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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秧節”也叫“摜田節”,還有叫“照田財”的,是吳越地區鄉村特有的節日,據說,從夏商時代就已經有了這種習俗。


    農業生產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產量收成的好壞多取決於自然條件,有“靠天吃飯”一說,所以,稻田耕種農民對“天”十分恭敬,相應地,圍繞耕種生產的整個過程,形成了一係列祭祀、酬神活動習俗。


    到了春秋時期,吳越的水稻種植業已有相當規模,吳越兩國間有借貸,償還“萬石”稻穀能力,到了戰國中後期,更是得到頂峰,有了兩季稻,甚至是有了三季稻。


    春耕後第一個節日,就是“發秧節”,農民們用柴草等物堆放在自己田頭,點火焚燒,有時還要把燃燒的柴草扔到各處,以求好收成。


    甩火把時,還要大聲唱祝辭:“火把甩得高,三石六鬥穩牢牢;火把甩到東,家裏堆個大米囤;火把摜到南,國泰民安心裏歡;火把摜到西,風調雨順笑嘻嘻;火把摜到北,五穀豐登全家樂。”


    吳國在“發秧節”還有唱“穀神戲”的習俗,今年苧蘿村也有了“穀神戲”。


    既然唱戲,沒有唱詞怎麽成,先盜用宋代詩人範成大的《樂神曲》吧:“豚蹄滿盤酒滿盃,清風蕭蕭神欲來。願神好來複好去,男兒拜迎女兒舞。老翁翻香笑且言:今年田家勝去年。去年解衣折租價,今年有衣著祭社。”


    唱詞有了,戲台也得有啊。


    戲台?村民懵了,戲台是啥東西?又是你們神仙玩意吧,不過能有神仙玩意看個新鮮可也不錯,畢竟,這仙人的東西可不是誰都能看得到的,恐怕就連咱們大王都不一定能見到過這神仙玩意吧。


    這就是戲台?不就是把幹透的土坯上麵加了木板子,人到上麵去蹦躂蹦躂就成了戲台了?


    不過這也有個好處,就是後麵的人不用擠到前麵,也能看得清了。


    這是唱的啥呀,沒聽過這種詞,這種調調,唉,咱們就是凡人一個,也不懂這仙人的玩意啊!就不能來點實惠的?


    看看,還是咱們裏正多實惠?曉得咱們土裏刨食的最想要個啥,聽聽他說的話,多好聽,那才是真正的仙樂啊。


    大王恩典,知曉咱們去年遭了災,沒了收成,今年不僅給咱們借了種糧,這不,又給咱一千五百石粟,一千五百石啊,夠咱們撐到新糧收成了,另外啊,還有兩千刀幣呢,都是大王恩賜咱們的,聽清楚了,別的村可都沒有呢,這可是多虧了咱謫仙,若不是他的一封信啊,都不曉得米糧收成前怎麽過活呢。


    葉小郎?葉小郎呢?上來給咱講講你給那個王城大官信裏說個啥,怎地一看到信箋,就給了咱們這麽多的錢糧?


    葉小郎,葉小郎......


    葉墨早就迴去了,正在施老漢家新落成三間西廂房的書房裏,用麻布和磨細的木炭畫圖呢,說出去的話,就得兌現,古人對於誠信,那是相當的看重,一諾千金在這個時代,被執行的死死的。


    石橋,不是很難,有近千年以後才出現的趙州橋為原型,原模原樣複製過來就好,都不需要改動。


    問題是材料不好弄。


    山裏不要錢的石頭倒是可以用千年,可是切割打磨石頭的工具沒有啊,再說,現在還沒有石匠,還沒有從木匠中剝離出來啊。


    而且,木匠的工具都是用青銅製成斧子,大小形狀不同的斧子,還有就是釺子,也是青銅器製成各種型號的釺子。


    鐵器啊,還得研究如何冶煉精鐵,沒有精鐵,改良工具就是鄧紫棋的泡沫。


    全都是泡沫......


    葉墨撕心裂肺剛唱出五個字,就唱不下去了,因為施合迴來了。


    施合是施靜的阿哥,施政的長子。


    施合不聽勸,拿了家裏幾乎所有的積蓄,硬是和鄰村兩個人去楚國易貨,曆經三個月,九死一生的迴來了,鄰村的那兩個就沒他那麽好的運氣了。


    客死他鄉,屍身都沒迴來,都不知道如何跟他家裏人交代,幸好這次出楚國易貨的主事,是他們兩個,不然,自己都沒臉迴來。


    這不,前一腳剛踏進家門,阿娘阿爹先是欣喜,後腳跟進來就是又打又罵的,耳朵裏灌滿了施政的嘮叨,阿娘的抱怨,特別是聽說自己一心惦記的施紫衣,竟然給一個不知道從那裏忽然就冒出來的小子做妾室,不禁心頭火起,直奔施裏正家理論,可是還未等說上幾句,就被施裏正罵了個狗血噴頭,就更一肚子火了。


    心裏有火,就得消除,不消除可不行。


    出了施裏正家,急匆匆的走,也不知路過誰家的門口,順手就抄起條手臂粗細的木頭棒子,滿臉極兇惡的樣子,過了晃悠悠的竹橋,也不看浣紗婦人的嬉笑,直奔施老漢家。


    到了施老漢家,也不招唿,就進了院子,直挺挺站著,高舉著木棒,大喊道:出來,你給我出來。


    喊了幾嗓子,也不知道這個出來指的是誰。


    施紫衣早就看到施合了,聽到他的喊聲,就出了屋子。


    看到施紫衣一瞬間,施合的火氣好像小了些,問她:施裏正誑我不成?


    施紫衣毫不示弱:哪個誑你了?是你嫌棄我是寡婦,如今又來發昏,你想幹啥?


    我,我......你......你......一下子不知怎麽迴答,正好看見出了屋子的葉墨,頓時來了氣,揮舞著棒子,大吼:那裏來的小子,搶了我的人,跟你拚了。


    剛邁出一步,就被一直緊跟著他的施斑魚一把奪過木棒,壓住他脖子:想發混是不?想發混衝我來。


    施合掙脫出來,指著院子裏的幾個人,哆嗦著:你們,你們這是合起夥來欺負我是不是?真當我是好欺負的?我......我......


    左右看看,門邊的扁擔拿在手裏,衝著出來的施老漢,大叫:我......我拆了你的破屋,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們好過。


    蹭蹭幾步,到了正東房,掄起扁擔對著殘破的牆體猛砸。


    施斑魚一見他這般操作,也氣的哭笑不得,也大叫:好,你有氣,我也幫你撒氣,我也幫你砸,說著也掄起搶過來的木棒,砸向另一邊。


    兩個大漢沒幾下,半柵牆體就轟然倒塌,揚起一片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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