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守衛森嚴,一隊禁衛在棲霞宮外列隊與另一隊禁衛換班,兩隊禁衛都穿戴整齊,手中的長矛在月下閃著寒光。今晚有圓月,月光灑落在棲霞宮的月季花樹上,將盛開的花朵照得格外美豔動人。


    禁軍指揮使陳歌一身盔甲悄悄走近棲霞宮,然後四下張望幾眼,確認無人發現他,他便翻牆跳入了宮殿內的院子中,然後從正房窗戶外偷瞄房內情況。突然,一聲女子的嬌喊聲傳入了他的耳中:“六郞,還不進來?那昏君早走了。”


    陳歌輕笑一聲,從窗戶翻進屋內站在床前,迅速將臉上的人皮撕了下來放進袖中,寧展岩恢複了本來的麵貌。陳錦歡隻穿著一件淡粉色輕紗裏衣,興奮地撲進男人懷中。寧展岩將女人緊緊摟住,卻沒有伸手去抱她,而是舉起雙手,溫聲問:“錦兒,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麽禮物?”


    “什麽東西那麽神秘?”陳錦歡從男人懷中坐直了身子,抬頭看了一下他手中拿著的東西,原來是一枝盛開的粉色月季花,一股香氣襲來,讓陳錦歡有點迷糊,她疑惑地問:“怎麽想起來送我花?”


    寧展岩將那枝花遞到陳錦歡手上,花上的刺被他提早處理過了,故而並不硌手,他看著陳錦歡一臉驚喜的神色,對她真摯地說:“錦兒,恭喜你今天終於大仇得報了!”


    “那不是得謝謝你替我抓住了張梁,這才有了人證,而且他差點被殺滅口,也是你當場保住了他的命,使他供出了我姐姐。”陳錦歡將花放在枕邊,雙手圈住寧展岩的脖子,湊近他的臉幾乎挨著他的鼻子,對他感激地說。


    “你能報仇,也不隻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如果不是杜十娘與高參私下交易,逼他說出賢妃就是你姐,估計你姐也不會那麽容易暴露身份。”寧展岩用鼻子輕輕蹭了一下女人瘦綃高挺的鼻梁,溫聲說。


    “我知道杜十娘是我的大恩人,所以我才幫她與高參為張若聞脫罪。當初她在冥福洞承諾過助我複仇,她果然做到了。杜十娘的恩情我必將銘記於心,日後定當報答她。”陳錦歡看著寧展岩因為戴了人皮麵具有點發紅的臉頰,一邊心疼地從眉眼撫過他的下巴,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著。


    寧展岩被陳錦歡的愛撫摸的心癢難耐,一把抓住她做成的小手,直接將人撲倒壓在床上,然後用帶著情欲的嗓音問她:“錦兒,你要怎麽報答杜十娘我一會兒再告訴你,但現在你要先報答了我先,嗯?”


    男人說完,直接將身上的外袍脫了,陳錦歡紅著臉去解男人的腰帶,寧展岩把床帳放了下來,然後俯身吻住了女人的兩片紅唇,兩人的身軀糾纏在一起,兩顆心都狂跳不已,帳內春色無邊,嬌喘聲連綿起伏。


    今夜的陳錦歡心潮澎湃,她心裏感激寧展岩從刑部牢裏將自己救了出來,之後又幫他尋找證人,想到他如今為了自己放下宮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江湖的勢力,甘願陪在她身邊做一位禁軍指揮使,她眼眶不禁泛紅,小聲抽泣起來。


    男人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以為是自己要得太過分了,便輕輕含著女人的耳垂,用沙啞的聲音問:“怎麽了?是我弄痛你了嗎?”


    “沒有!我隻是覺得自己欠你的太多了,可能這輩子都還不清。”陳錦歡紅著眼側頭躲開男人的唇啞著嗓子說。寧展岩聞言,眉毛一挑,用手輕輕撫摸著女人的發鬢,用帶著誘哄的嗓音說:“錦兒,如果你怕這輩子還不清我對你的深情,那麽下輩子我們還在一起可好?”


    陳錦歡怔愣了一會兒,她用手撫摸著寧展岩結實的胸肌,手一路向下點火,望著寧展岩的雙眸千嬌百媚,但她在男人耳邊唿著熱氣講出的話卻讓男人渾身如火燙般灼熱:“六郞,我是一個貪心的女人,怎麽可能隻想要你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想……要你!”


    陳錦歡這個女人難得主動,當初還是自己強取豪奪將人得到手的,因此今晚主動的女人讓寧展岩渾身熱血沸騰,如墜深淵,如攀巫山,滿室旖旎,床頭梳妝台上的燭火燈花劈啪作響,直到夜半才緩緩平伏。


    床上的月季花瓣早已剝落淩亂,香氣沾染在女人雪白的肩膀上與背上,寧展岩伸手輕撫過女人的背脊帶起女人的一聲聲嬌喘,他饜足地勾了一下唇角,將女人翻過臉來與自己麵對麵,然後輕輕吻了一下女人的唇角,用事後仍帶著情欲的嗓音對她說:


    “錦兒,其實今晚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是關於林衝與杜十娘組建的女子蹴鞠隊的事。”


    陳錦歡半眯著眼,額角滲著香汗,慵懶地問:“什麽事?趁我沒睡著,你說來聽一下。”


    “今天從禦書房出來後,高參跟我說,他想杜十娘與林衝繼續完成宋國女子蹴鞠隊的事,畢竟此事關乎宋金兩國三座城池的賭局。他又說金國因為使者被刺殺的事,不滿意宋國的調查結果,已經陳兵關外向我大宋宣戰了。”寧展岩大概將高參的話跟陳錦歡解釋了一下。


    “高參不是幫狼王做事嗎?他怎麽會那麽好心想平息金宋兩國的爭端?你覺得十娘會答應高參這事嗎?”陳錦歡想了一下,蹙眉問寧展岩。


    “杜十娘心懷大義,她當初勞心費力將你、柴念慈、潘鏡荷等幾個女子召集在一起進行蹴鞠訓練,不正是想用金宋兩國的蹴鞠比賽來平息兩國的戰事嗎?我覺得我們應該支持她,再說,杜十娘替你報了仇,我們要還她的人情。”寧展岩輕輕撫過女人雪白的頸脖,耐心勸說她。


    “我當然會幫杜十娘,隻是那個昏君未必會支持林教頭帶領下的女子蹴鞠隊,我們幾個女子蹴鞠隊員如今也各有各的困境。就像我已是嬪妃,我怕他不肯放我繼續上賽場蹴鞠。”陳錦歡抿唇帶著點小女人的嬌嗔對寧展岩說。


    “錦兒,如今那昏君可是被你迷倒了,若你求他,討好他,相信他必定會答應你的任何請求的。”寧展岩咬了一下牙對陳錦歡說,畢竟將自己的女人送到別的男人麵前,他心裏是充滿憤恨的,隻是他不想在陳錦歡麵前表現得太明顯。


    “我試一下吧,不過今天張若聞替我說謊騙了那昏君,說我的身體不宜侍寢,我也沒有把握能討好那昏君。”陳錦歡撅起小嘴嘟囔著說,說完一臉為難的神色,看著寧展岩的雙眸水光迷離,委屈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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