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霜見杜十娘與林衝丟下自己與武鬆獨處,臉色更紅了,她用手拍打著武鬆的胸口,衝他喊:“快放開我,這裏是大廳,被鏢師與婢女們看見我們如此親密,我還有什麽臉麵?”


    武鬆痞氣的唇角一勾,摟抱著杜如霜重新走到屏風後麵去了。杜如霜剛想趁機脫離男人的懷抱,武鬆卻直接將她抵到了屏風後麵的牆上,雙唇猛然被堵住,杜如霜感覺男人霸道且熱烈的吻密密麻麻襲來,她雙手指甲深深陷入男人的肩背上,隔著衣衫也生生劃出了幾道紅痕,但男人毫不介意,隻是像瘋了一般在女人口腔中索取。


    杜如霜氣不過,牙齒一用力咬破了武鬆的下唇。男人“嘶”一聲放開了女人,雙眸仍舊殘留著滿含欲色,看著女人氣惱地說:“霜兒,你以為那天在懸崖一走了之就可以擺脫我了?想對我始亂終棄,嗯?”


    “什麽始亂終棄?我隻是撥亂反正,我當初失憶了才愛上了你,如今我恢複記憶了,我清楚知道自己最愛的人是阿聞,求你不要再糾纏我了,好嗎?”杜如霜被武鬆惹得雙眸濕潤,帶著哀求的口吻對他說。


    “耶律聞,你真的愛他嗎?還是為了報恩?你這個傻女人,到底分不分得清楚什麽是愛?明明我們在一起時那種感情才是純粹的愛好不好?”武鬆伸手輕輕撫摸著女人唇角邊上的一絲絲血跡,不知是他的還是她的血,用溫柔卻不失堅定的口吻質問她。


    “分得清!我愛阿聞,從前愛,現在也愛,將來我會是他的妻子。”杜如霜看著武鬆的雙眸,耐心地解釋著。


    “妻子?你竟然因為感激耶律聞就要嫁給他?那麽杜十娘呢?當初你失憶誤闖了紫湘閣,如果不是杜十娘救了你,你可能一早就被禁軍抓走了。你如今因為一個耶律聞就要與她絕交嗎?”武鬆一臉失望地看著杜如霜,用諷刺的口吻對她說。


    “你知不知道耶律聞是怎麽從大理寺出來的?是杜十娘在狗皇帝麵前翻供,說自己誤會了耶律聞的身份,她是冒著欺君之罪救下的耶律聞。再加上陳錦歡假裝頭疾的老毛病犯了,一口咬定隻有耶律聞能治。狗皇帝這才放了耶律聞,難道這些耶律聞都沒有告訴你?”


    杜如霜確實不知道杜十娘翻供救出張若聞的事,她接張若聞時寧唯枝也沒有告訴她,隻是說張若聞洗清了嫌疑被皇帝放了。杜如霜聽了武鬆的話,垂眸思考了一會兒,武鬆見杜如霜神色有點緩和,他便鬆開了懷中的女人。


    杜如霜立即跟武鬆拉開了距離,扶著屏風喘了一口粗氣。杜如霜知道武鬆說這番話是在幫杜十娘做說客,但她確實消了氣,不再像之前那樣抗拒杜十娘的邀請了,她決定重新迴到林衝的女子蹴鞠隊去。為了金宋兩國的百姓也好,為了報答杜十娘的恩情也罷,她都要與金國的女子蹴鞠隊一戰。


    “武鬆,你去跟十娘說,就說我答應了重新加入她和林大哥的女子蹴鞠隊。但我答應的原因是為了金宋兩國的百姓,可不是為了她,更不可能是被你說服了。”杜如霜抿嘴看了一眼武鬆說。


    “嘴硬心軟的女人!”武鬆用寵溺的眼神看了一眼杜如霜說,杜如霜覺得武鬆看自己的眼神很危險,連忙轉身將臉貼在屏風上不再與他對視,催促他說:“你還不快走,我忙著呢,沒空再跟你在這裏廢話。”


    武鬆輕笑出聲,從杜如霜身後一把摟住她,將臉放在她肩膀上溫聲說:“霜兒,耶律聞他堅持要助狼王謀反,你跟著她會有危險。我很高興你能答應杜十娘重新迴到女子蹴鞠隊,隻要你有了宋國女子蹴鞠隊員的身份,相信狼王不敢在明表上動你。但無論將來發生何事,我都會默默守在你身邊的,霜兒,我等你迴頭!”


    “你……你少在這裏……花言巧語的,還不快滾!”杜如霜輕輕推了男人一把,嘴裏罵了一句不完整的話,更像是在撒嬌,看得武鬆下腹一緊,連忙遠離了女人嬌軟的身體。


    武鬆知道自己再不走就又要對女人動手動腳了,便輕歎了一口氣,轉身出了屏風,但他走了三步又迴頭看了一眼屏風後的女人身影,依依不舍地說:“霜兒,別想丟下我,我會一直守著你的。”屏風後麵的女人挪動了一下身子,卻不敢迴應男人的話。


    武鬆走後,杜十娘與林衝也跟著一起告辭了,杜如霜沒有出來送他們,是江如飛送人離開的。他送完客人後迴到了廂房,聽見柏合在向張若聞匯報杜十娘與武鬆等人來鏢局的事情經過。張若聞聽說武鬆大搖大擺地登門來找杜如霜,還故意輕薄自己的女人,臉色黑如鍋底,雙眸流露出一抹陰鷙的神色,但他沒有在杜如霜麵前表現出來。


    杜如霜將湯藥端進廂房時,張若聞正靠在床頭看醫書,他好像看不見杜如霜進了房內,對她不理不睬。杜如霜猜測男人可能知道了她與杜十娘、武鬆等人見麵,鬧脾氣了,於是她開口小心試探:


    “阿聞,喝藥了。今天下午我義姐杜十娘和林衝大哥、武鬆來找我的事,柏合告訴你了?你這是不高興了?”


    張若聞仍舊沒有放下手中的書,還把書故意擋住了杜如霜的臉,也不迴應她的問題。杜如霜見狀,耐著性子跟張若聞解釋道:“阿聞,我不知道武鬆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他來隻是替我姐姐當說客,說服我重新加入宋國的女子蹴鞠隊,我之前在落日崖助他脫困,就已經跟武鬆說清楚了,我今後隻會跟你在一起,讓他不要再糾纏於我……”


    “他今天強吻你了,對嗎?”張若聞怒氣衝衝地放下手中的書,一把將杜如霜拉進懷中,盯著她有點無措地雙眸質問道。


    “對!但我已經用力推開他了,我還跟他說我隻會嫁給你……我……唔……唔”杜如霜還沒有解釋完,張若聞就將她後麵的話給吞進了口中,杜如霜隻能任憑男人報複似的瘋狂吻住自己的唇,她一邊熱烈迴應著男人,一邊輕輕摟住男人的頸脖,直到男人滿意了,她才像軟綿綿的桂花糕般,雙眸透著氤氳水汽粘在男人的懷裏。


    “霜兒,答應我,以後隻能讓我吻你,絕不可以再讓其他男人吻你,嗯?”張若聞輕輕撫摸著杜如霜唇角邊上的拉絲水跡,用帶著點霸道的口氣警告她。


    “好!日後我絕不會再與武鬆獨處。”杜如霜仍未調整好唿吸,帶著點嬌喘迴答。張若聞半眯著雙眸,輕輕啄吻了一下女人的唇,輕哄道:“乖!我要你用嘴喂我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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