少爺我得盡快迴去,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這個小子敢打咱家的主意,看來是個不想活的主。”他對身後站著的人道:“去,把冷斥候叫上來。”


    這個人一張臉是黑的,仿佛肌肉是死的,沒有表情,身體很強壯,渾身散發出陰冷的氣息。


    他沒有說話,隻是一步一步走向樓梯,又順著樓梯走到一樓大廳,又走到冷斥候身邊,停下來,毫無表情說道:“我家少爺有請。”


    冷斥候也不說話,跟著這個人就上了樓,直接走到盛充身邊,停下來。


    盛充一擺手,手下兩個小弟立刻拿過把椅子,冷斥候也就毫不客氣坐了下來。


    “倒酒。”


    酒立刻滿了杯。


    冷斥候想都沒想,一口就喝了下去。


    “嗯?再倒。”


    酒立刻又倒上,這次又是倒滿。


    冷斥候幹脆一手一個,一杯接一杯,像喝白開水一樣就喝了下去。


    還沒等盛充說話,他一個手下罵道:“你小子夠狂妄的啊,我家少爺讓你這樣喝了嗎?你他娘誰啊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發現冷斥候已經到了身邊,還沒有反應,“啪”的一個大嘴巴,結實地甩在臉上,然後就坐了迴去。


    盛充一愣,隨即眼中一寒。


    他身後那個陰冷的人,手掌已經握緊。


    裴雨卻笑了,說道:“有膽量,你是第一個敢當著我家少爺的麵,打我們的人,但願你自己知道是怎麽死的。”


    冷斥候大刺刺說道:“我知道盛少舍不得管教手下兄弟,我自作主張替盛少管教管教他,免得以後給盛少生事端,多有得罪,先幹了這壇算是賠罪,這次我請了。”說完,拿起桌子上的一壇酒,就對著口喝了下去。


    盛充一愣一愣的,看了裴雨,問道:“怎麽樣?”


    裴雨道:“不錯,身手膽量一流,難怪少爺輸了兩次,小人覺得,少爺您輸得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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